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每周质量报告12月19日播出：手机黄毒背后的监管困局，以下为节目实录

　　主持人：十一月，我们《每周质量报告》栏目播出了两期手机网络色情信息坑害青少年的节目，曝光了手机网站淫秽色情信息泛滥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11月30日起，中国移动对所有WAP类业务合作伙伴暂停计费，进行全面清理。而移动、电信等运营商也封堵了大量的WAP网站，让人拍手称快。但回过头来看，很多人不禁要问，黄毒危害，一直是有关部门极力防范并打击的对象，那么为什么这种人人喊打的手机网络黄毒还会一度大肆泛滥呢？是什么原因助长了这种泛滥，有关部门的监管又体现在哪里呢？我们先从广东省一些主动举报手机色情网站的维权者的经历说起。

　　今年19岁的小陆是广州一所大学的大二学生， 10月份的一段时间里，小陆发现自己的手机接连接到一些彩信或者短信，内容大都是以好友名义发来的视频，有的是一个网址。 最多的时候一天竟然收到了10多条这样的信息。

　　大都是带有诱导的，一些信息内容，我们这里都有的。天天都收到。

　　记者：能打开吗？

　　男：有链接上去，上面都是必须敏感，必须露骨的，比如说，某某明星的裸照啊，戏照啊这些，等等的这些内容。

　　露骨的淫秽色情内容让小陆很震惊，他不明白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无端接到这样的内容，他马上想到了去移动公司投诉。

　　我们作为一个电信用户的，作为一个用户，我们对这些，对这些不良信息，那些不良网站，我们赋有监督和举报的义务

　　投诉之后，小陆发现被举报的网址被断开了，但是网站仍然存在。而其他一些内容类似的视频和网址链接还是不断地出现在他手机上，小陆身边的同学也大都接收到这样的信息。

　　记者了解到，其实很多手机用户都有和小陆类似的经历。一些手机用户选择了到通信企业去投诉，但还是未能阻止淫秽色情信息的侵扰。有的手机用户不小心点了网址链接后，还产生了几块钱的信息费用。

　　都是说，免费接受什么视频啊，我的什么女友啊，给你送上一段视频看，各方面的。

　　记者：那个就是以短信的发给你吗？

　　对，就是服务信息、短信那种。

　　记者：只要一点开呢？

　　你点击那个视频之后，它就会有公司(提示)，就会扣费这个样子的。如果你两个面跳转，两个面页跳转就会同时收费。

　　在毫不知情地遭遇了淫秽色情信息之后，还被扣除了相关手机费用，也这让很多手机用户无奈的同时，也感到困惑：为什么进行了投诉，仍然会有淫秽色情内容出现在手机上？难道没有人来监管这些低俗信息吗？

　　据了解，与欧美只有一个网络不同，我国的网络分为互联网和WAP网络。而所谓的WAP上网通道，就是运营商专门为手机网站和手机用户开辟的一条专用通道，如中国移动的移动梦网。而移动运营商开辟的这条WAP上网通道就好比在手机网站、移动运营商、手机用户之间建立起了一个与电脑互联网毫不相干的局域网。

　　王煜全(中国通讯企业协会顾问)：这是两个平行的系统，它是没有交叉的，你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一个是高速公路，一个是国道，中间没有通道，所以呢你如果用电脑上网，你全都在互联网里边跑，另一种你是利用手机上网的途径，看的就是纯粹的WAP网站。这个纯粹的WAP网站，它和互联网是没有接口的。

　　正因为我国网络的这个特点，使政府部门多年来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在电脑互联网各个关口设置的监控措施，对手机淫秽色情网站而言，几乎完全失效。

　　网站技术总监 周枋

　　监管WAP网络有一点的难度。是因为WAP网络和因特网本身是没有不互联的，就是说我用电脑，其实登陆不上WAP的网站，我只能手机登陆。这就给监管的体系带来一些不方便。监管人员必须用手机，特定的软件，才能登陆到WAP网站里。这样对他发现这些不良信息造成一定的难度。

　　王晓阳(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 副处长)：另一方面，一些手机网站的开办者故意逃避监管，在互联网设置了一套正常的访问页面，面向手机用户又设置了一套专门的一个淫秽页面，在政府部门来进行监管的时候，会发现它是一套。

　　尽管如此，记者了解到，2007年，作为电信行业主管部门的工信部出台的文件就这样规定，“谁接入谁负责，谁经营谁负责，谁收费谁负责”。而专家透露，作为提供WAP通道的基础运营商，其实对传输内容的监管并非缺乏手段。

　　周枋

　　针对WAP网络来说，我们针对运营商做的检测叫拨测，意思就是我自己运营一些网站，我要不定期的，或者定期的对它进行拨测。拨测的意思就是我自己登陆我自己的网站，用我的设备也好，用我的手机也好，来登陆这些网站。一旦发现这些不良信息就立即暂停其服务，甚至停止其接入。 

　　既然手握能够封堵淫秽色情信息的技术手段，为什么很多人的手机上还是接二连三地出现低俗视频和信息呢？运营企业的监测系统到底是如何对手机网站进行监测的呢？记者来到中国移动集团总部移动梦网监控中心。

　　工作人员：这一上午应该说到现在，能监测到二十一个左右吧，二十个左右了。+相对能准确一些，可能是要吃力一些。可能速度上相对来讲有点慢。

　　殷晓欣(中国移动集团移动梦网监控中心项目经理)

　　对于像这种海量这种数据的话，我们只能通过，刚才说的有这种举报，或者说客户投诉或者是这一种方式，然后我们再加上自己的一些人力来进行监控，因为那种海量的，说实话可能投入更多更多的人力也不能说全部一网打尽。

　　主持人： 2000年9月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中，第60条规定：电信业务经营者应当按照国家有关电信安全的规定，建立健全内部安全保障制度，实行安全保障责任制。而淫秽色情信息，就属于影响电信安全的一种现象。根据这个条款，以及工信部 “谁接入谁负责，谁经营谁负责，谁收费谁负责”的要求，电信运营企业有责任尽全力封堵淫秽色情信息，保证电信运营安全。而保障电信运营安全，当然应该包括“海量信息”，一句海量信息当然不能作为监管不力的接口，这样的解释难免让人迷惑不解。或许，浙江警方破获的一起利用手机网络传播色情信息的案件，能让人领略到其中的秘密。

　　2009年4月，浙江省金华市公安局网警支队在工作中发现，某网吧连续几天都在后半夜同一时段上传大量的图片和视频，反常的现象引起了网警的怀疑。经过多次技术手段的测试，干警们发现，涉嫌非法的网址通过电脑上网根本打不开，那是一个手机WAP网站。

　　江春傲：(浙江省金华市公安局网监支队 支队长)

　　我们在用了具有上网功能的手机再去打开的时候，就打开了。+打开以后就看到里面有一些淫秽色情的图片，小说，都是这一类的东西。

　　警方了解到，涉案的手机色情网站竟然有100多个，租用的服务器多达60多台，而且远在北京。在协调了北京方面，断掉了服务器并进行了取证之后，警方进行了抓捕行动。

　　最后，警方共刑事拘留40名犯罪嫌疑人，扣押涉案服务器硬盘及电脑共106个，经统计涉及金额超过百万元。而与犯罪嫌疑人众多和涉案金额巨大相比，更让让警方震惊的是，审讯中一条利用手机WAP网链接淫秽网站的利益链逐渐清晰，正是这个利益链的存在，让手机淫秽色情成了一个环环相扣却又利益巨大的一个行业。在这个链条的终端，就是手机淫秽网站。

　　郑方华(犯罪嫌疑人手机淫秽网站站长)：这样一个网站客户进去，点击，它会提示你比如说这是一个扑克游戏，一个麻将游戏，下载了这些游戏之后可以从中获得提成一样，广告商手上拿这些游戏代码，放在上面客户下载了，从中拿提成。

　　据这个曾经的手机淫秽网站站长介绍，他觉得手机建站有利可图，便加入到了这一行。并通过上传淫秽色情信息获取网页的点击量，从而获取广告利润。而越来越多的手机建站者也开始上传色情信息，以吸引广告关注。据警方介绍，手机淫秽网站的广告来自于广告联盟的帮助。

　　据了解，广告联盟的性质就如同一个中介组织，它的直接作用是帮助手机淫秽网站找到合适的广告主，再由广告主在手机网站上投放广告推广自己的产品，并付钱给广告联盟，广告联盟再付钱给手机淫秽网站。而广告联盟和广告主，就分别成了手机色情网站利益链条上的第二和第三个环节。

　　广告联盟负责人：(广告联盟)它是联合着很多站长去跟广告主谈广告合作，他的作用就是保证站长的收入。

　　据这位广告联盟负责人透露，在手机色情网站上投放大部分广告的是“移动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也就是SP。不容忽视的是，SP所拥有的一些增值业务的收费，比如彩铃、音乐等，其实是由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等运营商代替收费的。SP把自己的彩铃、游戏等产品投放到网站上去推广，由手机用户点击浏览，并从运营商那里获得收费的分成。而运营商，也就成了手机色情网站利益链条最上层的环节。

　　手机色情网站、广告联盟、广告投放者SP，以及运营商，这四个环节就这样被串在了一起。在一直调查手机色情网站秘密的北京市中科院博士李强看来，连起这四个环节的就是一条无比清晰的利益之链。

　　李强：四个角色。淫秽网站发个消息，诱导手机用户去访问这个淫秽网站，淫秽网站上挂的是移动增值业务的这种链接，当客户点进去以后，就会下载相应这种的业务，下载了以后，像移动这样的运营商就会替SP收钱。收来钱之后，他们几家一分。

　　那么，手机淫秽网站利益链的各个环节的利益分配究竟如何？谁又是这个利益链条中最大的受益者呢？

　　据了解，在浙江金华侦破的多个手机色情网站中，大部分网站一个月的收入都达到了一万元左右，利润往往达到10倍左右。但是一些手机色情网站站长介绍，尽管有着10倍的利润，他们却并不是利益链中的最大受益者。

　　手机色情网站站长：最小的一部分，就任人宰割的，我们这些站长都是任人宰割，都是由联盟分一次钱，SP分一次钱，移动分一次钱。我们都是这样的，最下层的。

　　这名手机色情网站站长介绍，最下层的手机淫秽网站和广告联盟的获利都来自SP的收费分成。而按照2007年《移动梦网SP 合作管理办法》规定，中国移动与SP 也有着有普通型合作、半紧密型以及紧密型合作这三种类型的合作分成方式。一般来说只要用户消费一块钱，其中的八毛五由SP、广告联盟和手机淫秽网站分得，另外的一毛五由运营商取得。除此之外，运营商还有手机上网的流量费的收入，目前运营商更多是采取包月收费的方式。

　　李强：利益是这样的：整个淫秽网站产业链流量费的收入，就是我们说GPRS包月这个是运营商所独享的，对他来说接入的网站量越多，访问量越大，他越高兴，那我钱哗哗地流。

　　主持人：好一条环环牟利，层层分钱的利益链，就是这巨大的利益驱动，使那些急功近利的手机网站放弃了正规吸引广告的方式，而是挂上了“淫秽色情”的幌子，以此吸引广告，并诱使手机用户进行点击。而在滚滚而来的财源面前，处于利益链上层的运营商监管力度如何？2009年9月，公安部等国家五部委曾经对手机淫秽网站就进行过专项整治，取缔了大量手机色情网站，但在今年11月底运营商关闭涉黄手机网站之前，很多手机淫秽网站仍然存在并一度泛滥，这只能说明，手机色情网站钻了监管力度不足的空子。

　　据了解，按照相关要求，运营商应该对手机网站进行事前、事中和事后监管，也就是对接入网站的审核阶段要审查，对正在运营的网站要随时拨测检查，对发现的违规网站要处罚。

　　按照一个手机淫秽网站的建站程序，需要监管的第一个重要环节就是接入，也就是对网站租用服务器、注册域名，再与整个网络连接的过程进行监管。目前国内的服务器都是由电信运营商提供并层层转包出去。而记者了解到，租用服务器、注册域名等接入环节，很轻易就会被一些租用商和公司得到。

　　郑方华：租用服务器的话，直接找客服联系，他也会帮你弄好一切。+当时的话不用提供什么资料+他就你钱打给他就行。

　　按照相关法规，租用服务器、注册域名需要做备案，2004年公布实施的《中国互联网络域名管理办法》第二十八条规定，域名注册申请者应当提交真实、准确、完整的域名注册信息，但现实操作往往不是这样。

　　网站技术总监周枋

　　我们现在国家对网站的域名管理，虽然说是实名制，但是在填写的时候，并没有进行身份核实，也就是说，我申请一个域名很容易，可能应也就几块钱，十几块钱。

　　域名注册的低成本及低门槛，以及运营商将服务器层层转包的现象，使一些网站的真实信息和真实目的被忽视，造成手机网站在接入环节难以实现有效的监管。

　　江春傲：这个服务器拥有人是谁，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就是运营商和职能部门，这个我们认为都是缺位的，第二个，就是在机制层面上，就是说运营商层面和职能部门我觉得不够协调。

　　手机网站的轻易建成和随意接入，凸显出运营商事前监管的不足。而对正在运营的手机网站，运营商的技术监管，也就是事中监管又是怎么样呢？

　　网站技术总监 周枋

　　记者：现在的技术就是说有发现的能力是吗？

　　男：对，其实他是有发现的能力的。就算网站不断的更换自己的IP地址也好，更换自己的域名也好，对运营商来说，它的拨测系统最迟最迟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现。

　　记者：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男：这个需要看他的拨测体系是如何建立的。其实对他们来说，大约在两三天之内也能把自己的网站拨测一遍。也就是说我发现一个不良信息，最迟也就是两三天的事。

　　两三天就能对淫秽色情内容进行有效的梳理，这说明运营企业具有着严格的技术监管体系。但让人费解的是，手机网站传播淫秽色情信息的事实，却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存在着。

　　事实上，很多手机用户收到手机网络低俗信息侵扰之后，也在第一时间向运营商进行了投诉。按规定，运营商在得知淫秽信息的存在后，应及时处罚相关违规网站。但是很多投诉的手机用户发现，即使是做了证据保存，最后的结果仍然差强人意，而很多违规网站依然存在。

　　小陆

　　一般就是说，我们没有，我们(运营商)不能鉴定这些内容，是公安机关才能鉴定的，他们是企业，作为企业，他们没有他们对这个内容没有这个权威的鉴定性，那个要求向公安机关去鉴定，然后他们就会对内容进行，进行去关闭，进行处罚。

　　正文：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第62条的规定，电信业务经营者发现电信网络中传输的信息明显散布淫秽、色情等信息的，应当立即停止传输，保存有关记录，并向国家有关机关报告。而很多投诉者感到无奈的是，部分运营企业把向国家有关机关报告的义务，推到了举报者个人的头上。

　　投诉者：当时不止我，投诉已经把黄色的内容给了你了。那么你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了你又没把这个信息，给保存下来，然后马上交给公安机关，或者相关有责任的机构。

　　很多投诉者透露，他们的维权窘境中，还夹杂着一种困惑：他们投诉的相关网站，常常在投诉后几个小时内，关闭了淫秽色情的内容。这使不少投诉者的维权行为，由于缺乏证据戛然而止。而在浙江警方侦破的手机色情网站案件中，也发现了令人费解的现象：在主管部门和运营商不定期进行检查时，很多时候，检查还没开始，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手机色情网站站长那里。

　　广告联盟负责人：这种检查一般是广告主通知，广告主会通知我们产品下线，我们会通知站长产品下线。

　　手机色情网站利益链条上的几个环节，如何提前知道了检查的消息，结果不得而知。而涉黄的手机网站一遍遍躲过检查的风口浪尖，却是一种事实。

　　由于利益的驱动，大量的手机色情网站心照不宣地采取了靠淫秽内容吸引点击量的招数。而存在于利益背后的监管漏洞，也就是事前、事中，以及事后监管对缺乏力度，客观上促使了手机淫秽色情网站的一度泛滥。

　　李强：这里边有一个想不想控制的问题，(+)如果运营商不让它进来，它是绝对进不来的。就在我们央视播的节目，播出来之后，你看上海移动那个，在三个小时之后关闭了。运营商之所以不愿意做这个设置是因为这样一设置的话，打掉了他移动增值业务那块巨大的利益。

　　日前，浙江的几名传播淫秽信息的犯罪分子得到了司法制裁。而在打击手机网站传播淫秽色情信息专项行动中，甘肃、福建、江苏等地也破获了多起手机网站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件。但是广大手机用户特别是家长们在欣慰之余发现，目前公安机关打击的，只是处于手机淫秽色情网站利益链低端的几个环节，而如何追究到利益链每一个环节的相关责任，还是一个难点。

　　王晓阳：现在整个互联网管理上，就存在一个最大的问题，难点和障碍就是在这里。就是对互联网服务商他的责任是不明确的，法律上是不予明确的，操作上难操作的，政府部门监管上也是遇到一些问题。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洪道德

　　像运营商在这方面，他没有这样的行为，他的责任就在于监管，不能在他这个运营的里面，有信息的出现。所以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现行法律对监管者的这一部分的打击，应该说成了一个空洞，一个空白。

　　在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洪道德看来，目前对法律能够打击的，还只是处于手机色情网站利益链最低端的手机网站和广告联盟，而且量刑较轻，打击面太窄。作为各种手机网络信息的最后把关者，运营商理应负起连带的法律责任。法律专家认为，从根本上净化手机网络，除了运营商的严格监管，在法律上更应增加有针对性的法律条款，来约束、督促具有监管职能的运营商，筑起发现、拦截手机网络低速信息的“防火墙”。

　　洪道德

　　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打击的力度和它对我们整个社会，对我们整个民族，造成的，有可能造成的危害后果，要给它紧密联系起来(+)因为它事关我们民族的兴旺，事关我们国家的下一代的接班人是不是能够健康成长。(+)所以我完全赞同这个说法，对这种犯罪，没有什么打击过头这一说，(+)我们对这一类的犯罪，必须实行零容忍的态度。

　　主持人：零容忍，这就是人们对手机网络黄毒的坚决态度。的确，与手机网络淫秽色情信息给一些企业带来的丰厚利润相比，其对5000万中小学生造成的身心健康威胁更为巨大。手机网络淫秽色情，已经成为危害我们下一代的“精神鸦片”，清除其毒害，刻不容缓。我们了解到，目前全国扫黄打非领导小组以及工信部、公安部等九部门，已经部署了深入打击整治互联网和手机媒体淫秽色情及低俗信息的专项行动。而工信部也将开展为期超过1年的手机治黄专项行动，值得注意的是，此次专项行动将落实基础电信企业领导人问责制，并将业务推广，网站接入、接入资源层层转租、网站域名跳转行为等环节作为重点。这也体现了政府部门对手机网络黄毒的“零容忍”，有了这种坚决的态度，手机黄毒这个“精神鸦片”应该可以销声匿迹。感谢收看本期的《每周质量报告》，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