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抵制圣诞节背后的文化反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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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2日00:10 新华网 | |||||||||
郭松民 不知不觉间,“圣诞节”又快到了,走在街上,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圣诞老人形象举目皆是,《铃儿响叮当》的轻快旋律不绝于耳,缀满彩灯的圣诞树也四处可见。然而,就在这个当口,北大清华等高校10名博士却联名发出了一份“抵制圣诞节”的倡议书,呼吁公众要“走出文化集体无意识,挺立中国文化主体性”(12月21日《新民晚报》),为这种热
看了这份倡议书,我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是“螳臂挡车”四个字,当然我这里并没有贬低这10名博士的意思,而是想指出,他们和主张过圣诞节的人群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力量不对称,以至于他们的努力可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效果。 博士们的误区在于,“圣诞”之所以会在中国热得发烫,并不仅仅是“集体无意识”,恰恰相反,这是在一种“世界大势”下有意识选择的结果。这种“世界大势”就是:不管全球非西方民族情愿不情愿,大家都已经被强行纳入了一个全球等级体系和价值体系。在这个体系里,衡量一切的最高标准,就是经济发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发展主义”。如果你达不了标,那对不起,你的文化、你的节日、你的审美等等,统统都要靠边站。只要这一格局没有改变,“圣诞节”被人追捧的局面,也就很难被改变——谁不愿意跟富裕、文明的东西沾点边啊? 不过,指出博士们的力量薄弱,并不是说他们的努力就毫无意义。实际上,正是因为“世界大势”如此,他们的努力才更有意义!道理很简单: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中国在经济上超越西方可能性不大,如果也同时丧失了“文化主体性”,那我们在这种“世界大势”中就会彻底迷失自我——中华民族的自我认同从来都是文化认同,失去了文化认同,我们变成了外黄内白的“香蕉人”,就可能搞不清楚“我们是谁?”最后的结局就是彻底丧失民族自信,对外不敢捍卫民族利益,对内不敢探索符合自己实际情况的发展道路,结果就只能永远停留在全球等级体系的最低一级台阶上。 但要确立自己的文化主体性,单靠呼吁肯定是不够的,在我看来,发出呼吁的博士们,包括所有和这些博士理念相同的知识分子,还应该努力去做这样几件事: 一是“正名”。现在看来,我们在过去对西方文化的一些重要符号的翻译往往带有偏向性,把中国文化中一些最崇高的称誉不恰当地赋予了它们。比如把“Christmas day”译为圣诞节,就很不合适,因为在中国,只有尧舜禹及孔子等才能被称为“圣”,连具有民本思想的孟子也只能被称为“亚圣”。台湾将其译成耶诞节,我以为就很好,这方面已有先例:释迦牟尼的诞辰在中国就被称为佛诞。 这个话题不能展开。总之我建议要对这些词汇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把“上帝”改译成耶和华,把“圣诞节”改译为“耶诞节”等,此外,像日本“天皇”也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改译成“日本国王”(中国的皇帝才不过是“天子”)。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译名都已经约定俗成,不能再改。但约定俗成不能是其名不副实的理由,况且对约定俗成的译名进行更改,在国际上也有先例,比如“汉城”这个名字也是约定俗成的,还不是被改成了“首尔”?而且大家也都接受了。 二是知识分子要身体力行地示范,不过“洋节”,只过中国节。历史的经验证明,要移风易俗,示范总是比强制更有效。 三是要共同努力把中国建设成一个和谐共富的社会。就是说我们虽然在总体经济水平上暂时赶不上西方,但我们可以在社会和谐程度上超越西方。一个和谐的社会必能增强国人的认同感,很自然的,也会增强公众对本民族文化传统的认同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