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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他所理解的“中国模式”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0月12日09:30   CCTV《中国财经报道》

  五、李强:他所理解的“中国模式”

  清华大学社会学教授李强:“大家都在研究社会,经济学(研究的)是社会中的经济行为、经济现象。社会学呢,你要理解,它是一个更大的概念。”李强说:“我跟共和国一块长大的,50年出生。我觉得自己的命运真的跟共和国的命运是同命相连。”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院院长李强说:“其实呢,我们后来对共和国的认识,包括我们对政治的剖析,经济的剖析,对于各方面的分析,起源于我们对共和国基层的认识,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我自己曾经上山下乡到了黑龙江边境上的一个小村落,离当时发生那场争宝岛战争也就几十里地的一个村落里面。”

  李强说:“曾经经历过上山下乡的这一代人,我觉得应该说是,你去问所有人,他至少都告诉你,感触很深,收获极大。”

  李强说:“我在北京长大的,如果我不是在黑龙江边境上的小村子待九年,我也不可能了解中国的农村。我后来对中国的很多认识都是起源于我那九年的经验。”

  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院院长李强在采访中说:“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呢,至今呢,我们的六成人口,就是说大概56%的人,还是农村户籍,如果你对这56%的人都不认识的话你怎么认识中国?”

  1978年,李强参加高考,进入人民大学社会学系学习,研究生毕业后从事社会学研究。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院院长李强在采访中说:“改革以后,我自己深切的体会到,经济走的每一个步伐,我们都是跟着国家这个步伐在走的。过去那个时候呢,就连吃这件事情都曾经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

  李强说:“王府井百货大楼,你们可能都没有太多印象了,那个时候是中国的商业的第一的重要销售点。成千上万的人挤在大门门口等着开门,然后到了点以后,刚一开门,潮水一样的人群,哇,涌到不同柜台,这时候才开始排队,你明白吧?所以一开始的那个动作是十分迅速的,哇,一下进去,今天想起来中国人都不可想象。”“那时候哪有超市,那时候中国人不可想象,你到一个商店里可以随便拿,那怎么可能?”在采访中李强说:“肯定是你在柜台,求服务员说,服务员你给我拿这个我看看,拿那个看看,怎么自己拿这个东西看一看呢?”

  “我觉得基本到了93、94年以后,中国开始度过了商品短缺时代,”李强说:“所以今天更多的是商家发愁,怎么能把这东西卖出去,所以现在应该说,变化是非常巨大的。”

  李强说:“中国人过去家里一般绝大部分人不可能有电话,只有一些很特殊的一些干部家里是有电话的,绝大多数老百姓,就是用公共电话,你还记得电视上,说谁谁,你的媳妇给你来电话了。”“96年,当时我在北京市做了一个电话的调查。那时候呢,很少人买得起移动电话,多数人是买一个叫BB机的东西。绝大部分中国人说,我不会去买那个东西。我如果有固定电话就够了,如果我有BB机就够了。”李强说:“我觉得谁也没有想到,手机居然普及了。”

  从1978年参加高考到今天,30年中国改革开放和巨大的经济发展,让李强开始对教育有了特殊的理解。

  李强说:“有一个概念叫教育收益率,就是当我们讲收入的时候,什么叫公平,谁多拿,谁少拿。教育收益率是各国来测教育它究竟对于收入的影响的一个指标,那么也就是一个人比另一个人多上一年学,将来他在收入中究竟是多还是少。”“一般国家呢,认一个东西,就是说一个人如果他的知识水平高,技术水平高,能力强,贡献大,他应该多拿一些。”李强说:“世界各国一般在市场经济国家,都还是超过10%的,像美国教育收益率一般是12、13%的教育收益率。”

  80年代的时候,中国出现一个现象叫脑体倒挂。现在人都不太能理解,当时呢,叫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搞原子弹的步入卖茶叶蛋的;就是现在人觉得奇怪。李强说:“国营医院,就算你是脑外科医生,你敢动脑子手术的,你晚上动了三个脑子大手术了,那应该多累了,第二天早晨加班费2毛5加班费。所以就可见当时,我觉得这个收入体制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还没有完全的调整过来。这个现象到90年代以后,就彻底的变化了。”“我们每年用一种方法,叫密斯特(音)方式的方法来测教育收益率,测完以后我们就惊讶的发现。在大概93、94年的时候,居然从负收益变成正收益了。”李强:“呦,居然有2%的收益率了,就是一个人比另一个人多上一年学,他的收入会多2%。然后3%、4%、5%、6%,最近测已经超过10%了,觉得这个变化非常巨大啊。”

  李强说:“30年经济腾飞,为什么?从经济理论上来说,究竟有什么理论上的创新?我觉得这个值得我们全体的中国人特别是学者们要深思,就是应该总结出中国模式。”“我认为最核心的一点叫做制度的灵活性,恐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改革初期,小平提过一句话叫做摸着石头过河。”“摸着石头过河就必然给制度留出很多灵活性,也就是说你得让它有活力,有这个活动的幅度。否则的话,你要一个僵化的东西,它怎么可能有制度灵活性呢。”李强说:“再过4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一百年什么样子,说实在的,谁也不是神仙,谁也很难预测说一百年。但是呢,有一个东西我认为是可以预测的。”“改革初期的时候,中国所谓第一产业就是70%都是种地的农民。我们测算,到了2038年的中国,在全部中国的从业人口中,直接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人,大概也就是9%的样子。所以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中国真的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今天种地的人,再过30年,再过40年,他们可能,比如说在办公室里当白领了。就是说通过几代人的变迁,它发生这个变化了。如果构成这个社会的人群发生了变化,那你想想,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不变化的呢?”

  六、韩俊:让贫困成为记忆

  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从事农村经济研究的韩俊,出生在鲁西北地区的农村,他说他从不避讳自己出身于农民家庭,贫困给他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部长韩俊说:“在我们那个地区,从记事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上大学,只有过年才能够吃上小麦蒸的馒头,基本上就吃红薯,山东人叫地瓜干,比如我上高中的时候,5块钱的学费,那交不起的,很多人都交不起,现在这个算什么,5块钱,我父亲是小学民办老师,他的工资只有6块钱。

  贫困让韩俊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感情,他和这片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韩俊16岁进入农学院的大门,26岁从农业大学毕业,获得了博士学位,毕业以后的二十年一直从事农村政策方面的研究。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从1961年到2008年,中国的谷物产量从0.89亿吨增加到3.94亿吨,增长了3.4倍,中国用仅占世界十分之一的耕地养活了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创造了一个有目共睹的奇迹。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部长韩俊说:“那么过去六十年,实际上农民最满意的是三件大事。第一个是土改,土改就圆了农民“耕者有其田”这个梦。第二一个大事就是七十年代末,农村搞大包干,用农民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农民真正穿上了一双合脚的鞋,那么现在中央提出这个土地承包关系,要长久不变,真正给农民吃下了一颗长效定心丸。第三件大事就是取消农业税,这个使9亿农民直接受益也可以说是过去三十年,农民受益最大的一项改革。”

  现在,韩俊家里除了母亲还是农村户口,其他都已经从农村走出来,韩俊对农村感触最深变化就是人口的流动,过去三十年,有两亿农民告别了土地,进入各种企业,进入城镇,这是农民收入增长最重要的一个动力源。韩俊说:“过去三十年,改革开放中国最大的变化,农村最大的变化就是农民的社会流动性,越来越强,农民的发展机会,越来越多。农民有越来越多的渠道,来分享我们改革开放的成果。

  韩俊说,母亲在村里分了两亩地,因为是滩地,不是基本农田,全种了树。韩俊说:“她前不久,还回村去种树。为什么种树呢,因为最近几年我参加6个中央一号文件的起草,去年参加了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的起草,那么回到家老太太就问,我也给她讲一些农村政策,当她听到说这个土地承包关系长久不变,她就问,什么叫长久不变,我说就是再也不变了。”

  在韩俊的一本书中,他写到了自己的孩子,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女儿他对三农的理解。韩俊说:“她只有7岁,她对农村她有了很多,她自己的一些看法。她就发现这个农村跟城市不一样,她知道农业农村有多重要,因为民以食为天。那么她知道这个研究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很有意思的。”

  韩俊说,自己儿时的梦想和现在有很大差异,儿时想的更多是自己身边的事,现在想的可能更多更多。他说:“我们最大的一个梦想,就是城乡的差距,能够逐步地缩小,最终农民能过上跟城里人一样的生活。而且,将来任何一个农民,他不会因为自己是从事农业,而感到地位不如别人高,也就是说将来无论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机会都是均等的,而我们的制度,城乡是统一的。最终我们的城乡二元结构,能够从根本上被破除,这是我们最大的一个期待。”

  七、巴曙松:感悟金融业

  记者在巴曙松家里看到,儿童玩具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巴曙松说,玩具是父女沟通最好的方式。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巴曙松说:“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只有到小学正规的学校里边,才有的黑板。很不错了,现在我给小孩自己正好画画,给小孩讲讲,自己喜欢在这涂鸦,比如对着这个书上的画,自己画的好玩,它这个跟我们那个时候的玩具,差异,我自己的感觉。”记者:“您当时玩什么玩具?”巴曙松:“跟全国人民少年儿童玩的一样,打弹珠这些,非常简单。”

  从小小的玩具开始,巴曙松跟我们谈开了中国经济的60年变迁,先后两次去香港工作的经历,给他的感触是最深的。1997年,他第一次去香港,在中银香港工作,参与重组和海外上市项目。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

  巴曙松说:“第一次在香港工作呢,正好在经历了亚洲金融危机,1997、1998年的时期,所以我们既看到了香港回归之后的喜悦,我们也看到国际社会对香港发展的猜疑,以及经历金融危机之后,所做出的一些积极地应对,那么在那个时期,我们对应着国内的这些金融界的看法,国际上主流的看法,认为中国的银行业技术上破产,风雨飘摇,那是中国经济的一个定时炸弹,所以基本上是一个负面的,怀疑的。”

  巴曙松的第二次香港之行是十年之后,2007年,他来到中央人民政府驻香港联络办公室,任经济部副部长。近三年中,他在香港看到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爆发,和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不同,这一次,他感受到了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在提升。巴曙松说:“在1997、1998年的时候,在香港资本市场上,来自于内地的,或者是以内地作为主要业务收入来源的上市公司,几乎无足轻重,不重要。十年下来,在香港资本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中流砥柱地位的这些上市公司。绝大部分要么是内地的大型的优秀企业,要么是香港的企业,但是它以内地作为主要的收入来源地之一。来自于中国内地的这些优秀的企业,它占香港股票的市值超过50%,60%。”

  截至2008年底,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为62.4万亿,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的市值在全球银行业市值排名前三位;按一级资本排名,也进入全球最大15家银行的行列。2009年上半年末,外汇储备资产达到21316亿美元。巴曙松说:“在亚洲金融危机时期,对中国的经济各种参数,指数的变化,其实关注的这个机构和人群并不多的,很有限的一些研究的小众人群,到了今天,海内外关注每个月,中国经济的统计数据,CPI、PPI、GDP增长、工业增加值、PMI指标,信贷投放指标,全球的机构投资者,很多中小投资者都关注,甚至成为影响短期市场波动的很重要的指标。”

  巴曙松说,最近几年,通过参加一些国际活动,他感受到中国经济学家越来越被重视,中国经济越来越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巴曙松说:“中国经济,我们说,它从趋势上来看,它的崛起已经事成必然,它必然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金融来支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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