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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京辉:最想排舞台版《金瓶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25日14:49 光明网

  

孟京辉:最想排舞台版《金瓶梅》

  这几天,由孟京辉执导,刘烨、袁泉主演的话剧《琥珀》正在保利剧院复演。虽然这是该剧二度登上京城舞台,但每场赢得的掌声却几乎与一年前的首演不相上下。孟京辉曾对记者表示,《琥珀》是他的戏剧作品中最为丰富的一个,如今复演对于他来说又有怎样的意义?这个充满活力,感觉满脑子都是“鬼点子”的导演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继续话剧,仍

旧探索儿童剧,还是再“跨界”弄部电影?孟京辉在专访中给出了答案。

  “下部戏肯定不会像《琥珀》”

  新京报:《琥珀》复演,对你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孟京辉:《琥珀》是我的孩子,一年前它出生了,现在它长大了,越长越漂亮了。这次复演,我更注重细节的表现,希望有更多人能欣赏到,因为它是我多年积淀的爆发。

  新京报:我发现,无论是刚演完的新剧《镜花水月》还是复演的《琥珀》,你越来越注重影像效果。这是否是你这几年探索的新方向?

  孟京辉:自从我拍完电影《像鸡毛一样飞》后,我就对影像、光影特别感兴趣,认为影像、光影产生了一种生活化的东西,而且舞台上的光影不是虚幻世界。

  新京报:《琥珀》里有句台词,说“大众审美都是狗屎。”你认同这样的说法?但我们看《琥珀》其实都有大众审美的元素,比如明星、爱情故事等等。

  孟京辉:《琥珀》并没有按照大众审美去做,而是按小众的或是小众里的另类去做的,《镜花水月》更是这样。我觉得,所谓“大众审美”是那些被小资客厅喜剧败坏了口味的观众具备的口味。而我是以大众审美为警惕点,以独立观点来看待世界的。

  新京报:你是不是做每部戏都会寻找不同的语言,《镜花水月》比起《琥珀》好像差别很大?

  孟京辉:是的,我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希望每部戏都不一样。就如仙人掌有很多刺,但是如果你只关注仙人掌的刺就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仙人掌里面的水分。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下一部戏肯定不会像《琥珀》一样。人们常说我们像一群羊,哪个山头上草多我们就都过去吃,吃完了看到另外一个山头,就会再赶过去。所以,像《镜花水月》一样的话剧我也不会做了。

  新京报:听说你以后不想再搞儿童剧了?

  孟京辉:没有啊。我一定会大胆地、认真地、全方位地搞儿童剧。我只是每次都会有新鲜的尝试,如今《迷宫》和《魔山》就已经冲出来了很多经验和教训,取得了这样的成绩是件好事。

  新京报:戏剧中话剧和儿童剧都做了,还有哪些领域你最想涉及?

  孟京辉:芭蕾舞剧没做过,我目前对当代芭蕾很感兴趣。不过我也想做些戏曲的东西,并且最想排一部舞台版《金瓶梅》,这是我的梦想。坦白地讲,我只看过大部分《金瓶梅》,它里面很多传统和现代的东西很吸引我,当然这和色情无关,而是有很多当代的主题。我总想,如果能做一个6小时的舞台版《金瓶梅》,应该会很棒。

  “幽默的艺术品,不是低俗的商品”

  新京报:每部戏都不一样,你有没有过才华用尽的感觉?

  孟京辉:当然没有,我家里有个小本子,上面记录了我很多想法,但因为环境的缘故一直会有些遗憾。有一点需要重视,就是有才华没路和有路没才华都是死路。目前没路有才华的大有人在。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现在的戏剧环境对你的影响?

  孟京辉:我希望能进入剧团、剧院的制作人员、创作人员越来越多。一个行当“鱼龙混杂”才是正确的,如果特别纯,只能死掉;或近亲结婚,最后产生白痴。必须有很多东西交叉在一起。现在是一个信息爆炸和信息互相利用的时代,把从业人员复杂化,对每个人也会产生影响。对我来讲,我自认为是在认真做事的,同时把自己的脉搏和时代的脉搏合在一起。

  100年后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10年前的人们和10年后的人们怎么看我。10年前的我是傻子一个,现在的我用自己的努力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并且这些尊重代替和影响了一些东西,是值得自豪的。现在戏剧明显比10年前得到了尊重和关注甚至认可,多年后还会变。所以我们不能确定未来如何,应该立足现在。

  新京报:有一种说法,说话剧如今可以像商品一样分出等级来,贵、贱甚至路边摊都有,这样的环境你能接受吗?

  孟京辉:我从心里接受不了。我认为做话剧态度决定一切,那些不好的东西可能是不值得留恋或提及的。即使有一天我只能“摆地摊”,我的东西依然不是贱的。据我统计,单儿童剧就有20万观众。其他的剧也有10万观众。所以,一个艺术家可以影响这么多的人,他就必须有荣辱,必须做点好东西,之后才能讲骨气,质量品位很重要。

  新京报:现在的话剧舞台,喜剧或搞笑题材很热门,但似乎你的作品却“越来越冷”。

  孟京辉:其实我很喜欢粗俗的戏剧,粗俗的质感,所谓“大俗才是大雅”。但不是一般的粗俗,要有感觉的俗。那些你们说的搞笑挺容易的,我的这些演员也具备条件,但我的搞笑一定是幽默的艺术品,而非低俗的商品。幽默和严肃我会继续做。以前在戏剧学院的时候我很愤怒,可是做出来的东西却很温情。现在有点相反,我在舞台上变冷了,但在生活中变得更温暖了,算是种互补吧。

  “喜欢《疯狂的石头》,更喜欢阿莫多瓦”

  新京报:那么对电影艺术呢,你很钟爱电影,再导电影会不会像《疯狂的石头》,那种风格和你的戏剧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

  孟京辉:其实我脑子里现在就有六个题材的电影,分别是公安题材、摇滚题材,还有一个讲画家的故事。画家故事主角是凡·高,但却让中国人演,他画的是扈县农民画,却非说是凡·高的,结果很惨。

  《疯狂的石头》我很喜欢,但我更喜欢阿莫多瓦,也一直在研究他的电影。《琥珀》如果拍成电影,我可能就会做成阿莫多瓦式的。我觉得他的电影是一种高级的真实,即假惺惺地停留在故事的真实上,实际上背后的东西一直在向前涌动。

  新京报:那你以后可能抛开戏剧去做电影吗?

  孟京辉:对我来说,戏剧是爱情,电影是艳遇。我是一个很怪的人,我个人认为自己应该具备职业化的素质,但是最好别职业化。如果有一天我做一件事,观众说“他怎么又玩这个啊?”那是因为我不把艺术当工作,而是创造。至于戏剧我永远不会抛弃,因为太爱它了,禁不起它的诱惑。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天蓝

  部分摄影/本报记者 康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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