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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菜”猫腻引发信任危机 白领返乡种菜做“新农民”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09日13:01  新闻晚报

  □晚报记者 李一能 报道

  30年前,没有那么多蔬菜标准,但那时我们吃得很放心;30年后,我们有了很多标准,可为啥吃菜却越来越不放心?“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转换产品、有机产品……”随着食品安全问题屡屡挑战人们的底线,农产品上出现的各种认证标签越发令人眼花缭乱,曾几何时花钱买安全成为消费者无奈又辛酸的选择。

  为了能吃上放心菜,一些消费者自发组成 “消费者联盟”,利用网络平台抱团消费,“用脚投票”选择可信的食品供应商。另一方面,一群以环保志愿者为主体的年轻人也组成“生产者联盟”,他们成为新一代的“返乡青年”,到农村用“诚信”种地,试图重建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信任关系。

  上海交通大学农业与生物学院教授奥岩松认为,这是公民食品安全意识觉醒的表现,虽然目前对整个食品安全体系的影响微乎其微,但随着参与者增加,将成为推动中国食品安全进步的积极力量。

  ■消费怪象

  买有机菜,消费者不信认证信虫咬洞

  普通圣女果,6元一斤;有机圣女果,22元一斤……昨天下午,在斜土路上一家超市内,陆女士站在有机农产品冷柜前,看着手中的圣女果,脸上满是纠结。在冷柜的另一头,促销员似乎看出陆女士的心事,热情地介绍说,可以先买一点回去尝尝,保证口味和普通的不一样。 “其实这种圣女果我买过好几次,但我要你保证肯定是真正的有机蔬菜,否则花这么多钱干嘛呀? ”陆女士的一番话令促销员一时语塞,其实,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有。

  陆女士告诉记者,她女儿刚刚怀孕,全家人忙得团团转,而她的任务就是每天去收集最好最安全的食品,这让陆女士烦透了心。“刚怀孕的时候是小孩发育最关键的阶段,我女婿是医生,经常遇到各种胚胎畸形的事情,据说都是污染惹的祸,所以特别关照一定要买安全的食品给女儿吃,再贵也无所谓,但说实话真的不好找。 ”陆女士说,她经常会长途跋涉去远郊农贸市场买蔬果,而且买品相差的,最好是有虫咬洞的。 “有虫咬洞说明没用农药,即便用了也毒不到哪里去,否则虫都不吃的东西我哪里敢买回去给女儿吃? ”

  但每次花半天“郊游购菜”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她开始到一些卖场有机专柜选购有机农产品,价格是一般农产品的3到6倍,个别品种甚至接近10倍,如果不是女儿怀孕,陆女士连看也不会看一眼,但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只是一个疑问始终在她心中挥之不去:有机产品究竟值不值这个价?

  专柜促销员黄女士对于消费者的质疑已见怪不怪,几年前专柜生意惨淡,鲜有人来购买,主要消费者是老外和中高收入者。这几年生意逐渐好了,有特殊需求的家庭主妇也开始光顾,很多就和陆女士家的情况一样,有老人孩子或孕妇需要高安全标准的食品。她指着包装上的“有机认证”标签还未开口,却又被陆女士的一番话堵住了嘴。 “标签没什么用的,可以作假的,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菜是绝对安全的? ”

  “阿姨,您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要么您亲自去我们农场体验一下,或者用我们产品上的可追溯编码,去网上查询。 ”黄女士告诉记者,3月1日起国家宣布有机标识将执行新规,产品将有编码可查询产地等基本信息,用进一步的透明来换取消费者的信任,并杜绝“假冒有机”在市场混水摸鱼。

  “查编码只能证明这张认证是真的,但我还是不知道产品是不是安全。 ”陆女士叹了口气,向黄女士要了生产单位的电话,说哪天真的要到农场去看一下,接着把有机圣女果丢进了购物车,“不信又能怎样?又没得选。 ”

  ■业内揭秘

  “有机”概念被炒火,暴利背后藏四大猫腻

  “‘有机’现在就是一个概念,炒得这么火,就因为背后是暴利,如果贴一张标签就能让产品的价格上涨4倍5倍甚至10倍,说没人动歪脑筋你信吗?”欧先生,农业硕士, 2008前曾经营过一家 “无公害农场”,后因种种原因倒闭,在业内摸爬滚打近十年,对其中的猫腻了如指掌。

  欧先生告诉记者,最常见的猫腻就是 “假有机”,明明是普通蔬菜,贴一个有机假标签价格就翻番,这样的案例时有曝光。有记者找到所谓的有机蔬菜产地,发现田间堆满农药瓶,问农民怎么回事,对方回答: “种菜哪能不用药?”这样事件一再发生,不仅伤了消费者的心,也严重损害了国家标准的公信力,于是就有了国家在最近推出编码认证 “打假 “的新举措。

  第二种猫腻就是偷梁换柱,以次充好。种植有机农产品不能使用化肥农药,产量肯定不高,但市场需求和巨大的利润又放在眼前,于是就有商家采取 “夹花”方式销售,把有机和非有机的产品混在一起销售,这种行为很难被发现,消费者仅从外观根本无法辨别,这种 “上100张牌照,卖200件产品”的做法在业内时有耳闻。

  第三种猫腻就是蒙混过关。欧先生告诉记者,这种情况在前几年较为常见,当时 “有机热潮”兴起,催生大量有机认证机构,为了赚取更大的利润,一些不负责任、缺乏社会责任感的机构往往会 “眼开眼闭”,让一些不符合有机认证标准的企业蒙混过关。 “曾有人告诉我,只要在检测前一段时间不用农药,就能通过检测,认证机构的人手也非常有限,不可能从头到尾24小时紧盯不放,于是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投机取巧的办法。”欧先生说,有人说可以用钱买认证那是不可能的,有机认证的标准非常严格,对土壤、水源、空气、环境均有严格的指标,中国能完全符合这样标准的地方已经不多了,于是只能通过一些 “技巧”来解决。

  第四种猫腻就是偷换概念。“无公害、绿色、有机、有机转换,许多消费者看着眼晕,一些商家就把这些概念混为一谈,价格翻了好几倍,但事实并非如此。”欧先生解释说,如果把这些产品堆成一个金字塔,无公害产品位于金字塔的最下方,中间是绿色食品,最顶端是有机产品。

  无公害产品和绿色食品可以有农药残留,但都应在国家规定的安全指标内,后者的农药残留量比前者更少,而有机产品标准则更为严苛,不仅不许使用农药化肥,种子也必须是非转基因,最接近传统种植,因此产量最少,价格也最贵。有机转换产品是另外一个概念,国家规定所有种植有机产品的土地必须有三年转换期,所谓有机转换产品,就是在三年转换期内按照有机方式种植,但达不到有机标准的产品,一些商家会把这些产品当成有机产品出售。

  “这两年国家已经开始采取措施收紧口子,弄虚作假没那么容易。”欧先生说, “有机乱象”被频繁曝光,监管部门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大批 “假有机”品牌纷纷被查处,一些把关不严的认证机构也悄然消失,目前全国有机认证机构大约减少到20多家,其他认证机构约在四五十家左右。

  欧先生认为,在认证机构更为负责、监管机制更加严格的背景下,钻空子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但还是要警惕新的猫腻不断出现。

  ◎专家观点

  “新农民”的诞生,代表理性回归和意识觉醒

  “不论是消费者联盟的建立,还是‘新农民’群体的诞生,都说明一个问题,人们开始反思发展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对农业生产过程开始关注,并自发采取行动试图改变现状,这代表着理性的回归和意识的觉醒。 ”上海交通大学农业与生物学院教授奥岩松告诉记者,在学术上“新农民”所提倡的“自然农法”、“土法种植”,虽不能自成体系,但只要他们按照有机农业的理念去种植,即便达不到有机标准,品质和安全性也应该是不错的。虽然从总量上看,“新农民”的产品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其象征性的意义大于实际的价值,只有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食品安全,才会对推动其进步产生积极的作用。

  对于有机食品,奥教授的观点是不必盲目的跟随,生产有机农产品对于水土、环境、空气有着极高的要求,就以水为例,中国能直接达标的灌溉水很少,有时必须用净化过的水进行灌溉。只要肯下成本,人为制造洁净的环境并不难,但污染的总量还是存在,就像把一户人家菜园子冲干净了势必脏了别家的菜园,于是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机食品成为昂贵的“贵族菜”,只能满足“花钱买安全”的心理,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的食品安全问题。

  “我们需要合理使用化肥农药,不是彻底不用,要把农产品的整体安全水准提高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用高昂的成本打造少量 ‘精品菜’并不解决问题。 ”奥教授说,现在问题是商业种植模式过度追求经济效益,过量使用化肥农药,就像滥用抗生素一样,陷入了“用了还要用”的恶性循环。 “今后的方向不一定要完全做有机,但可以按照有机的思路去操作,让食品安全、经济效益回到一个平衡状态。 ”奥教授说,当消费者懂得尊重农民的劳动,当生产者可以问心无愧地面对自己的产品,当监督者都能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新农民”样本

  七八十名固定会员用消费支持“环保菜”

  面对农产品市场真真假假,纷纷扰扰的乱象,消费者始终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他们的诉求仅仅是能吃上安全的食品,可相信谁呢?如今,一部分不甘心总是“被动挨打”的消费者团结起来,依靠集体的力量寻找美味、安全又相对廉价的食物来源。上海的“菜团”就是众多依靠网络形成的“消费者联盟”之一,它的发起者之一易小武告诉记者,“菜团”建立的初衷并不是单纯为了“吃”,而是有着更远大的目标:通过消费者的力量来支持科学环保的种植方式,以达到保护环境的目的。

  随着组织的持续发展,大批非环保主义者也加入“菜团”,他们的目的是希望能吃到安全美味的蔬菜,于是“菜团”的属性发生了变化,从单纯的环保组织演变为一个社交网络和抱团消费的平台。目前,菜团有固定会员七八十名,大家经常发起一些团购活动,前往远郊采购高质量的安全食材。

  2011年5月,易小武逐渐退出“菜团”,转而创立了一个新的公益组织“农好农夫市集”,这一组织类似于一个中介机构,通过举办活动来拉近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距离,让他们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互相提携达成各自诉求。

  3月18日中午11点,杨浦区大学路创业广场,农好市集3月活动正在举办中。他们的产品没有任何认证,价格也比菜市场里同类商品贵不少,但每一名卖家都可以向顾客保证:“我们对自己的产品负责,没有用化肥和农药,我们自己也喜欢吃,所以分享给大家。”诚信,就是这些小农户唯一的认证。

  放弃城市人身份返乡,“新农民”自建联盟互相担保诚信种植

  “这不是进步,而是一种回归,是农业最根本属性的回归。”贾瑞明,曾经的工程机件销售员,因参与一项环保项目,对农业发生兴趣,继而放弃薪资优厚的工作下乡种地,如今在“新农民”圈内已小有名气。在他看来,农业最本源的属性就是生产者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同时,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用剩余劳动成果交换其他生活资料,这本来是一件很单纯的事情,但现在,事情逐渐变得不那么单纯。 “当城里人开始不尊重农民的劳动,无视他们是否能得到合理的回报,当农民不尊重自己的产品,种出来的果蔬连自己都不敢吃,整个事情就乱套了。”老贾告诉记者,之所以有如此多的认证标准,正是因为双方的信任关系已经严重缺失,而传统农民往往意识不到问题的根源所在,一味追求利益最大化,对农民本身这无可厚非,但却让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陷入了恶性循环状态。

  在“信任危机”面前,“新农民”这一群体便应运而生。在老贾的理解中,所谓“新农民”就是由非农民组成的农民群体。他们之前可能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土地的白领,也可能是曾经有务农经历后进入城市工作的打工者,也可能是研究环保、农业领域的大学生,但他们的共同点在于,并非以卖菜赚钱作为成为农民的唯一目的,而是有着一定的社会责任与道德底线,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些事情。他们大多年纪不大,多少有些理想主义,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传统农民所不具有的远见、知识与经营管理能力。他们放弃“城市人”的身份到农村选择成为农民,被称为新一代的“返乡青年”。

  老贾就是“返乡青年”中的一员,如今在崇明建设镇建设村经营着自己的小农场,坚持贴近自然种植的模式,不用农药,不用化肥,不用转基因种子,按他的话说就是回到用“诚信”种地的状态。但“诚信种植”依然会遭遇“诚信危机”,对于“返乡青年”们而言如何证明自己的产品质量与众不同,是目前最为棘手的问题。

  有机认证价格不菲,一个产品的认证费用动则数万,老贾等小农场经营者承担不起,即便可能承担,有机认证需要巨大的前提投入,自然种植法未必能达到有机认证所要求的标准,因此老贾等“返乡青年”建立了一个“生产者联盟”,通过互相担保的方式形成信任体系。目前参加“联盟”的小农户大约有5家,成员“入盟”前必须签订承诺书,保证自己必须使用自然农法耕种,并对其他成员互相监督检查。

  “这种模式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还是起不到足够的说服力来证明我们产品的价值。”老贾告诉记者,这样的小农场联盟是基于经营者之间互相了解的基础上,这注定其规模无法扩大,而且还是不能解决消费者与生产者之间信任缺失的问题,他目前也在考虑如何完善“联盟”的运作模式,让坚持自然农法的小农场能被更多消费者所接受,这也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之道。

  回家种地曾遭家人一致反对,如今网络菜店生意逐渐红火

  在崇明岛东端的前哨农场,一对80后“新农民”小夫妻则有着另一种烦恼。虞雷和黄燕都在前哨农场出生长大,在知青上山下乡的年代,他们的家乡犹如一座小型城市,6000多名知青曾在这里劳动生活,农场消防局、电影院等公共设施一应俱全,但随着知青们的离去,前哨农场也陷入了沉寂,于是让孩子们走出去不要再当农民,就成为了农场里大多数父母最大的愿望。正如父母所愿,虞雷和黄燕完成了大学学业,在上海找到了不错的工作,虞雷是健身教练,黄燕从事美容行业,两人结婚后在市区买了房子,这在农场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但从2007年开始,虞雷的父母发现儿子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住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一天虞雷告诉他们不想回上海了,想回家种地。对于虞雷的父亲虞小进而言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和老伴操劳半生就是希望儿子能离开农村变成“城里人”,如今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来了,在农村的传统观念中,只有在城里混不下去的失败者才会选择回家,但虞雷并不这么认为。

  记者来到虞雷家的农场时,昔日的健身教练已经彻底变成农民,每天和父母下地干活,喂鸡放羊,而他的妻子则帮他在网上销售农产品打包发货,夫妻俩连上海的房子都卖了,按照虞雷的话就是破釜沉舟了。 “我以前是做健身行业的,对饮食健康特别关注,我发现人们现在追逐的健康食品不就是我小时候天天吃的农家菜么? ”虞雷告诉记者,他始终觉得农场长大的孩子并不太适应城市的生活节奏,每次回家都有种不想回去的感觉,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说服妻子回到农场当起了农民,尽管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但他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如今,虞雷的父母已经接受了孩子的选择,不管是否情愿,但也只好如此。可是邻居亲戚们的闲言碎语一直都没停过,黄燕告诉记者,她每天最不情愿做但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亲戚一起打包发货,言语中总是会流出几句暗示他们没出息的话。“当农民怎么就没出息了?”虽然黄燕开始也不太理解丈夫的选择,但随着网店生意逐渐红火起来,产品大受欢迎,有时甚至供不应求,她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意识到家乡一直保持的原生态土法农业,可能正与当今追求食品安全的大趋势不谋而合。

  在虞雷夫妇的打理下,小农场焕发生机,虞雷父母也不得不承认,年轻人干农活水平差一点,但搞销售管理还真有一套,以前种地主要是自给自足,农产品能卖多少并不在意,但如今每天生意不断,家里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但虞雷却觉得,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坚持土法种植产量肯定不高,扩大规模人手又不够,和绝大多数“新农民”经营的小农场一样,现在都处于“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的状态。下一季庄稼的收成会怎么样?今后农场发展之路何去何从?万一干不下去了会不会重新回归城市?现在都不得而知,但虞雷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记者手记

  有机,不光是“新农民”的事

  □李胜南

  曾几何时,化肥和农药的发明让人们欢呼雀跃。人们以为,凭着这两样东西,无需看老天爷的脸色,土地也能产出不错的收成,于是,人类整体,对环境的依赖感降低了。

  当温饱问题已经不那么困扰我们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来世间的事,没有哪件是可以不耗精力、时间就能做好的。我们想图省事,可化肥和农药这两条捷径,反而作用到我们自己身上了。能量守恒定律告诉我们,这世界上的能量是守恒的,尽管有灭失,但这灭失也会以其他的形式获得补偿,我们玩的不过是零和游戏。只是,关于农产品的这个游戏来得太残酷,我们研发出来的化学合成品,最终,要通过我们自身的代谢来分解。

  整件事情的关键是人的觉醒。毕竟,人是懂得反思的动物。越来越多的新农民站出来了,他们有知识、有良心,自觉、自律,他们希望给餐桌更多的安全保障。不过,他们挺难的。熟悉农业的人知道,有些农作物必然会吸引虫子,如果一片地不打农药,那么周围的虫子都会被吸引过来。天然、土法,意味着你要独立应付大自然所带来的种种客观因素,小面积、自给自足或许还可以,真的要规模化,应该是非常困难的。

  我们已经退不回农耕时代了。真的要大家都能吃到有机食品,是要动员社会各方面的力量的,除了新农民身体力行,还要有人研究生物农药、有机化肥,要有人真的动脑筋,不靠激素来提高产量、不靠添加剂来改善味道,以不危害环境为前提,来改进农业生产。 “有机”,仍然需要科技的参与。只是希望这次,我们能找到正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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