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20岁的女工唐宋敏来自云南昭通,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目前在莆田一家鞋厂当品检员。
唐宋敏有很多爱好,最近迷上了溜冰。她说,工人们的业余爱好是用钱换来的。要去逛街、溜冰,就意味着不能更多地加班,收入就大打折扣。5月份因为加班少了,她的工资比上个月少了700,只有1800元——但她在意的是,“不能再住农村”,她希望能在城里长久呆下去。
这和在福建多家外企打过工的贵州籍农民工杨力想法差不多,“我的要求不高,如果每天工作8小时能拿到2000元的工资,我就满足了。这样就可以像城里人一样上下班,过周末”。但是,杨力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有时候,钱不能解决问题。
由于在城市中没有自己的圈子,农民工很难找到家的感觉。
“虽然我就生活在杭州,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城市。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我们进城只会感觉心理更不平衡,人家可以花几千元买东西,我们没有东西可买。”在东芝电子工作的陈芳春说。
浙江省委党校副教育长吴锦良教授介绍,更现实的是,受到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等限制,并由此衍生出住房、医保、最低生活保障以及孩子入学等诸多不平等,新一代产业工人难以融入城市。
“第一代农民工的奔头就是攒够了钱回家,但是这一代想在城市里立足,又没有归属感,又缺乏上升的空间。”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所长卓勇良说,“他们心中的奔头很多时候是空的,是画饼充饥,这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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