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璜:外脑谋事与内脑成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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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5日10:38 环球人物 | |||||||||
有这样一个故事:1950年,在朝鲜战场上,美军越过“三八”线后,迫切想了解中国下一步的真实意图和打算,于是委托老牌智囊机构——兰德公司调查分析此事。 兰德公司经过调研,得出了“中国将出兵朝鲜”的结论,并附上一份长达300余页的报告,开价580万美元。美军认为开价太高而拒绝购买。直到败局已定,决定撤兵,才想起这份报告,后以280万美元买下。
这个故事究竟真实与否,已经无据可考,但智囊的作用,由此可见一斑。 “智囊”一词是中国化的说法,意即“装主意的袋子”,代指谋士、幕僚、军师之类,为“主人”出主意的人。而在国外称为“智库”,又称思想库,就是储备和提供思想的“仓库”,主要指那些以政策性研究为核心、直接或间接服务于政府的研究机构。 在美国,智库是知识和权力结合的独特方式。在华盛顿特区,K街上集中了众多智库,这条街指向和贴近美国的政治中心区——国会山、白宫和许多政府部门,极具象征意义。 美国的智库类乎思想和智能上的政府外包服务商。在美国政治权力结构中,它和媒体类同,属于“第四权力”。在美国,最出名的智库有布鲁金斯学会、对外关系委员会、兰德公司、胡佛研究所、企业研究所、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传统基金会、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等。 上述智库是非赢利独立机构,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保证其思想上的独立性和客观性,比较超脱于权力机构的利益和个人利益。但它又是为美国政府机构服务的,必须代表美国的国家利益要求。这种安排也体现了美国的“制衡”政治传统。 在某种意义上,智库是美国学界和政界的“旋转门”,是学者仕途和高官退养的中转站。例如,现国务卿赖斯来自胡佛研究所,基辛格从政前曾在对外关系委员会治学多年。一些较为年轻的高官退出政坛后也来智库“养望”,以求东山再起。这里,是思想和权力的交汇互通之地。政府智囊团和公共意见领袖,往往是美国智库扮演的两个主要角色。 我国虽然有着悠久的“谋士”参政的传统,但对现代智囊机构的建设则远赶不上西方国家。长期以来,“经验决策”占据着一些政府官员的决策空间,往往会造成危害。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逐步加强了智囊团和智库的建设。1978年,为了借鉴“二战”后日本和德国经济迅速复苏的经验,我国还专门聘请日本的大来佐武郎、向坂正男和德国的古托夫斯基三位经济巨匠为经济顾问。此后,我国一直非常重视“洋智囊”的作用 建设智囊团和智库的目的,最终都要落实在决策上,也就是我们说的“谋事最终是为了成事”。智囊和智库的主要功能是谋事、言事,但不会追求谋事必成,这不是它们的职能,它们也没有这种能力。而作为政府,其决策的科学化程度才是成事的关键。至于如何进行决策,自不用我们去教决策者。但总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说,鉴于此,作为一个局外人,对智囊和决策者之间常出现的几个误区稍作一点提醒,也不是全无必要的。 其一是决策者有先入为主的作风。决策者由于过分自信,他不是先将某一问题交给智囊团进行分析,而是在自己做出某一问题的解决方案后,再交给智囊团进行实施论证,误将智囊团当作秘书机构来用。 其二是决策者心存排斥异己观念。决策者在决策过程中渗透着个人感情色彩,在进行咨询时,往往缺乏理性的思考,偏好一些合心合意的智囊机构,而对持相反意见的则加以排斥。 其三是决策者对智囊过分依赖。决策者懒于思考,又胆小怕事,或者本身素质低、能力差,遇事就将所有工作交给智囊机构,认为只要由智囊团分析出一个方案即可,言听计从,并无主见。 其四是对智囊求全责备。决策者常常认为智囊团既然是专门为决策者预测评估、出谋划策的,就应该提出十全十美、万无一失的决策方案。 其实,智囊团归根结底也只是领导决策的“外脑”。成功的决策除要有“外脑”的参谋外,最主要的还是取决于“内脑”的善断。“内脑”是决策的主体、根据,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处理好“谋”与“断”的关系,才是正确决策的保证。(记者 秦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