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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生迷茫澳洲留学路:遭遇排外和潜规则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12日10:20  新华网
中国学生迷茫澳洲留学路:遭遇排外和潜规则
在澳洲的部分中国留学生是“被留学”,他们对出国,对未来,对人生均一无所知。

  在位于莫瑞迪安国际教育集团旗下的悉尼校区,听说学校倒闭的学生们聚焦在一起,警察也赶来维持学校秩序。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漆菲发自北京 澳大利亚,11月。

  灿烂的阳光、湛蓝的大海、苍翠的雨林已不能给李悠带来精彩,相反,近日高升的气温让她觉得烦躁,身边接踵而来的麻烦事更让其身心俱疲。作为倒闭的莫瑞迪安国际设计学校墨尔本校区的学生,还有两周就要毕业的李悠几乎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人”。

  澳洲四所私立学校此次“毫无预兆”的倒闭震惊海内外华人的同时,也让更多人重新审视这条澳洲留学路。

  这里不是天堂

  “墨尔本是天堂还是地狱?”11月10日,李悠的MSN签名档这样写着。出国前,她申请了墨尔本名校摩纳什大学,可高昂的学费让出生于工薪家庭的她望而却步。

  当时她已经25岁,出于种种现实的考虑,在中介的推荐下她最终选择了澳大利亚当时火爆的TAFE(职业教育体系)课程,而莫瑞迪安国际设计学校正是私立职业学校中“规模较大和名声较好的”。

  TAFE可谓澳大利亚的“教育福利”,为了解决澳国内的就业问题和进行合理的社会分工,它应运而生。许多中介机构形容“TAFE的灵活教育规则就像魔方一样,可进可退,可上可下,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李悠正是怀抱着这样的憧憬,踏入学习印刷图形艺术的征途。

  然而,她很快发现这里的生活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如鱼得水”。

  “许多人觉得留学澳洲就是到了天堂,其实我经历的辛酸超乎他们的想像。”为了省钱,李悠没少吃苦。刚到墨尔本的时候,为了省车费,这个娇弱的女生肩上扛了十斤米,手里提着菜,硬是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回家。

  打工的经历同样难忘。“在国内不敢想的活都做遍了。”对李悠来说,最艰难的是每天凌晨四点爬起来,赶早上五点的头班车去火车站卖报纸,“早上坐火车的人多,而早班比其他时间一个小时多挣三四块澳币。”

  而接下来,她要在上午十点前赶去学校上课,晚上常常要完成几千字的论文。

  尽管面对着事先没想到的困难,但背后支撑她的是一份信念:早日学成,早日“拿身份”。然而,这些目标现在看起来似乎那么遥远。

  11月5日,跟往常一样,与老师和同学讨论完设计图案后,李悠向他们道别:“See you tomorrow(明天见)。”而这句平常的话却成了遥遥无期的祝福。下午六时,相继有同学给她打来电话“学校倒闭了!”李悠还没回过神来:“明天,不是还要上课么?”

  此时,该校的墨尔本和悉尼校区已被澳大利亚相关部门接手,学校的大门向三千多名留学生关闭。一些留学生在听到噩耗后开始痛哭,哭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教学楼……  

   遭遇排外和潜规则

  对于在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就读计算机硕士学位的加西来说,当初来到澳大利亚的目的也很明确:深造和移民。本科在国内“211”大学就读的他,顺理成章选择了新南威尔士这所澳洲名列前茅的大学。

  加西自诩是最普通的留学生:作息规律,上学打工,周末偶尔放松,生活简单而充实。虽然时常会感到孤独,但一切井井有条让他觉得心安理得,只是对吃很讲究的他,来了两年还是难以适应这里生冷量少的食物。

  作为国际学生最大的劣势,除了学费贵很多,公共交通上也没有当地学生享有的折扣。“中国留学生很多都选择打工赚补贴,但由于语言等各方面限制,我们一般还是给中国老板干活。”据加西介绍,情况比较好的可以去超市和电影院,但最常见的还是洗碗端盘子。而中国老板比较“抠门”,比如澳大利亚法律规定兼职一个小时应该15块澳币,但是这些老板往往把两个人算成一个人往上报。“由于留学生每周只能工作20个小时,于是有很多学生去打黑工,不计小时地干活,也没有任何担保。”

  如果说这些还都可以忍受,澳大利亚的某些“排外政策”则是包括中国留学生在内的在澳留学生所无法容忍的。今年9月,澳大利亚新州留学生就前往新州议会大厦前举行反歧视集会,要求新州政府不分国籍,对所有学生提供公平教育机会和同等福利待遇。

  在澳大利亚的留学生中还流传着一条“潜规则”:“天黑以后就不要出门,出门被抢算你倒霉。”去年,加西的一个朋友就因为不了解这条“潜规则”,在去超市的路上被抢劫了,“一个黑人把她的包硬生生从肩上夺下来,拔腿就跑。”

  由于悉尼由无数个卫星城镇组成,各个高校往往建立在每个镇的周边,很少在人员密集地区,无形中为犯罪提供了土壤。甚至有时还有生命危险,两年来,澳大利亚频发留学生死亡事件,在今年的案例中,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浙江温州女留学生余璋被残忍杀害。

   “想染成什么颜色取决于个人”

  余璋案在澳洲各大留学论坛里掀起轩然大波,也促使澳洲各个大学学联决定在本月下旬成立“澳大利亚学生学者联谊总会”,借鉴英国的模式,以一个统一的机构来为中国留学生“摇旗呐喊”。堪培拉大学中国学联作为积极的响应者,学生会主席谢青峰功不可没。

  恍惚间,这个高二就留学澳洲的上海男孩已在澳大利亚生活了六年。

  “那时心想在国内成绩不太好,出国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从小就很独立的谢青峰倒是踏踏实实履行了这份承诺。跟许多家境优越出国“混日子”的同龄人不同,学习国际贸易的他除了给自己制定下严格的学习计划,更希望通过一切机会锻炼自己。

  在他眼中,澳洲的大学是宽进严出。入学条件比较宽松,但是课程并不简单。最重要的是,真正上课的时间并不多,“这就要求学生具备较好的自学能力和自律性。”本科期间,他创建了堪培拉大学学生会,并担任主席;去年奥运火炬在墨尔本传递,他参与2万多人的现场组织工作。

  据谢青峰介绍说,他身边的一些中国留学生可谓应了一句流行词“被留学”。对出国,对未来,对人生皆一无所知。他们的父母有的也是在“赶潮流”。一位送儿子来澳洲的家长说:“我生活的圈子里,大部分都送孩子出国。如果我儿子能移民,我老了也有个投奔的地方。”至于儿子的想法,他没有过多考虑。

  于是,“海带(待)”、“海豚(囤)”等在谢青峰周围比比皆是。“留学的初衷不对,不认真考虑学校,必然会给学生造成许多不适应的问题。”在他眼中,国外就是个大染缸,染出什么颜色取决于环境,更取决于个人。

  或许有当初选择时候的几分盲目,或许也遭遇无数的挫折磨难,但不少中国留学生还是坚持了下来。

  目前加西最关心的还是“磨蹭”的澳洲政府何时可以通过他的身份审核,好早日把国内的女朋友接过来。

  在澳大利亚的三年,用李悠的话说:第一年想回家,第二年很犹豫,第三年决定留下。实践的经验让她从依附于父母的孩子学着长大。现在她最关心的是,学校倒闭了,她还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能拿到自己的毕业证。本月9日,澳大利亚私立教育培训机构委员会在墨尔本召开了消息发布会,但与会的学生们认为此次会议尚未提出什么实质性解决方案。(应受访者要求,李悠和加西为化名)

  推荐《国际先驱导报》博客:http://blog.sina.com.cn/m/xq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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