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勇：经济学家弗里德曼的“中国遗产”

　　【作者】复旦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傅勇

　　 弗里德曼的学说对目前中国需要解决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具有指导意义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2006年11月16日，弗老走了。作为中国人，我们有更多的理由来悼念这位先哲。这不仅是因为在泰斗级的经济学家中，弗里德曼是最关注中国的一位；还因

为我们的过去、现在乃至未来都无不契合弗老之学说。

　　弗老曾于1980、1988和1993年三次踏上中国土地，而这三个节点几乎代表了三个不同的中国：刚刚从计划经济体制走出来中国，极具不确定性的中国以及朝气蓬勃的中国。弗老几乎走遍了中国的大城市，他不仅仅是观光游览。弗老极力向中国阐释自己的主张，就像他对智利一样。在弗老的“菜单”中，反对政府干预、解除管制永远是推荐给政策制定者的“主食”。虽然弗老并没有立即取得成功，然而，中国改革嬗变的历程却不自觉地践行了弗老精神世界的核心——走向充满竞争活力的自由市场经济。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改革开放是一个经济决策权分散化的过程。在农村，联产承包制让农民成了生产决策的制定者；在国有企业的几轮改革中，计划指令被市场机制取代；在财政体制中，中央向地方的分权为

　　今天，中国在社会经济中出现的不少的问题，在广泛参与的反思中，一些观点认为这些问题是市场化改革惹的祸。固然市场不是万能的，但弗老已雄辩地论证，市场手段在绝大多数场合仍是更好的选择，市场化中的问题大都还需深化市场体制的“实现形式”来解决。

　　举例来说，教育部门是社会不满较为集中的领域，较为普遍的倾向将其归结为教育产业化改革。然而，弗里德曼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创意——教育券。

　　简单地说，“教育券”是由政府或私人机构资助的，主要用来为公民提供最基本教育的凭证。“教育券”每一年或两年发放一次，参保居民可每人免费领到若干张，“教育券”一般只能供本人在任何一家定点学校使用，一次可使用多张，而学校则将接受的“教育券”向政府兑现以获得回报。

　　“教育券”的好处在于在公共领域中引入了竞争机制。由于“教育券”可以在任何定点学校（公立或者私立）使用，居民在领取了“教育券”之后，当然会选择效率更高、服务更好的学校，而由于“教育券”是学校收入的重要来源，为了竞争“教育券”，学校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竞争压力，从而竭力为学生和家长着想。

　　展望中国的未来，我坚信弗里德曼的许多真知灼见会在中国的土地上得到更充分的验证。一个证明是，作为货币学派的奠基人和主要人物，中国的央行一直并继续按照弗老所极力推荐的货币供应量来运作货币政策；而正在具备更多弹性的中国

　　远去的弗老不可能再展示其雄辩的才华了，但毕竟事实胜于雄辩，中国的过去和未来会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