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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为扩大城市规模出现县改区热潮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19日10:25  半月谈
“县改区”会不会成为地级市“抢食”? “县改区”会不会成为地级市“抢食”?

  一股撤县设区的浪潮正在多地酝酿。

  日前,有媒体报道显示:

  有着“中部第一县”之称的长沙县或许桂冠不保,取而代之的可能将是长沙区……

  作为“西部第一县”的双流县,也可能变成双流区……

  而就在前不久,“苏北第一大县”铜山县则已正式撤县并入徐州市,改称铜山区……

  此外还有消息显示,郫县也可能撤县,变为蜀都区;而原本隶属广州管辖的县级市增城市也可能撤市设区……

  有专家对记者表示,“据我所知,目前正在推动县、市改区的城市有好几个,还有一些不知道的,数量没有一百个,可能也有七八十个。”

  撤县建区,部分决策权被市里上收

  中国城市经济学会中小城市经济发展委员会秘书长杨中川表示:目前辖区人口、产业体系等已经融入城市成为城市核心部分的县,撤县设区是应该的,这符合城市发展的规律,但是有些县,比如说长沙和双流,70%以上人口仍在农村,尚未完全融入城市,当地政府工作重心在农村,撤县设区未免操之过急。

  “1998年我国有建制市668个,现在已经减少到655个,也就是说有13个城市已经‘消失’。”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牛凤瑞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近年来中国许多大中城市发展速度比较快,扩展受限,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撤市建区或撤县设区调整行政区划,但是调整区划不是实现城市扩张的根本途径。

  牛凤瑞认为,城市扩张首先是人口和经济规模的扩张,“撤县建区意味着原来很多决策权将被市里上收,经济社会发展自主权大打折扣。”他直言,当前有些地方搞撤市建区或撤县设区,目的是为了统计数据好看。

  在杨中川看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城市发展也是如此。他担忧的是,随着全国百强县市中“中部第一县”、“西部第一县”等被改区,县域经济发展失去龙头引领,学习赶超的氛围淡化,许多先进经验难以传承下去。

  杨中川说,撤县设区不能说不是一件好事,但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如福建县域经济龙头思明市改区之前,农民基本为零,像这样的县级市改区并入厦门市,非常有必要。但实际上,很多情况下撤县设区是一种收权和收钱的过程,并入地级市尤其如此,相当于多了一个“婆婆”。

  这些年,“市管县”、“市吃县”、“市刮县”等现象一直备受各方质疑。杨中川对记者表示,市管县的弊端十分明显,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管和要。有的县、市在改区之后经济社会发展势头明显减弱,杨中川将这形象比喻为“雄狮”变成“小绵羊”,他说,“东部第一县级市”顺德就是这样的例子。

  改革开放以来,顺德在中国经济体制创新方面多次拿到“第一名”,一直在中国县域经济体中排名领先,“发展才是硬道理”的著名论断就是小平同志1992年南巡视察顺德时提出的,但改为市辖区后,由于“行政中心”地位的削弱,一度导致顺德在城市化水平、对企业的吸引力、居民的生活质量等方面远远落后于“长三角”的昆山、张家港、江阴等市。

  不仅如此,顺德经济总量也从长期以来的全国县域经济第一,跌到第二、第三位。“顺德现象”曾引起包括国家行政学院竹立家教授在内的学术界专家们的关注。

  “市管县”体制存在固有局限

  “市管县”这种体制的形成发展延续有非常复杂的原因,以往在我国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社会进步方面也曾起过重要的作用。但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特别是区域经济的发展、行政治理环境和手段的变化,这种适应计划经济年代的行政区划体系,因层级过多导致的问题日益显现。

  归纳起来,大致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管县的地级市大多不是符合宪法规定的“直辖市和较大的市”,它们领导和管理县缺乏宪法和法律依据。

  第二,市管县增加管理层次,提高行政成本,降低行政效率。

  第三,规模小、辐射功能弱的地级市,“小马拉大车”,并未带动所辖县发展。

  第四,普遍存在市“吃”县、市“刮”县、市“卡”县现象,市县矛盾突出。

  第五,在中心城市和其所辖县经济实力相似的地区,市管县体制制约县的发展和大都市圈的形成。

  第六,市管县体制造成了广域型城市的大量出现,农业人口依旧占绝对比重,二、三产业的比重也比较低,导致城市虚化和泛城市化现象。

  第七,市管县往往背离市带县、工农互补的初衷,变成重工轻农、厚城薄乡。

  有专家认为,当前的撤县设区形式上是实现了“减少中间层梗阻”,实际上还是传统“市管县”逻辑的延伸。

  “县改市”解禁的强烈预期

  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村镇建设司司长李兵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撤县设区应该慎行。“对于发展空间确实比较紧张,从统筹协调区域发展出发,可以允许有条件的地方撤县设区,但是太多就有问题。”

  李兵第说,当前中央提出“包容性增长”,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应该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摒弃过去错误观念,不应该牺牲农村发展城市,利用行政手段调动周边资源都往中心城市聚集,不给中小城市足够发展空间。

  杨中川认为,盲目撤市建区或撤县设区,容易造成土地等资源浪费和城市“摊大饼”现象。在中国城市管理方面,应该淡化行政级别和官本位意识,地级市根本没有必要存在,可按照大、中、小城市进行管理。

  实际上,撤市建区或撤县设区背后是中国城镇化的战略选择问题,前不久发布的2010年《中小城市绿皮书》指出,中小城市是中国行政区体系中重要的战略节点,在改革发展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把加强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发展作为重点,大力加强县城和中心镇基础设施和环境建设,全方位提高城镇化发展水平。

  “中国下一步走什么样的城市化道路,是继续发展特大城市和超大城市,让城市病继续蔓延下去?还是另辟蹊径,加快中小城市的发展?我觉得这是我们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区域与城市经济研究所所长孙久文强调,“平衡增长”应该成为城市增长的新型模式,他甚至提出了设立“镇级市“的理念。

  全国人大常委、经济学家辜胜阻教授也曾指出,“市管县”体制有不利于县域经济发展,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就是“扩权强县”。据悉,国务院曾专门成立县改市领导小组,但目前由于这项工作已经停滞了近15年,许多希望县改市的要求无法得到响应。杨中川表示,从做大做强县域经济的角度,应立即解禁“县改市”。

  扩权强县、省直管县的可行性

  2002年以来,浙江、湖北、河南、广东、安徽、江西、河北、辽宁等省先后开始了“强县扩权”的改革,把地级市的经济管理权限直接下放给一些重点县,在经济管理方面形成了近似于“省管县”的格局,有的从财政方面入手,由省直接统管县财政,逐步地让地级市恢复到城市管理的职能上去。这些实践也为进一步推广省直管县积累了经验。目前我国经济发展、政治稳定,政府改革力度加强,基本具备了省直管县的一些条件。

  第一,市场经济体制提供了制度保障。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政府是高度集权的全面政府,我国行政区划层次过多,从根本上说是计划经济体制造成的。市场经济打破了传统体制下的政府管理模式,资源配置由政府主导型转向市场主导型,政府大量的微观经济管理职能转向宏观调控。这从根本上减轻了各级政府的工作量,尤其是中央政府和省级政府,这就为省直管县提供了可能。

  第二,技术进步和基础设施改善为其创造了条件。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现代技术手段的运用,政府间传递信息的流程明显缩短,信息的时效性和准确性大大增强。高速公路、国道、省道等基础设施的改善、现代交通工具的发达,使得省域与县域之间的空间距离变得越来越短。

  第三,公共管理创新需要政府扁平化改革。从国外政府管理创新的经验来看,政府逐渐扁平化管理是大势所趋。必要的垂直管理是以尽可能的扁平化为前提的。

  第四,发展壮大县域经济要有新的举措。十六大时我们就提出了发展壮大县域经济的思想,国家和省级政府将统一制定大的经济政策、社会政策,市一级只能发挥中间传递的作用,市级指导县级发展经济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而且,市同县在发展问题上具有很多同构型。县由省直管,市可以集中精力治理城区,县可以专心致志治理乡村。

  从理论探讨的角度看,省直管县的改革:

  第一个步骤是像目前各省的强县扩权改革试点搞的那样,即省主要对试点县的财政进行直管,直管主要干部,并适当下放经济管理权,但仍维持市对县的行政领导地位。

  第二个步骤是市和县分治,相互不再是上下级关系,统一由省直管,重新定位市和县的功能。

  第三个步骤是市的改革,扩大市辖区范围(临近镇乡或县可改为市辖区),合理调整精简机构和人员,这方面有北京、上海、广东的改革经验。

  总的方向应当是,撤销传统意义的管县的地级市(级别可保留,人员逐渐调整),市县分置,省直管县。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无论“撤县设区”,“县改市”还是“省直管县”,其根本目的都在在城镇化过程中更好地利用当地的固有发展优势,解放地方自然、人文等各类资源的巨大潜力,使之成为本区域健康发展的有机力量。在处理区划问题上,大局观和发展观是尤其必要的,毕竟当地人民的幸福才是我们要追求的最高目标,也应该成为我们因地制宜、量体裁衣的大前提。

  (本文综合中国经济时报,北京日报,新华日报和新华网等媒体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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