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习惯源自早期培养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23日08:41 东方网-文汇报

  李·艾柯卡是美国传奇商业巨子,22岁以推销员身份加入福特汽车公司,创下了12亿美元的空前销售纪录,46岁升任总裁。54岁时他加入濒临破产的克莱斯勒公司,6年后赢得了24亿美元的利润,他的名字成为“企业管理”的代名词。

  正确的想法和习惯必须在人生早期培养,否则必是积习难改

  我一直到11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个意大利人,在那个时候,特别是住在小镇里,我们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意大利人。阿伦敦的居民差不多都是荷兰人的后裔,我小时候因为与众不同而受了不少欺侮。我有时和嘲讽我的人打架,但总是记得父亲的警告:“如果对方比你高大就不要还手,用头脑不要用拳头。”

  小时候受到歧视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创痛。很不幸,离开阿伦敦以后我看到了更多偏见和歧视,他们不再是学童,而是汽车业有权有势的大亨。

  现在回想起来,一些儿时的经历迫使我很早就懂得了人情世故。我在六年级的时候,学校选举纠察队长。纠察队员都挂有白条银灰的条带,纠察队长和副队长则穿特别的制服而且戴特别的徽章。小学时代的纠察队长就和高中橄榄球队的四分卫一样出风头。我很想穿队长的制服,便决定去竞选。

  选举结果我以20票对22票落选,我非常失望。第二天下午我去看周六场电影,前排坐着我们班上长得最高大的同学,他转过身来对我说:“傻瓜,你落选了。”

  我说:“我是输了,但你为什么骂我傻瓜?”

  他说:“因为班上只有38个人却有42票。你连算术都不会吗?”

  原来我的对手多投了几票。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但她告诉我不要再提这件事,她不愿再生风波,而把这件事掩盖起来了。这件事对我有深远的影响,这是我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人生并不是永远公平的。

  除此之外,我在学校非常快乐。我是个用功的学生,在学校我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表达自己。我的九年级老师罗伯特小姐要求我们每周一早上交一篇500字的作文,周复一周,一年之后我们学会了如何利用写作来表达自己。

  这时罗伯特小姐开始教我们即席演讲,我的表现不错,后来我加入了由拉丁老师指导的辩论队,从那儿开始我学会了演讲的技巧以及如何做即兴演说。

  我原是棒球好手,也是纽约扬基队的球迷,那几位意大利后裔球员是我的偶像。和其他小孩一样,我梦想自己将来也能参加职业球队,后来一场大病让我放弃了体育运动,开始玩象棋、桥牌,而且特别喜欢扑克牌,这个游戏可以让你学习如何去利用机会,何时该放弃,何时可以唬人。我还爱上了阅读,我废寝忘食地读任何拿到手上的东西,我特别喜欢约翰·奥哈拉的小说。

  我的成绩几乎每年都名列前茅,而且数学都考到优等。我参加了拉丁文俱乐部,成为高中三年级里成绩最好的学生并得奖,尽管往后40年我从未用过拉丁文!

  做一个成绩好的学生虽然很重要,但是还不够。我一直热衷于课外活动,我在话剧社和辩论社都很活跃。七年级时我开始热衷于爵士乐,那个时期流行大乐队,我和几个朋友每个周末都去听大乐队演奏。那段时间音乐就是我的生命,我订了热门音乐杂志,而且知道乐队每一个主要成员的名字。

  那时我开始吹萨克斯管,我甚至被学校乐队找去当第一喇叭手,但我为了“政治”放弃了音乐。我希望在七年级和八年级当班长,结果我获得压倒性胜利,我实在太兴奋了,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然而选上以后我却忘了友善对待别人,我那时还未学到沟通比一切都重要,结果第二学期我就落选了。这对我打击很大,同时也给我在关于领导方面上了重要的一课。

  在我念大学以前,我在阅读、写作和公开演讲等方面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果有好的老师教导,加上自己专心学习,具备这些技能可以使你前程远大。

  排列处理事务的先后顺序和良好的时间管理能力,并不是在哈佛商学院可以学到的

  在我念高三的时候,日本突然袭击了珍珠港。罗斯福总统的演讲使我们义愤填膺,一夜之间美国被惊醒。

  1941年12月,我和当时大多数年轻人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入伍保卫祖国。虽然我身体状况甚佳,但陆军也不要有过风湿热病的人。

  在战时被缓役是件不光彩的事,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二等公民。我的大部分同学和亲戚都和德国人打仗去了,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美国唯一没有参战的年轻人,所以我只能做一件事,就是埋首苦读。

  那时我已表现出对工程的兴趣,我最向往的是普渡大学,我申请奖学金结果没成,令我大失所望。加州理工学院、麻省理工学院、康奈尔大学和利哈伊大学也都有一流的工学院,我最后选了利哈伊大学,它是伯利恒钢铁公司的附属学校,冶金系和化工系是世界一流的。利哈伊大学对大一新生的要求就像新兵训练营一样严格,如果到大二结束不能保持高水准的成绩,学校就会很客气地要求你走人。

  我一周上6天课,其中统计课在周六早上8点上课。许多人不及格,而我得了A,不是因为我统计特别好,而是我每周准时上课,而许多同学却因周五夜晚狂欢过度而酣睡未起。

  这并不是说我上大学时从不玩乐。我喜欢稍微胡闹一下,也去看足球赛,参加啤酒聚会。但随着战事日渐激烈,我没有心情混日子。我知道如何专心致志地学习,不受任何其他干扰。我会对自己说:“往后的3个小时我专心读书,3个小时一过我就把功课丢到一边去看电影。”

  假如你想在企业界或任何行业成功,能专心并且充分利用时间非常重要。从上大学以后,我总是在周一到周五非常努力,而尽量留下周末给家人或娱乐。一到周日晚上我会再度抖擞精神,开始计划下周的工作目标,这基本上就是我在大学培养出来的习惯。

  我在大学所学的另一个管理时间的方法就是依事情的重要性排定优先顺序,然后倾全力从最重要的开始做起。任何希望成为企业界骄子的人都必须懂得做事的优先次序。当然学校和企业界对时间安排的要求不同,读书的时候我只要计划一个晚上要做哪些事,而在企业界必须预想到3个月到3年该做的事。

  排列处理事务的先后顺序和良好的时间管理能力并不是在哈佛商学院可以学到的,学校教育固然可以传道授业,但那些生活中基本的良好习惯必须靠自己培养。

  我在高中数学很好,但却对大学的高等微积分和微分方程缺乏基础,所以读起来很吃力。大四我不再修高等流体力学和热力学而转修商业课程,如劳工问题、统计和会计。这些课我修得很好,拿了全A的成绩。我的目标是争取学业优等奖毕业,4年总平均分要在3.5以上,结果我的成绩是3.53。

  如何识人非常重要,因为经理人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正确聘用合适的人

  除了工程和商业课程,我还在利哈伊修了4年的普通心理学和变态心理学。我绝不是开玩笑,这几门课可能是我大学最有价值的课程。我在企业界与人相处所运用的心理学原理,比所有学过的工程课程对我的帮助都大。

  有一门课我们一周必须花3个下午和晚上在离校园5英里外的精神病院里上,我们看到各种不同的精神病患者——忧郁症、分裂症、虐待狂等。这门课的重点就是研究人类行为的基本模式,我们必须在几分钟内给病患做出一个诊断分析报告。

  这种训练使我能很快了解一个人。如今我只需要一次见面的机会,就能八九不离十地了解一个人。如何识人非常重要,因为经理人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正确聘用合适的人。

  但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一次短暂的工作面谈就能看得出来的:一是他是否懒惰,其次是他是否有良好的判断力。当我们决定是否要录用一个人的时候,无法利用可靠的质量分析来判定他是否有干劲,是否机智,因为一个男人成熟不成熟的分界就在这里。

  我连续8个学期马不停蹄地修完课程,完成了我在利哈伊的学位,没有休过一个暑假。

  在我毕业之前,我就想为福特汽车公司工作。我开过一辆破烂的1938年出厂的60马力福特车,这使我对福特汽车公司产生兴趣。我开这部车爬山的时候,不止一次会感到换挡不顺,差点出事。我常开玩笑对我的朋友说:“他们需要我,造出这么差劲的汽车的公司一定需要帮助。”

  大学四年级那年春天,工程师非常缺乏,我获得了大约20个工作的机会,事实上我想去哪一家做事都可以。

  但我还是希望为福特工作,我和该公司负责招聘的古哈特先生约定了一个见面的机会。他驾驶一辆马克I型车向校园开来。这是一辆像是特别定制的林肯大陆型汽车,那辆车是冲昏了我的头,望它一眼,再闻一闻皮制的车内装潢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就足以使我愿意一辈子为福特效命。

  福特当时的聘用政策是访问50所大学,在每个学校里挑选一个人。我在利哈伊的应试者中脱颖而出,当时我真是高兴得有如飞上九霄云外。

  毕业后在工作之前,我和父母到新泽西州去度了一个短假。在那里,我接到学校毕业生就业办公室主任来的信,她附上了一份普林斯顿大学研究生院奖学金的资料,奖学金包括学费、书籍费用和零用钱。她告诉我每年只有两个人能获得这项奖学金并且建议我去申请。

  到普林斯顿校园看了—眼后我就决定去念了。突然间我有了个绝佳的机会,我打电话给古哈特先生,告诉他我的情况。他说:“假如普林斯顿大学给你奖学金,你绝对应该去读这个硕士,我们会保留你的位置直到你毕业。”这正是我期盼的答复,我当时真是欣喜万分。

  普林斯顿是个令人愉快的学习的地方,比起利哈伊紧张的功课,这里算很轻松。除了主修外,我选了政治课和一门新课——塑胶。由于战争,和利哈伊一样,普林斯顿的师生人数比例也很高。我的一位教授莫迪先生是举世知名的流体力学权威,他参与过许多大水坝兴建计划。

  有一天我去听爱因斯坦的演讲,我听不太懂,但只要看到他就很兴奋了,我们研究院离爱因斯坦执教的高等研究院不远,我时常看他走过。

  我有三学期的时间写硕士论文,但因为我急于去福特工作,两个学期就写完了。我的研究计划是设计和手制一个流体动力仪。我和指导教授合制了一个,然后和通用汽车公司捐赠的引擎连接起来,我做了各种试验,完成了我的论文,把它用皮封面装订起来,我感到万分骄傲。

  可是,那时福特汽车公司的古哈特先生被征召入伍了,福特公司根本没有人知道有我这个人。最后我找到了古哈特先生的上司,他说:“今年我们已经招到了50个人,假如你能立刻来这里报到,我们就增额录用你。”次日我搭红箭快车前往底特律,就此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摘自《艾柯卡自传》【美】李·艾柯卡威廉·诺瓦克著中信出版社2007年9月版4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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