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5月1日上午8时23分,河北省保定市公安局南市区分局杨庄派出所民警接一报警电话:东外环大自然建材城对过菜地里发现一具女尸。
南市区分局局长王文志迅速带领刑警队员出发,九时许抵达现场。
经勘查,死者为女性,身高1.58米,年龄五十岁左右,死者系窒息而亡,死前被强奸,死亡时间大约在30日晚八时左右。在现场,民警发现一个助听器,估计是死者的,由此推断死者为聋哑人。现场还留有一个钱包,包的夹层里有一撕成条状的纸条,经拼对为“保定市模敏科学仪器厂利民路88号,电话2124190,博季华。”现场指挥部立即下令:尽快查访尸源,同时以现场为中心查找目击证人、报案人和附近的单位、商业网点。
寻踪觅影
五·一劳动节,正是人们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民警们却在忘我地工作着。专案民警按照纸条的地址查找根本没有这个厂,又找到利民路副88号,仍没有进展。根据纸条上的电话号码到电信局去查找也没有任何头绪。参案民警们并不气馁,揣着不破此案誓不停歇的态度继续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5月3日,当刑警二中队民警刘国俊、王玉鹏第三次来到利民路88号时,找到了该公司的经理。但发现该公司并无博季华此人,后经经理回忆,2124190可能是其前身、保定捷敏科学仪器厂的办公电话,该厂有一会计叫博季华,现博在另一地方做会计。两位民警立即前往找到了博。根据民警的描述,博称可能是原厂职工聋哑人马桂仙。为了慎重起见,专案组请博辨认尸体,认定死者确为马桂仙。马桂仙,女,52岁,住紫河套80号,其夫张春来,比死者小18岁,亦是聋哑人。但当专案组来到马的住所后,其夫并未在家。那么,马女为什么被杀,凶手又是谁呢?
夫妻冤家
马女被害的消息传到了附近人们的耳朵里,人们议论纷纷,马女的丈夫张春来一时成为众矢之的。
理由很简单,张与马婚后不睦,两人经常打架。结合案发后张春来既没有找马,也未到公安机关报案这一反常行为,专案组将张春来纳入侦查视线,3日晚十时许,张春来带着大儿子回家时,被等候已久的民警抓获。
在审讯中,起初张拒不交待任何问题,后在民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教育下,张春来终于“开了口”:他们夫妻结婚以来感情很不好,经常闹别扭,厉害的时候还动手,在马死前的几个晚上,他接她时,曾经见到胖哑巴和自家楼下修自行车的哑巴夫妇(夫,史德秀;妻,崔玉荣)三人,在东外环路上欲劫持死者。4月30日,由于五·一节前单位打扫卫生,没准他的假,所以没去接马。至此,张春来再也没有交待任何事。张虽无作案时间,但他恨妻子太深,会不会叫别人暗杀?马女之死仍然是个谜。
另有恶徒
专案组经过分析认为,胖哑巴和哑巴夫妇有重大嫌疑。专案组组长、南市区分局副局长夏国强果断决定,对他们实施抓捕。4日下午五时许,专案组将哑巴夫妇秘密抓获,并连夜聘请聋哑学校的老师分头进行审讯,崔终于交待4月28日、29日、30日,他们夫妇被胖哑巴用摩托车带着在马必经之路等候,并于30日晚将马杀害。但二人提供不出胖哑巴的具体住址。在搜查哑巴夫妇的家时,发现一个叫张金春的身份证(男,47岁,清苑县南孙村人),经当地公安机关协助,专案组分析张金春就是胖哑巴。民警们立即赶赴清苑抓捕。但张已畏罪潜逃。专案组将队伍分成几队,在张金春可能出现的地方布置了警力,就等着这个狡猾的“哑狼”出现。7日下午,民警发现张金春就藏于南孙村其表姐家中。得到这一线索,民警们立即赶赴,一举将张金春抓获。
祸起孽情
张金春十年前曾与马桂仙谈恋爱,期间,张母曾多次给马钱财。但后来,两人并未结合。对此,张曾多次向马索要钱财,遭到拒绝。4月28日、29日,张伙同史德秀夫妇在东外环马路上欲劫持马,均未得逞。4月30日晚7时,三人将一人下班的马拦住,劫持到菜地,对其头部、胸部进行殴打,张金春将马掐晕后,将其强奸,后又对马实施殴打,直至马吐血不动。哑巴夫妇和张准备逃离现场时,正好遇见马桂仙的丈夫张春来,张金春将杀害马的事实告诉了他,张春来不但不悲痛,还用手不时比划着称杀得好,他还可以找一个年轻的。
张金春等人奸杀马桂仙后四处逃亡。然而,在英勇机智的公安人员面前很快落网。(周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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