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我在不断尝试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8日11:36 新民周刊

  我在不断地尝试下去

  记者:创作上很有个性的人,怎样在商业上做到让大家喜欢呢?

  徐克:我是个电影迷,拍电影常常是因为我很想看某个类型的电影,或者很想看某个演员演的电影。如果要等很久才能看到的话,那我干脆就自己想办法去拍了。比如张震和张震岳,一直没有机会合作,等到这次可能了,就赶紧抓他们来演。至于商业上,我一进入电影工业就知道必须要商业,不然根本生存不下去。我没拍电影前,脑海里已经有印象,拍片一定要让投资者能够回收,将来他才可能继续拿出钱来给你拍片。这是香港和很多地方不太一样的地方,我们拍电影之初想的就是更接近观众,让更多观众走进电影院。我也是要去观察,去研究,去发觉观众的心。换句话说,找出商业的元素。

  记者:有很多影迷都在说,《蜀山》和《七剑》的市场反应不如90年代了。

  徐克:我觉得是个人经验,从《蜀山》和《七剑》上,我学的东西很多。比如《七剑》,事后想想,也许我应该用某种因素让故事性更强一些,也许这种讲故事的方式可以处理得更好等等,这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觉得必须要从尝试中得到正反两种效果才能更进一步,如果总是在同一个效果中去想东西的话,那是很危险的。

  记者:也就是说你不怕改变。变,对导演来说是最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众叛亲离的。

  徐克:性格吧。拍前三部戏时,我还会一直想着,这次的效果好不好啊。到现在我想的就是集中所有精力去拍,等出来后看外界的反映再做决定。如果在拍摄过程中一直带着怀疑态度的话,影片的效果肯定会不好的。

  记者:从影30年了,哪部作品是你最喜欢的?

  徐克:第一部《蝶变》。我第一次拍电影就要拍蝴蝶,但控制蝴蝶的可能性很低。当时我从台南运了几百只蝴蝶到台北,根据书本和一些专家的提议,运用光线、风向和香味等来引诱它们飞行或停留,但蝴蝶就是躺着不动。拍摄就这样停顿了三四天,最后景都搭好必须拍了,我只能把幸存的二十几只蝴蝶放出去,它们竟然飞起来了,然后又原路返回了。原来蝴蝶也晕车的,要喝水,要呆在户外。这个过程中我无数次萌生过要放弃的想法,也有了很新鲜的经验,刻骨铭心。还有一部《上海之夜》,这是“电影工作室”的第一部电影。当时我在新艺城上班,大家都拍男性,没有特别针对女演员的戏,尤其是喜剧方面,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还有就是成立了工作室,就会有各种行政方面的工作,当时觉得很烦,要经营一个公司,又要拍电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中。这两部电影,都牵扯到“第一次”,所以特别有感觉。

  记者:但大家似乎还是更喜欢《新龙门客栈》和《黄飞鸿》系列。

  徐克:大家喜欢,我就会拍的。我也很想回到那个世界去,所以我下部就是武侠片。

  记者:从《七剑》开始,你的近几部戏从最初开始就面向了大陆市场,你掌握了内地观众的心理吗?

  徐克:永远不能说掌握了观众心理,观众在不断成长,而且还不断地有新人加入。拍电影,第一个观众是我自己,先要感动我自己,才可能感动观众。我很难想象非洲观众为我的电影感动,怎么去感动他们?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从我自己身上体会观众的感受,我很想知道观众们的反映,作为我下一部作品的参考。

  记者:近期你一直住在北京,在北京的生活会影响你的创作吗?

  徐克:我在台湾以及日本、美国、欧洲等地都转过,形成了现在拍戏的风格,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不是说呆在哪儿,就会改变以前的某些东西。我现在北京做后期,所以留在北京的时间会比较长。在北京,随时会有一份惊喜,很多东西都变得很快,而且每个人的节奏也都转得很快,对事情的看法也很多。总有一天我们内地的言行和观念,会影响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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