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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2日是汶川地震一周年,也是遇难者一周年祭日。北川老县城今晨天色阴沉,空中铺满乌云,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香味和纸钱的灰烬。
早晨6点,通过擂鼓镇进入北川老县城的公路就封锁了,限制私家车进入。剩余离老县城6公里的距离,只能做公交车进入。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有遇难者亲属前来祭奠,也有游客来参观地震遗址。
从县城入口到县城中心2公里的狭长路上,挤满了人。即使挤满了人,周围的废墟还是让人震撼伤感,随处可见地震塌方的痕迹。老县城的建筑或倾斜,或直直陷入地下,或倒塌,有些墙体只剩下裸露的钢筋和粉碎的水泥。一些还竖立的建筑都空空的,没有人气,偶尔可见破碎的花盆、贴在墙上的红双喜,街道边还依稀看到咖啡馆的招牌坠落在地上。一位老北川人介绍说,现在大家进入县城所走的小路,以前是条小河,他还能找出以前他的家所在地位置,但家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今天北川的天色阴沉,头顶不算乌云密布,但也见不到阳光。因为北川县城,从10日开始开放,很多遇难者亲朋回来祭奠亲人,废墟上随处可见黄色的菊花在风中摇曳。人们在香案上插上点燃的香,焚烧纸钱,空气中弥漫着香的气味,漂浮着纸钱的灰烬,时不时响起爆竹声。
一个小伙子面朝一条小河,双手合十,长跪不起,脸深深地埋在土地上,旁边一位中年女士跟着不停地哭泣。因不忍询问,只能揣测他们可能是母子,正在祭奠逝去的父亲、丈夫。而他们面前的小河,以前是不是平地,也未可知。
在一所小学的废墟上,一个小女孩点燃了一束香祭拜,并请解放军战士帮忙燃放了一串鞭炮,随后和身边的一位中年女士抱在一起长时间哭泣。学校已经被塌下的山石掩埋,只有篮球场上依然竖立着篮球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