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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视点:每一个人的文化遗产日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10日16:09 新华网

  新华网北京6月10日电 题:每一个人的文化遗产日

  “新华视点”记者王立彬

  从名字镌上故宫“景仁榜”的文物捐赠者,到长城脚下数十年如一日的“守城人”;从大声疾呼“保卫长城”的长城学会,到活动足迹遍及海内外的国际长城之友协会成员,
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正在加入文化遗产的保护者行列。

  6月10日,中国第一个“文化遗产日”。随着全民族文化自觉时代的到来,每一天都是每一个人的文化遗产日。

  ●民间热流:“让宝贝回家”

  山东省东平县文物收藏者姜爱国的名字,将正式进入镌勒文物捐赠者姓名的北京故宫“景仁榜”。5月25日,他把收藏的宋、金及元、明时期的100余件文物无偿捐献给了故宫博物院。

  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介绍,自1939年到2005年2月,已有682人次将33400多件个人藏品无偿捐给了故宫。为表彰捐赠者,故宫博物院把康熙出生地景仁宫建成“捐赠文物纪念专馆”。

  国家博物馆正在进行的“文化遗产日特别展览”上,一些从海外回归和从民间征集的国宝争奇斗妍,展示着文物回流的丰硕成果。

  中国文物信息咨询中心人士说,近年来文物征集和回流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加紧了对散落民间的国宝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而民间的踊跃参与功不可没。由民间艺人牵头联系,征集到的6万件皮影,就是以极少量投入保护濒危文化瑰宝的典型例证。

  今年5月,由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基金组织的“海外淘宝兵团”东渡日本,在东京、横滨等地购得20余件中国文物。尽管人们对这种“淘宝”方式有争议,但是民间“让宝贝回家”热流涌动,由此可见一斑。

  ●普通百姓:为文化遗产“守夜”

  张鹤珊是河北抚宁驻操营镇城子峪村一位农民。20多年来,他一直巡护村子附近十多公里的城子峪明长城,防止有人在长城上挖药材、翻蝎子、放牧。

  在抚宁县董家口长城脚下,农民孙振元每天凌晨4点出发“巡视”长城已经30多年了。为制止村民在城墙缝里翻蝎子,他说服县采购站站长不要再收购蝎子。55岁的他,已经有了“接班人”——儿子和侄子。

  都江堰“修坝”问题、圆明园防渗工程、北京大学“大拆迁”……民间对文化遗产的关注和争论,推动了社会和政府文化保护意识的增强。

  北京故宫的“景仁榜”上,镌刻着王世襄、史树青、马衡、郑振铎、章乃器、朱家溍、陈半丁……等人们熟悉的名字,也镌刻着许多人们不熟悉的名字。郑欣淼说:“他们献出的不只是一器一物,更是‘爱我中华’的一片赤子之心。刻在榜上的是名字,展示的却是天下为公的佳德懿操。”他们同千千万万默默无闻保护、关心着民族文化遗产的人们一起,守护着我们的“根”。

  这种“佳德懿操”,是我们更为重要的文化遗产。

  ●人的传承:最好的保护方法

  文化部最近公布了首批501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推荐名录。对大量的非物质形态文化遗产如何保护?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研究员张柏春说,最好的保护办法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承。古琴艺术现在成为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作,但保护好古琴和保护好古琴艺术是两个概念。

  郑欣淼对此也深有感触。他说,古琴是有形的,古琴艺术却是无形的,弹奏技术只能靠口讲手授,一代传一代。现在古琴艺术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险,与此相类似的还有昆曲等大量的传统戏曲演唱技巧,以及民间工艺品的制作方法等。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指出:“国家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动中,应努力确保创造、保养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社区、群体以及有时是个人的最大限度的参与,并积极地吸收他们参与管理。”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梁治平说,为什么要这样规定?为什么单靠政府不行?因为属于全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首先是属于特定群体的,排除了这些主体的参与,就无从着手“保护”。而最重要的“参与”,就是传承。

  ●文化遗产:未来创新型社会的“基因”

  没有过去和现在,就没有未来,文化遗产不仅是联系过去与未来的纽带,也是我们未来创新型社会的“基因”,“保护”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开创”。这是专家学者们的深层思考。

  “保护传统工艺不是现代化的负担,而是现代化建设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研究员华觉明举例说,中国古代铸造工艺中用于制作复杂青铜器的失蜡法,上世纪20年代传入德国,德国人用于做假牙、齿轮等精细物件;传入美国后,美国人用这种原理铸造喷气式飞机的涡轮叶片。而这种工艺在中国已基本消失。“这启示我们,不管现时有用与否,对技术基因都应该像保护生物基因那样保护好。”

  张柏春也对一些传统工艺处于自生自灭状态感到痛心。他说,这缘于人们的观念错位,认为传统工艺是落后的技术手段,应该淘汰。“其实传统工艺都含有科技基因,有的甚至是属于未来的。”中国人早在近千年前的宋仁宗时代就记录了一次超新星爆发制造的蟹状星云,这个记录引起现代天文学家们的高度重视,中国科学史家席泽宗所著的《古新星年表》及其增订著作在国际上被引用千次以上。

  张柏春说:“更为重要的是,文化遗产为我们提供了学习机会。我们在研究历史的同时也塑造着未来。从这种对文化遗产的学习中,我们领悟的是人类过往的生命力和想像力,是做思维体操。理解过去才能更好地开创未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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