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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煤改面临资金赔付难题 矿主称遭遇拿款障碍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4月09日13:16  青年时报

  时报记者 林卿颖

  对温州煤商郑开天来说,这已是春节后他第三次去山西“讨债”了。

  跟前两次不同,4月3日,驻扎在朔州的郑开天收到了一条群发短信,要求各矿井提交领取第二批款项的相关材料。郑开天惊奇地发现,相比以往,这次多了一项:土地证。

  在郑开天看来,这只不过又多了一项拿款障碍,或许意味着在时间或赔偿金额上“又要缩水”了。

  此前一天,记者在山西汾西矿业集团采访时,针对目前煤改进展,相关人士直言不讳:“推进得并没有想象顺利。”

  一边是继续加快兼并力度,另一边却是不断滞缓后续补偿进度。就在国有煤矿矿难频仍之时,那场持续经年的山西煤改大幕,却由于资金赔付困难陷入窘境。

  兼并补偿乱象

  拿到手或没有拿到的那些转让协议,成了一张张空头支票,背后牵涉成千上万的浙江投资人

  “今年煤改的主题就是——钱。”4月1日,山西省宁武县煤炭局一位负责人将山西煤改分为两个阶段,去年重在兼并,今年重在赔付。

  宁武县位于山西省忻州市,是煤炭大县。在宁武县的74家煤矿里,21家由浙江人投资开采。

  郑开天的矿井就位于宁武县。此轮煤改兼并中,这些私有矿井被宁武县煤炭局分别列入焦煤集团、煤炭运销集团和潞安集团等6家国有煤炭集团负责整合。郑开天的矿井被划入焦煤集团“囊中”。

  那条被群发的短信内容即来自山西省焦煤集团。作为第二期赔付的先决条件,郑开天等人必须先完整提交短信中所述六项条件,才会被列入赔付名单。

  相比第一期赔付条件,除报纸公告、债权债务处理保证函、技术资料移交证明、价格交纳原始凭证外,这次多了“税收证明”和“土地证件”。

  郑开天告诉记者,“税收证明”是在第一期赔付时就提过要在第二期赔付中出具,而这“土地证件”却没有这么简单,“很多矿井没有土地证”。

  在山西数千口私有矿井中,由于矿井外围需要建设附属设施及办公场所,往往涉及对农村土地的占用。记者了解到,在实际操作中,大部分为矿主从当地村集体借用或租用土地或办公场所,并提供相应费用补偿。

  “很多不会涉及到土地的权属关系。”郑开天抱怨说,虽然要求提供土地证从法律上是合理的,但以前引进投资时鼓励大家私下解决土地使用关系,现在却又要求提供土地证,“让我们上哪去找?”

  另外,根据要求,这些证件需由矿井原所有者提供,而实际上,很多矿井已经发生了所有权变更关系。郑开天的矿就是2008年初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

  “签兼并合同的时候要求我们来签,现在提供证件却要找原矿主去交,会很麻烦。”郑开天无奈地说。

  这只是山西煤改一系列后续问题中的一小部分。

  4月3日,另一位温州煤商吴熊给多位记者发送了一份“情况简述”,列举了他们遭遇的补偿难题,包括“不按合同约定的时间付款”、“合同签订后至今未见合同文本”、“领取补偿款时障碍过多”等。

  吴熊称,根据今年1月份签订的重组协议,50%的兼并款将在10个工作日后支付,另外30%将在合同签订日20日内支付。也就是,在1月底前即支付80%的兼并款。

  然而,实际上到2月份仍“一分钱都没给”。经过多次上门“讨债”,直到2月中旬才拿到首期约40%的价款,并且是该集团从其他地方以期权的形式挪用垫付。

  记者了解到,在宁武县的21家浙商投资的煤矿中,兼并主体包括焦煤集团、煤炭运销集团和潞安集团等国企,但没有一家能如转让协议中承诺的那样按时支付转让金。

  拿到手里或没有拿到的那些转让协议,成了一张张空头支票。其背后,却牵涉成千上万的浙江投资人,他们中大部分都是倾尽家底的普通人,甚至不乏民间的高额利率借贷者。

  模糊的承诺

  这一阶段面临的补偿难题,更为民生,也势必决定山西煤改的成败

  “今年我们一定会完成全部的兼并资金补偿。”宁武县副县长郭文平说。

  在本月初接受时报记者采访时,这位分管当地煤炭资源整合的官员称,他们正在努力协调各兼并主体,尽快完成赔付,“基建工作也马上会全面展开,兼并的矿井会陆续开工”。

  但郑开天对这样的承诺并不乐观。郑开天透露说,他们现在很多矿井,在年初转让协议签订后,就完成了井上部分的移交。原订井下部分的移交要在春节前完成,结果赔付没有到位,现在也没有移交,“变成我们急了,请了人照看,都是我们掏钱。”

  记者进一步了解获悉,仅山西晋煤集团一家,在宁武县就需要兼并15家矿井,兼并补偿总额逾15亿元,目前仅完成补偿约2亿元。而根据山西晋煤集团的原定赔付计划,首期赔付额为50%。

  在与私有煤矿签订兼并协议时,各大集团均有书面或口头承诺,对补偿款支付日期及金额有详细计划,一般分为三期或四期赔付,但大部分并未遵照执行。

  山西省煤运集团忻州分公司总经理曹明辉告诉记者,各国有煤矿集团会根据兼并进度和债务结构确定推进日期,“我们第一期已基本完成,第二期正在打报告,马上就可以下来了。”

  而对郑开天和吴熊那样的投资人而言,国有煤矿的补偿节奏,直接决定了他们的损失程度,“障碍越多,时间越长,我们就越惨”。

  上一轮高歌猛进的兼并运动,于是更多地只停留在了协议上,甚至,这协议本身也漏洞百出。“1月份签订的协议,我们现在也没拿到文本。”吴熊说。

  曹明辉进一步告诉记者,目前用于支付补偿款的资金主要来源于两部分,大头来自银行贷款,由集团担保,另外一部分则来自集团直接拨付。

  实际上,几大国有煤矿集团中,由于各家实力不同,其偿付能力也相差很大。“潞安集团就要比我们强。”焦煤集团下辖的汾西煤矿某负责人说。

  然而,相比山西煤改上一阶段的激进式兼并,这一阶段面临的补偿难题,更为民生,也势必决定山西煤改的最终成败。(文中郑开天、吴熊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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