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来县葵潭镇新联村小学毕业生蔡清香勇救三姐弟献身的事迹,在当地引起较大反响。7月6日,共青团揭阳市委作出决定:追授蔡清香“舍己救人好少年”称号,并报请团省委予以追授。日前,笔者赶到新联村采访。
【不识水性救起三人】
6月28日,新联村小学毕业生蔡清香谱写壮丽生命诗篇的日子。
这天下午约5时,蔡清香和相约前来的同班7个同学来到她家村后的龙江(当地人称为龙溪)岸边选取毕业拍照景点,同学蔡淑娟12岁的妹妹蔡淑丽和6岁弟弟蔡耿坤也跟着来了。不料,贪玩的蔡耿坤不小心掉进江里,在近旁的蔡淑娟姐妹先后下水相救,因一时慌张,加之陡峭松散的沙岸无以借力,三姐弟在江中愈陷愈深,大呼救命。岸上的伙伴一时被惊呆了,不知所措。
正在10米开外取景的蔡清香扭转身,伴着一声“别怕”,飞快冲向出事地点。不识水性的蔡清香没有迟疑,奋身跳进水里伸手要拉,可惜够不着。眼看同学及其弟妹就要被江水淹没,她大喊:“你们3人抱紧。”只见她猛吸一口气,倏地钻入水中,不到十秒钟功夫,蔡淑娟等3人被推上了岸,但蔡清香却不见了踪影。
【报读初中全村首个】
“蔡清香是个好学生,失去她我们十分痛惜。”60多岁的新联村小学校长余国元惋叹。在三好学生的登记本里和学生干部的花名册上,都有蔡清香的名字。从四年级起,她连年被评为“三好学生”,是学校少先队大队部的宣传委员、她所在班中队的副中队长。
班主任余锡珍眼含泪花:“她可是葛鱼塘村有史以来第一个报读初中的女生啊!”400多人的葛鱼塘村是新联村一个自然村落,因为闭塞贫穷,至今未有一个女孩读过初中。今年毕业考试前,蔡清香就第一个报读初中。她也知道家里穷,供不起她读书,她对父母说:“我利用暑假帮人打工挣钱来读”。
蔡清香家到学校有约一公里的羊肠小道要走,不管刮风下雨,从未见她迟到旷课。班里有个女同学每次数学考试都不及格,她主动去辅导,说“这样可以相互促进,你不懂的学会了,我也巩固了”。
【身为班干集体感强】
作为学生干部的蔡清香,集体荣誉感强烈,班里的环境卫生几乎是她一手操劳。校内的女厕所,她每天或自己或带同学清洗一遍。校园里有许多荔枝,果熟时节举手可得,她常对同学讲,集体的东西你私自拿了,不是偷就是窃。校长余国元很是感慨:红扑扑的荔枝压满枝头,这几年还真就没有学生去偷摘,有这样的学生干部帮忙十分难得。
新联村党支书余兴东说,小学所在地的余家寮村许多村民都知道蔡清香这个学生,因为许多村民共用的吃水井,常常留下她清洗的身影。
【除了奖状家徒四壁】
蔡清香的家是两间已破旧的泥砖房,可谓家徒四壁。墙上贴着蔡清香“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的奖状。她父亲蔡超卿一声“清香这小女……”声音便咽噎起来。她母亲戴如妹因伤痛过度而卧床,一提起清香泪珠成串。清香在家排行最小,但六七岁时就能帮父母做家务,读到二年级时就下地干农活了,放牛、拾柴、插秧、割稻,她样样能,成了家里的半个劳力。戴如妹说,凡田地里的水稻、花生、果树,都有她劳作的身影。一忙完家务农活,她就读书,说:“活要干,书更要读,要读成村里的女状元。”
【获救小妹发誓报恩】
“这么好的女娃,不该走啊!”一位年近古稀、姓郑的老妈妈来到跟前说,清香这娃嘴甜心眼好,村里的老人、五保户家她都去过,不是洗衣挑水,就是补衣、扫地。“是呵”,同学海珠讲,余家寮村有位余老妈,孤身一人,腿脚不太方便,清香常带着同学去为余老妈帮这帮那的,这几天余老妈得知清香牺牲了,老泪纵横,茶饭不思。
蔡淑丽姐弟仨的母亲郑春花声音颤抖:我们家不知怎样才能报答清香的救命之恩,她是我们家的观音菩萨呀。淑丽小妹流着泪说:我一定要读好书来报答清香姐姐。 本报记者 林伟明 通讯员 陈旭东 郑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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