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信部前世今生

　　工信部，一个令许多人感到陌生的部委，它管信息产业，也管汽车业，甚至也管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尽管从它成立至今不足一年，但它的一举一动却与我们关系密切，它是一个由行业管理向综合服务转型的样板，让我们为它这一年的成就画一个小像，为它在政府职能转型的漫漫长路上立此存照。

　　时代周报记者 赵卓 李瀛寰 发自北京

　　2008年6月29日，星期日，原信息产业部工作人员孙磊早早来到西长安街13号，他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产业部”这块牌子下面拍最后一张照片，经历了10年的风风雨雨，信息产业部这块牌子已经略显斑驳。上午10点，伴随着《东方红》的乐曲声，工业和信息化部的牌子被武警揭开了红色的幕布，工业和信息化部(以下简称“工信部”)正式挂牌成立了，挂牌仪式仅仅用了6分多钟，而中国工业信息化的发展却开启了崭新的时代。

　　一位电信业资深专家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刚看到工业与信息化部的名字时，“有点吓到了”，因为这个部太大了，几乎涵盖了有关国计民生的所有问题，工信部能否顺利完成重组、是否能在复杂的经济环境中有所担当、前安监局长能否胜任工信行业的重任、工信部又会把中国经济带向何方？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现在，一年过去了，工信部展开的是一份充满信心和高效务实的答卷。

　　信息化带动工业化

　　工信部是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大部”，内设司局24个，而原信产部只有12个司，据一位在工信部任职的司长介绍，工信部要负责管理钢铁、石化、有色金属、建材、汽车、纺织、军工、烟草等39个行业，职责几乎涉及全部工业行业。而且，组合后的工信部将有1000多人，是原来信息产业部人数的3倍左右。曾有人戏称，工信部管控范围从嘴上的香烟、地上的汽车到天上的飞机，甚至还有无形的通信信号。　

　　这一变化也给工信部的所有人都带来了新的压力和挑战。前述工信部司局级官员告诉时代周报记者：“从信息产业部到工信部，就好像从窄带到宽带，考虑问题要更全面了。对我自己而言，需要不断更新知识、学习、充实，了解、掌握新的领域。”工信部运行监测协调局局长朱宏任对此深有体会：“刚到工信部的时候，李毅中部长要求我们一定要全力投入工作，叫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最近他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是夜以继日，从这个里面可以感到工作的分量。”

　　工信部内部人员向时代周报表示，该部的首届班子的特点就是务实与低调，这从工信部低调而庄重的挂牌仪式就可以看出：选择在周日上午、没有任何领导参加，部长李毅中甚至不在北京。

　　低调并不代表无为。多年来裹足不前的电信业重组工作在李毅中铁腕推进下迅速浮出水面。2008年5月24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发改委以及财政部联合发布《关于深化电信体制改革的通告》，鼓励中国电信收购联通CDMA网(包括资产和用户)，联通与网通合并，卫通的基础电信业务并入中国电信，中国铁通并入中国移动。由此，中国电信业第三次重组大幕正式拉开。经过重组，以前的六大运营商，整合成了三个全业务运营商，即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三大运营商的全业务历史也从此揭开。

　　2008年12月19日，在全国工业与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工信部部长李毅中表示，为了保证2009年全国GDP增长8%的目标，2009年全国工业增长速度将保证达到12%左右。

　　从整治通信业入手，到推动3G牌照发放、加快信息产业建设，再到全面推进工业化，工信部成立一年里，其工作思路非常清晰，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发展。而这正是国家实施大部制改革、设立工信部的初衷。

　　华澜咨询公司高级咨询顾问刘华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发展信息产业的初衷，本身就是为促进中国现代化的发展服务的。从历史上来看，IT业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发展，而我国的信息及通信业务主要都应用在基本通信和信息服务上，在工业生产和商业服务上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工信部的成立，信息产业能够在部门内和其他行业更好地合作，共同促进行业信息化的建设和发展。

　　重振汽车产业

　　在继续承担原信息产业部的原有职能外，工信部同时也在熟悉新的产业领域，例如，汽车业。

　　当底特律三巨头游走在破产的悬崖边，救或不救成为美国政府犹豫的难题，工信部为寒冬中的汽车业带来一丝暖意。

　　2008年8月19日，正式挂牌仅一个多月的工信部在其官方网站上发布2008年第1号公告，公布的正是汽车生产企业及产品(第173批)的目录。1号公告的发布，宣告组建数月的工信部已经正式接过发改委的新车“审批大权”，并将逐步行使汽车行业的管理职责。

　　而此时，中国车企和其他行业一样，面临着严重的衰退困局，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2008年除了1、3、6月销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以外，其他全部同比下降或者有的负增长，8月和11月甚至出现了环比、同比销量双双下滑的局面，整个汽车行业销售异常困难。

　　2008年11月20日，工信部装备工业司急召一汽、东风、上汽、长安、广汽、奇瑞、吉利、江淮等15家大型汽车企业集团和中国汽车工业协会、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关负责人进京，会后工信部牵头起草了《促进我国汽车工业健康发展的政策措施建议》，内容涉及扩大汽车内需、扩大海外市场、支持自主品牌汽车发展、成品油税费改革、加快汽车更新、严禁出台限制消费和增加企业负担的政策等六个方面内容。工信部正式挂牌后交的第一份汽车作业漂亮亮相，亦给煎熬中的汽车企业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汽车业振兴规划已经初显成效，1月的小排量汽车销售量大幅度上升，环比上升了6万多辆，“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供不应求的状况”。

　　如果说降低车辆购置税、提高出口退税、开征燃油税取代公路养路费等收费是救市的应景之作，工信部推动汽车工业整合，结束中国汽车业“小、乱、弱”的情况则是中国汽车产业长期发展之道。2008年底传出长安汽车集团有意重组哈飞汽车和昌河汽车的消息，曾担任东风汽车公司一把手多年的工信部副部长苗圩被认为是此次重组的关键人物，按照工信部规划，整合后长安将成为“百万级微型车大企业集团”。

　　尽管一年来工信部在汽车产业振兴领域的表现不能算是尽善尽美，但是在全球汽车行业进入严冬时，工信部应对产业危机表现出的专业和效率让中国汽车业有惊无险地走过了2008年。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姚景源指出，首期中国汽车行业景气监测结果表明，行业景气开始出现回暖迹象。

　　破解中小企业融资难

　　或许工信部更擅长行业管理，但他现在必须学会放宽视野，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便是工信部交上的一份答卷。

　　中小企业在这次世界性的金融危机中“很受伤”，国家发改委中小企业司有关负责人透露，据初步统计， 全国去年上半年有6.7万家规模以上的中小企业倒闭。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代表的纺织行业中小企业倒闭超过1万多家，有2/3的纺织企业面临重整。

　　中国人民银行一研究员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中小企业融资问题是世界性的难题，没有特别成熟的模式可以套用。据银监会统计，今年第一季度各大商业银行贷款额超过2.2万亿元，其中只有约3000亿元贷款落实到中小企业，占了全部商业贷款的15%，比去年同期减少300亿元，中小企业融资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

　　对中小企业的产业扶持也因此成为工信部一年来工作的重中之重，所有工作都是围绕着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展开的，自2008年9月份以来，来自工信部的调研小组先后深入江苏、浙江、广东等中小企业密集的省份进行调研，而带队的领导至少是副司级干部。2009年2月18日到20日，工信部副部长欧新黔亲自挂帅到广东调研。

　　为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题，工信部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对于需要大规模融资的企业，工信部表示会积极推荐帮助符合条件的中小企业通过创业板直接上市融资，推动各种形式的中小企业发展资金和产权市场建设试点，争取今年达到为中小企业贷款6000亿元的目标。

　　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在中小企业身上，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果。工信部中小企业司副司长黄健翔告诉时代周报记者：“在这次金融危机当中，我们的互联网电子商务的发展，实际上影响是非常小的，据统计，去年2008年年底，我们国家B2B的交易规模已经达到了3万亿，占GDP整个30万亿的1/10，所以互联网的作用非常巨大，今非昔比。”

　　除了信息产业、汽车产业和扶助中小企业，工信部一年来的工作还多得多：研究有关的贸易政策应对纺织品危局、加强三聚氰胺生产流程和销售管理、安排三鹿集团资产的拍卖和重组、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增强互联网网络安全、打击“山寨”规范手机行业健康发展、应对可能暴发的甲型H1N1流感安排医药和器械的储备和生产……

　　未来，对工信部的挑战亦会更多。

　　3G十载徘徊 工信部半年定夺

　　时代周报记者 李瀛寰 发自北京

　　“3G牌照终于发了，可惜我已经离开了电信行业了”，一位原电信行业分析师对时代周报如是说，他既为3G牌照的发放高兴，但话语里也有一些伤感。

　　从1997年，中国政府成立“第三代移动通信评估协调组”，面向国内广泛征集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3G)开始，历经十多年，3G终成正果。十多年间，3G的主管政府部门历经“三变”，从最早的原邮电部，到原信息产业部，直至现在的工信部。

　　均衡—凸显中国式智慧

　　原邮电部成立“第三代移动通信评估协调组”时，中国的2G才刚刚开始规模建网。1998年，已经成立的信息产业部向国际标准化组织提交了基于大唐公司研发的TD-SCDMA技术标准方案，并在2000年使TD-SCDMA成为全球3G三种主流国际标准之一。

　　呼吁政府尽快发放3G牌照的呼声一直没断，但信息产业部顶住舆论压力，以既定的步骤推动中国TD标准的发展，并制定了3G发展的16字方针：“积极跟进、先行试验、培育市场、发展市场”。

　　与信息产业部时期慎重求稳的3G基本策略相比，工信部成立之后，3G动作显然快了很多，3G牌照发放时，工信部成立才半年多。“3G进度比想象中的快”，电信业人士大多有这样的感觉。

　　“电信重组方案的确定和发布的时间周期过长，相比而言，3G牌照的发放在重组方案7个月后就发布，感觉就比较快了”，华澜咨询公司高级咨询顾问刘华认为，3G牌照发放是“水到渠成”，主要的客观条件已经成熟。

　　“中联通的WCDMA标准是最成熟的，但是，中联通在3G网络建设上，却是三家中最晚的，这样的布局，背后正是工信部在均衡运营商发展实力上的精心考量。”电信经济专家杨培芳这样说道。

　　“工信部成立后的一系列举措让人感觉雷厉风行，但是电信第三次重组涉及产业结构的调整，鉴于前两次电信重组的一些历史教训，原信息产业部以及工信部都慎之又慎，经过大量学者的研究和讨论，以及结合国内外的经验和教训等，并作了大量的实际调研、参考了多方建议最后得出的。”

　　刘华认为，当前工信部的工作日趋成熟，政策推进稳定有序，“电信重组和3G牌照发放是一个整体方案的两个步骤，不久我们一定还能看到这个方案的一些后续步骤”。

　　救市—3G任重道远

　　“3G牌照的发放，推动因素有很多，电信重组、TD的试商用、3G网络建设之外，金融危机也是一个重要变量，”工信部一官员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出人意料的金融危机给新成立的工信部带来了挑战，但也加快了3G牌照的发放。”

　　谋划中国3G时，谁也没有想到，十年后的3G还承担了应对金融危机、拉动内需的重任。

　　去年底，在谈到3G牌照时，李毅中表示，三家运营商都有相当雄厚的自有资金，“我们预计明年在这方面可以投入至少2000亿元”。

　　与业内人士的乐观相比，工信部对3G投入的预测还比较“保守”，电信专家陈金桥的预测更为乐观，他认为3G将在3年内拉动2万亿元的社会投资。发改委研究人员也称，到2010年，3G对我国GDP的贡献将达到6%-7%。3G产业巨大的经济规模意味着它将可能成为未来10年中国三个“万亿元”高新技术产业之一。

　　事实上，3G牌照一经发放，三大运营商立刻进入网络建设高潮。原电信研究院总工雷震洲表示，3G更能起到抵御金融危机的杠杆作用，大规模的电信投资，对拉动我国经济发展、抵御金融危机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尤其对我国通信设备制造业的拉动与发展更具重大意义，3G将能够为我国带来1万亿元的产值。

　　无论是信息产业部十年磨一剑、工信部成立半年即果断发牌，3G牌照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政府主管部门在行业政策推出过程中的规则及效率和工信部成立后的新作风。

　　铁腕部长

　　李毅中

　　时代周报记者 李瀛寰 发自北京

　　北京，西单。早晨7点刚过，一位衣着朴素、两鬓已经斑白的长者出现在长安街边的工信部大院，他就是李毅中部长。

　　工信部成立一年来，李毅中每天如此，从早晨7点到晚上8点，“李部长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星期六也不例外，这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啊！”一位工信部官员向时代周报介绍，在任国家安监总局局长时，李毅中就是如此巨大的工作量。在工信部的这一年中，李毅中的敬业、身体力行无声地影响着工信部大院里的每一个人，这位接近李部长的司局级干部也已经有半年多没有“6点前下班了”，“忙得一塌糊涂”。

　　李毅中，山西大同人，在任工信部部长之前，李毅中曾是“地道”的石油人，在中石化系统工作30多年。2003年之后，李毅中先后任职国资委、国家安监总局。

　　李毅中频频出现在公众面前，是他当国家安监总局局长的时候。3年里，在全国各地矿难中第一时间赶去现场“救火”、处理事故的李毅中，被不得不面对的各路媒体称为“冷面”、“放狠话”，六亲不认的李毅中不仅让贪官胆寒，更让老百姓拍手称快。

　　事实上，乍看到李毅中部长，很难和那个传说中的“黑脸、铁面无私”的人联系起来。戴金丝眼镜、眉宇上翘，外表温文尔雅的李毅中看起来更像个大学教授，看起来还很亲切。“李部长在工作中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从国家安监总局到工信部，李毅中的工作有了非常大的跳跃，面对工信部成立一年来的部委整合、金融危机的挑战，这是不同于矿难的另一种压力。

　　相比其他4个新部委，工信部所涉部门和机构最多，覆盖面最广，组建压力也最大。人称“整合高手”的李毅中上任不久，就开始实施铁腕政策，工信部的政策出台一个接着一个。

　　以电信行业为例，2008年3月19日，李毅中正式任工信部部长一职。半个月后的4月1日，被业界持续关注达8年之久的TD-SCDMA在国内八个城市放号进行试商用。4月15日，工信部召集各运营商市场部人员，希望彻查电话回拨骗费一事，并给出对策。5月24日，运营商重组。2009年1月7日，3G牌照发放。

　　李毅中上任不到一年，已经在电信行业掀起了冲天巨浪。在工信部电信研究院副总工程师杨培芳眼中，“李部长做事果断，统筹能力强，说定就定了”。一连串的动作，不仅让外界看到了工信部成立后的清新气象，也让内部人员领略到新部长李毅中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有这样一个亲力亲为、身先士卒的部长，下属的压力也可想而知。在撰写工信部这一专题时，时代周报记者向工信部综合处新闻办主任王立健提出了采访李部长的申请，但王立健表示，“李部长及几位副部长全力以赴忙于提振工业化的发展计划，时间上实在是不允许”。

　　务实、低调的李毅中出任工信部部长后，除了官方的正式场合外，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今年以来，工信部的工业提振计划相继出台，稳步推动中国的工业化发展进程。

　　晚上8点已过，忙碌了一天的李毅中这时才离开工信部大院。一年了，工信部成立已经有一年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李毅中。

　　工业与信息化的

　　融合之路

　　高明亮

　　经过北京西长安街时，工业和信息化部的大门上方仍然挂着十年前的“人民邮电”字样。

　　正是这种改变，2009年5月14日工业和信息化部紧急下发的钢铁限产令，着实让习惯了原信息产业部工作职能的人士感到些许新鲜。

　　应运而生

　　中国原有的工业管理体制比较分散，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信息产业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在各自所属行业拥有制定政策法规、标准、规划等职能。自2002年中国经济迎来高增长周期以来，行业综合管理缺位的弊病逐渐暴露出来。

　　加快新型工业化，组建与现代工业发展水平相适应的统一的工业管理部门，有利于形成“大工业”和“大市场”的格局。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工业和信息化部应运而生。

　　成立仅一年多来的工业和信息化部确实对包括信息产业在内的各领域的发展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其重要影响体现在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电信运营商重组和3G牌照发放、十大产业振兴规划制定、三鹿事件处理和促进乳业发展等各个方面。

　　然而，工业和信息化部的组建另有深意，其作用绝不会仅限于此。目前全球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和地区，正在不断地从农业社会迈向工业社会或者从工业社会迈向信息社会。其中，许多世界强国已经走过了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历程。

　　自美国于1993年提出了建立“国内信息基础设施”(即NII，俗称“国内信息高速公路”)计划后，欧洲、韩国、日本等在美国的影响下也不遗余力地推动各自的信息化。

　　2000年，欧盟制定“里斯本发展战略”，提出了e-Europe计划。其目标是每一个居民、家庭、企业和政府进入数字时代和享用在线公共服务，建立以创业精神支持的数字文化的欧洲，建立消费信任和增进社会融合。

　　信息化生存

　　日本和韩国在2004年都推出了下一步国家信息化战略，分别称作u-Japan和u-Korea。其中，日本政府的u-Japan计划着力发展Ubiquitous Network和相关产业，希望由此催生新一代信息科技革命，在2010年实现“无所不在的日本”(ubiquitous Japan)。

　　有人对工业化和信息化之间的关系作了形象的比喻。如果说工业化是人的骨骼和肌肉系统，那么信息化则是人的大脑和神经系统；没有信息化的工业化，就好像一个人成了“植物人”。

　　目前，工业和信息化部已经在促进工业化与信息化融合方面开展不少工作。比如，工业和信息化部正在抓紧落实八个地区作为“两化”(信息化、工业化)融合示范区，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转变企业经济增长方式。

　　信息化和工业化融合是一种深层次的信息化，而不是浅层次的诸如把手机多卖一点儿、把网络铺得再广一点儿的信息化。因此，中国目前亟须改变信息业与其他工业的“两张皮”现象，促进双方交叉、彼此融合、共同创新，形成中国工业的信息化高潮。

　　不久前，中国工程院常务副院长潘云鹤院士为信息化和工业化的更好融合提供了五条颇具参考价值的途径。第一条是用信息技术去管理企业的经营、生产、服务和资源。最有名的就是ERP(企业资源计划系统)。第二条是用信息技术改造生产过程。第三条是将信息技术融入产品。第四条是将信息技术融入研究和计划，这也是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重要途径之一。第五条是用信息技术建立硬件业、信息服务业等新行业。

　　作者系电信业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