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新闻1+1》2014年1月20日播出《莫让赌博“占据农村”》,以下为节目实录
节目导视:
一场令人惊叹的抓捕,一个令人担忧的现状。
关岭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 何品阳:
年纪最小的十九岁,最大的有七十二岁。
解说:
15死8人伤,一起引发关注的爆炸案,揭开了什么?
仅2013年之间当地就打掉了八个聚众赌博的窝点。
解说:
他是聚众聚赌的组织者。
关岭县公安局副局长 唐宝华:
他会选择地点,老百姓有钱的地方。
解说:
他把自己输的一干二净。
参赌人员 李某:
赌输了,输了自家的八九十万,还欠人家四五十万,离婚了。
解说:
生活富足,如何避免精神空虚。《新闻1+1》今日关注,莫让赌博“占据农村”。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1月13号在贵州的凯里的一个村里发生了一起重大的爆炸案,伤亡非常惨重,15人死亡,8人受伤。现在很多的这种线索,包括为什么发生这个爆炸,谁干的等等这一切还都是模糊的,但是据媒体报道,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爆炸地发生的地方是村里的一个赌博点。可能也正是因为这起爆炸案的发生,当地的贵州的公安机关公布了今年1月1号的一个抓赌行为,那场面估计会让很多人感到非常的惊奇。
解说:
漫山遍野到处是忙着逃跑的人,这是发生在贵州关岭县顶云乡一座山上赌场里的一幕,在70余名干警的围堵下,有105人被抓获,查获赌资20余万元。
关岭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 何品阳:
而且这次我们抓的这场赌,外地人还比较多,外地人占了百分之八十。
记者:
为什么外地人会多呢?
何品阳:
因为他们这个赌场,根据这个团伙的成员构成,开设赌场的这些人,也是长期在外面赌钱,在外面结识很多外地的朋友,喜欢赌钱的人,然后就邀约这些人来。
解说:
在这些被抓获参赌人员中,不但有男有女,而且各年龄层的都有,其中最小的只有十九岁。
贵州省关岭县公安局警察 黄仕忠:
年轻最小十九岁的这个是盘县的人,之前是在重庆一个工地上打工,月工资也就是三千多块钱,回到家里没有几天时间,赌博当天他输了一千七百多块钱吧!
解说:
年龄最大的是一位72岁的退休干部,他是专程从外乡来到顶云乡参与赌博,就在警方行动当天,他就输掉了一万四千元。
黄仕忠:
主要是他一个人生活,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工作,自己又没个老伴,生活上比较空虚。然后跟着其他人,朋友带朋友就这样带过来了。
解说:
卢某,去年底揣着打工赚来的五千多元,从浙江回到贵州关岭老家,也是经所谓的朋友介绍后,陷入到了这个赌场里。
记者:
带了两千块钱去是吧?
参赌人员 卢某:
对。
记者:
多久输完的?
卢某:
两个小时左右吧。
记者:
你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卢某:
三千多。
解说:
赌输了两千元钱,再加上公安机关的罚款,卢某打工带回家的五千元就这样没了。
卢某:
回来没钱了,小孩生活,还有家里面的生活,就没钱了,就跟父母(借)。
记者:
跟他们借。
卢某:
跟父母借点用。
解说:
在贵州省的一些农村,类似开在山里的这种流动性赌场还有不少,仅关岭县警方在去年一年里就打掉了8个聚众赌博窝点,这些赌场不但隐蔽性强,而且聚赌人员也有着很强的反侦查能力,赌场组织者会在进入赌场的路上设置专门放哨的人,他们对进入附近区域的陌生人异常警觉,赌场每隔几天就会变换场地。
关岭县公安局副局长 唐宝华:
时间上他(赌博组织者)会选择在大量农民工返乡的时候,因为农民工在外打工,回来的时候腰包里面都是有钱的,他会选择这段时间来,把大量返乡农民工聚集在一起,参与赌博,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会选择地点,地点就是有征地拆迁,老百姓有钱的地方。
评论员:
我要再次强调,就是这个爆炸案是发生在1月13号,但是这次抓赌行为其实是发生在1月1号,到底有没有关系,其实现在还没有结论。但是透着1月1号的抓赌却让人感觉,漫山遍野都是人,但是也正是漫山遍野都是人这个特点,可能就决定了,他们为什么要把赌博点选择在山上,因为易于逃跑,但是那天因为整个公安出动人比较多,所以捉拿的人也就相对比较多。为什么会选择在山上去开这个赌点?显然这有点“送赌下基层”的意思,而且还是流动性的。
我们来看1月1号抓赌的地点,在关索镇和顶云乡之间,这个关索镇是县政府所在地,人多比较繁华,这个顶云乡是个将要开发的乡,而且拆完迁之后,当地的村民得到了很多拆迁款,也就说有一定的钱,这个抓赌的地点恰恰在这两者之间的一个山上,比较偏僻,而且很好跑。
我们再来看看抓赌最后的基本情况,抓获人员105人,其中80%是外地人,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外地人占80%说明这个地方很有名,大家属于慕名而来,起码这样的流动性的赌博点属于当地的“澳门”了,大家都知道。现场赌资20多万元,即便有100个人平均下来每人都玩了两千块钱,当然不会说是每个人都在参与赌博,在当地这样的一种经济状况下,这20多万元的现场赌资也不算小数。
年龄最小的19岁,最大的72岁,可以说跨度很大,然后72岁还要特别地解释一下,他是外乡的一个退休干部,这次是第一次去,一把当天就输了一万四,地点不用说了,在荒芜人烟这样的山里头。参赌人员的分类,其实这只列了三种,本身欠钱、需要用赌来偿还债务,还有打工回来手里有些钱,我觉得这一点我们要特别地警醒,因为现在都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但是现在大家的钱跟几年前比是的确在增多,如果相当多的返乡的农民工在家附近就有各自的澳门的话,一年辛辛苦苦赚的钱会有一定的比例可能就消耗在这里了,这才是一个让我们格外担心,而且不仅仅是一个贵州凯里,或者是贵州其他地区这样的一个问题。很闲,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那么对于相当多的中国农民来说,是否都面临着这样的状况?这是1月1号这样一个抓赌的行为,那么在这次抓赌过去了13天之后发生在贵州凯里这样的一个爆炸案,为什么它会发生在村里的一个赌博点呢?
解说:
随着贵州凯里偏僻山坡上一声巨大的闷响,一场爆炸,以及原本不为公众所知的当地赌场生态再也捂不住了,而随着媒体的深入调查,更让公众发现,原来在贵州的一些农村地区,类似113凯里爆炸案中的流动赌场远不止几家。
《潇湘晨报》记者 刘洁:
不一定是在凯里周边,每个县都有,反正是比较多。
解说:
据您了解的话,其实像这种在山上开赌场的情况,最长的已经有多久了呢?
刘洁:
我听我的采访对象跟我说,在凯里这边应该是五年左右,最少。
解说:
赌风盛行,的确如此。凯里爆炸案一个月前,去年的12月18号,凯里警方就曾对地下赌博窝点开展过集中专项整治行动,行动当晚共抓获开设赌场人员9名,查获参赌人员57人,收缴赌资二十一万七千三百三十六元。而在前年,还曾开展过一场突击检查全市赌博机的行动,但这些都未能将此次爆炸案遏制在萌芽中,而公众更大的疑问是凯里当地赌风为何长期难以铲除,这背后是否还有其它原因?凯里爆炸案发生后的第二天,凯里市的上级政府贵州省黔东南州州委书李飞跃,就在加强社会管理严厉打击赌博专项行动的紧急会议上要求,要把禁止赌博工作列入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重要议事日程,确保人员、经费措施和督促“四到位”,要加大对国家公职人员,参与赌博,渎职失职等的惩处力度,严厉打击黑恶势力和保护伞。
1月15号,凯里市召开全市领导干部会议,凯里市委书记黄远良在会上认为,1·13案件暴露出对地下赌博窝点的管控不严,排查不利,打击不严,基层党委社区管理不到位等问题。记者了解到,1·13爆炸案件发生后,凯里市公安局长已被停职,龙场镇派出所所长,龙场镇镇长被免职,同时为期一年的严打赌博违法犯罪专项行动也在贵州全省展开。
评论员:
首先,从新闻的角度来说,13号发生的这样的爆炸案虽然在村子里头,但是可以说损失惨重,15条人命,还有8人受伤。但是已经一些天过去了,可是现在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只是死亡者这样的一个信息,剩下得到的话就“是正在调查中”,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很多人就会产生联想,像媒体报道的,唯一可以几乎确定的是除了死者的身份之外,那么就是发生爆炸的地点是村里的一个赌博点,它和之前就已经开始的严打赌局是否有关联?是否是开设赌局的人干的这件事?或者说是欠帐实在欠的太多的人搞了这样的爆炸案,让自己得以解脱?究竟是怎么样,现在都还是个迷,我们没有任何答案,也能希望当地的公安,快速地去侦破它,能尽早给我们一个清晰的答案。
好了,接下来我们看看当地赌博到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从今年的1月15号到18号几天的时间,这是13号爆炸案发生之后,仅仅在贵州凯里市我们看,共关停涉赌场所149家,查处涉赌人员68人,收缴各类赌博机具485台。
接下来,我们就关心在农村这样的赌博参加者都是什么样的人?首先是堂主,这就是组织者,一方面他要拉来很多的赌客,另一方面也要跟当地的公安或者其他机关去进行打点。接下来是庄家,那就是有资金比较大的大赌客来有设赌局,然后就是赌客,四面八乡的这种农民、村民,手里可能有点闲钱,或者刚拿到了拆迁的补偿款,或者打工刚刚回家等等。这拔人也特别值得关注,现场放高利贷的,因为有人赌输了,兜里没钱了,马上借钱,高利贷到什么地步?媒体报道,借一万一天利息就是300,高的到500,大家可以想,这样的一种利滚利,如果十天你还不上,你的手气很背的话,那么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家破人亡并不是一个开玩笑,更何况现在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一起爆炸案。
其实这里还落了一批人,真正挣钱的还有一批人。比如说,卖饮食的卖小吃的卖点烟零食等等,因为他是移动的,他们得跟着跑,这属于旱涝保收,就像当初淘金的时候,淘金的人未必都挣到钱了,但是卖铁锹的人基本都挣到钱了,卖盒饭的也基本都挣到钱了。因此这批人倒是从中得力了,不过面对这样的一种状况,我们非常担心,这种赌博的现象仅仅发生在贵州凯里吗?显然不是,1月1号的抓赌行为,在凯里之外,在贵州之外全国其他的农村赌博状态是什么样?马上要过年了,有很多人是带着现金有钱的时候,会不会我们担心的局面其实是到处存在呢?接下来,马上我们要连线一位嘉宾,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的教授郑风田,郑教授您好?
郑风田:
你好。
评论员:
这件事情一发生之后,不仅让我们触目惊心的是这15条人命,还有一下子揭开了一个农村赌博的盖子,而且他还在变在游动,据您研究和了解的状况这种农村赌博的现象是不是很盛?
郑风田:
这个农村赌博就像牛皮癣一样,过一阵打击了之后又出来了,我的感觉好像这几年更严重,就像原来可能都是农闲的时候,冬季的时候做一做,但是现在平时的农忙季节,你要到农村去你发现晚上也有不少人在赌博,当然大部分人就是一些小钱,或者是像大规模的这样一种赌不是特别常见,但是就是小打小闹的这个可能是农村的一个很常见的赌博。
评论员:
但是郑教授,这件事是不是也给了研究者,包括我们全社会应该一个提醒,过去我们都心知肚明,在农村不光是农闲,甚至相当多的时候。比如,晚上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然后手里开始比过去有一些闲钱了,很多人觉得赌一把吧,反正都是四里乡亲的,大家是左兜转右兜,但是像贵州凯里以及贵州其他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这种很专业我要加引号,这种游动的具有抗抓赌行为的这种赌局,您觉得这是不是一个转折的信号,更应该引起我们的警觉?
郑风田:
是,因为现在确实有部分农民富起来了,这个钱怎么才能用好,那么有时候农村的各种投资机会也比较少,所以这样赌博有时候确实对有些人来说一上瘾就很难戒掉,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也是对基层的一个很大的考验。
评论员:
您说到了对基层很大的考验,郑教授大家可能一个直觉马上就来了,这个赌博虽然是在四面跑,但是毕竟就在农村当地的一个地劲里头,当地的监管或者说地方的基层组织是不是不太起作用,是不是有失职的地方。
郑风田:
应该说,如果狠狠的打击的话,这个问题应该是不难治理的,大家都知道它不好,之所以它燃起了那么猛烈,我想要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可能自己本身就在其中有利益,这样应该是有很大的关系。
评论员:
好,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关注,其实透过这样的赌博在悄悄地转变,从可能是在村子里头的这种小赌,甚至亲属和朋友之间的赌博,现在变专业化的方向去发展,那么背后隐藏的更大的问题和我们关注的问题又该是哪些,接下来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龙场镇老山村距离贵州省凯里市大约20多公里路程,几乎是龙场镇最贫困的一个村子,村里近200户居民,除了少数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一般村民都听不懂普通话。正是今年1月13号发生的爆炸案件,才将这里的一个赌博窝点暴露出来,而这个爆炸案造成了15人死亡,8人受伤。
伤者家属:
他就是说他眼睛瞎了,然后快死了,剩最后一口气打电话给我,要我照顾好小孩就这样。
解说:
据了解这对夫妻并不居住在凯里市,他们只是到凯里办事,在朋友的介绍下,才到老山村去赌博的,那么赌场怎么会开到了这个偏僻的农村呢?
伤者家属:
他们在赌博,叫“滚地龙”。帐篷也被炸坏了。
解说:
据了解,在整个凯里市赌博盛行多年,一直是查而不禁,在2012年对赌博进行过突击检查,但是赌博却并未得到遏制,一些人从现场转移到了山村,开启了流动赌场。和发生爆炸案的老山村赌博点相似的是,此次警方捣毁的关岭赌博窝点,也位于荒芜人烟的山坡上,但和老山村的贫困却不一样,关岭县顶云乡正在开发新城区,涉及到房屋拆迁和征地的村民有数百户,每户村民都得到了数十万到两百万不等的补偿,然而一些村民表示,大笔的补偿款除了拿来盖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理。
参赌人员 李某:
国家征拔土地,得的钱,没想到做事情,就拿来赌博了。
解说:
这个李某就是拿着补偿款去赌博的,结果不到两个月时间,一个殷实的家庭就落到了负债累累,夫妻离异的地步。
李某:
看到朋友赌钱,跟着朋友上去,赌输了,输了自家的八九十万,还欠人家四五十万,离婚了。
记者:
那四五十万是怎么借的?
李某:
山上赌的时候,和人家借的。
解说:
是高利贷吗?
李某:
一万块钱,一天三百块(利息),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天天躲债。
解说:
在贵州一些农村地区,李某这样的并不少见,虽然物质生活渐渐富足,但是大家的精神生活却很平凡,村里的文化娱乐设施和项目少之又少,参与或大或小的的赌博,成了他们主要的娱乐方式。
参赌人员:
在家里面平常也没有太多的爱好,就是平时喝下酒啊,上上网啊,后来一个朋友介绍,带我去一个刺激的地方玩下,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关岭县顶云乡村民:
都是熟人讲哪里好玩,我们去哪里玩去,整天无聊,一去输了第二天就想去扳了,不用人喊,子就想去了。
评论员:
一提到农村,我想起了媒体曾经给农村现在人员起过一个名字,叫386199部队,指的是什么?38指的是留守的妇女,61指的是留守的儿童,99指的是留守的老人。但这并不是铁板一块,其实相当多的农村里头,也会有一些留守的年轻人,由于各种各样的情况,包括一些中年人等等。但是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们的同龄人,大部分都出去了之后,他们更闷,因此也需要去找乐子,甚至去找生财之道,这种赌博就跟他能够链接在一起,而且从元旦之前,一直到春节,相当大的一个返乡高潮,而这个时候恰恰是很多农民兜里最有钱的时候,再加上现在各地此起彼伏的拆迁,钱也在增多。在这种赌博现状的背后,除了一种恶习之外,另外是否也有着当农村慢慢增多的钱的时候,社会如何去提供更多的帮他们理财的场所,而不是让他们自己去理财,最后理到了赌博里头,赌博害死人。针对这个问题,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连线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的教授,郑风田。郑教授您好。
郑风田:
您好。
评论员:
据您所知,现在针对农村开始慢慢增多了的家里头的资金,这个钱有没有帮他们理财的方法?
郑风田:
整个全国来讲还是特别少的,因为农村的金融一直是一个不能说是空白,应该和城市相比的话应该差距很大,大部分的农民基本上是把钱存到银行,没有别的事,银行利息又特别低,所以这几年经常发生一些,比如拆迁的或者是回乡的人,钱很可能就是大家在一块打得牌,然后赌赌博很快就输的一干二净,也暴露出一个很大的,什么时候能让农村人能够享受到城里人享受到一些理财服务,还有各种各样的投资机会。
评论员:
这是否是当下中国很多农村面临的相当大的问题,您怎么看待它究竟是不是我们要去重视它?
郑风田:
是。你看今年的1号文件整个对农村的金融服务有很多新的东西,大家觉得过去确实农村一方面金融机构很少,然后能够得到这样一种银行服务的机会更少,更不用提理财服务了,所以从这来看,这个问题的出现应该一点不奇怪。
评论员:
其实这件事情一发生之后,我想郑教授您和我们一起,估计也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回头一想过去这几天没少发生这样的命案,甚至是灭门案,最后都是因为一拆迁了,拿了一大笔钱,家里头产生了矛盾,甚至赌博甚至有的人去买豪华车等等,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重视它,如果您要提一些改变的建议,应该怎么去做?
郑风田:
所以各个地方都采取了不同的方法,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拆迁的话,他现在不是说把钱都给你了,我要给你提供就业社保这些一系列的东西,不能把一大笔钱突然交到拆迁户农民手里,过几年之后把它搞掉之后,还回头来找你要。所以你看,我觉得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就是把你整个的一个体系给建立起来,不是说给你一笔钱了事,还有一些,我觉得更多地让这些没事的农民给提供更多的机会去做,因为农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好几个月没事干,如果有一些出去打了零工,或者做一些,现在不是有各种新农村建设,或者农村的培训,让他去做一些各种各样的培训,然后让他有一些组织活动,他可能就好了。
评论员:
好,非常感谢郑教授给我们提供的这种建议。的确现在非常让人担心的是业余生活,我们要不要送精神生活去下乡,另一方面就在春节前的时候,相当多的人带钱回去,基层组织一定要盯好,别让他们一年的辛苦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