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宇歌，一个深入无数人家和人心的中国女孩

　　这个暑假，辞别18岁的马宇歌（mayuge），2006年夏季又去了8个省（直辖市、自治区）：6月23日离京奔浙江，6月30日由上海返抵北京；7月27日又离京奔湖南，8月5日返抵北京；8月6日最后再次离京奔西藏，经青海、四川，在重庆做船顺流直下，进入湖北，从雄伟的三峡大坝上来，20日傍晚驱车直抵鄂首武汉。当晚，记者在东湖一间茶肆见到了这位西来之客。一眼望去，太阳晒黑了皮肤、上下藏饰装扮、身材挺拔、健壮俊俏，可谓英雄与美集为一身。难忘的是，她小小人生第三次来登黄鹤楼，马宇歌阳光灿烂的笑容背后，给我留下的

　　在本报的盛邀下，这个网上很容易找到的、人称"少女徐霞客"、有清华"小侠女"之谓、又被广泛誉为"中国素质教育成功典范"的北京女孩马宇歌，昨夜她乘火车北归之前，莅临武汉市第十一中学，于2006年8月21日上午与校内功课最棒的理科实验班全体56名同学，进行了一场气氛活跃的面对面交流。效果极佳，师生反响热烈！

　　一、读万卷书才能行万里路

　　1997年暑假，正上小学4年级的10岁马宇歌，由于父母都在上班，她从北京只身去南京会见一个大朋友。这个阿姨想写一本有关马宇歌成长历程的书，特别邀请她到家中作客访谈。马宇歌则藉此机，顺访了自己在大江南北的一些朋友。

　　有了第一次只身离开北京，到达苏皖两省、4400多公里、连续28天圆满的独自游历，小宇歌探索大千世界的心扉，一下子被彻底打开了。从此，她在父母的赞同支持下，利用假期开始不停地独立闯南走北。

　　10岁那年，宇歌给自己拟订计划，到14岁只身走完中国大陆所有省（直辖市、自治区），实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万名友"的非凡理想。

　　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这股闯劲，利用长假和周末，宇歌在13岁那年提前完成计划，只身走完了全中国31个省的200多个地方，行程长达30万公里，交了1万余名朋友，写下40万字的随行日记。

　　在去过的这些地方中，既有富裕的大城市，如上海、天津、重庆、广州、哈尔滨、温州等，也有较贫困的地区，如湖北大别山上的罗田县、青海的湟中县、宁夏的同心县；既有革命圣地，如延安、井冈山等，也有地形地貌十分独特的边陲要塞，如东北的大小兴安岭，东海上的舟山群岛、西藏、新疆、海南岛等，包括三军哨所。每到一处，深入当地人家，与人同吃同住，感受不同风俗民情，结交四方之士。马宇歌由此学到了书本上永远也接触不到的有益知识和本领，对一个孩子的茁壮成长弥足珍贵！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当初的个子那么一点点，任她只身走天涯，安全吗？年龄太小，到的地方再多，感受不深的话，不也等于白去吗……"智者不免提出质疑。

　　宇歌的父亲希望孩子在行走中认识一个真实的社会，从中积累更多的人文知识；马宇歌则随着行走和思想的不断深入，越来越感觉自身渺小，只望通过行为感染更多的人和朋友，都来努力自强自立。因为生活真实的一面，其实最终是要依靠自己流汗去闯才能获得真知灼见的；别的都是过眼烟云，十分不确定，加上"道听途说"或"以讹传讹"，有些根本靠不住。

　　她边走边写，边走边交朋友，每次旅程结束后，把自己的日记整理出来随时发表，资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如今，每到一个地方，马宇歌都会有针对性地做番调查，把素材以日记的形式深入记载下来，以便更广泛地了解社会。今年暑假，她率8名清华的以及她招徕的外校学生，组成了一个临时调查小支队，对湘西"村镇建设中的能源问题"进行了调研。

　　马宇歌说，行万里路，始于读万卷书。马宇歌在父亲的引导下，从小喜爱阅读课外书籍，童话、文学、历史、科学、哲学、艺术、政治、社会、军事、经济等，陆续深入，中英文本方方面面有意尽量广泛涉猎，并且还按计划，依次完成了爸爸指定领域最值得阅读的一些书，有些长期反复阅读高达三遍，细致做了读书笔记。她看得多了，自然就有了想出去亲自领略一番的强烈念头。直至而今，马宇歌每次出行仍然手不释卷，真正是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万名友"。

　　二、朋友，旅途中最美的风景

　　马宇歌去的大部分地方，是受从未见过面的朋友邀请。她拜会全国各地有志、有为的同龄人，也结交各色成年人，其中不乏教育家、政界名人和海陆空部队官兵，宇歌向所有人讨教，从他们身上找到了学习的榜样和相比人家，自身存在的种种差距。真正显现出了身为大方家的一名小女子，那种自律健壮成长的气魄与胸怀！

　　昨日在武汉十一中，有同学问起她行万里路的目的时，马宇歌答道："行万里路是为了见朋友和认识一个真实的社会，进而在这个过程中锻炼自己的处事应变能力、与人交往能力，打开视野，同时把狭隘的小小个人融于天下无数英雄和壮美的山河之中，促使自己不断进步。"

　　马宇歌说，这得感谢父亲，是他放手让自己行走得如此久远。在马爸爸看来，安全总是相对的，不完全由外界环境决定，最主要的还是取决于自身能对环境变化表现出应对能力。这就要求自己首先能够适应复杂的社会环境，锻炼和掌握应对社会的本领。

　　A. 11岁独自闯西藏

　　西藏，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广袤大地，令人神往。今年暑假，马宇歌从北京再次来到西藏，看望阔别7年的藏族阿妈----好友次仁白珍的母亲旦珍，和阿爸塔尔青。

　　1998年，和宇歌同龄的西藏小女孩次仁白珍，10岁那年看到了《西藏日报》上报道马宇歌传奇故事的文章，睁大了眼睛，羡慕死了。她憋不住立刻给宇歌写信，表示愿意俩人交朋友，并盛邀小宇歌到西藏来作客。就这样，宇歌与次仁白珍的友谊穿越黄土高原、唐古拉山脉，紧密相连。

　　1999年寒假，马宇歌准备孤身前往西藏。虽然这已不是女儿第一次出远门了，但是从北京去西藏路途遥远，孩子的身体能承受得了吗？这位父亲考虑许久，决定对女儿放行。不过，之前带她先到北京儿童医院做了全面体检，结果是身体素质棒级了。

　　这样就在1999年中国农历大年初一，小宇歌带着三个包包远行了：一个肩背书包，一个大旅行包和一个大皮箱----里面装的几乎全是给藏族方面的礼品等，加起来有100多斤。当时去西藏的铁路远还没有修通，因此马宇歌先从北京坐火车上重庆，入四川，然后转往西藏。

　　在成都市五桂桥长途汽车站转车时，这里处于城乡结合部，来往行人杂乱。11岁的小宇歌心想，自己身上带了这么多东西，如果有人见财眼开怎么办？

　　小脑袋瓜一转，等到下一辆开来的长途车停在身边时，她大大方方向前，求助叔叔阿姨们帮她提行李。大人们碰到这个说话甜甜的可爱小姑娘，赶紧帮忙。宇歌心中一阵高兴：人多势众，众目睽睽，再有劫匪也不敢当众现眼抢我东西！

　　来到西藏，小宇歌毫无高原反应。两个各自不足1.54米的同龄小女孩手拉着手，白天一起游玩布达拉宫、大昭寺、八角街……晚上睡在一个被窝里，聊着说不完的话题。这下，宇歌不仅爱上了那里的蓝天、白云，还认了次仁白珍的家长为阿爸、阿妈。

　　之后，马宇歌和次仁白珍长期书信来往，次仁白珍以德才兼备、成绩优异的马宇歌为学习榜样。随后，次白先考上东海之滨、黄浦江畔专为援藏创办的上海共康中学，继而又借升入高中之机，再次考到了宇歌身边进了北京西藏中学。2002年两个好姊妹15岁喜悦重逢。就在马宇歌2005年考上北京的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后，按规定多上一年预科的次仁白珍今夏也考上了一所建筑学院，她刚刚拿到了2006年高考报名第一志愿湖南大学录取通知书。

　　眼下，马宇歌再次去西藏，除了看望想念已久的藏族阿爸、阿妈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帮助次仁白珍完成大学学业。因为这一家人正在为女儿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她家有三个孩子，都在读书，其中一个哥哥正在大连上大学。对马宇歌感兴趣的国外教育家，很想通过宇歌的眼光和鉴别，资助中国有为的不富裕学生完成其大学生活。通过马宇歌之口有份量的说明和介绍，西方友人回答宇歌，决定现金资助她所推荐的次仁白珍一路畅通完成大学学业。小小马宇歌对自己办的大事一直守口如瓶，办事过程中没对任何人说，事已办妥，这回她去西藏，进门后，给好友全家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B. 见过黑暗的人才更向往光明

　　在独立行走的日子里，她接触到了一些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她视线中的人生"另外一面"----贫富悬殊、疾病、穷破、饥饿、困顿……面对这些，宇歌没有像这个年龄的其他女孩子那样视为与己无关，麻木不仁，茫然不知所措，甚而嫌贫爱富捂起鼻子嘲笑自己的同胞。她平静地接受事实和现实，但却心如刀绞，以同情的眼光看待广大弱势的人群和不平的事，自觉地尽己所能默默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们。她有一个梦，一旦自己这代人像巨人那样站立起来，定要铲平世间不平路！

　　"见过黑暗的人，才更追求向往光明。"马宇歌在武汉十一中对大家这样说。

　　2000年寒假，13岁的小宇歌只身来到井冈山。回来的路上，她带的茶叶蛋多了，担心时间长了会变坏，就在长途汽车站叫卖起茶叶蛋---- 一名梳着羊角辩的漂亮可爱京腔小女孩，甜甜地叫卖着鸡蛋，她的生意真不错，一会儿，在宽大的候车室内外，蛋快全卖完了。

　　突然，"姐姐，我哥哥不行了，能送给我一个鸡蛋吗？"顺声而望，马宇歌看见一对衣着褴褛的孩子，从大雪纷飞的屋外躲进候车室，妹妹搂着饿倒在地的残疾哥哥，他已失去双臂。看得出，俩人无依无靠，雪天又冷又饿。

　　宇歌连同没有卖完的茶叶蛋和卖出的所有钱，全部给了这兄妹俩，然后默默离去。她在日记中用"心如刀绞"形容了她自己当时的感受。年仅12岁的小宇歌，为自己的渺小、为不能够彻底帮助身陷困境的人们而难过……

　　马宇歌绘画技艺高超，她把行走沿途的印象都记录和画了下来。她说，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太小了，我要把生活的真实告诉所有人，号召愿意和我结为挚友的更多天下英雄豪杰，都来帮助大地上的父老乡亲。宇歌她真做到了，许多笔友、文友、挚友和她一道，纷纷向各类爱心工程踊跃捐款，她并一点点吸引到了海外慈善款项。

　　三、"侠女"如此走天下

　　A. 吕梁山历险记

　　吕梁山，位于我国山西省中部，纵向与陕西省绵延交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自古英雄辈出，也有乱世劫匪混杂其中。

　　2000年暑假，宇歌13岁，应山西一名笔友小雪的盛邀，宇歌去她家做客。后来，小雪的父母让宇歌带上他们的女儿，一块儿去见识见识外面的天地。于是，宇歌领着小雪坐上了开往延安的长途汽车。在途经蜿蜒曲折的吕梁山区时，突然窜上车来几条彪形大汉。宇歌凭借经验，已经嗅出这帮来主不善，是准备寻衅滋事的！

　　没过一会儿，一名大汉在小宇歌身边坐下，机灵的宇歌发现他已经偷了前座和小雪的包，非常气愤。车驶过的区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自己冒然喊起来，又无人声援助，情况恐怕于己不利。

　　正在琢磨着如何办，那男子突然将手放到了宇歌的身侧，"流氓！"小宇歌脱口大喝一声。然后站起来怒斥劫匪。听到小女孩的声音，车厢内骚动起来。男子有些慌张，仍下劫物，仓皇一拥而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当时还小，真的不知道害怕，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 宇歌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从10岁开始行走江湖，"害怕"俩字从来没有在宇歌的字典里出现过，可是今年暑假的社会实践却让她强烈有了这种感觉。8个人的实践小支队，她是支队长。一路上所有人的安全、活动的安排、调查的规划、大家的情绪……统统都在她的考虑范围。"第一次觉得害怕：从做调研预算开始就小心翼翼，很怕考虑不周全，也怕后来出现安全问题。因为这不单单是一个人了嘛，身负大家重托，有责任。我要对大家负责。" 宇歌笑着说。结果不出所料，一次次由于十分谨慎小心，步步为营按照计划发动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向前，功德很是圆满。结束调研8月5日马宇歌返抵北京，未及休息，他给一起参加暑期社会实践的每位成员写了一封慰问信，感谢同学们相互间的支持帮助和默契配合，用电子邮件分别发给了大家，同时安排下了今后的有关任务。

　　B. 普陀山情缘

　　普陀，在佛教《华严经》中，有"一朵美丽的小白花"之意。位于太平洋西边，舟山群岛的东南部，其秀丽的自然景观与悠久的佛教文化溶为一体，是名扬中外的"海天佛国"。

　　2001年暑假，小宇歌在这里和当地寺庙的长老结成了"忘年交"。她被长老们豁达的胸襟和非凡的气度所折服。长老对于早就有所耳闻的小宇歌，她的幼年独自游历事迹赞不绝口。年龄没有成为马宇歌和他们见面交心的障碍。小宇歌博览群书，知识面广，对人和物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与长老谈自己的人生目标，自己历经的见闻。长老的玄机禅理，让年幼的马宇歌现场听得聚精会神引人入胜。后来不时翻看自己当时写的日记，而今感悟也越来越深。

　　从踏入舟山以来，直到现在，宇歌每季度都能收到从东海寄来的一册佛教协会机关刊。这份刊物对宇歌来说弥足珍贵，代表了她与长老们绵长的佛门善缘。

　　不过，那一次也发生了一件小小的事件。当初，宇歌从浙江的台州搭乘长途客车，赶赴宁波时间有点晚了。一名陌生的士司机，看快到傍晚的小宇歌在宁波长途汽车站上，正打听怎么去舟山群岛，主动近前告诉她："海岸码头离这远极了，我把你送过去吧；看你是小孩子的份上，只给50块钱便宜你算了。"

　　小宇歌连忙拿出地图，让对方指指要去的所在位置。这时宇歌机灵地飞速一眼找到了台州。50块钱！图上从台州到宁波那么远，车费也没50块钱；由宁波到当地的码头，一马平川这么丁点儿距离，却要收我50块钱？！宇歌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如果把对方这套鬼把戏当场捅破，结果自己也难料定。

　　于是，她冲这名司机笑了笑，说："我一行还有好几个人在那边等着我，我去叫他们一起来坐你的车吧。"说完借机溜掉，自己另花5元，雇车顺利来到港口，连夜搭船去了东海上的舟山。

　　四、父亲给了孩子健康体魄和善良宽广的胸襟

　　看过1995年3月5日CCTV播出的《东方之子》，观众们一定记得，刚开始画面上出现的内容是7岁的小宇歌，和主持人白岩松在她家屋门口的一段对话。

　　白岩松问道："你知道 '天下为公' 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宇歌撅着头望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徽章，告诉白岩松：" '天下为公' 就是干什么事情都不能只想着自己，还要想着别人，想着全天下的人……"

　　这一期节目的主题是《全国著名建议家马弘毅》。这个著名人士就是马宇歌的父亲，闻名海内外的中国当代著名民主人士。这两日，在和北京的长话联系中，记者感受到了这位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在他有意识退出女儿生活的圈子同时，又有那么多不尽的慈爱牵挂。

　　马弘毅为孩子取名"宇歌"，其含义就是希望她有宇宙一般博大的胸襟，人生乐观向上，并在成长中唱出最美丽的生命之歌。

　　从小，宇歌胸前轮换着别了两枚徽章，上面分别刻着 "博爱"和 "天下为公"。这两个小牌，是在宇歌出生前一年，马弘毅专门到南京的中山陵买来的，为的就是要给自己将来的孩子戴。

　　A. 走进临终关怀医院，给素不相识的老人们临别一个吻

　　在马弘毅看来，每个孩子的天生资质都一样，后天成长方式不同，才使每个人的人生结果显现得迥然徊异。他坚持认为，追求高尚的思想境界和目标，是后天成长中决定一个人去向的最关键因素，至为重要，可惜被现实很多人和家长忽略并抛弃掉了。

　　这位家长从小就给女儿灌输朴素的人文思想意识，一心期望她做个有善心和博爱精神的人，要对社会、对历史有所贡献。

　　为了让宇歌坦荡面对生与死，了解人的一生多做善事才能永生，马弘毅鼓励刚刚10岁的女儿去临终关怀医院义务服务。那时北京的临终关怀医院刚出现不久，很少为人知晓，知道的人也不赞同把小孩子往那里带。

　　去之前，马弘毅和宇歌叠了许多千纸鹤，还准备了一堆漂亮的各色气球。路上，宇歌并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一兜水果。

　　在临终关怀医院李伟院长的亲自带领下，走进了一个五人间的病房，屋中央，一名即将辞世的老人躺在床上。小宇歌蹑手蹑脚走过去，丝毫没有流露出害怕的举动。她主动趴到老人床前，用那清脆银铃般的声音呼唤着："奶奶！奶奶！奶奶！"并把带来的橘子剥给这些素不相识的老奶奶们吃。

　　护士说，老人虽然睁着双目，但是她已经没有眼光了。也许，世界在她眼里，已经毫无色彩。这时候，不知谁说："宇歌，她不会吃了，亲亲奶奶吧！"

　　没想到，她还真的扒上去轻轻亲了亲那位老奶奶。这个吻，让护士异常惊讶，随后，大家发现老人家的眼角湿润了！

　　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温馨。宇歌不仅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一捧一捧地放到每人床头，还把彩色气球吹鼓搁在病房各个角落。

　　宇歌回来时，马弘毅跟女儿讨论了生与死的问题。宇歌问道："我到老了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这些奶奶一样？"

　　马弘毅说："只要多做好事、不求回报，等到你老了，每天都会有像你这样的人，给你带来欢乐的。"

　　在这样的教育下，小宇歌不仅坦然面对人生，而且变得越来越懂事。这些年来，她总会用自己的稿费和力量，为需要帮助的人，献上她小小的可贵心意。

　　B.幼儿园里唯一 一辆两轮儿童自行车

　　每天早上或晚上，清华园里总能看见一名面孔令人熟悉的女孩在长跑，她就是马宇歌。为了让孩子有健康的体魄，从宇歌小时候起，父亲就提出两个要求，一是每天要跑步，一是每天坚持按时做眼保健操不让视力下降。

　　后来小宇歌上了北京市西城区棉花胡同幼儿园，到家有5站路的距离约3公里。宇歌当时刚好3岁，马弘毅让她在前面带路跑步回家，自己则一路相陪：这既是为了锻炼孩子身体，也是让孩子增强记忆力学会自己认路。

　　1991年暑假，马弘毅给4岁的女儿买了一辆儿童两轮自行车，让她自己骑车钻胡同上幼儿园。小宇歌可高兴了，每回高昂着头，骑着小车快快乐乐地上幼儿园、下幼儿园，引来小朋友们一片羡慕的眼神。当时在棉花胡同幼儿园的自行车棚里，所有老师全都知道，唯一那辆儿童自行车的小主人是谁。

　　马弘毅说，随着孩子年龄增长，家长要逐步走出他的视野，就好比对鸽子，须逐渐放手，促其越飞越远。

　　五、箴言送给同龄人：规划好自己的人生

　　"在大学，到底是该好好学习，还是要好好放松一下？为什么会有著名高校学子因不适应大学生活而退学？"在昨日武汉十一中召开的座谈会上，一些高三学子当面向马宇歌提出这种问题。

　　宇歌说，高中跟大学生活有着本质区别。高中学习极其紧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每人目的十分明确；到了大学，相比之下那么多空，加上高考愿望已经实现，再往前走的目标突然缺失，踏入高校后的新生，由于不知怎样支配这么一大堆完全属于自己、过去不可能有的时间，容易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状态。

　　"因此，要开阔视野，从长计议，必须规划好自己的人生！"马宇歌接下说，10岁之时，她就立志14岁以前走完全国，当初大多数人看起来，这几乎是项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是她按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踏踏实实去做了，后来居然也就完全落实和实现了它们。高三学子从现在起，应该规划好自己的人生，不要将目标仅仅盯在考完大学就完事上；人的生命有多长、人生目标就需要订多长；当然目标计划也有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很难一次解决，所以还要一段一段进行自我科学规划。阶段性目标经过深思熟虑一旦被确定下来之后，务必坚定执行自己制定的计划，否则定了不如不定，反倒浪费时间和精力。

　　马宇歌那句结束语令人永远难忘："大家一定要学会，在生活的不断创造中，去感受真正意义上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