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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蚕、蜂:华服与美食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31日08:03 东方网-文汇报

  培育鱼类中国为始

  不论是跨骑在木头上划水,或是涉过水深及腰的水池,人类很早就学会如何将鱼驱赶到鱼堰和陷阱里,然后在空闲时再将鱼舀起来装进篮子里。自此,人类显然已熟悉将水流控制在特定区域以便捕鱼的技巧,而沟渠、池塘及其他聚水方法也因而得以发展。

  我们已知苏美尔人大约在4500年前就已经有了鱼池和蓄水池;而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人们、埃及人和亚述人也都曾使用人造池塘。渔业或许是经由西西里人传授给罗马人,然后再经由罗马人发扬光大的。

  中国人很可能是第一个真正培育鱼类的民族,而且这项工作至少可回溯至3000年前。他们最早培育的第一种鱼,很可能就是鲤。鲤科是所有鱼科中最大的一科,这种“粗野的”、强壮的鱼类广见于欧洲许多地区,同时也深入亚洲。鲤鱼比其他鱼类更能容忍混浊的环境,而且即使以垃圾为食,依然可以制造大量品质优良的鱼肉。欧洲的鲤鱼可能是自行在修道院中被人类畜养成家鲤的,而非如一般所言的,是由中国引进的。

  日本人从中国人身上学会培养鲤鱼的技术,进而发展为一门科学、并发扬光大,在他们的艺术、陶艺、织锦、绘画和雕刻中大放异彩。日本人进一步改良培育的一种像鲤的鱼,称为锦鲤,并将它发展成一种艺术的形式。人们饲养锦鲤不是为了食用,而是将它们当成宠物,将它们当成一种嗜好,以及点缀日本庭院或公园中的水池和池塘。

  罗马人极为重视鳗(又称为海鳝),这些鱼相当凶猛又会咬人,但人们仍然大量饲养它们,将它们当成食用鱼,甚至当成宠物。

  毫无疑问,金鱼(鲫鱼属)的祖先就是平凡无奇的鲤鱼。中国在1000年左右的宋朝时,就已经为金鱼进行育种。

  大部分人类培育出来的金鱼在野外都无法存活。美国、日本和中国都培育了很多这样的品系和变种,其中有些的确非常漂亮,但有些简直就像怪物;有些变种的眼窝突出于头骨之外,有些则是尾巴非常长,好像蕾丝花边,但却造成游动上的困难;有些金鱼被培育成盲眼鱼,因为它们根本没有眼睛,培育的原因不明。所谓的美观标准,往往不容易理解。

  现在,许多淡水鱼和海水鱼都由养鱼者饲养。鱼类采集者常常前往暗礁地带或偏远地区的湖泊中,寻找人们尚未见过的鱼类,然后装船运给批发商。对野生鱼群而言,培育发展畜养的鱼是件好事,因为所谓的畜养,意味着圈养育种的行动已进行了很长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经济现实就代表畜养(圈养育种)减少人类对野生族群及其栖息地所造成的压力。

  东西方因蚕丝而结合

  根据许多有关蚕丝及其起源的传说所述,蚕丝可能发源于公元前3000年左右,亦即相当于中国伏羲氏时期。

  数千年以来,中国人一直谨慎守护着有关蚕丝起源和制造的秘密。当蚕丝尚未在中国以外的地区成为众人喜爱的商品前,东西方之间的交流实在很少。后来,蚕丝的秘密终究还是向外流传了,或许这是拜中国开启贸易之门所赐。蚕丝的市场不久就进入了西班牙,并从那里横越大西洋,前往拉丁美洲,最后北向进入北美洲。法国的胡格诺派教徒后来承袭了蚕丝纤维的制造技术和养蚕业,直到现在仍与蚕丝的发源地(中国)共执牛耳。

  蚕(蚕蛾的幼虫)是一种非常合作的小生物,只要食物能够满足它们短暂的暴食胃口,它们就不太会四处乱爬。此外,只要有简单的托盘和架子就能饲养它们。

  中国人最早采用的蚕蛾,应该就是家蚕蛾。在喜马拉雅山区有一种类似的黑点白蚕蛾,它们在幼虫阶段也能制造有商业价值的丝。能制造可供使用的蚕丝纤维的蚕蛾,共计约有12个品种。

  在公元纪年之前,地中海蚕蛾(或称可司蛾)制造的蚕丝,被称为可亚维斯特里丝,这可能是一种未受中国成就影响的发明。另外,在印度、韩国和日本等地所使用的蚕蛾也不同;这些蚕蛾的幼虫都以橡树叶为食,而非桑叶。

  有些人可能认为蚕丝并非现代文化的枢纽,因而认为蚕蛾的畜养也不重要。其实,这种看法与事实严重背离。姑且不论蚕丝的生产和贸易在中国、日本、波斯、希腊、法国和英格兰等地社会和经济上所扮演的角色,蚕丝实际上牵涉的层面更广。

  丝绸之路是极为重要的贸易路线,它不仅促使贵族们所使用的漂亮丝绸广为传播,特别的犬种以及其他野生动物或家畜、食谱、香料、油、调味品、治疗药剂、香、蚕丝以外的布料、毛皮、火药、鞭炮、橡胶、艺术品、马具、军用装备、贵金属和贱金属做成的工艺品、人类的基因等等,也随着运输蚕丝的船只和篷车四处旅行,并不断将财富运回中国。

  不过,经由丝绸之路交流的最重要商品,其实就是人类的思想。东方和西方的经济因缕缕蚕丝而相互结合,同时,东西文化也因而有所接触。有很长一段时间,蚕丝纤维是惟一能证实东方曾来过西方的证据。

  最早的甜料来自蜜蜂

  至少从旧石器时代开始,蜜蜂就已是对人类极为重要的动物。人类与蜜蜂最早的关系也因循着狩猎/采集的模式,只不过人类狩猎及采集的对象不是蜜蜂,而是蜜蜂制造的东西。

  从早期人类的洞穴艺术中我们可以了解,人类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冒着极大的危险搜刮蜂巢。要想成功搜刮蜂巢,必须有三样工具。采集蜂蜜和蜂蜡时,需要一条可供攀爬高处或将自己固定在树干上的绳索等物、一个装蜜的容器,以及火的控制。早期的人类和现代人用来惊吓蜜蜂的方法一样:烟熏。借着在容器中闷烧草和叶子,石器时代的采蜜者所拥有的利器,不亚于现代商业化蜂蜜生产者的防御规模。

  下一个步骤就是掏空树干,建造吸引蜜蜂的蜂巢场所,这早在埃及王朝时代前就已有人做过了。在世界上许多地区,蜂蜜是人类惟一能够充分获得的天然甜料;虽然另外还有甘蔗、甜菜及各式各样的水果能供应糖分,但这些都是较晚才出现的。人们通常是将蜂巢筑于靠近地面的位置,以减少长途攀登与在高处被蜜蜂攻击的危险。不过,这种采蜜方式依然算是一种狩猎行为。

  由于必须密切追踪蜜蜂的活动,人们后来终于理解蜂后的重要性。人类发现,在蜂群的防御力降至最低时将蜂后自蜂巢取出,可以利用这些蜂后建造另一个新的蜂巢;此后,人类便迈向了另外一条畜养之路。使蜜蜂容易饲养是畜养蜜蜂的目标之一,其次则是蜂巢的制造速率。有一段期间,人类为了让蜂蜜能别具风味,遂将蜂巢设置于他选择的花卉附近。采收后的蜂蜜的确是人类辛劳之后的重要成果,不过,蜂巢本身也有很多用处,它不但可供食用、当成药物,还可制成蜡烛或制造写字板。

  饲养蜜蜂的行为似乎不太可能只有一个发源地。早在公元纪年之前,埃及、叙利亚、巴勒斯坦、中东多数地区、克里特岛、希腊和罗马等地都已拥有养蜂的传统了。

  蜜蜂并不是新大陆的土产蜜蜂;它们约在20世纪50年代自气候温和的欧洲引进巴西。但是当时它们无法自行对抗野生的热带蜜蜂。于是,巴西的基因学家瓦威克·凯尔引进了一些具攻击性的非洲品系的蜜蜂后,因而展开了所谓杀人蜂的故事。凯尔的计划,是将性情温和的欧洲蜜蜂和具攻击性的非洲品系交配,以提供巴西养蜂人另一种粗野、强壮、高产量但又易于管理的蜜蜂,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其所愿。在巴西培育出来的非洲化蜜蜂具有强烈的领域性;一旦蜂巢受到侵犯,这些带刺的昆虫便会倾巢而出。

  结果,成群的非洲化蜜蜂后来因走失而成为野化的蜜蜂。到了1956年,许多非洲化蜜蜂群从亚马逊盆地呈扇形散开。1990年、1992年,它们分别来到美国的德州南部及路易斯安那州。这些蜜蜂究竟能够北进到什么地方,要视它们对较严酷的气候的适应力如何。如果需要的话,养蜂人终究会改造非洲化蜜蜂的性情,让它们重新回复已使用数世纪的欧洲品系的温和性情。

  养蜂是一门艺术,利用蜜蜂来传授花粉,或许远比蜂巢的衍生产品更具经济价值。

  从“畜养”中得到帮助

  除蜜蜂,人类曾利用过的还有其他昆虫。胭脂虫科的胭脂虫,是一种会攻击多刺的霸王树仙人掌的害虫。由于这种仙人掌散布世界各地,原产于墨西哥的胭脂虫也随之传播至全世界。胭脂虫虽然可能是种害虫,同时却是人类经常使用的红色染料的来源。然而,胭脂虫不算是被人类畜养的昆虫,只能说是被人类利用的昆虫而已。

  人类也曾经采集和使用各种的虫胶鳞片昆虫。面包虫实际上就是深色的拟步行虫,这是一种在世界各处的储粮中都可发现的害虫,人类饲养了数十亿只以喂食实验室的各种动物或宠物。其他还有一些昆虫也被人类采集、饲养及应用于农业方面。人类捕捉数以万计的瓢虫科,并船运卖给园艺家,以捕食对玫瑰栽植业者而言是主要害虫的蚜虫。人类也收集螳螂的卵囊卖给园丁,以作为天然的害虫防治工具;寄生蜂同样被用来防治多种害虫。用来防治害虫的昆虫名单很长。在美国、日本和欧洲,人们有一项新兴的嗜好,那就是由蝴蝶园与供应商饲养这些漂亮的昆虫,然后再将它们贩卖给玩赏家。

  然而,上述这些昆虫全都算不上经过人类的畜养。目前人类已发展愈来愈多的生物性害虫防治技术,对所欲防治的有机体进行生物工程的改造,成为不可避免之势。人类现在利用放射线剥夺某些害虫的雄性生殖能力,然后再将它们放回野生族群,以干扰繁殖的成功率。对有害的生物进行生物工程和生物防治等行动,很快也会应用于很多种昆虫,这样的时代显然已经来临。不过,这些被改造过的昆虫,究竟算不算已经过人类的畜养,至今尚无定论。

  这样的改造与过去的畜养,两种行为之间的关系显示我们正面临进退两难的困境。人类似乎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而不论这些技术是用来培育较肥或较瘦的猪只、较丰满的鸡,或是用于培育可防治害虫的昆虫,人类都想从这种日益复杂的畜养技术中获得利益,可能最后人类就会只以对人类是否有助益的观点,作为真正畜养的衡量标准。不幸的是,不论过去、现在或未来,人类都不可能是无所不知的。人类在畜养过程中取自动物界的某些“帮助”,或许会对人类及其环境造成无法预知的后果和伤害。“意外”这个因素向来都在畜养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们绝无理由认为未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因此,未来我们应该非常谨慎,确确实实地小心。

  摘自《完美的和谐》[美]罗杰·卡拉斯著陈惠雯译北京燕山出版社3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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