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英
8月31日,广州越秀区委宣传部通报称,区委常委、武装部政委方大国就行李放置与空姐发生冲突,其家属与空姐发生拉扯,方大国未打空姐。搭乘同一航班的中非共和国留学生称,方大国夫妇酒气很大,方大国参与了“拉扯”,且先动手,其妻事后故意弄伤自己,空姐未动手。
按照以往惯例,某些官方调查结果一公布,很多事件基本就有了定论。但这起空姐被打事件却有了另外一个结果,即目击者的证词与广州越秀区官方的调查结论存在很大出入。官方调查结果称“区委常委方大国未殴打空姐”,而目击者却称,广州越秀区常委捏住空姐手臂。也就是说,这位官员与空姐已有身体接触,而且这种身体接触绝不是一种友好的接触。从媒体提供的照片来看,不仅空姐的脖子、胳膊上有明显的抓痕,而且空姐的衣服也撕破了。种种迹象显示,现场的确发生过冲突。如果官方调查结果真实,那么,目击者的证词以及这些现场照片又作何解释?
显然,在两种结论面前,公众更相信目击者的证词以及现场照片,即空姐被打属实;而广州越秀区公布的调查结果则缺乏说服力,不客气地说,是一个掩盖事实的虚假调查结果。目的无非是想包庇当事官员——既是在保护当事官员,也是在维护越秀区有关方面的“脸面”。
但官员在一个公共场所公然殴打他人,不可能被一种缺乏公信力的调查行为所掩盖,必然会有不少目击者。笔者之所以认为调查行为缺少公信力,是因为越秀区官方在“自我调查”,即越秀区官方调查越秀区官员,而且是在没有第三方介入、没有媒体监督的情况下,独自展开调查的。
换言之,“自我调查”的调查行为本身就没有公信力,调查结果自然难以服人。而这位“老外”目击者戳穿官方调查造假,更让国人十分脸红:一是官方调查结论公然造假让人脸红;二是官方所谓的“双方已达成和解”——压力之下的和解,让人脸红;三是国内目击者不及时揭露真相,也让人脸红。
官方调查结论公然造假,显然最该汗颜的是广州越秀区有关方面,为了掩盖一个官员的丑陋行为,而让政府的公信力遭遇质疑;其次是越秀区上级有关方面也该觉得汗颜,因为下级官员有问题,应是广州市有关方面介入调查,怎么会是越秀区官方“自我调查”?再者,公安及司法机关为何不及时介入调查,也需要反思。
另外,空姐被打的目击者显然不是一两个人,而敢于站出来揭露事实的似乎只有“老外”和另一位乘客庄慎之。其他目击者为何没有及时站出来揭露事实?值得思考——究竟是真的没看见,还是一种围观者的麻木心态在作怪,抑或是被官员的官威吓倒?
显然,现在应该是上级政府——广州市甚至广东省有关方面出马调查了,公安及司法机关更不能袖手旁观,其他目击者也要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