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的轶事与趣闻点滴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3日09:39 北京大学

  钱玄同、刘半农出演的“双簧戏”。故事发生在五四时期,主角是钱玄同先生和刘半农先生。在新文化运动中二位教授都是运动的主要倡导者,1918年,钱先生等人在《新青年》上对封建文化发动攻势的时候,除了少数顽固派的反对外,并没有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为了打破这沉寂的空气,二位先生便合演了一场有名的“双簧戏”。于是在《新青年》上出现了一位化名叫王敬轩的顽固派所写的洋洋数千言的反对新文化运动、攻击《新青年》的文章《文学革命之反响》,此后刘半农便针锋相对地写了万余言的反击文章《复王敬轩书》,把顽固派的思想主张批驳得体无完肤。这样一来,果真扩大了新文化的影响,一场轰轰烈烈的新文化运动迅速展开。而这位王敬轩其实并无其人,而是由钱玄同先生所扮。

  刘文典触怒蒋介石被拘。刘先生为国学大家。每日口不离烟,常口衔一支,虽在与人讲话烟却依然粘在唇边。先生性情幽默滑稽,善谈笑,只是语不择言,常常触怒对方。一次见到蒋个石,直呼其名,使蒋大为不满,找人传话斥责他,刘仍不改口,蒋遂下令逮捕,而刘仍毫不在乎,后经蔡元培等名流出面说情,才恢复了自由。

  陈独秀激出个书法家。沈尹默先生诗好,更擅长书法,老北大时北大的一院、二院、三院门前所挂的长牌上所书均出自其手。说起沈先生的书法却与陈独秀有着一段故事。一次,未曾谋面的陈先生来到沈先生家拜访,一进门便大声说:“我叫陈独秀,昨天我看到了你写的诗,诗做得很好,字其俗入骨。”话虽刺耳,但却激发了沈先生,从此沈先生发奋研究起书法来。

  顾颉刚戏里悟出的《古史辨》。顾先生是个戏迷,但他看戏既不注重演员的扮相,亦不注重演员的唱腔,而更感兴趣的是戏中的故事。同是一个故事,许多剧种中都有,但细节却各不相同。看多了,顾先生发现一个规律:戏出的越晚,故事情节越细,所加枝节越多,由此推到古史上,经手的人越多,编造的东西便越多。这便是顾先生《古史辨》基本思想。

  三沈三马轶事。提起北大名人总少不了要说的是三沈三马,一来因为一家兄弟二三人竟都与北大关联,本就是不易,更何况这几位先生又都是老北大之才人,名气很大。

  三沈本籍南方吴兴人,却均在陕西长大,于是身上便少了些江南的纤柔,多了些北方人的直爽。沈大先生名为沈士远,先在北大教国文,后转入燕大。沈二先生沈尹默名气最大,诗人、书法家,一位难得的艺术家。沈三先生名沈兼士,曾任老北大研究所国学门主任。

  三马,一是马幼渔先生,家中九兄弟中排行为二,马二先生很早就进了北大,教国文。马二先生为人谦和,宽宏大量,据说他的其他几位兄弟常年轮流被他接到北京家中读书,说是进行熏淘,结果其他兄弟果真有了出息。还有一位马先生是家中排行为四的马衡先生,任北大史学教授,还曾任北大图书馆馆长,后来四先生去了故宫博物院,当了院长。第三位马先生是马家排行为九的马廉先生,曾在北大教文字音韵,1935年竟病故在讲台上,其后北大以重金收购了九先生的珍贵藏书。

  卯字号里五先生。 当年文学院还在马神庙四公主府时,文科楼西面的几间平房曾作为文科教员的预备室,一人一间,许多名人常在这里聚集,巧的是这中曾有过两只老兔子和三只小兔子,这或许是“卯字号”之称的由来吧。 两只老兔子是朱希祖和陈独秀, 三只小兔子是胡适、刘半农、刘文典。这五位先生都为当年老北大名人,而“卯字号”也成了北大人传说的佳话。

  白雄远的柔与刚。 白先生为学校所聘的军事训练课教员,早年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挂有少将军衔。 他身材魁梧,双目有神,身着军服,扎皮带,蹬皮靴,一身戎装,十分威武。 然军事训练课虽为学生必修课,但常常不被学生们所重视, 白先生虽在课上煞有介事,一丝不苟,但课下总是平易亲近学生,大家都很喜欢他,特别是考试时,他常是高抬贵手。一次,期未考试,他将试题出于黑板上,便有学生要他解释题意,他便根据答案要求原原本本地解释起来,学生们边听边答卷, 还不时地说: 先生,慢些说。 就这样大家高高兴兴地交了卷。

  白先生对学生宽容,对下属教官们则十分严格。当时他还任北平市学生军军训总监。一次在红楼后大操场全市学生军大检阅,有一个学校的学生没打绑腿,带队的教官也没打, 白教官问他为什么,教官答学生们都没打,白先生严厉地斥责到:“你是学生吗?你是军人,军人出操怎么能不打绑腿呢?”这时的白教官和平日真是判若两人。

  辜鸿铭的怪。说到北大第一怪人辜鸿铭,周作人先生有这样一段描述:

  “北大顶古怪的人物,恐怕众口一词的要推辜鸿铭了吧。他是福建闽南人,大概先代是华侨吧,他的母亲是西洋人,他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子的洋人相貌,头上一撮黄头发,却编了一条小辫子,冬天穿枣红宁绸的长袖方马褂,上戴瓜皮小帽;不要说在民国十年前后的北京,就是在前清时代,马路上遇见这样一位小城市里华装教士似的人物,大家也不免要张大了眼睛看得出神的吧。”

  辜鸿铭的怪不仅在装饰上,主要在思维上,他从小受西洋教育,还国语都不会说。却因在一次偶然遇到一位留法的中国博士,才知道了《易经》、《论语》、《春秋》等经典和源远流长的华夏文明,便开始学汉语,读古书,由心到行,由内到外,迅速成了带有某种偏执和执迷的的厚中薄洋、复古保皇派。辜鸿铭的举止亦十分怪异。英国著名作家毛姆曾回忆在一次与辜的会面中,被辜鸿铭极尽讽刺挖苦之能势嘲弄了一通后,临走时送给了他两首辜自己写的诗,后来毛姆请人译出一看,原来是两首赠妓女的诗,弄得毛姆哭笑不得。袁世凯称帝不成,终忧郁而死,北洋军阀下令全国衰悼,辜却成心作对,请了戏班,一闹了三天,出了保皇不成之怨气。辜鸿铭行事怪,说话也有两怪:一是骂人,他性格孤僻,愤世嫉俗,看不惯之事敢骂、善骂。二是诡辩,说话幽默,又胡搅蛮缠。他主张男人纳妾,竟说什么男人好比茶壶,女人好比茶杯,一把茶壶配上几只茶杯,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数不完的教授,说不完的名师,讲不完的故事。这就是北大,这就是北大的教授们,在北大这块沃土上,留下了他们研求学问、追求真理的足迹。只可惜我们不可能一一列下他们的名子,不能一一留下他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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