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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姿态下的傲骨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2月01日11:28  新民周刊

  先锋姿态下的傲骨

  撰稿·陈 震

  左小祖咒的新书《忧伤的老板》,重新聚拢了一个摇滚师怒放的光彩,令其精致地闪耀在时间的刃上,也再度给文化界带来了新一轮的革新风暴。书名无疑是坦陈了这位摇滚音乐人怪诞而又不平凡的轨迹,无人可复制,也无法被忽视。那些惨绿岁月也未凋零,而是形而上地漂浮在这个妖媚的时代。

  书的设计以诡异无比的粉色和灰色作为主色调,封面底图绝对艳俗无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它都不“忧伤”。在左小祖咒眼里,它更是一本励志书,勉励着艺术青年们去创造自己的社会价值;它是一本致富经,真正地引导着大众美学,是左式艺术形态最有说服力的注解。

  “忧伤的老板”有着富有传奇色彩的多重身份,摇滚师、当代艺术家、诗人、小说家,他创造了不同领域的艺术成就。演唱和创作时,他是横空出世的天才,怒火万丈的游吟诗人,睿智的思想家,披肝沥胆的“执法者”,用狂躁并优雅的嗓音把美好的旋律切割成一只无形的手,探进盛世背后黑暗的深度里,恶狠狠地砸向羁绊人性的丑恶、残酷冷峻的时代、矫情恶俗的艺术。当情爱小调被视为流行元素时,左小祖咒却用剥离了旋律的架构,走向听觉上的极致饱满,用粗犷的嚎叫、邪恶的作怪来抨击现代主义形式上的虚无,用破坏性的姿态让每个毛孔里都流出现实的脓血,奇异的质感从深处震颤了灵魂。写作时,他又是一个文化怪杰,对于文字有洁癖的他,避开了知识分子式的论调来讲述质朴的故事,文字里浓缩了一个“手艺人”的情感、机智与抱负。

  带着揶揄、诙谐的口吻,左小祖咒讲述着那段始于北京“东村”的奋斗史。在一群聚集的“凶猛动物”身上,左小祖咒意识到这个时代开始赋予了一种新的可能性。而此时的中国摇滚乐正进入一个极度疯狂的爆发期,这时的他想做一种无论在形式上还是文化内涵上都有别于其他乐队的音乐,于是和一批有才华的年轻人像模像样地组起了乐队,想以此来实现非语言所能表达的反叛与抗拒。

  当代艺术经典之作《为无名山增高一米》也在这时偶然诞生,让东村变成了一个“神话”。而东村之所以能成,是因为这帮“亡命之徒”斗志昂扬的狠劲。但是一时的狠劲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要有大的建树必须要有人格与智慧,二者相辅相成相互放大。在经历了“昌平收容所”事件后,左小祖咒在这个独特社会的框架下有了不同于以往的蜕变,涌出的灵感构筑成一部实验小说《狂犬吠墓》,其内容展现了一个时代青年的焦虑、激愤和狂想。而此后音乐的反叛不再借助于外界力量,而用“个人”表现直观情感,从而换得自由。一张张音乐专辑是递进式的人声革命,左小祖咒在挑战一个极限,挑战不可能性。他调侃这种颠覆的音乐模式为“杂种音乐”,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摇滚乐。在接受香港《明报》记者采访时,他狂妄地说:“中国摇滚乐是从我开始的,更多的人都还在可能性之内做自己的事情,而我是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

  左氏音乐从“地下”到“地上”,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以才气与能力行走在中国摇滚乐的时间轴上,直言这个摇滚圈的一些变化“让人觉得悲哀,形式却很滑稽”。摇滚精神在分崩离析,最初的纯粹被击碎。很多人都只能成为一个怀揣着音乐梦想的普通人,空有一腔热忱和狂放,少了对真正灵魂作品的持之以恒的态度与多维度的思考。而人生最艰难的也许就是能坚持做当初最爱做的事情了。

  时代不会轻易放弃一个人,但也不会轻易造就一个人。社会就是一台变形机器,它总是鼓励人们时时刻刻地去改变自己的形态,继而在潮流里见风使舵,谄媚迎合。左小祖咒坚持下来了,作为一个真正的先锋,一个高举长矛的思想者,他明白在这条道路上,只有两个选择:“干”与“不干”。这个被誉为一代文艺青年“精神教父”的男人,用异端行为诠释了摇滚精神的真谛。在日趋宽容和多元的时代折射下,左小祖咒注定要成为先锋姿态里的一根傲骨。忧伤的老板,也注定要游上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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