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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毓海:走笔江山只为天下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3月17日10:20 新京报

  

韩毓海:走笔江山只为天下

  《天下:江山走笔》 韩毓海著

  中国海关出版社 2006年1月版 定价:35.00元

  □书评人 迟宇宙

  “清澈见底的金沙江时而平缓,时而湍急,江边升腾着的不知是白雾还是水沫,四周的植物无不苍翠欲滴,叶子片片都要淌出水来。抬望眼,只见周围山色五彩缤纷,森林植被因纬度和温度的不同呈现出彩虹织锦般的层次。四周万籁俱寂,只闻金沙江水声铿锵……”

  这普里什文一般文字的主人叫韩毓海,理论上是我的老师。说是理论上,是因为我虽然大学里修过他的课,却从来没有到过课堂。最后交了篇论文,也没得到学分。我便写了一封不长不短的信,向他抱怨我虽然没听课,论文还是写得不错,若不识珠便非慧眼。然后他就跑到系里面,给了我高高的93分。从此我便被他北大先生的风度折服了。

  一向悲观如我者,通常以为生命本身是种不幸,而不幸中的不幸则是:那些素来狂傲自负的人,突然之间发现周围有着才华横溢到令人嫉妒的人物。韩毓海就是这么一位令人嫉妒到有时想干掉的人物,然而法治社会里又不能仿效宋之问为强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诗句用土袋压死刘希夷,就只好为自己悲哀到绝望,不能自拔。

  关于韩毓海已无须太多介绍,他自己说1991年博士毕业后就一直在北大中文系任教。尝诲诸生“业患之不精,无患有司之不公”,务要“少吃酒、多读书”,可惜的是自己首先做不到(《摩登者说》前勒口)。据说因为观念的问题,他在学界和思想界树了不少的敌人,还曾一度把自己逼到了论争的风口浪尖上。好在我读书向来不管思想与主义,更遑论左右,而只寻章摘句老雕虫,在文字的美感中享受阅读的乐子。

  细心的读者心平气和的时候,会发现韩毓海的心平气和。那时候他是一位杰出的散文家。那种散文不是当下流传的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而是承接了美文传统的真正散文;一种充溢着知识分子情怀的学院写作。在那种赤子情怀的围裹里,是抑制不住的激情四射,是不由自主地为内心招魂———“我想,没有这样对北京城的洞彻,其实也就是无法面对历史,也无法战胜造化的轮回。”(《大雨落幽燕》)

  但是,那只是韩毓海瞬间的片断,我始终相信那位曾因撰写《北大,魂兮归来》而为自己惹上麻烦的教授,骨子里流淌着热的血、躯体中燃烧着烈的火。在毕剥声中,在漫天的烟雾里,他把自己烧成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人、一个胸怀天下的人。

  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寻找“北京立于不败之地的基本奥秘”,也会用主宰现代中国的“中国、西洋和革命”三个关键词阐释上海缘何“成为最有活力的所在,成为现代中国的风口浪尖”。他会以《桃花扇》里的“江南江北事如麻,半倚刘家半阮家,三面和棋休打算,西南一子怕争差”的唱词来比拟均势的道理、兴亡的契机,也会以“百尺竿头望九州,前人田土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更有收人在后头!”的月琴弹唱来慨叹历史的浩浩长调……

  作为知识分子的韩毓海身上,浮现的是“士”的精神,让人感受到的是李贽一般的执拗,以及达兼穷独的情怀。他曾一再地提到司马迁,一再地歌唱司马迁同样歌唱过的李家(李广、李陵),那是用悲剧的感慨和知其不可的清醒追寻的自我满足、自我完善。此中你能闻到空气中薪火相传的风暴味道,你能想像出悲剧一般的“天下”的力量。

  我迄今都不能接受韩毓海思想上的大部分观点,但我也不会去反对。内心真正的自由是宽容、接受和理解,而不是在促狭的包围里汗衣裹体一样的“无明”。无论对错,或是左右,他只是在履行一个中国知识分子的本分,以“匹夫有责”的胸怀思考和探索“天下兴亡”的道理,以走笔江山的行动诠释自己对国家、民族崛起道路的找寻。

  让所有人都接受和理解韩毓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我想无论那些想在观念上接受或批判他的人都应该读一下他的《天下》;而对于那些如我一般只愿在视野中再现文字之美的庸人而言,这美妙的江山走笔可以算得上是天人之作了。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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