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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电视专栏《走近他们》第二百二十期
乔艳艳:艳艳的选择
播出时间: 2009年09月05日
被访问者:乔艳艳(2008抗震救灾专项行动志愿者 复旦大学化学系研究生)
在初秋的复旦大学校园,我们见到了刚刚从都江堰回来的大学生志愿者乔艳艳。艳艳是个80后的女孩,快人快语,爱说爱笑。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后,她作为20位上海选派的优秀大学生之一,前往都江堰市开展了为期一年的志愿服务工作,并获得了都江堰市抗震救灾及灾后重建特别贡献奖。
骆新:我知道你去年的这个时间段,其实正是找工作的时候。
乔艳艳:对,我们报名参加这个专项行动的时候,确实是在找工作的一个比较黄金的时间,投的简历也是跟自己专业相关的一些公司。
骆新:反馈的情况是什么样?
乔艳艳:也去参加过面试,有一些工作意向,但是我这边报了名之后,那边也就全部都放弃了。
骆新:这种报名去西部,尤其是都江堰这种地震灾区,你觉得你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想法?一时冲动吗?
乔艳艳:冲动其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说,因为这个抗震救灾专项行动,它是隶属于团中央等部委的一个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那其实我是2001年进复旦大学的,就是本科开始读,那么2003年这个西部计划项目启动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因为每年我们复旦校园里面,那海报,那横幅,然后再加上我们寝室楼下面的那个宣传栏里面,都会贴满了相关的一些介绍,然后鼓励大家去。我一直都有在关注,一直很想去参加,但是还是自己没有很大的勇气去报名。
骆新:你能告诉我你前面之所以不想去的理由是什么?你的担忧究竟什么?
乔艳艳:我这一年到那边去值不值得,我一年在那边是不是真的会有收获。
骆新:那你那个时候你有担忧,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就没有担忧了呢?
2008年5月12日下午2点28分,里氏8.0级的汶川大地震,瞬间将灾难降于川蜀大地。消息传到千里之外的上海,乔艳艳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6月,上海“抗震救灾专项行动”开始招募赴都江堰抗灾一线的志愿者时,第一时间向校团委提交了申报材料。经过层层的筛选和严格的面试,她作为复旦唯一的代表,入选这支20人的大学生志愿者队伍。
采访高滋 复旦大学化学系主任 乔艳艳硕士导师
我是感觉很突然的,她去都江堰的时候,因为我觉得她学得也很好。而我们复旦的学生,一般像她那样的情况,要么出国,要么在国内找工作。但是,我想,她能够响应国家的号召,能够带着一片爱心到都江堰去,确实一个女孩子很不容易很不容易。
采访包涵 复旦大学高分子系 党委副书记 乔艳艳本科辅导员)
没有什么可诧异的,因为我觉得她自己本身,本来一直方方面面表现出来的,就是那种特别热心别人的事情,特别愿意做志愿者这方面工作的人。
骆新:地震以后有很多人去当短期志愿者,比如说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的,基本上震情稳定了,他们再回来,这也可以。但你还是选择了一年,而且在你找工作最关键的这一年。
乔艳艳:我当一年志愿者回来,我会以一个志愿者的身份面对大家。那么我当一个月的志愿者,我只是一个献爱心的过程,还是不一样的。
骆新:我查了你材料,听说乔艳艳这个人在学校里,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志愿者,你一直长期在献血,你献血的量很大。
乔艳艳:可能跟一般的同学比起来,还算是比较大,但是跟更优秀的志愿者比起来的话,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骆新:你能说说你这几年,你一共献了多少血?
乔艳艳:我是从18岁生日那天开始,第一次参加献血,最近一次献血,就是在我西部计划的服务地都江堰。累积大概是5000毫升的全血,我也在上海市血液中心单采过一次血小板。
骆新:你去献血的时候,你真的没有担忧吗?比如说你周边的同学,你父母有没有劝过你,说你年年要这样献,有点多了?
乔艳艳:其实第一次献血是瞒着父母去的。
骆新:在辽宁?
乔艳艳:在辽宁本溪,那个时候还是高中的时候。因为高中时候,学习可能比较忙,父母比较担心自己的身体,很怕被他们发现。后来到了大学之后,跟他们透露过信息说,自己一直在坚持无偿献血,父母确实是会担心。后来他们好像觉得,因为一直献、一直献,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也再没有阻止。而且他们觉得我可能通过献血的这个事情,会帮助其他的人,或者说自己有一些成长,他们倒是觉得挺高兴的。
骆新:我特别想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凭什么会把你教育成这样的一个人?
乔艳艳:我父母就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他们是东北人,大家虽然说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但我不说我父母是活雷锋。但是他们就是性格很直爽,也是很大方的人,不会在什么小事上斤斤计较,他们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让我自己放得开。就是你如果想什么东西,真的觉得是正确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去做。就像去西部的时候,妈妈也会很担心,但是她担心她不会跟我说,她就会独自地在那边流眼泪,然后我可能都看不见。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觉得他们给予我的就是一个很开放的家庭环境,我想做什么,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我。
乔艳艳是一个80后的女孩,优越的生活条件,并没有影响她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2001年,乔艳艳考取了复旦大学化学系,开始了七年的上海生活。每半年献血一次的习惯,也被她带到了上海。
骆新:我先问你一个技术问题,你献完血之后,真的没什么感觉吗?
乔艳艳:你如果心理上觉得害怕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头晕之类的。比如说像我,现在一直坚持献,现在每次如果去参加献血的话,是献400毫升,一个就是多喝一点水,有可能会觉得口渴,因为流失了400毫升的水份。那么当天的话就是充分地休息,第二天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了。
骆新:你要是献一次或者献两次,我们也可以理解,但如果按你这个方式的话,你已经献了十多次,几乎每年你都要献,你周边同学难道就会觉得很正常吗?乔艳艳为什么一定要干这样的事?
乔艳艳:作为一个学生来讲的话,我一直是在接受社会给我的一些资源,除了现在我好好学习,等以后毕业为社会做贡献的同时,现在自己能够做一些什么?那么我当时想到的就是无偿献血。那么我觉得,献血了之后,自己收获了一定的快乐,因为我觉得我确实为社会做到了一些事情,这个也是我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
骆新: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献血的过程中,哪一件事情给你留的印象比较深刻?
乔艳艳:5·12地震发生的第二天,5月13日的那一天,我的想法就是说,可能那边地震了,确实需要血,我也没有想过上海的血是不是真的送到那边去。于是乎,我就冲到虹口区献血办公室去,献血办的那个医生,他就跟我说,说今天已经好多好多人过来了。不仅仅有你这样子的学生,还有很多在上海务工的外地人,上海的本地人,也有很多人紧急地打电话,跟他们预约,说是不是需要血啊?上海的血是不是会送到灾区去啊?我觉得这个事情,虽然不是说发生在我采血的过程中,但是在献血办公室,经历了这样一个事情,或者听他们说的这个事,让我觉得很感动。
2003年,杨浦区献血站负责志愿服务的一位老师找到了乔艳艳,希望她能成为杨浦区的义务献血宣传员。乔艳艳欣然答应,她不仅走上街头进行宣传,还以实际行动感染了周边的很多同学。
2008年7月15日,乔艳艳和她的19名战友,来到了古城都江堰。望着地震留下的残垣断壁,乔艳艳们的心头和肩头,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分量。他们住进了灌口镇一个叫做幸福家园的灾后安置区。
骆新:你去都江堰以后,他们给你分配到什么地方?
乔艳艳:去之前,上海市项目办,给我们原定的计划是,把我安排在都江堰市的团市委。那么到了都江堰市之后,根据当地的需求,民政系统因为是冲在救灾的最前线,所以说也是最需要人的。那么我那个时候,和另外的三名志愿者一起被分配到都江堰市的民政局去。第一个很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接待上海市和都江堰市对口援建的项目之一的上海社工。大概我前前后后接触了,就是一接一送,服务了上海社工有300多人。他们来的时候,我就从都江堰市到成都双流机场去把他们接来,然后安置在板房安置点。然后他们走的时候,我再把他们送回去,逢年过节,要过去慰问一下。那么我就是以一个都江堰市民政局人的身份去看他们,虽然我也是上海派过去的。
骆新:除了迎来送往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工作吗?
乔艳艳:还有另外一个工作就是,关于国家对大学生,就是受灾地区的大学生有一个减免学费的政策。在灾区的大学生,他们房屋受到损失,或者家里的财产受到损失,或者有亲人伤亡的话,那他可以在社区开具这样一个证明,最终由我们民政局审核,来盖这个证明的章。他们凭这个证明的话,就可以到了高校减免学费。我在第一个学期开学,8月底到9月初的这个集中时间,一直延续到十一国庆之后,这样一段时间就进行了大学生减免学费的这个敲章的活动。高峰期的时候,一天大概敲上百个章,加在一起,四五千个章。我把自己那个时候的定位就是,国家政策的传递者,国家给予你们政策,但是通过我这个章传递给了你们。
骆新:这章应该都归局长保管的,交给你,他们放心。
乔艳艳:我的任务是很重大的,我觉得那个时候自己特别重要。
骆新:可是敲个章不就是很容易的事,你拿个表格来,我给你盖个章就完了。
乔艳艳:对,可能在大家看来,确实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一个硕士研究生,跑去做那么一个重复性那么强的工作,而且基本上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大家可能真的会觉得……
骆新:浪费。
乔艳艳:浪费了,大材小用了。但是怎么说呢,因为作为我们到西部计划去的志愿者,本身你必须要做好做小事的准备。再一个我觉得,这样一个盖章的活动,可能在我来说,就是敲一个章,但是给他们就是希望。对于地震灾区,他们可能都已经一无所有了,让他们再拿出5000块钱来去上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国家减免学费的证明的话,他们真的就是面临着失学。所以我觉得我这个工作很有意义。就是把这个希望给了,不是我给予他们的,我传递给他们。再就是我盖章的时候,也可以讲究一点技术啊。
骆新:盖章还要有技术吗?
乔艳艳:是要有技术,那个章你必须要盖得鲜艳一点,因为他们基本上是从家里传真到学校,章不鲜艳的话就看不清楚。经常有年纪大的老爷爷来的时候,我还要叮嘱他说,你这个纸不要马上就合起来,必须要等印油干了之后再合起来。
骆新:如果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乔艳艳还是挺可惜的,你这么一个化学系的研究生跑那去了,如果说你到西部待这一年干什么了?你要回来跟别人说,我迎来送往干了一年,我盖章盖了一年,这能学到什么呢?
乔艳艳:我在那边就学会了一个平和的心态。再就是说,虽然说一件事是小事,两件事是小事,很多小事积累在一起就不是小事了。这些小事做好了之后,民政局的同事才会真正地信任我,觉得我小事做好的话,大事交给我的话肯定没有问题。所以说在我志愿服务的后期,他们就把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我,就是帮助、协助我们民政局的一个老领导,来编撰都江堰市民政局5·12地震抗震救灾纪实的这样一本日志,相当于是一个日志性质的一本册子。那这个册子最终的目的,他们跟我说,是要送到都江堰市的档案馆来收藏的。
采访李伦 复旦大学社会学系学生 援建都江堰上海社工
11月份的时候,都江堰已经有点冷了,那时候我们正觉得晚上睡得有点凉凉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接到乔艳艳的电话,她说李伦,快到园区门口来拿被子。就觉得特别贴心,在我们都没有提出这些要求,她就已经为我们想到了。
采访降建新 同济大学医学院学生 抗震救灾专项行动上海志愿者
她给我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东北女孩,包括到现在这种印象一直没有改变过,她在我们20个人中,可以说是学历最高的,研究生已经毕业了。而且年龄也比我们大,像大姐一样一直照顾着我们。有一次一个安置点被泥石流给冲掉了,当时我是早晨7点钟去的,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她,很少有女生,就她一个人穿着雨衣,扛着个铁锹就过来了。我一看,这完全是进入状态的一种感觉,去清理淤泥,他们清理了一下午,确实蛮累的。
“尽己所能、奉献灾区”,这是艳艳秉承的志愿服务精神。都江堰一年,乔艳艳整整瘦了20斤,但她的内心是快乐而自豪的,每次接待上海的援建队伍,她都会这样自我介绍:“我是来自上海的都江堰人,代表都江堰市民政局欢迎并感谢你们!”
骆新:你们去的那段时间,其实灾后援建工作才刚刚开始,生活条件也比较差。比如说吃饭、洗澡、住宿,可能都会有一些困难,对你来说这个挑战大吗?你以前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吗?
乔艳艳:离开上海之前,我们大家怎么想象的灾区,我们去了就是要住在帐篷里,一个月不能洗澡,然后可能当地的东西辣得我们基本上每天没饭吃,我们就只能吃泡面。可能出去买一包卫生纸,都要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要从都江堰坐车,坐到成都去才能买到卫生纸,当时大家是设想的这种情况。那么去了之后发现比我们想象的好很多,我们没有住在帐篷里,我们是住在板房里。而且当时板房,我们住在那个幸福家园的安置点,还有热水供应,我们可以去洗澡。虽然说每天大概7个人会挤那样一个水龙头,但是是可以洗澡的。
骆新:没有赶上有什么疾病之类的吗?
乔艳艳:这个确实是没有遇到过,因为当时我们去的时候,基本上每天,我说无数次,是因为我没有数过多少次,会有人过来消毒。当时整个安置点的路上,一片洁净,连瓜子壳都看不到的。比较不干净的卫生间、盥洗室,都是很干净的,大家居民都会自发地去打扫。
骆新:你没有感觉到那种叫临界点,或者叫疲劳期?比如说这一年当中你有什么时候,你突然感觉到还是回来吧,还是别在这呆着了,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乔艳艳:在都江堰的时候,可能大家感觉到最多的就是想上海。之所以会想上海,可能会思念亲人的那种想。在那个时候,大家可能会觉得有一种思念,稍微觉得有一点沮丧的时候,那么我们20个人就团结在一起了。我们20个人永远是一个团队,我们是住在同一排板房里面的,一起吃饭、一起玩。那么有了问题的话,大家也是一起鼓励,互相鼓励。如果说想家的时候,你想家了,你去找别人,他会把你从这种思乡的情绪里面带动出来。
骆新:对,这就是集体的力量。
乔艳艳:集体的力量。
骆新:你们去都江堰的时候,没有遇到过余震,或者是其他的事吗?
乔艳艳:我在都江堰整个服务期一年里面,最强的一次余震,是在2008年的8月1日,建军节那天。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在为晚上要进行一个军民联欢的活动在准备,所以整个我们的办公室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边留守,接接电话之类的。刚开始的感觉也是轻微地晃,我一点都没有在意,轻微地晃之后就是很剧烈地晃了,就是能够听到楼板“咯吱咯吱”响,确实是“咯吱咯吱”响。当时我想
大概这跟5·12地震发生的当天,他们听到楼板“咯吱咯吱”响是一样的。那个时候,自己完全被吓傻了。我们离开上海之前,上海项目办也给我们进行过逃生的培训,那么到都江堰之后,当地也是铺天盖地地震逃生的宣传,但是我当时的头脑确实是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想不出来,就是手足无措、茫然无措的一种感觉。我们办公室的一个同事,我们都叫她万姐,从门外冲了进来。我不知道她之前是怎样,反正她进来看到我之后,大声喊了一下“小乔 别怕”,然后就说“走 撤”。我就从位子里走了出来,跟着她,我靠近她,她就紧紧拉着我的手,然后朝门外面冲了出去,一直撤离到楼下。到楼下的时候,看见外面,基本上大家都撤离了,我们两个是整个楼最后撤离的。到外面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就是整个一个恐惧的感觉,铺天盖地地来了。但也是那种非常非常感动的一个感觉,非常感谢万姐,那个时候眼泪就在眼圈里,就是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不要让她觉得我好像真的是那么脆弱。
在都江堰的日子里,上海西部计划志愿者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组织了在华炜安置点开办的“华炜学堂”。作为一名化学系的研究生,乔艳艳义不容辞地当起了老师,为高中生义务辅导高考化学。
今年夏天,乔艳艳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志愿者服务,回到了复旦校园。学校生活一如既往地快乐而充实,但是都江堰的一年,却已经在她年轻的生命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骆新:你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认为如果你选择去西部当志愿者的话,你可能回来,学校至少给你有一个安排。或者是你在工作上,至少有一个固定的方向。但是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回来,目前还在找工作。
乔艳艳:对,现在是团市委有安排,有推荐,但我还是想做自己想从事的一些东西。去西部这一年给我影响也挺大的,我刚开始在学校毕业时候的想法,跟现在的想法肯定是不一样的。
骆新:你原来去西部之前,你最初的想法是什么?
乔艳艳:我去西部之前,就是打算找的工作跟自己专业有关,我是学化学的,物理化学专业的。现在去西部当了一年志愿者之后,当志愿者的思想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在找工作方面也非常倾向于能够继续从事于志愿者的工作。
骆新:志愿者能当成一项工作去做吗?
乔艳艳:怎么说呢,可以说是当作自己长期发展的一个事业来做。或者说在我以后有工作收入的时候,我可以把其中固定的一部分,或者5% ,或者10%,可能在别人看来很少,但这是固定的。一直都有这样一个5%或10%,存储在那里,作为我自己给自己设立的一个以后用来帮助别人的一个基金。那么当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可以把笔钱拿出来去帮助别人。现在按照我的想法,我可以在淘宝网上开一家小店,维持基本生活,然后把其中固定的资金拿出来帮助别人。可能是您看来比较幼稚的想法,
“我们互相的关爱,我们无私的奉献,我们有着大学中没有挥洒完的激情,有着80后无所顾忌的勇气,我们的足迹永远印在青城山上,我们的气息永远溶入岷江水中。”——摘自乔艳艳网络日志)
骆新:80后这一代,社会上对你们毁誉参半,一方面说80后的人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一些磨难,可能人会比较的脆弱。但这次地震,其实让我看到80后还有另外一面。
乔艳艳:地震之后,可能让大家重新认识了80后,那么我作为一个80后,我觉得我自己的独立个性也确实是很强的。你有一个独立的个性的话,才会有自己独立的思考。我去都江堰之前,肯定也会有一些阻挠的,或者不赞成的这样一个声音,那我还是能够很坚定地去都江堰。你生活在社会中,别人总归会用各种各样的眼光来看你,但是你做好你自己。
骆新:我要问你,你做这么多事,你究竟在图什么?你难道真的是毫无所图吗?
乔艳艳:我自己的一个想法就是,我必须要证明自己有价值,我只有证明了自己有价值,我才会觉得快乐。志愿者的一个精神就是,“奉献 友爱 互助 进步”,那后面两句“互助 进步”,就是主要体现在自己的身上。我帮助别人的同时,别人也能帮助我,我们大家是互相帮助的。我帮助他的可能是物质上的,但是他给我的就是精神上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