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爱族”林格:做最时尚的公益
本刊记者 黄杨
11月5日下午两点三十五分,清华南路,北大附小东门,双向两车道,林格和一群年轻的80后拿着“护卫00后”标语牌,耐心等待着学生们放学。这个小学的校门口,估计每天下午要在一小时内送走超过1500名以上的小学生和家长。所以护送可爱的学生们放学,成了林格和他的朋友们的任务。志愿者们手拉手一字排开,扯起充满网络语言特色的横幅:“妈妈在等孩子回家吃饭”、“零零后出没!注意!”。
其实林格把公益活动的内容锁定在交通安全方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10月27日林格和他的朋友们还在北京中关村最拥挤路段的斑马线旁拉起了“人肉斑马线”。为的就是提高人们的交通意识,帮助梳理北京的交通。
回忆起这次行动,林格心有余悸:“当时有人打电话投诉,结果来了很多警察。但是经过沟通,交警叔叔们还是认同了我们的想法,觉得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最后不但没有阻止,还帮助我们一块筑起了人肉斑马线。”
时尚的“飙爱族”
林格和他的朋友的事迹在网络上传播很快,也有人给他们贴上了“飙爱族”的标签。
飙爱族,泛指以“80后”和“90后”为主、充满创意并热心公益、乐于以不同以往的形式关爱社会的青年人群,以比拼爱心为主旨而得名。他们的公益行为具有前卫、不拘一格的“80后”特征,往往带有明显的网络文化元素,并善于利用网络辅助其行动。对“飙爱族”而言,公益不仅是一种人生态度,甚至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
“爱心人肉斑马线”和“护卫00后”的两次行动,让“飙爱族”的知名度迅速提升,队伍也扩大了。“接下来想把自己的公益事业企业化管理。” 林格对《环球财经》记者表示。
“这两次行动,给了我很多人生体验。更多的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我们现在的人员都是在网络上招募的,任务也是临时分配,谁管哪块都是大家凭兴趣。接下来,我想招募一些有公益理想的固定人员,然后注册成正规的NGO,活动也定期化。”和记者谈论设想的时候,林格的双眼发出了一个“88年生人”的学生特有的光辉。
林格说:“做公益不一定要遵循旧法,我们的行动应该有更多的‘80后’特征。”
他说:“我要做最时尚的公益,这就包括了几个方面——第一,思维要时尚,跟上时代的思潮;其次,行动要时尚,要用‘80后’特有的行为方式展现青春;再次,解决问题的方式要时尚,解决一件问题,单一的方法肯定不行,‘80后’最大的优点就是变通快;最后,宣传要时尚,有些人喜欢默默地为公益事业做贡献,这种人很值得尊敬。但是我们有些不一样,我们想扩大知名度,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有争议
“说不定是好事”
随着飙爱族的知名度越来越大,臧否声此起彼伏。有人说,林格是个歌手,做这些是为了炒作。林格说:“我不怕有人误解,因为有了争议,才能引起关注,这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当记者问到,他现在还是个学生,做公益会不会很吃力时,他答道:“11月2日,我参加了联想集团在北京化工大学昌平校区举办了一场以‘飚爱心,创未来’为主题的青年公益创业计划宣讲会,在这次活动上,我和联想集团京津冀大区消费业务总监李忠,还有视野中国负责人田林沟通了一下,他们觉得我的点子很好,所以在后面的活动中给了一些建议。关于宣传册和条幅的制作,我们自己没有收任何费用。在这点上,可能有人有些误解。”
当记者好奇地问他这样热心公益的性格是如何形成时,林格表示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林母是一位政府公务员,“她是一个热心公益、点子丰富的一个人。她计划退休以后,也到北京来,做一家公益博物馆。”
“你是80后吗,你是我同龄的朋友吗?”
问川者
——两位“80后”汶川地震志愿者的故事
本刊记者 林鹰
据不完全统计,在2008年汶川地震中到灾区赈灾的志愿者中,有80%是“80后”
再见李畅,是在认识他的16个月后。上一次看见他时,他刚从青川县城赈灾回来,单位的欢迎横幅高高地挂在公司门口,聊起他刚刚经历的赈灾行动,这个1983年出生的小伙子有些腼腆,还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时隔一年多不见,腼腆不再,代之以一份似乎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成熟。然而当回忆再一次打开时,被努力克制的激动,浮上他年轻的面庞,那一丝被记者误读的世故,砰然倒地。
在这一年中,尤其是刚从四川回来的那段日子里,总有许多人、许多场合,邀请李畅,希望他谈谈“英雄之举”,大多都被他拒绝了。过了那一阵子的狂热,李畅说:“其实不太愿意回忆。”说这话时,他看了看身边的小蓓,用眼神征询她的意见。
小蓓本名赵尹蓓,出生于1981年,其实比李畅还大两岁,但身材玲珑的她在人高马大的李畅旁边,显得格外娇小。很难想象,这个瘦弱到当时献血都被拒绝的女孩,却是他们这一行6人志愿小分队中在灾区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两个多月。当然,这得益于她2003年从中央美院油画系毕业后,就选择做一名自由职业者的缘故。
“因为到了那里,回到这里,你不会有英雄的感觉,只觉得渺小,力量有限,所以不愿意回忆。”小蓓接过李畅的话,她说话轻而缓慢,不喜悦也不悲伤,尽管眼里有隐约的泪光闪烁。
在青川的日子
——“在生存底线的人是不能被责怪的”
李畅和小蓓相识于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爆发后的“北京志愿者”群里,他们是5月17日从北京出发前往四川的6人志愿队中两个“80后”,为了避免盲目进灾区加重灾区负担,志愿队的成员严选,退伍军人占了一半。
“我们走得还是太迟了。那时已经是5月17日了,我们琢磨着去灾区进行救生工作的可能性不大。我恰好是防化兵出身,大灾之后防大疫,灾区需要我。”
李畅参加过2003年抗击“非典”的战役。其他4位中,有两位是李畅任职单位——中信银行客服中心的同事,其中一位曾在入伍期间参加过1998年抗洪抢险,他们两人一起向单位写下申请志愿的“请战书”——另外两位中,一位是空军退役军人,还有一位是持有国际救援资格证书的留英归国女博士。瘦弱的小蓓,则持有红十字会急救证,并且自修儿童心理学。
与李畅相比,小蓓首先要过的是父母关。在民航工作的母亲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不愿意”,但没过过久,她问小蓓:想清楚了吗?小蓓说,想清楚了。母亲旋即出门,为她采购了所有必备物品,帐篷、药品、压缩饼干……至于父亲,小蓓说,“他从来就管不了我。”
17日晚,志愿队出发了。与他们同行的是55箱急救药品,其中多数是通过一个名为“爱心妈妈”的民间组织募集的。到达成都后,他们接受当地“红十字基金会”的安排,赶赴青川。此前,身为北京隆福医院党委书记的李畅父亲已带领医疗志愿队伍,赶赴绵阳。父子两人,就这样在灾区前线,打响了一出“上阵父子兵”的赈灾战。
去往青川,是段危险的夜路。一边是随时可能滑坡的山体,一边是陡坡湍流,还要时时防备前面赈灾货车可能突然发生的摆尾。其中一次,“当时感觉那车就向我们压过来了!”
到达青川已是5月19日上午9点。没有停顿,没有休息。志愿队在按照“红基会”的要求安置好物资后,马上与先期抵达当地的云南某部队取得了联系。“什么都不用说,部队正在卸货呢,直接上去帮忙就可以了。”
借部队的光,当天他们吃上了出成都后的第一顿米饭。这对一日三餐都以从北京自带压缩饼干为食的他们来说——尽可能不增加灾区负担是他们此行最基本的自我要求——绝对是“奢侈的享受”,奢侈到心里不安的地步,以至于以后都不好意思跟“新兵蛋子”套近乎了。
除了李畅这些老兵外,小蓓很快也与士兵们形成了友谊和默契。“他们都是‘80后’,帐篷不够,他们就把帐篷都捐给老乡了,很多士兵都只能睡在积水的地上。有些人只能在救护车上坐着睡……”小蓓于是把自己的帐篷也捐了出来。
青川县共25万人,其中22万是农村人口,伤亡人数不多,最大的问题是房屋倒塌后,村民一时间无法安置。很多村寨以前连邮路都不通,现在部队的重型车更是无法进入。志愿队就把这些村子作为重点防疫目标。每天他们背着几十斤的物资、药品,徒步走过不成路的路,进入村庄,为村民们做防疫洗消,分发物资和药品。有一个村子,当他们一出现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他们感觉很温暖,但也感到很沉重——
“缺的东西太多了!到处都是灾民!到处都是病员!到处都是缺口!而物资有限!”小蓓说。也就在这一天,她有了到达灾区后的第一次痛哭。
那是一个老婆婆,看见每个村民多多少少都分到三五颗药,她也向志愿队讨要。由于药品短缺,小蓓很为难地左挑右捡,最后决定给她一瓶风油精,并且教她用法。但从来没有见过风油精的老太太,接过后就把它倒进了嘴里。小蓓一下子就崩溃了,倒在同伴的怀里痛哭。
“我从来没有想到,灾区人民原本生活这样落后。”小蓓说。“当时情况其实挺混乱的,很多人说我们这些志愿者‘乱窜’,其实我们就是想把物质直接送到最需要的地方,中国太大了,四川太大了,这些深山里面没有路,政府救济很难到达,这就需要我们去补上。”
对于他们来说,要经历的除了心理上的落差外,还需要时时防备从未经历过的地震。5月25日,他们经历了入川以后的最大一次余震,震中青川,震级6.4。那天他们都冲出帐篷,趴到地上。不过,有了这一次经历后,以后再有余震就少了畏惧,到最后,“震就震呗,该干嘛干嘛。”
还有一些突发事件是他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比如一觉醒来,发现赈灾车被人撬了,车上的物资被席卷一空,小蓓自己的包也不见了。
“恨吗?”记者问道。
“不恨。他们都是已经被逼到生存底线的人,在生存底线的人是不能被责怪的。他们只是想活下去。”小蓓答道。
回到北京这一年
——“温总理长得好像伏尔泰”
相对于自由职业者小蓓,有公职的李畅在从灾区归来后的日子里得到了很多荣誉。领导更加信任他了;身为主管,手下的员工也对他多了几分崇敬。但这同时也是一种约束,要求自己做得更好。有时难免会遇到嫉妒的眼光,“不过,随他去了。”李畅说。小蓓轻声鼓励道,“根本就可以无视。”
去年,他们原本约定一年后再回灾区,看看能够做些什么,但这个约定没有实现。除小蓓外其他几人在职,自然是其中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该干嘛干嘛,能干嘛干嘛”的朴素想法,已经取代了当时的冲动。
“灾区的缺口依然很大,不是我们几个再回去一趟能够解决什么问题的。”李畅说,这一年里,也有很多团体组织了一些活动,去给灾民做心理干预。可是当心理辅导师开口说“我理解你们……”而被辅导者反问“你理解我什么?我媳妇没了,房子没了,我今晚吃什么,你理解吗”时,许多心理辅导师哑口无言。
“其实这种心理辅导,还是中产阶级、富人等需要的一种东西。贫民当然也需要,但不是我们通常理解意义上的这种,他们想解决的问题不一样。灾民普遍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他们亟需的就是解决生存底线。”
这一年来,李畅和小蓓一直通过网上的一个志愿者高级群,与灾区保持着联系。群里经常会有“哪哪哪谁谁谁需要什么”的信息,如药品、日用品,甚至二手手机什么的,大家看见了,依旧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是他们觉得自己能继续为灾区人民做的一点实事。
令李畅和小蓓高兴的还有,对于他们这第一代中国独生子女而言,通过这次赈灾,他们建立了一种类似于兄弟姐妹的友情。其实大家回到北京后,见面的次数也寥寥,但每次见面却分外亲切,这种感情,甚至比相交了十几年的发小还浓,“心里总会惦记着”。
“一起经历了生死,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李畅强调。
而最为宝贵和意外的收获,莫过于找到了精神信仰。
“我们没有经历毛泽东、周恩来那一代领导人,只是听父母说,看历史书本,特别崇拜周总理。在我们正当年的时候,碰到了温总理,他跟我们一样到了灾区,我们觉得这是对我们行为最大的肯定。我们心里觉得特别温暖!很多人都说我们‘80后’是娇生惯养的一代,是信仰缺失的一代,我想他们错了。因为我们父母辈给予我们良好的家教,使我们有基本的道德观和良好的责任感。我们想通过我们的行动,证明我们有能力担当社会的栋梁。而通过这次赈灾,我找到了精神信仰。”时隔一年后,李畅依然不失自豪地说。
“我觉得温总理长得好像伏尔泰。”小蓓插嘴道。“他有智慧,不像那些耍小聪明的人。他知道当时灾区需要什么。他当时能这么做,就让全中国人民心里都踏实了……”
在李畅和小蓓眼里,相比较“70后”、“80后”、“90后”,“80后”是最阳光的一代。他们出生在中国改革开放后整个社会生机开始勃发,逐步欣欣向荣的年代,较之“70后”经历社会大变革大转折,“80后”少了许多负面经历而造成的历史沉重感。而许多“90后”因为成长在社会繁荣年代,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缺乏一点心理学上的“延迟满足”,“他们少了一些我们所拥有的责任感”,“过于洋化,比如性开放什么的……”
“我觉得人活着需要谦卑一点。”小蓓说。
汶川地震后的2008年6月4日,有人在网上发了一首诗——《“80后”的证明》,其中写道:
你是80后吗?/你是我同龄的朋友吗?/你还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80后,这个挂着忧虑的名字/总在证明着我们还很稚嫩……
你是80后吗?/你是我同龄的朋友吗?/你一定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要用教科书上没有过的鲜活/去续写第五千零一个文明……
也许是山在用它的崩溃/来测定我们生命的硬度/也许是地在用它的撼动/来检验我们青春的赤诚/也许是时间在用它刹那的毁灭/来拷问我们年轻的身驱/能否挺举起民族的昌盛……
你是80后吗?/虽然我们还很陌生/但我们同样率真的心/都在险山恶水中共振/你就是我同龄的朋友呀/一样的铮骨,一样的热血沸腾/一样的风采已经向世界证明/80后,因爱而生/80后,已在镇压灾难的丰碑上/用爱刻下了一个大写的人
一个多月后,有人留言回复到:
“很好的,很好的!我是‘80后’,同有感触,现在对‘80后’下结论太早了,请20年后再来评价我们吧——至少给我们时间和机会去证明自己。谢谢!”
中国NGO在行动
阿寺和他的“80后”们的草根公益史
毁灭与重生,欢笑与泪水,2008年注定将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突如其来的汶川大地震挑战了中国政府的紧急救援机制,同时,也让蓬勃发展的中国NGO组织经受了一场风雨洗礼。曾经默默无闻的中国义工站在了聚光灯下。湖南公益联盟负责人阿寺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个联盟中,有大量的“80后”
湘川情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查玮林
义工阿寺,本名傅强,31岁,湖南长沙人,因去年在汶川大地震中的优秀表现为大家熟悉,他发起的“湘理相亲”关爱四川理县公益活动如今已成湖南各界爱心人士了解地震灾区情况、参与灾后重建活动的重要平台。他也因此被称为“民族义工”。
成型:从纯草根到手牵手
2000年以来,湖南的一群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年轻人通过网络走到一起。纯“草根”的集合只是希望为社会上一些弱势群体提供帮助,这些年轻人以“80后”居多,年纪稍长的阿寺不久后成了头儿。
到2002年,湖南许多贫困地区都能见到阿寺和爱心团队的身影。
2007年,湖南37家民间爱心组织联合组建了湖南公益联盟(网),阿寺被推选为机构负责人。始料不及的是,一年后的一场大地震让这个机构迅速从磨合走向了实战。
成长:从磨合走向实战
2008年5月12日下午,得知汶川大地震发生的消息后,阿寺立即组织召开湖南各公益团队负责人紧急会议,同时抽调各团队相关人员(医生、护士等)组成救援一队,于5月13日驰援四川什邡。
5月19日,阿寺与由医生、户外专业人士、无线电爱好者等13位义工组成的救援二队,自驾车带着灾区急需的价值40多万的药品来到四川重灾区,一直坚守至救援工作基本结束。
成熟:以生命营救生命
去年6月,国务院确定四川理县为湖南省对口支援县,阿寺带着23名义工组成湖南援川服务队来到理县,这群义工大多由社工专业大学生组成,平均年龄不到21岁。
一到理县,他们便深入重灾户家庭,帮忙搭建过渡房,照顾小孩、老人,开办帐篷学校。理县居民多为藏族、羌族,语言不通,他们便用小本子写字沟通。为了查清理县地震断裂带的位置,阿寺带着4名义工花了10多个小时翻山寻找,横穿塌方山体时,他们像壁虎般贴着断崖缓慢移动,几乎是爬着翻越了理县当地称为“鬼坡”的前山梁子,带回了第一手珍贵资料。
当地政府发放救灾粮食时,阿寺冒着每天数十次大小余震的危险驾车一趟趟往山里送物资,飞石把车子砸得千疮百孔。一天下午,阿寺再次驾车去往日尔角村送物资的路上,一块巨石突然从山上滚落,阿寺向右猛打方向盘,车子冲出狭窄的山路,四轮悬空地卡在路边,幸好几位好心村民经过,死死拖住车子,再往前半米就会掉下数十米深的山崖。
当地杂谷脑镇罗镇长如此评价:阿寺他们不愧是毛主席家乡来的,厉害得很哦!
涅:从“湘理相亲”到“民族义工”
去年9月,阿寺回到湖南发起了“湘理相亲”关爱四川理县公益活动。从那时至今,已为理县中小学校募集捐建了4所爱心图书馆、1所爱心电教室,资助理县困难学生100多名。同时,在湖南省政府支持下,“湘理相亲”团队与长沙民政学院社工系、娄底残疾人爱心互助会(2008年获国际莫尼卡人道主义团体杰出奖)全面合作,理县第一家NGO机构——“湘川情”社会工作服务队成立。
20岁的藏族失聪女孩泽仁纳姆,在他们的帮助下听到了声音;瘫痪了38年的特困农民何泽田,在他们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扎扎实实的付出让“湘理相亲”的志愿者们成了理县人民的亲人。
2009年10月,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陆士帧副院长在理县做了实地调研后对阿寺说:“你们是真正的民族义工!”
最近一次见到阿寺,他刚从理县回来,这是他第8次前往灾区开展公益活动。两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让他对生活有了更多感悟,没有什么华丽言语,他身上散发出的中国青年的那股朝气却在感染身边的人。而这群可爱的年轻人,正在书写中国未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