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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白:在通往“职业”的道上狂奔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15日12:24 光明网

  

张一白:在通往“职业”的道上狂奔

  在《夜。上海》的拍摄片场,张一白在指导赵薇。与《开往春天的地铁》不同,这次张一白选择了上海

  

张一白:在通往“职业”的道上狂奔

  公映于2002年的《开往春天的地铁》是内地少见的城市商业片。

  瓶颈期 我用三年来思考自己该拍什么电影

  新京报:2002年,《开往春天的地铁》公映以后,你一下就“消失”了三年,这三年你干吗去了?

  张一白:拍摄《开往春天的地铁》的时候,我其实并没有做好拍电影的准备。只是因为制片人找到了资金,剧本的感觉又符合我当时对感情的思考,我觉得实现这个剧本的条件都已经具备,于是就拍了。很多导演的第一部影片都是自己的故事,酝酿相当长的时间,而我不是。所以“地铁”之后我进入了相当长的“瓶颈期”,我一直在考虑接下来应该拍什么样的电影,这个思考整整持续了三年。

  新京报:我记得在2002年的大学生电影节上,同时出现了十几部导演处女作,但是最终进入院线发行的只有“地铁”和陆川的《寻枪》。然而“地铁”的票房并不好,那部电影给你留下些什么?

  张一白:那部影片给我最大的反思就是一部影片即使本身具有商业潜质,如果缺乏市场化运作,一样没有市场。

  《开往春天的地铁》是三、四月份做的宣传,但是直到十月才在北京上映,投资方已经没钱投在宣传上了,我们只能通过各种朋友关系张罗,最后的市场结果让我很失望,我当时怀疑自己这一步走得不太成功。然而事隔两年,周星驰给我打电话对“地铁”给予高评,焦雄屏也在她的文章中称没想到内地有导演也可以拍商业类型片,曾志伟看完片子就希望跟我合作……这一票人的反应又唤起了我沿着这条路继续往下走的信念,这条路就是继续拍类型片。

  新京报:当时拍“地铁”的时候,你有拍“类型片”的概念吗?

  张一白:没有,当年只是想做好看的电影,我们曾经提出过一个“新都市电影”的概念,但是怎么解释这个概念,谁也不知道,因为缺少实践。

  所以在这三年当中,我一边反思,一边在找剧本、聊剧本、写剧本。我知道自己有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这三年也是一个寻找表达方法的过程。我觉得一个导演应该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所规划,经过这几年的积累,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三、五个非常成型的剧本,只要有人投资,随时开始建组投拍。

  类型片 不能只靠三个导演撑起一个产业

  新京报:刚才你说的那些剧本是不是都具有你所说的“类型片”的概念?

  张一白:我的目标就是连续拍出五部风格、故事、类型各不相同的作品。已经通过电影局审查的《好奇害死猫》是悬疑惊悚片,眼下这部刚刚杀青的《夜。上海》是浪漫、幽默的都市爱情片,下一部《少年》就是青春片,更火爆,更运动。再下一部可能是歌舞片,也可能是侦探片。我希望这几部片子可以给观众造成不同的新鲜感和刺激,作为一个职业导演,不能固守某一种风格。好多人说我擅长拍爱情题材,其实爱情只是内容,不是风格。

  新京报:其实,现在市场上票房大卖的冯式喜剧、张氏武侠,都可以称为成功的类型片。

  张一白:中国电影现在面临的是如何产业化的过程,从投资规模投资环境,从电影公司的市场行销,已经初见产业化的端倪。而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这几位大导演已经走在前面了,他们的电影从创作到营销形成了一个整体,但是中国电影毕竟不能只靠三个导演撑起一个产业,需要更多的人在这方面努力。对于我们这批三、四十岁的导演来说,这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困境。机遇是说,抓住这个产业大潮,就可能完成一个腾飞;面临的困境则是旧有的导演观念如何调整。

  新京报:你指的“旧有的”导演观念是什么?

  张一白:拍电影的时候把自己当成是搞艺术的,视商业如粪土,等到拍完需要发行的时候才考虑怎么卖。经过这三年的思考,我得出的结论是,一部影片必然具有商业性和艺术性,但是导演决不应该再被当作艺术行为,在“电影是文化产业”的大前提下,导演应该是职业行为。职业导演的概念可以等同于职业经理人。他的工作就是拍类型片。

  新京报:“职业导演”的概念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你觉得导演的“职业性”如何体现?

  张一白:职业导演应该根据工业的特点,根据市场,根据电影公司的行销定位拍摄一部电影。简单地说,“职业性”可以体现在职业的道德和职业的技术两方面。一个职业导演,是不应该以艺术为起点,对投资方在时间上、在预算上、在拍摄进程上不负责任。在中国,拍摄超期是正常现象,这种“正常”本身就很不正常,因为这实际上体现的是导演不遵守制片计划。

  职业化 除了精神和思想,电影的技术被忽略了

  新京报:你提到道德性,让我想到在圈里很流行的两个词儿,一个是“扎钱”,一个是“晕大事儿”。这两个词似乎都有悖于你所说的职业导演应该具有的“道德”。

  张一白:在产业背景下谈电影,必然要涉及到投入和产出关系的问题。所谓“扎钱”,并不是指正常融资,而是带有蒙投资方的意味,只谈索取,不谈回报,只要能让我片子弄完,即使后面洪水滔天也与我无关,然后继续去“晕”更大的事儿。这很能体现当下的现实状况,而这种状况只会让投资环境变得更加恶劣,更加无序,形成恶性循环,最终的结果是不但你拉不到更多的投资,而且让投资方对整个产业产生不信任感。

  新京报:对于你提到的“职业的技术性”我持保留态度,我认为不应该给电影设立门槛,技术不应该成为非专业人士拍摄电影的阻碍,事实上,现在也有很多非导演系毕业的人在拍电影,而且拍得不错。

  张一白:徐静蕾认为拍电影是“有教无类”,只要你热爱,只要你能找到资金,随便拍。我不否定她的观点,但我说的是职业导演,是能够拍类型片的导演。现在很多导演都缺乏技术训练,比如拍惊悚片,不是你想拍就能吓到人,这里面有很深的技术含量。希区柯克的电影,在哪一分哪一秒要吓到你,使用什么机位,音乐怎么配合,这都是有很深的研究的。这种技术训练现在被忽略了,更多人在乎的还是电影的精神和思想。

  新京报:我记得你本人是文学系毕业的,你的职业技巧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张一白:从文字叙事到用影像叙事,这中间确实需要一个转换的过程。恰好我在毕业后有三到四年拍商业广告和MTV的经验,这对我来说不仅是赚钱谋生的过程,也是一个技术准备的过程。我跟摄影、美术,把每一个作品都当成一个训练的过程,每当我们想研究一种技巧的时候,就会在几首歌的MTV中做相同的尝试,比如我们研究水下摄影怎么拍,悲剧效果怎么拍等等。那几年前后拍摄的商业广告和MTV有上百个,依靠实践获得的职业技能远远比观摩别人的作品更有效,但同时这又是一个无穷尽的过程,总有很多方法你找不到答案。

  ■记者手记

  若干年以来,导演张一白的名字一直与《将爱情进行到底》这部青春偶像剧联系在一起。包括我自己在内,也一直把他看作只会拍都市言情、青春偶像的“单一型”

  导演。2002年,张一白在拍完电影处女作《开往春天的地铁》后便“销声匿迹”长达三年的时间。其间他拍过广告、拍过MTV,给电视剧做过监制,但是第二部电影作品始终姗姗来迟。

  直到去年《好奇害死猫》的悄然开机,在它的后期还没有做完的时候,张一白的第三部电影《夜。上海》已于月初在上海杀青,今年十月,他的第四部电影《少年》又将在重庆开机。

  这是一次带有“投机”性质的对话,如果没有他始于去年的突然发力,我绝对不会考虑邀请他接受我的专访。然而我们对话的主题却意外地超越了影片本身,成为一次深具“建设性”的讨论,关于职业导演。

  “职业导演”并不是一个新生词汇,但是在国内电影圈儿,我却很少听到有人提及。即使已经有了《英雄》、《功夫》、《无极》等一批造成票房轰动效应的大片,导演在众多业内人士看来依然是一门艺术,而非一项职业。

  然而张一白是一个另类。他用三年的思考为我勾勒出一个职业导演的清晰形象。这样的冷静思考在产业化高速发展而又浮躁的中国电影界,不仅难能可贵,同时也极具借鉴意义。

  采写/本报记者 张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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