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由省航道局救捞站遇恒松站长带领的潜水小组赶到通河不明沉船现场,希望通过潜水探摸,证实不明沉船的身份。下午,一支由省航道局救捞站、通河县文物站、通河县政协、通河县航运公司等单位联合组成的“不明沉船考察队”赶赴沉船地点。
在此之前的7月6日,市文物站派专家小组到通河,对沉船进行了一次考察,并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物品。其中一根水管上有太阳形标志(见图),专家认为对推断沉船产地有一定 帮助。另一根长近5米、直径14厘米的传动轴(见图),更是现代轮船上很少见的,据此推断,这是一艘相当庞大的沉船。文物专家对打捞上来的弯曲变形传动轴、角钢等物品鉴定后,初步认定沉船原因是爆炸所致。
经过20多分钟航行,考察队的两艘轮船先后到达沉船附近。15时30分许,航运局的3名船员首先下水,确定船的位置,抛出救生绳和救生圈,为潜水员探摸做前期准备。
据多次下水探摸的刘德明介绍,沉船上面到处都是陈旧鱼网,船周围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深坑,水下情况十分复杂。
轮船抛锚后,船员们在沉船两侧扔下40公斤重的铁块,铁块上绑着缆绳,以便潜水员潜水时可以抓着绳子。这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下才不会迷失方向。
16时04分,从轮船上放下来的小舢板载着记者和携带着轻型潜水装备的潜水员来到沉船正上方。
16时38分,潜水员贺春信跳入水中,开始对沉船北侧探摸。当时江水流速约0.5米/秒。在混浊的江水中,潜水员完全依靠触摸感知沉船构造。
17时10分,贺春信第一次浮出水面,对记者讲述情况:“第一次潜下去时,我摸到船身上有很多鱼网,在可能是船头的部分,摸到一个直径大约在一米半左右的‘大铁锅’,高度大约0.8米。摸到船身附近时,我的氧气瓶被一段鱼网缠住,用潜水刀费好大力气才割开。上浮了一会儿再潜下去,顺着船体往前走,刚走过‘大铁锅’不远,就出现一个3米多长的大沙坑。”
18时03分,贺春信第二次浮出水面,他告诉记者:“这艘船成30度角歪斜在泥沙当中,船头可能向着北方,能摸到的船身长度在20米以上。‘大铁锅’摸上去非常光滑,‘锅’上面有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大圆洞,洞口同样光滑。在船身上有很多管状物,铁链、钢缆等杂物。因为泥沙大量淤积在船体上,江底还有大沙坑,所以只摸到了‘铁锅’,没有摸到船舱和甲板。”
18时10分,第二名潜水员金鼎开始潜水对沉船南侧探摸。
18时30分许,金鼎第一次浮出水面,带上来一块仪表。经过仔细辨认,这是一块蒸汽机压力表。表盘为铝制,表壳为铜制,表针指向零的位置。船员们据此分析:这艘船在沉没时发动机已经停机。金鼎向记者描述水下情况:“在船的尾部,有两个圆形的‘大铁锅’,‘铁锅’表面光滑,两个‘铁锅’的总长度在2米以上。在每个‘铁锅’的上半部,有一个20厘米左右的圆洞,每个洞内都有一个大圆管,露出铁锅外的长度在20厘米—30厘米之间,形状很像炮塔。手从圆管里伸进,除了沙子没摸到其他物品。在靠东侧的‘铁锅’上摸到一个窟窿,窟窿上的钢板向外翻起,窟窿直径在30厘米左右,像是被撕开一样。我想靠近船舱,但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一个4米多长大沙坑,险些滑进去,因此无法靠近船舱。”
18时50分,最后一瓶氧气用完,勘测行动结束。
在潜水员下水对船体探摸的同时,通河县航运公司3名水手也不断扎入水底,从船上捞起了水管、角铁、铁锤头儿、木板等数件物品。其中比较重要的是一个铜制水阀门,上面可以清晰地辨认出“MADEINU.S.A”(美国制造)的字样。此外,根据新发现船水管的直径,专家推断,这艘沉船大约为300马力,在当时来说马力已经很大,有可能是一艘蒸汽动力的明轮船。
考察小组讨论后认为:沉船是一艘日伪时期的军舰,但从探摸上来的物品看,尚无法确定沉船的确切身份。根据已掌握的资料,沉船极像江防舰队编制中的“利绥”号炮舰。该舰长52.6米,排水量170吨,吃水4.4米,60毫米炮1门,4磅炮1门,副炮有机关炮2门。(本报记者李洋 曹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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