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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故事第一村遭遇现代娱乐冲击 期待烟火血脉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13日10:49 中国新闻网

  中新网石家庄六月十三日电(记者牛琳)河北省藁城市耿村距离省会石家庄四十五公里,是个仅有一千二百余人的小村子。然而这个不起眼的小村落甚至惊动了联合国。民间文学研究专家们毫不吝啬地将其冠之以“中国故事第一村”的名号。

  这是一个神秘的“故事王国”。在耿村,无论是耄耋之年的老者,还是年仅几岁的孺子,人人都会讲故事。按照国际上对民间故事家的划分方法,这里聚集了三十三个中型民

间故事讲述家和二十二个大型民间故事讲述家。其中,最大者八十六岁,最小的二十三岁。

  经商、讲故事是这个文化居落的两大古风。这里有一家三代都会讲故事的,还有许多故事夫妻、故事父子、故事兄弟、故事母女。据考证,耿村故事世代口头传承,已有六百年以上的流传历史。在耿村,已被发现的故事讲述者有二百三十余人。现年七十九岁高龄的靳正新因其作品最多(八百零七个故事)而荣获“中国十大民间故事家”称号。

  耿村故事包罗万象,神话故事、风物传说、人物史实应有尽有。研究人员惊奇地发现,耿村故事形成一条历史长链,串联起来即是一部比较完整的中国历代野史。

  如今,横贯耿村的公路取代了昔日西接山西阳泉、东达山东德州的车马大道,这是有关部门为抢救故事村而建的。但耿村往日官商纷至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附丽其上的故事传承也呈现日暮途穷之势。

  “王玉田去世了,徐大汉走了,梁银兰、王仁礼不在了……”作为最早对耿村故事村进行发掘的专家之一,原石家庄市文联主席袁学骏如数家珍般地叹息着。这些看来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在他眼里都是宝贝的“故事篓子”。从一九八七年至今,已有十二位故事家过世,健在者仅剩五十五人。并且这其中大部分已是七八十岁年逾古稀的老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身体一天天衰弱,记忆力也在不断减退。

  还有个现象让袁学骏喜忧参半,故事家不讲别人嚼过的馍。“讲人家的故事没意思。”他们说。已故故事家王玉田的代表作《赵母三谏君》,王仁礼的《秦始皇赶集》现今已无人会讲。袁学骏喜的是故事家独树一帜,忧的是死了一个人,亡了一门艺。

  逝者已矣,活着的故事家生活状况却令人恻然。当记者走进大型民间故事讲述家靳正新老人家时,破败的房屋和简陋的陈设在现如今的新农村早已不多见。老人并不在家,他年过八旬的老伴告诉记者,老人去砖窑附近捡废品了。记者了解到,老两口种了二分地韭菜,很难自给自足,只好捡点废品贴补家用。该村村主任靳志国介绍,故事家们的生活普遍窘迫,基本靠儿女供养。由于两个儿子都不富裕,靳正新老人是这批故事家中生活最为困窘的一个。

  尤其让人忧思的是,当地人普遍认为“讲故事不能当饭吃”。“解解闷还成,哪能当正事儿?”在耿村建起的故事大厅,通常都是闲置的。究其原因,知情人透露,在生产和生活条件落后的社会里,人们无以取乐,便以讲故事和听故事作为生活之余的主要消遣方式,而如今多元的现代化娱乐方式对故事传承造成很大冲击。

  对耿村现象颇有研究的藁城市文体局樊更喜说,老故事家是群体传承,新一代是松散接受。耿村的青少年大多外出打工,对故事的兴趣也越来越淡,新一代传承人的故事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比老故事家差一大截儿。

  可喜的是,故事村的日益没落已经引起有关部门和人士的重视,相关保护措施正酝酿出台。樊更喜介绍,对耿村故事的抢救工作已颇见成效,现已整理出各类故事四千六百三十篇,约五千余万字,共六部约二百万字的耿村故事精选集《耿村一千零一夜》也于日前结集出版。有关部门拟对六十岁以上故事家采取保护措施,每年给予一定生活补贴。并计划恢复耿王纪念堂、蝎子山等原有建筑,增加故事演讲场所,开发耿村文化观光线,一幅文化、旅游、经济共同发展的好图景正在谋划当中。

  在耿村小学,记者看到了学校对于讲故事传统的重视。教师们自发编写了校本课程教材《耿村故事》。学校给学生们安排有专门的讲故事课程,每周两课时,还经常邀请故事专家来给孩子们上课。虽然孩子们奶声奶气的普通话里总缺少些耿村方言的“原汁原味”,不过我们还是从小学校园里围成一圈,用稚嫩的童音声情并茂地讲故事的孩子们身上,看到了故事村衍生的烟火血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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