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卫视《天下天天谈》9月24日播出：从标签中了解食品添加剂，最近卫生部对一则政协提案的答复，让面粉增白剂再次引起关注。以下为节目实录：

　　嘉宾：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营养与食品安全系范志红副教授

　　特约评论员 朱修阳

　　主持人：罗旭

　　编导：刘颖 徐士悦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天下天天谈》。最近卫生部对一则政协提案的答复，让面粉增白剂再次引起了观众的关注，我们来了解一下。

　　一场面粉增白剂引发的争论

　　在近日举行的“食品添加剂标准制定与公共政策”研讨会上，相关人士披露，早在今年七月，卫生部办公厅就对“关于再次建议尽快出台新的小麦粉国家标准”的提案答复中表示，全国食品添加剂标准委员会已审查同意注销过氧化苯甲酰，卫生部将据此启动注销过氧化苯甲酰及其善后处理措施的论证。过氧化苯甲酰，即俗称的“面粉增白剂”。然而，在截止于9月上旬的《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征求意见稿中，过氧化苯甲酰却依然被列入面粉处理剂。

　　事实上，有关面粉增白剂的使用在国际上也存在争议，在美国，过氧化苯甲酰被认为是一种安全的食品添加剂，而欧盟国家则禁止使用包括过氧化甲苯酰在内的一切面粉增白剂。

　　主持人：今天我们非常高兴请到了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范志红教授，欢迎范教授。范教授，刚才片子当中提到了面粉增白剂可能有问题，它对人体有什么害处？

　　范志红：应该这么说，它在加的量上，如果量不太大的话，现在加的量，我们就是吃十年产生什么有害作用这种可能性也不是非常大。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想多吃一些完全对身体没用的东西，因为它分解的时候有产生苯甲酸，但苯甲酸本身就是国家许可用的防腐剂，而且毒性是很低的。

　　主持人：问题在哪儿？

　　范志红：问题在于什么呢？一个大家对于超量使用增白剂心理是有一种抵触情绪的，另外它超量使用的时候，确实降低面粉的营养价值，这方面我们学校就有人做了实验，证明随着添加量增加，面粉里维生素含量会不断下降。

　　主持人：今天我们还请到著名的评论员朱修阳先生，欢迎朱先生。朱先生，你觉得为什么公众会对面粉增白剂使用这么关注吗？

　　朱修阳：讲到增白剂，无非就是面粉更白了。这个白现在退出了增白剂，其实对我而言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因为我们小时候吃面粉的时候，如果有特别白的面粉。小时候我们叫富强粉，那是一种象征，富强的象征。觉得这样的面粉做出来的馒头，做出来刚才我们小片里面看到的包子，都特别白，那是一般人好像吃不了的，那是有钱人家，或者家庭条件比较好的时候吃的。

　　主持人：你在吃东西的时候还有一些其他的附带感受？

　　朱修阳：对。所以可是时代发生变化了，后来不追求白了，反而追求粗粮，杂粮了。所以我想问的是，我们小时候吃的比较白的，我们知道，那时候面粉从上海来的面粉就特别好，特别精细。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是因为增加了增白剂的缘故。对我而言，我一直以为它本来就是面粉做得这么白。

　　范志红：不是这样，你小时候吃的面粉没有我们现在的面粉白，这是因为它跟黑面粉相比。就像在非洲人当中突然出现一个中国人，你会发现它很白，是相比而言的。

　　朱修阳：所以那个白留给我的，它不是一个科学概念，而是一个情绪概念。

　　范志红：没错，是这样的。我们现在之所以说面粉越做越白，就是因为消费者过去有这么一个喜欢白的传统，乃至于生活富裕起来之后，大家在白中，大家都长得很白，就挑那个最白的。这样的话就会往白的方向竞争，企业认为越白越好卖，于是就会加增白剂。以前只要吃不死人都敢吃。现在大家要求它更安全了。其实消费者对它的印象这么坏，我觉得不是对过氧化苯甲酰这个东西本身，因为它的毒性真的没有想像那么大。但是消费者会联想什么呢？比如说联想用熏出来的，比如说二氧化硫熏的面粉。又比如说加了一些吊白块之类的东西做出来的。所以对它恨之入骨。其实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加，还是有它的意义。因为它会促进面粉的成熟。这个面以前老一代人都知道，面刚打下来的时候，做馒头做面包根本发不起来，面筋还没有氧化好，所以做出什么东西都是黏呼呼的，也不蓬。所以这个面要放半年，自然放半年，由空气当中的氧气去氧化它，然后这个面才能够做出优质的面制品。但是现在工业时代了，半年大家等不了，而且觉得效果也不是特别理想。再放久也怕营养受损失什么的。所以后来西方国家首先加一些面粉氧化剂进去。我个人认为，如果说它的量足够小的话，应该不至于产生很大问题。但关键现在工厂是普遍超标使用，量太大，所以我认为这个事还是该整治的。

　　主持人：所以李逵是没问题的，关键是上面这些假李鬼害了真李逵们。所以咱们对食品添加剂，应该说范教授一讲，咱们心里有了新的认识。食品添加剂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有一些不是食品添加剂的东西，或者食品添加剂超量使用。好经被念歪了。

　　主持人：其实大家现在还是非常关注食品添加剂，尤其是做父母的，非常关心食品添加剂对青少年身体发育的影响。接下来我们通过短片了解一下。

　　化学添加剂对青少年有不良影响

　　早在20年前，美国著名医学家法因戈特教授就曾经写过一本书，《你的孩子是怎么变成暴徒并讨厌学习的》，揭示了作为食品添加剂的化学合成物质是如何影响青少年身心健康的，法因戈特教授在书中提到了几种明显的特征：

　　1.兴奋，好发脾气。

　　2.智商虽高但学习成绩差。

　　3.忍耐力差，注意力不集中。

　　4.冲动式反抗，固执，常采取危及自身安全的行为。

　　5.明显的运动过剩，老是心急慌忙的样子。

　　范志红：其实有时候小朋友自己不知道自己会吃进很多带添加剂的东西，父母也不知道。小时候你见过爆米花，然后那里边要撒糖精的。

　　朱修阳：是我们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刻。

　　范志红：是撒糖精，当时都是多撒点吧，比较甜，都这么央求，都这么讲。那时候可不说，糖精是添加剂，不能吃。那时候没有这个概念的，冰棍里到处都是糖精，甚至苦的冰棍，糖精过量，我们也从来不给扔掉。

　　主持人：还有棉花糖。

　　范志红：现在不像以前了，因为现在吃的量太大了，比如说爆米花天天会吃。爆米花里边会加什么呢？可不仅仅是糖精了，现在爆米花加好多植物奶油，植物奶油因为这里边还有反射脂肪，很不好的，对孩子的发育也不好。

　　主持人：而且现在电影院里面爆米花都五颜六色的。

　　范志红：而且还加了很多色素、香精。你会发现爆米花有绿色、有黄色、有红色，还有咖啡色、紫色的，什么都有。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们有一瓶这样的东西，叫做香油，爆米花增香一种油，是化工企业生产的，有紫薯香油，什么巧克力香油，什么奶油香油。加了不同的香精和色素，大块植物奶油就往里扔。旁边那些小朋友，包括一些学生，年轻人还说，多加点多加点，多加点比较香。我现在想，爆米花不是一个很纯洁的食品了。过去我认为它还是挺健康、挺天然的。现在可好，成为食品添加剂聚会的一个地方，这里边什么乳化剂、香精、色素，简直就跟开会一样。

　　主持人：朱先生你平时会关注食品添加剂吗？

　　朱修阳：很少，说句实话，因为我基本看不懂。我要看那个的话，其实我只能看主配料，所谓的标签有时候还是会看一下。但是什么钾，什么酸，这基本我就看不懂了。

　　主持人：你关注标签的时候，你会关注哪些内容？

　　朱修阳：我主要看它主要成分是什么。第二条，别太多写，它要写了五六十个成分我就烦了，我看不懂了，算了，我不要了，我不追求那个新奇特了。最好是简简单单几个我能听得懂的，或者凭我一点点可怜的化学知识，我大概知道什么东西，我就会比较放心一点。但大多数时候，说句实话，是不会关注标签的。

　　主持人：基本上咱们都一样，咱们问问范教授，范教授你给我们说说，我们看标签应该怎么看？食品添加剂我们大概齐怎么来解读？ 

　　范志红：其实朱先生当时看的还是很挺合理的。

　　朱修阳：我蒙对了。

　　范志红：我们看一个产品的标签最重要看它的主料是什么，如果主料营养价值都非常低了，就算是添加剂一点都没有，你买它干什么，它没有对你身体有用的东西。因为我们吃东西是维护我们的健康，得到我们想要的那些成分。这个都没有了，就算它干净得像纯净水，最后也营养不良而死了。对不对？所以这个是绝对正确的。

　　主持人：咱们买的是营养。

　　范志红：对，咱买的是营养，买的是健康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剩下那一大堆你看不懂的，基本上都是添加剂，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添加剂写出来并不一定是坏的，说明他还是很诚实地给你列上去。要是不告诉你更糟糕，那这个企业才不可信任呢。如果你看日本或者美国那些产品，你会发现，他们写的添加剂会比我们写得还多。比如说日本一个调味品上，经常写着20多种你看不懂的成分。但是实际上，这个代表把每一种很细微的东西说出来，这是对的，是合法的事情。

　　主持人：也表示商家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很有把握，他才会把它明确一下。所以是不是以后我们看标签列得越多，这个东西应该不错？

　　范志红：列得多的，说明这个企业相当有责任，应该对它增强信心。但是前面主料如果说比例不合适，或者里面尽量一是盐、糖、油这些东西，什么氢化植物油，什么起酥油、奶精。如果这些东西多了，你真的没有必要买它，你少买这样的食品，添加剂自然也就少。

　　朱修阳：可是这些知识一般消费者也不具备。

　　主持人：是啊。

　　朱修阳：只有像您这样的专业的专家才能看出来，这个多了，那个多了。

　　范志红：我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教育消费者，因为我相信，只有靠消费者的推动，企业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政府才能向好的方向制定政策。

　　朱修阳：所以我们有必要做这样的节目。

　　范志红：对。

　　朱修阳：把一些知识传达给消费者。

　　范志红：而且我要告诉消费者，这些知识不像大家想像那么困难，你想，我们买个车是不是要维修保养的知识？我们买个手机不得知道怎么用吗？我们为此会花很多的时间。

　　主持人：至少说明书你得看一下。

　　范志红：你买个电脑不得知道它的配件是什么样子？它的CPU是什么速度，硬盘有多大。你不都得知道，你得花时间精力吧？可是吃对你的健康是这么重要一件事情，大家什么时间都不肯花，什么精力都不肯花。都不想知道吃进肚子是什么东西，这不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吗？

　　主持人：范教授，现在我们就做，你给我们列出最主要的概念，我们最应该了解的几大类。

　　范志红：首先看前面，我们不是让大家做添加剂专家，前面这一块，你要减少，要控制或者说要防着的一些东西就是油、盐、糖，还有像奶精、起酥油、糊精、淀粉，其实也就是那么七八种成分，这些东西在产品当中，它排的位次越靠后，品种越少，证明这个产品离天然状态越近、越健康。比如说我举个例子，你看一个产品，标签上第一位写的是糖。完了，这个产品基本上没什么吃的价值。因为按照我国食品标签法，写在第一位就是加得最多的。你想糖是最多的，你想后面还有什么好讲。

　　朱修阳：我直接吃糖不就得了吗。

　　范志红：还有一些产品，你看到第一位写面粉，第二位写的是糖，第三位写的是起酥油，那就是说这个东西又是油又是糖，又是淀粉，那三高是毫无疑问的，高热量、高脂肪、高糖。你说它对你会有什么好处？也就是一个口感而已。这种东西一辈子不吃都不会后悔的。又比如说像可乐这种东西，甜饮料这一类的，它里边首先第一位是水，这个水在哪儿不能喝。然后里边是糖，然后你看磷酸盐，其他的添加剂，你看不懂的那些东西，真正对你身体有用的东西，含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一种都没有。你说买它干什么，就是这样一些非常小原则就知道了。

　　朱修阳：就是吃添加剂了，这就不对了，添加剂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范志红：少量放一点没事。

　　主持人：我觉得范老师讲得挺好的，我觉得电视机前的您更希望通过一个具体的事例，我们来了解一下添加剂的问题。这样子，接下来我们以大家非常熟悉的曲奇饼干为例，我们给大家看一个题板，范老师具体给我们来分析一下。

　　范志红：没问题。

　　主持人：来，给我们看一下。

　　题板

　　食品名称：某曲奇饼干

　　配料表：小麦粉，白砂糖，奶油，植物起酥油，花生，乳清粉，

　　食盐，膨松剂，食用香精，焦糖色

　　主持人：很多，很丰富。说明商家很负责是吗？

　　范志红：NO，这个不多，不丰富，而且不符合规范的。首先我们先看前面这一块。小麦粉就是面粉，跟你吃馒头主要营养差不了很多，因为它是小麦粉。然后白砂糖，它的营养价值比小麦粉还要低。糖你知道，营养价值几乎是零。然后奶油，你看营养价值也不高，85%以上的脂肪。

　　主持人：咱还剩点什么？

　　范志红：然后起酥油还不如奶油呢，因为植物起酥油里还含反射脂肪酸，还有大量饱和脂肪，比奶油还坏，对心脏很不好。花生是一个好的东西，但它排到第五位，所以数量很少。乳清粉这个东西也不错，在生产酸奶上面出来一点，那里边有一些蛋白质挺好，但是排在第六位，也很少。盐和蓬松剂都不是必须的东西，蓬松剂这个就不对，蓬松剂、食用香精这两个标注都是错的。因为什么？按照我们国家最新法规，从今年6月1号开始，要求全部都标注具体是什么物质，蓬松剂里边一般有好几种。是一个复合的物质。香精也是，到底是什么香精，没有说清楚，所以它的标签是不合规范的。

　　主持人：我们今天现场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小道具，也是我们随机从某商场里面购买的，经常见到一些食品，范老师以此为例给我们讲讲，标签怎么看？

　　范志红：我们随便拿一个，比如说这个薯片，它配料里边第一位写的是马铃薯粉，就是土豆粉，这个是有营养的东西。土豆里面真的营养价值很不错，它的维生素C跟番茄一样高，你可能都想不到。第二位植物油，第三位淀粉，第四位就是番茄味调味料，然后括号，里面有麦芽糊精、白砂糖、古胺酸钠、柠檬酸、二氧化硅、阿斯巴甜....。。

　　朱修阳：基本上很丰富。

　　范志红：等等等等，这些看不懂没关系，不要觉得晕，很简单，它有用的就是马铃薯粉，但是你可以明白，你吃它不如吃土豆。你吃土豆可以得到土豆里全部的营养，你吃它呢，第一，它的营养经过油炸以后已经损失大半了，又吸进去很多炸了N次的油，就跟地沟油说实话相比好不了哪儿去，再加上一些你并不想吃到一大堆添加剂。因此这个产品就属于那种，你一个月吃一两回还行，天天吃一定对你不好的东西。然后我们再来看一下这个很多小朋友都爱吃的派。这个派里边配料有鸡蛋、小麦粉，这两样大家听了都很高兴，还是我们该吃的，就比如馒头片加一煎鸡蛋，好东西。后面你就听，白砂糖、植物油、起酥油，这些都是我们不想要的，希望大家减糖减油了嘛，吃了容易发胖。后面就是食品添加剂括号，乳化剂、山梨糖纯液、黄原胶、明胶、稳定剂、膨化剂、β胡萝卜素、麦芽糖浆、低脂麦芽糖、全脂粉、氢化植物油、麦芽糊精等等等等，一大堆东西，香精等等。这些东西你都不需要吃了，尽管含有一点β胡萝卜素，说明什么呢？说明它还是很好心的，本来应该用合成色素柠檬黄，它现在为了取悦于你，现在把它换成了β胡萝卜素，但是这个量还是很小的。除此之外其他东西你听了吧，都是你不需要的。因此这个产品也是偶尔吃一次还行。可惜我们很多妈妈就把这样的产品拿来给孩子当早餐吃，而它的蛋白质含量这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如果愿意知道营养怎么样，这儿有营养成分表。这告诉你说，一个里边只含有1.3克的蛋白质，而人一天需要六七十克的蛋白质，这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主持人：吃六七十个派又太多是吧？

　　范志红：拿它个孩子做早餐得到的蛋白质太少，得到油和糖太多，这是不利于孩子生长发育的。

　　主持人：我们能不能呼吁一下商家，这种不太需要的食品添加剂不往里面加？

　　范志红：不行，如果不这么做就是不是这个效果了，派这个东西一定是大量油，大量糖。大量添加剂，要不然做不成这样，要不然出来就跟馒头差不多。

　　主持人：所以我们有一个数据，大概97%食品当中都会含有食品添加剂，可以说食品添加剂几乎是无处不在。

　　范志红：如果是加工食品的话，如果你买一个苹果或者一个土豆，它里面没有添加剂，一种都没有。

　　主持人：我们也有一个数据支撑，食品添加剂有的时候对人体健康相反还会有保健的作用，有益处，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我们先看一个短片，之后我们回来讨论。

　　食品添加剂也有保健功效

　　很多食品添加剂本身具有保健、预防疾病的功能，如红曲米、番茄红素、葡萄皮红等食品添加剂具有降低血脂的功能，加入这些添加剂的食品也同样具有了降血脂功能；而番茄红素还有保护眼睛、改善视力、明显改善老年黄斑的效果；甘草甜、木糖醇等具有护肝功能，可改善脂肪肝的状况；木糖醇等能防止龋齿、控制血糖。

　　主持人：食品添加剂有保健的功效，范老师，解析一下。

　　范志红：这事也不是那么靠谱，因为食品添加剂现在能用的品种已经非常多了。其中有一些是化学合成的，还有一些是天然提取。刚才我们讲到的β胡萝卜素，这个就属于天然提取的物质，它可以当作色素使用的。这里面讲到葡萄皮的提取物，它出来不是紫色的吗？对吧？还有一些花儿的提取物等等，都是可以用在食品里的。所以添加剂里也包括一些纯天然的成分。又比如说这里讲到有维生素C，维生素C这个东西本身是一种营养素，它用带食品里能起好多作用，比如说用在一些饮料里起到酸味的作用。那个酸味还特别清新，特别好吃。而且还有用在一些蔬菜、水果制品当中，起到抗褐变的作用。因为你看苹果切完了是不是很快会生锈？颜色会变褐吧？像土豆也会变褐，如果你加一些维生素C泡，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有的时候添加剂里的某些品种，也还是不错的。

　　主持人：但是我在这儿一定要提醒一下修阳先生这样的朋友。最近也有一些食品安全事故不断出现，所以针对食品安全这块，国家现在是重拳出击，我们来看一下短片。

　　国家重拳打击食品安全犯罪

　　就在上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正式对外公布了《关于依法严惩危害食品安全犯罪活动的通知》。通知要求，对危害食品安全犯罪的累犯、惯犯、共同犯罪中的主犯、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以及销售金额巨大的犯罪分子，要坚决依法严惩，罪当判处死刑的，要坚决依法判处死刑；通知中还提到，与危害食品安全相关的职务犯罪分子一般不得适用缓刑。

　　范志红：我们要学习一下我们邻国日本，讲到食育，现在我们有德智体各种育，我们还加一个食育。这个饮食的知识要从小教育，教他知道，食物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自然的口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食物当中有哪些成分是我们需要，应该如何选择。

　　这些东西如果我们纳入到教育体系当中，以及生活方方面面。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学会，而且他认为这个事很简单，不像大家觉得，这几个添加剂就把自己闹死了。有什么好难的，你想你记化妆品品牌你记多少，你记酒的品牌能记多少，这些相关的信息你知道太多，信息数以万计，你都记在脑子里了。而维生素就十几种，添加剂常用也就几十种，记住它真的几个小时就已经够了，关键是我们根本没有兴趣。现在加工食品潮水一样的，几十万种。这个时候你要不与时俱进，不更新于饮食有关的知识，就很难在这个世界上健康生存。就像以前不认字的人是文盲，现在不懂计算机的人就是这个时代的文盲，以后不懂食品相关知识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不合格的公民。

　　主持人：所以说到这儿，我想再给大家一些指点，请范老师。我们特意做了一个小题板，小题板上面有一些是食品添加剂，有一些并不是。我们先请修阳来选一下，代表我们观众选一下，然后请范老师来点评。

　　题板

　　以下哪些物质不属于食品添加剂？

　　A  甲醛      B 吊白块    C  苏丹红    D 工业石蜡  E 三聚氰胺

　　F 丙酸钙    G敌敌畏     H山梨酸钾   I亚硫酸盐  J 过氧化苯酰

　　朱修阳：这个我有一个办法，你看，这十个里面凡是名气比较大的，基本上都不属于食品添加剂，人人喊打的，甲醛、吊白块这都属于致癌物，苏丹红，工业石蜡、三聚氰氨，在我们现在知道的很多食品安全事件当中我们都看到了这些身影，这肯定都不属于食品添加剂。敌敌畏不用说，小时候经常听到，现在敌敌畏现在已经完全退出我们市场了吧。再接下来的山梨酸钾，这好像防腐剂当中的一部分，因为这四个字我在各种食品包装标签上经常看到。亚硫酸盐和过氧化苯甲酰，刚才说到的增白剂一类。我觉得后八九十应该属于食品添加剂，丙酸钙应该也属于食品添加剂吧，其他都不是。

　　主持人：也就是说六八九十，底下这一圈是，然后其他都不是？

　　朱修阳：对，因为底下四个都是名气不太大，大家不太看得到，上面都是名气很大。

　　主持人：好，我们现在请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的范志红教授点评。

　　范志红：回答完全正确。

　　主持人：完全正确？

　　范志红：对，水平很高。

　　主持人：他这么聪明吗？

　　范志红：水平很高，真的比一般消费者要强，因为很多消费者说这不都是添加剂吗？但是一定要搞清楚，所谓食品添加剂这几个字，一定是国家许可加的。而且各国政府对添加剂都是要审批的，哪些品种能加，哪些不能加，能加在什么食品里，不能加在什么食品里。

　　主持人：都是详细规定的。

　　范志红：加的量有多少，这全是有详细规定的，只要超范围，超用，超品种，这全是违法。咱们出的各种安全事故那些，通通不是添加剂，因为一些不是添加剂的东西，最后搞得添加剂的名声那么恶臭。添加剂行业协会的人，他们有一次吃饭的时候碰到我就说，你帮我们讲讲吧，我们真的太委屈，太冤得慌了，我们比窦娥还冤。这苏丹红哪是色素啊，结果搞得我们正常的色素也被人害怕。确实有这个问题。像过氧化苯甲酰也是，大家一想就想到吊白块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