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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曼:我处于天才和蠢才之间的模糊地带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31日15:32  外滩画报

  我处于天才和蠢才之间的模糊地带

  加里?贝斯曼在巴塞罗那IguaPop画廊举行的 “源于煤气泄露的知识”(Knowledgecomesw ithGasRelease)个展开幕前不久,接受了著名另类艺术网站“臭屎脸”(www.fecalface.co m)的网络专访,谈及他最新的作品和目前的生活。

  译/蔡宸亦

  F=臭屎脸(Fecalface)B=加里?贝斯曼(GaryBaseman)

  F:描述一下你的创作过程。

  B:我做梦,我画,然后我再画,然后,我画了又画。然后,我就知道我要什么了,接着,我再开始创作一系列作品。知道这些对你有意义吗?

  F:你工作时,通常情况下需要什么物质材料?

  B:我用的就是所谓“美术用品”。钢笔、彩色铅笔和纸,可以在木板和帆布上画画的丙烯酸漆。有时也用体液,比如我说话的时候会不小心对着作品喷口水,我常常说胡话。

  F:如果你不得不向一个陌生人解释作品,你会怎么说?

  B:哦,我的作品呢,就是处于天才和蠢才之间的模糊地带,我就是喜欢创作既智慧又低能的东西。不过,要是别人问我画的是什么,那就是“欲望”,情欲、憧憬、淫欲、控制与缺乏控制,混蛋,我怎么这么失控?或者,我也可以说得抽象点,若要描述我的作品,“普遍艺术”四个字就足够了,现在这个概念人人都能理解了。我对“普遍”的定义呢,就是只要这个艺术家对他个人的审美足够忠诚,那无论他把作品弄到墙上、街上、玩具上、时尚、电视、电影、网络、电话机、滑板、避孕套、美女屁股、狗屁股还是傻驴屁股上,都一样传递信息。当然,这也混淆了纯艺术和商业艺术的边界,人人都能来掺和一把。哎,我想那个陌生人已经走了吧。

  F:你在洛杉矶住了多久了?

  B:我出生并成长在洛杉矶,具体来说,是费尔法克斯区。要说对我精神成长最完美的总结,就是我与红辣椒乐队(R edHotChiliPeppers)一起上高中,还有我妈是当地著名犹太餐厅Canters里的头牌烤面包师。我在那儿呆到高中毕业,后来去了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大学,再后来,就搬去纽约的贫民区住了10年。接着,我回到洛杉矶制作了一部电视动画片。好吧,我厌倦开犹太人玩笑了。我可能是个犹太人,但我比谁都没有宗教信仰,从天主教到猫王,我热衷于一切可以图腾崇拜的偶像??

  F:你最爱洛杉矶的什么?

  B:我整年都可以在下午4点去一个户外暖水池游泳,我喜欢这里的优质墨西哥辣巧克力酱以及洛杉矶所有的地下艺术,这里年轻的画廊,有勇气买任何他们买得起的作品,当然,这里的女孩也惹人喜爱。还有我的画家朋友们??

  F:要是我来洛杉矶玩,你会带我去干嘛,去哪里?

  B:我会在周日晚上带你去Dominick's饭店吃饭,我自己似乎每周日的晚上都在那里消磨。这里的前菜、主菜还有15美元的甜点都很棒,家酿酒才10美元一瓶。我通常坐在户外的壁炉旁,一边素描一边与我邀请的朋友们侃大山。我来得太多了,后来,我的朋友们就说,为什么不把你的画贴在酒瓶上做酒标用呢?结果是,我画了我的小鹿女孩Venison。要是你不知道的话,就让我来告诉你,Venison其实也就是鹿肉的意思。

  F:目前来说,什么是真正能让你兴奋的?

  B:我在巴塞罗那的IguaPop画廊的个人展快完工了,现在还要为展览的目录做一个硬封面。最近能让我兴奋的是时装周,我们将彻夜开派对直到次日早晨8点。还有我的新书《死于口渴》即将出版,此书的内容是基于我在旧金山现代主义画廊的展览“我在你面前融化”(Imeltinyourpresence),里面全是关于我那些可爱的小仙女以及她们想象中的朋友的画作。

  F:你何时最高效?

  B:我通常都爱临时抱佛脚,不到可恶的最后关头不会高效。或者,在一架无人打扰的飞机上,我倒是可以画上不少画。

  F:最钟爱的旅行?

  B:我刚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呆了一周参加那里的都市艺术节。那里棒极了,有1万人参加了艺术节,我被邀请去做报告了,还签了1000次名。还有??女孩!女孩!那里的女孩太美了!阿根廷人看上去太会享受生活了,生活质量极高。

  F:最爱的音乐?

  B:音乐事关重大,我的收藏有theVelvetUnderground、DavidBowie、Elvis Costello、LeonardCohen、Dylan、TomWaits和theBeatlesStones,不过目前我听得最多的是Radiohead、Coldplay、Nirvana和Beirut。自从有了Coachel la音乐节,我现在也开始听CalvinHarris和DataRock了。

  F:你读高中时是怎样的?

  B:我当时是个又呆又傻的好孩子,一个满大街跑的犹太小子。我在18岁前从未亲吻过女孩,也没喝过酒、抽过烟,更别提嗑药了。那时,我对什么都有兴趣,黑人和白人。我记得我高一时才5英尺2英寸高,第二年年末就一下子蹿到了5 英尺9英寸半,我根本不算最聪明的孩子,但我绝对是最乖的。高二时,我几乎包揽了学校里所有的奖项,从美国军队颁给杰出学生的奖项,到我们校长鉴于我对学校的艺术贡献而颁发的特殊奖项,甚至洛杉矶市长都曾在市政厅的顶楼,亲自把洛杉矶市杰出青年的奖杯授予我。后来,我开始每天画画,就风光不再了。我再也不能变回过去那样的好孩子了。

  F:即将接手的项目?

  B:你是不是刚才没听见我说话?!我说我刚在巴塞罗那开了个个展,7月3日开幕,叫“源于煤气泄露的知识”。这个标题来源于我某天误听了一句DavidBowie的歌词,“Quicksand”是我最喜欢的歌,他在里面唱道: Knowledgecomeswithdeath'srelease—知识总是随着死亡的释放而到来。De ath'srelease和Gasrelease,死亡的释放和煤气泄露,没什么区别!在这个系列的作品中,我抛弃了叙述性,转而把精力放在我画作中的讽刺本质,并开始在“披露欲望”这个抽象性的概念上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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