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站在刚刚竣工的广州新体育馆主入口广场,保罗·安德鲁眼
里闪烁的微笑与夏日午后灿烂的阳光一样令人愉快。当他从林树森市长手中
接过荣誉市民的证书、证章和纪念品时,更是喜上眉梢:“这是我收到的最
棒的一份生日礼物!”原来,昨日正好是这位法国建筑设计大师63周岁的
生日。 安德鲁喜欢把自己的作品比喻成孩子,与他遍布世界各地已
成名的众多“孩子”相比,广州新体育馆还只是个刚刚呱呱坠地的“新生儿
”,然而,安德鲁的疼爱之情已溢于言表:“它和我当初设想的一模一样,
我很满意!”
林树森市长也对广州新体育馆大加赞赏,认为它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十分
协调,必将成为广州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期盼和好奇,使我们在走近新体
育馆的同时,也走近了保罗·安德鲁。
他设计的中国大剧院方案引起争议
保罗·安德鲁是法国建筑学院和法兰西建筑科学院的资深院士,29岁
就因设计巴黎戴高乐机场候机楼而一举成名。多年来,其作品遍布世界各国
:与人合作的法国巴黎“新凯旋门”德方斯的大拱门、日本大阪海洋博物馆
、英法海底隧道法方终点站……当然,最多的还是飞机场:印度尼西亚雅加
达机场、埃及开罗机场、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机场、日本大阪关西机场、
文莱机场、中国三亚机场,等等。凭着这些作品,他荣获了许多国际建筑大
奖。
然而,让大多数中国人关注安德鲁,则是从备受争议的中国国家大剧院
开始。安德鲁将国家大剧院设计成一座“漂”在水面上的半椭圆形的透明建
筑,感觉飘逸、梦幻、浪漫而前卫。在经过近两年时间、三轮的国际招标竞
争后,安德鲁的设计方案得到了评委65%的投票。可是围绕这一方案争议
骤起,从建筑界到新闻媒体,从学术讨论到社会议论直至院士上书,最尖锐
的争论是因为他在一个充满了传统建筑符号的天安门广场中做了一个完全现
代主义的大剧院。有人愤怒地将安德鲁的设计斥为“粪蛋”、“怪物”、“
水蒸蛋”……然而,昨日当记者当面向安德鲁提及这些争议时,安德鲁则显
得十分平静:“一向如此。新的建筑在出世时总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建筑像艺术般首先是创作创新
中国国家大剧院是安德鲁设计的第一个剧院,他宣称:“我希望20年
后这个剧院会被称为中国的建筑。”然而,却有不少人批评安德鲁不懂得中
国文化就搞中国建筑,对此,安德鲁回应道:“建筑师不可能在对某国的文
化真正懂了之后才去那里设计、工作。即使对法国文化,我也不敢说我已经
懂了。建筑艺术也像文学、音乐等艺术一样,首先是一种创作、创新,复制
、抄袭、模仿都不是建筑师应该做的,那是工匠做的。而艺术创作没有、也
不应该有任何国界。”他说:“为什么我设计了这个全新的建筑?是因为整
个世界都在往前走,任何人,包括中国人和外国人,都没有理由不往前走。
我们更没有理由阻止中国向前走。”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建筑,如果一个城市永远按过去的样子固步自封
,就看不到前途了。在这一点上,安德鲁与广州市政府不谋而合。为了保持
白云山休闲带及体育公园自然环境的完整,广州市政府不惜移走机场高速路
,林市长自豪地对安德鲁说:“一走出体育馆,满眼都是绿,不久的将来,
你看到的绿草绿树会更多。” 有了共识,合作自然很愉快,安德鲁将广州
新体育馆称为“一个顺利、开心的项目”,他告诉记者,在中国的城市中,
他对广州的印象最深,“广州是个开放的城市,我喜欢广州。”
设计体育馆第一灵感来自白云山
曾有一些中国规划者对安德鲁说:“你为了树木和水丢失掉珍贵的土地
。”但安德鲁在设计广州新体育馆时,却一如既往地坚持加入自然元素这一
重要理念,他在昨日的致词中提到,他的第一灵感即来自白云山。事实上,
安德鲁的建筑设计方案一举中标,就是因为他的设计构思充分考虑地理环境
的因素,结合白云山这一地貌特征,使建筑的屋顶白天看起来像三朵翩翩白
云。同时,它在空中划出柔和的曲线,也使人不禁联想到绵延起伏的山谷。
安德鲁的设计构思新颖而有诗意,同时富含着人文关怀。在昨日参观体
育馆时,安德鲁在与林市长讨论主席台座位的颜色时说:“体育馆的色彩不
宜太过鲜艳,因为来看比赛的人通常都会穿得很鲜艳。”安德鲁认为,体育
馆的主宰是人,而且是运动中的人;竞技比赛是激烈的,因而在建筑风格上
更要突出简洁、宁静和明快。这一点也得到林市长的赞同。
林市长还邀请安德鲁出席九运会的开幕式,安德鲁频频颌首:“我一定
来,我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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