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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克炯:将通过法律途径来证明我不是坏人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2月18日15:04  南都周刊

  在“文革”中,张扬的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手抄本在全国大规模流传,张扬也因此于1975年1月被“四人帮”逮捕,并内定为死刑。“文革”后,在胡耀邦亲自批示下,张扬最后彻底平反。

  李元洛说:“出狱时他是被担架抬出来的,经历过生死的人,敢于对社会上一切不合理的现象说不。”

  而张扬的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事则认为,张扬管的闲事太多,以至于近几年创作不出来作品。“作家要靠作品说话,不能老靠天天发举报信生活。”

  “她是个能干的同志”

  “彭克炯同志的工作还是很强的,这么多年来为作协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湖南作协党组副书记莫傲这样评价他的老同事,“张扬举报说彭克炯贪污公款,我一点都不相信,我可以说彭克炯家是不缺钱的,她老公是湖南卫视的领导,每年奖金都有几十万元。”?

  “再说了,作协也是个清水衙门,每年就那几个钱摆在那儿。”莫傲补充道。

  “当然,人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彭克炯爱赌,过于争强好胜;有时候上班不严,松散一点,这也是由作家的工作特点决定的。”莫傲说,“关于张扬帖子中反映的情况,事实正好相反,彭克炯喜欢做好事,在同事中有比较好的人缘。”

  对于张扬举报的2004年党组成员私分8万公款的情况。莫傲认为,由于作家们都有创作的收入,行政人员没有,这8万元是行政人员按级别分到的年终福利,并不是张扬所说的“经上级核实后,要严肃处理的”。

  至于作家评职称的混乱,莫傲认为是整个社会都存在这种现象,作协有时候也难免出现这种情况。再说,作家参与职称评定的申报资格是有文件规定的,如果不符合条件,省人事厅那里通过不了。这些过程,彭克炯个人是操纵不了的,每年职称评定都是临时抽签产生评委,抽签工作由省人事厅相关处室负责。

  “彭克炯确实是打字员出身,但人很能干。”湖南省作协前秘书长崔合美认为,几十年来,张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以大字报的形式不断攻击同事,是因为张扬“坐了牢,大脑受了刺激”。

  被打后,彭克炯再也没有来作协大院上班。12月10日深夜,她接受了南都周刊记者的采访,称目前待在家里是因为“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我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妈妈在电视里看到了我的事情,一直哭。”

  她认为张扬这十多年来一直在举报她,但没有一件事是真实的,对她和湖南省作协的“腐败”实际上是一种诬告。“你说我私分公款,证据呢?你说我索贿,证据呢?”

  就兼任作协六个职务,彭克炯解释道,实际上是大家的误传,其它只是工作而非职务。她只身兼办公室主任和机关党委专职副书记两职,并没有取得更多的待遇。“现在这个社会,哪有像我这样要求多干活儿而不多索要薪酬的呢?” 她有点委屈地说。

  “十多年来,他一直举报我,装得一副斗士的样子,他就是心里有个假想敌,不断地去攻击。”彭克炯说,“这次我已经忍无可忍,正在收集证据准备起诉张扬,我将通过法律来证明我的清白。”

  “火药桶”

  湖南省作协在编作家有38人,在国内并不算是个大作协,却是最有火药味的作协。

  早在6年前,湖南省作协党组书记赵文志、副书记莫傲,就因为“骂娘门”事件,成了湖南作协当年最大的丑闻,传遍中国文坛。

  2003年6月,湖南两位老作家余开伟、黄鹤逸,几乎同时向湖南省作家协会递交退会申请,声称由于湖南省作协“蜕变成极少数人争权夺利的宗派主义和谋取名利的工具”,为维护尊严和独立人格申请退会。

  提及当年的退会风波,现年69岁的余开伟心情仍难以平静。“我是因为文学批评而入作家协会,最后又因为批评作协而退出。”余开伟说。

  余开伟系湖南长沙人,中国知名文艺评论家,在文学界被冠以“文坛斗士”的名号,有人称他为“文坛独行侠”。他曾与学者余秋雨论争,并引发文学界关于文学批评的一次争论。清华大学副教授旷新年,高度评价余开伟“记录了20世纪90年代中国文学蜕变的复杂暧昧的踪迹,毫不留情地撕开了这个时代的神话和迷信。”

  就是这样一位老文艺评论家,却因为在一次文学研讨会上,批评了当时湖南作协内部存在的问题,当晚即接到了两个匿名恐吓电话,并且“辱骂的语言下流且不堪入耳”。而打匿名电话的竟然是时任湖南作协党组书记赵文志以及副书记莫傲。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人,张口就骂“我X你娘!会上为什么批评作协,小心你全家!”余开伟让他报出姓名,那挂断了电话。气得浑身发抖的余开伟心情还没有平复,20分钟后,又来了个电话,骂的是同样的内容。“第二个电话虽然捏着腔调,我还是听出来是莫傲的声音。” 余开伟说。

  后来湖南省委宣传部介入,莫傲交代出了赵文志,两人被迫向余开伟公开道歉。12月12日下午,仍在任的湖南作协党组副书记莫傲在接受南都周刊记者采访时,没有否认当年的两个电话,但他称自己没有匿名,也没有骂人,而是“在电话中与余开伟就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做了心平气和的交流”。

  余开伟说,湖南省作协已失去了其“团结作家、繁荣创作”的职能,他非常失望,作协内部存在严重的宗派主义,勾心斗角极为严重,导致协会目前处于瘫痪状态。“长袖善舞的跳梁小丑屡屡吃香,埋头创作的作家不断受到排挤甚至打压。”

  关于湖南作协,3年前就发生过一桩震惊文坛的暴力事件——作家何立伟带人直闯办公室痛打作家王开林。而这两个人的身份,竟然都是湖南省作协副主席。

  王开林写了一部叫做《文人秀》小说,展现“省作协”里光怪陆离的现象,描绘了一些文人的男盗女娼与阴险虚伪。这部小说,让包括何立伟在内的多位湖南省作协人士对号入座,现场演绎了第一场文人的“全武行”后,9名作家把王开林告上法庭。?

  2009年9月,王开林被法庭判败诉,9名作家中,4人胜诉。

  在采访中,多名长沙当地作家对记者说,湖南作协在会员资格审查上不严格,造成整体素质下降。由于行政领导权力集中,在加入作协的过程中甚至出现权钱交易、权色交易。“一位靠自费出版两本旅游资料的人员,居然成为作协会员;而一位因为嫖娼被行政处理的官员,居然被违规调到省作协,现在依然身居要职。”

  “这些丑闻湖南文学圈里人人皆知,现在作协在湖南真正的作家看来,已经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了。”一位现居长沙的老作家愤慨不已,“有些作协的领导人,对文学事业不热心,他们不尊重作家,甚至把官场上的坏习惯带到作协,吃喝浪费的现象严重。”

  尽管《中国作家协会章程》规定,中国作家协会是“作家自愿结合的专业性人民团体”,但在各级作协中,真正掌管人、财、物权力的往往是党委书记,而党委书记往往不是文艺工作者,而是上级委派的党政干部。

  诗人李元洛认为,中国文学机制承袭的前苏联作家协会的模式,本身存在着衙门化等许多弊病,生搬硬套加上改革严重滞后,与文学创作规律的偏离越来越远,根本不能适应新形势下文学发展趋势。

  “究竟怎么改,是目前作协面临的一个紧迫问题。” 李元洛说。

  彭克炯:“我要通过法律手段 证明我不是坏人”

  《南都周刊》:为什么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沉默?

  彭克炯:事情出了以后,我向组织反映,组织劝我,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张扬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只要保持沉默,不理他,他见没个对手,他就不斗了。

  《南都周刊》:什么时候看到张扬博客?内容属实吗?

  彭克炯:朋友看到博客后告诉我的,他们让我不要看。前段时间,在湘西州任副州长的(丈夫的)弟弟要给北京的儿子买房子,我借给他28万,而我的孩子买房子都没有钱。我跟弟弟说,我们家这么多干部,没有一个腐败的,我为有这样的弟弟感到自豪……我们家(历来)不重视经济,而重视精神。

  《南都周刊》:张扬在举报材料中称,你是靠关系走上领导岗位的?

  彭克炯:我在作协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拼搏上来的,我的丈夫是领导的秘书,张扬说领导每届派书记来照看我,我不满意就踢走,我如果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要派人来照顾吗?

  《南都周刊》:张扬的帖子为什么称你为“老娘”?是不是暗指你垄断了单位一切重要的权力?

  彭克炯:张扬称我“在单位不甘心只做姐,还要做老娘”,你看看,单位里新来的年轻人,称我一声大姐,他怎么把同事们的关系弄得这么肮脏呢!

  《南都周刊》:为什么张扬举报你13年,你不站出来用事实反驳呢?

  彭克炯:这么多年来,我就是太善良了,同事们都怪我对他太客气了,宠坏他了。说实话,我也想反击他,但我受党教育多年,党教育我们要用宽容的心态去对待同志,包括意见不一致的同志。人心都是肉长的,就是块坚冰,我也可以融化。

  《南都周刊》:张扬在媒体上质疑你的学历,可以谈谈吗?

  彭克炯:……当年也算知识分子吧,后来考的自考。

  《南都周刊》:打算怎么办?

  彭克炯: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兢兢业业为党工作,他这样毫无证据地污损我的名誉,我将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证明我不是坏人,我对妈妈说,不久的将来,您就会看到女儿的名字还是美丽的,她没有给家人和党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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