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雅鲁藏布江

流经山南的雅鲁藏布江安静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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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李敏/文 伏志勇/图 发自西藏山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西藏。如果你手中没有一支神笔，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去了西藏——哪怕你真的去了。

　　现在我就被这样的问题弄得尴尬。当身边的朋友问及自己西藏之行的感受时，能用

来敷衍的永远只有那几个早已被滥用得没有温度与个体感受的词了。作为安慰，我套用时下流行的“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自己钱少”之类的固定句式，顺推出一句“不到西藏，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词汇量少”来搪塞了。

　　试图用一个词描述眼里的西藏，显然是无知的，当然，试图用一组词完成对她的描摹，仍然可能是徒劳的。

　　从拉萨到山南，从城市到乡村，时空转换总是在倏忽之间完成；从雪山之颠到雅砻长廊，从腹地山川到边境小镇，丰富的生态表情总是层次分明……这是我们关于西藏最肤浅的感受，事实上，真正的西藏离我们远着呢。

　　物理概念上的西藏确实离我们很远，但人文范畴里的西藏反驳我们：离我们很远的不是西藏的距离，而是既有的词汇。譬如，神圣、神秘、雄奇、庄严是我们描述布达拉宫的惯用词，但是，如果你亲临现场，你就会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强大磁场，磁场里汇合了朝圣者的虔诚，匆匆过客的新奇与巧夺天公的艺术震撼；又譬如，我们旅程中不断经历的高山草甸，被冰雪覆盖的原始森林，随处可见随风翻飞的经幡，与土地一样淳朴的藏族同胞……我们所涉足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场景，眼中每一个人每一个瞬间的表情都让我们感到词汇量的苍白。由苍白生成的痛苦甚至让我们羞于在自己既有的词库里搜寻。

　　幸好，没有神奇画笔的我们还有相机。所以，我们还是用镜头说话。因为镜头是最忠实而神奇的画笔。我们不企望能给大家一个豪华的视觉盛宴，如果能引发读者的想象，还原或修补每个人心中的西藏，就够了。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