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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杂文界跃出陕西两黑马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9日08:40 三秦都市报
最近,由辽宁人民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和花城出版社编选的“2007中国杂文三大年选”相继出版。我省共有商子雍、冯日乾、郭兴文、狄马、陈仓五位作家十篇杂文精品入选。其中陈仓和狄马入选7篇文章占大半江山。狄马入选作品为:《无权势者的睡眠》、《拉撒的自由》、《斯大林的睡眠》以及《狙公之死》,陈仓入选作品为:《半部〈论语〉治不了天下》、《海瑞做官的利器》和《奥运会抬孔子不如抬关公》。记者昨日采访了这两位年轻的杂文家。显然,他们凭借勤奋的写作精神以及作品的数量和质地,成为全国杂文界跃出的打着陕西标记的黑马。 记者:鲁迅先生的杂文,曾经被誉为“匕首”和“投枪”,以您自己的理解,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之下,杂文是否还应该充当“匕首”和“投枪”?在您的心目中更愿意把杂文比喻为什么? 陈仓:“匕首”和“投枪”是鲁迅的标志性装备和常用武器,而不是全部武器,他反专制、反腐朽的系列文章如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至今余威犹存;他关于国民性的经典论述如同热核武器,杀伤力巨大,冲击波极强。在我的心目中,杂文武器(或工具)分三大类,一类是打击型,破坏性武器,如坦克、军舰,二是建设性,开创型装备,如修路的推土机,开辟航道的破冰船,三是多功能武器,如铲车,既能铲除一些旧的、无用的、碍事的东西,又能建设、开挖、改造、迁移一些新的有用的东西。 记者:杂文是“批判现实主义”写作,针砭时弊是其主要特色,但如何掌握批判的角度和力度似乎成为杂文写作面临的新要求、新条件,你觉得应该如何把握杂文写作过程当中的“隔靴搔痒”和“过犹不及”? 陈仓:写杂文是对一个作者智商、情商、胆商的综合考验。2006年以前,我非常佩服邵燕祥、牧惠、鄢烈山、流沙河等杂文界老前辈。2007年以来,我又开始佩服走学者作家化道路的秋风、萧瀚、笑蜀、连岳、梁文道、张鸣等同辈学人。他们写的学术随笔杂文才气逼人、见识过人、百发百中、一剑封喉。 记者:杂文写作与其它文学形式的创作有何不同?它在整个文学界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陈仓:严格地说,杂文是个机动灵活的边缘文体,使用文学艺术手法,借助媒体平台,使用学术工具,传播思想文化,它有文学艺术性,但并非纯文学,杂文处在文学界、新闻界和思想界的边缘。“边缘”,并相对独立着,这便是杂文在整个文学界的“位置”。真正的杂文大家会自觉地走作家学者化、学者通才化道路,他们会更倾向于追求文章的社会影响力,思想耐久性和学术价值。 记者:请谈谈您对杂文的功用和当今杂文的看法。 狄马:杂文是一种属于反抗者的文体。它经现代文学大师鲁迅锻造,绵延数十年而迄今尚未定型。它的最大特点从表面上看,是充分运用反语和讽刺手法使被揭露的对象荒谬,但就实质而言,它是特殊言论空间里的特殊文体。一个好的杂文家必须将自己置放在一个异常宽广的历史语境中,充分利用知识的相关性,尽其可能地调动读者的联想、通感和知识重组能力,使他们获得完整信息、真相和真理。这就要求杂文家必须博览群书,锻炼自己的手和眼。我觉得目前杂文整体质量下降,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杂文家读书太少。由于读书太少,杂文家视野狭窄。因而,对当下发生的一些恶行败举只能是就事论事,发一通牢骚,敲两句怪话,讲一堆无比正确的大道理而已。 记者:有人说您是陕西文坛的另类,您对此有何感想? 狄马:真正的“另类”从来不是策划出来的。不能“自封”,也不能“他封”,更不能“御封”。一个人按照自己的天性工作、生活,就必然不会与其他人重复。就我自己看,我的杂文不大涉及时事,我认为时评化的杂文很难摆脱就事论事的窠臼,触及的也都是皮毛。同时,我也反感那些云遮雾罩、装神弄鬼的所谓学术论文。我的文章基本上都是杂文化的随笔或随笔体的杂文,其实并不是专门写的,多数是我在较长篇幅的随笔里摘出来的,这是我与专门的杂文家不同的地方。至于“另类”不“另类”,我就不知道了。 本报记者 黄小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