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苦依五木,这个要记好几次才可能记住的名字属于一个12岁的彝族女孩,她的汉语名字更容易记些——柳彝。
她写了一篇作文《泪》,讲述了她的父母先后去世,她成为孤儿的故事。
这是一篇被代课老师作了修改的文章,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经历是真实的。
儿童、女童、贫困、死亡、孤儿,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就像作文的名字一样,戳中了公众的泪点。
事实上,最悲伤作文事件的后面几天,作文和这个女孩,已经只是符号,指向的是四川大凉山的问题。
大凉山,从未如此被公众全面深入的讨论和关注过。
自然环境恶劣、贫困、毒品、艾滋病、缺乏教育、懒惰、鬼神、多生育、男人酗酒等问题,都被释放出来。
一篇曾任凉山州喜德县代理县长曲木伍牛关于凉山贫困的调查报告也在网上流传。
这个报告展示了一个真实的凉山,一个真实的民族。
在真实面前,问题立即复杂了。
报告中一个细节或许更有解释力,1999年春节前夕,时任四川省委书记的谢世杰率队到凉山州慰问。在昭觉县的一个彝族村寨,谢世杰走进一户人家,发现户主蹲坐在“三锅庄”边,但火塘里并没有火。谢世杰问,这么冷为何不烧火?对方答,没有柴。谢世杰再问,你年纪不大,又有力气,怎么不去砍呀?户主说,砍柴的地方太远。
这恐怕会让一切的消除贫困努力都化为乌有,除非直接给钱花,给任何其他的比如劳动工具、劳动技能培训、农畜品种,都可能不会有效果,因为你无法解决懒惰。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凉山人都是懒惰的,吸毒者和艾滋病也不是多数,总还有一些愿意读书的孩子。
一个族群的进步和未来,恰恰就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特别是那些孩子。
但是这些孩子,并没有被足够重视。
他们辍学,慢慢成为和老一代一样的人。
改变族群命运的责任落在了少数依靠读书成长起来的人身上,但这么少的人,他们的努力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木苦依五木,12岁,她就是那些彝族儿童中的一个,悲伤过后,等到18岁,她会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诸葛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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