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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举报违纪行为官员:曾向被举报市长要举报费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11月08日09:43  金羊网-新快报

  发飙之后

  ■新快报记者 汪再兴 周至美发自湖南长沙、衡阳、张家界、岳阳

  ——四位湖南个性官员生存纪实

  有人向被举报市长讨要举报费有人心如止水把玩瓷器

  11月1日晚,在长沙逗留的湘潭雨湖区环保局副局长张洪峰、湘潭市委党校工会主席胡劲松适逢来长沙出差的衡阳司法局副局长廖曜中,张洪峰便邀请他的老朋友湖南省纪委干部陆群一起吃饭。

  一媒体11月3日提及此事时,用了《湖南:官员生猛》这样一个标题。事实上,近年来,生猛的官员在湖南太多了。

  今年8月,张家界市城管局副局长龚厚钦实名举报市长赵小明,被戏称为城管“强拆”市长;而在去年9月,张家界市所辖的慈利县一名法官赵书军因对省高院维稳施压不满,将“被上级维稳”写进判决书以示抗议。

  而此时曾任湖南省岳阳临湘市副市长的姜宗福早已不再是媒体的宠儿。他在临湘市挂职副市长的时候不安分,多次挑战官场“潜规则”。

  从岳阳到张家界,从长沙到衡阳,湖南这几位官员都以“副局长、副处长、副市长”的“二把手”身份挑战着权威,而对抗之后,他们的生活和心态已然有了一些微妙变化。

  张家界城管局副局长龚厚钦举报市长后:

  找被他举报的市长申请举报费

  10月29日,举报自己的市长82天后,湖南省张家界城管局副局长龚厚钦躲进了长沙一个星级酒店22层。

  窗帘拉下,两个常用手机全部关机,他说,这次出来为避嫌,又说,“我只对局里一个人请了假,对局长都没说。”

  此前一天晚上,一北京媒体记者发微博说,张家界城管局又出大事了,局长司机在城管局内制毒。

  为什么是“又”呢?之前一件大事指的就是,龚厚钦网上实名举报市长夫妇染指工程招标。此事被戏称为“张家界城管局副局长‘强拆’市长”。

  龚厚钦说:“我怕局长认为这次又是我举报,虽然我之前也提醒过局长,这个司机不正常,万一出事了,他要负责,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了事。”

  龚厚钦说,自己在副局长的位置上呆了十年,可以说有晋升的机会,但举报后他就想清楚了,“我的官路已经到头。”

  最近,他对妻子说,自己要去看看在乡下的父母,“不是我想看他们,而是我想让他们看看我。”

  举报后,不能在本地论坛发言

  举报市长第82天后,龚厚钦说:“官位没调整,但自己还是感到了一些变化。”

  “我进市委大院办事,人多的时候,很多人不敢单独上前跟我打招呼,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有熟人迎面走来。我明显感到这个熟人握自己手时是那种‘紧紧一攥’的感觉。”

  “有的时候,老干部直接摸摸我的头表示亲昵,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内心还是蛮高兴的。”

  举报市长后,龚厚钦退出了张家界公共论坛,此前他是这个主城只有20万常住人口中唯一一个实名上网的处级干部。

  这是他第三次退出张家界公共论坛。他说,前两次都是他自己主动退出的,这次是被动退出。“现在在张家界论坛,我用自己名字一登录就显示‘你被禁止发言’;我浏览帖子,论坛就显示‘你无权浏览这条帖子。’”

  龚厚钦质问过分管论坛的外宣办干部,“我是被党纪处理了?还是被行政处分?我为什么不能上本地论坛?”

  “不能在本地上网,我就只好到外地去开博客,开微博,这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之前找我办事的本地网友如今都不能在网上找到我了。”

  此前在张家界城管局,作为副局长的龚厚钦分管过公共客运交通,原本张家界的本地司机已经习惯在网络上找到龚厚钦反映问题。现在,这些司机在本地论坛上编出了个段子:

  “以前网上有个龚厚钦,我们在网上还有个人骂,现在找骂的人都找不到了,只好搬张凳子堵政府大门去了。”

  这个司机编出的段子在张家界本地论坛上广为流传,龚厚钦说,现在本地市民找他办事,只好微博私信他或者到办公室找他,“最近接到的都是城市拆迁的材料。”

  讨要举报费不是私事是公事

  今年5月1日,龚厚钦开始实名举报张家界市市长赵小明夫妇染指当地重大工程招标等问题。

  其实,龚厚钦已不是第一次举报上级。在张家界任特警队队长时,他就举报过他在警界的上司。他说,那一次是因为受到不公待遇,而这一次是担忧张家界的未来。

  实名举报市长后,他陷入一系列官司,湖南顺天建设集团起诉龚厚钦损害名誉。随后,龚厚钦也反诉该公司和市长赵小明。目前,他的所有反诉申请均被长沙市开福区人民法院驳回。

  这些诉讼已经花了龚厚钦两万元。他说,自己作为处级干部,月工资只有三千多元,扣除保险只有两千多。“我举报和起诉的事情都不是我的私事,都是张家界的公事。”

  9月21日上午,龚厚钦在结束了张家界市政府的一个会议后,他将自己写的一份名为《申请解决实名举报和诉讼经费(两万元)》的报告递交给市政府秘书一科,半小时后他接到秘书一科电话,对方说政府只接受单位解决经费的报告,属于个人的申请要单独找领导报告解决。

  当天下午,龚厚钦根据市政府秘书一科要他“单独找领导报告”的要求再次把这份重新注明“写给赵小明市长”的费用申请送给市政府秘书二科。“科长收到我的申请都感到不好处理,很为难。”

  “我对市长秘书说,如果你们为难,我自己送过去。”一会儿,市长秘书对龚厚钦说,这几天市长不在,出差去了。

  那天,龚厚钦拿着这份申请跑到邮局去挂了个加急,“这么久过去了,我想他应该收到了。”

  10月28日,新快报记者见到了龚厚钦这份费用申请复印件,复印件上写着:“无论举报还是起诉,本人均没有私人目的,一心是为了张家界的整体利益,同时也是为了把坊间对你的传闻予以澄清。特向您提出申请。”

  举报路上,官员和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实名举报市长之后,龚厚钦在当地成了“龚三多”:上级领导谈话多,昔日好友说和多,被政府部门拒绝的次数多。

  此前作为市里唯一一个实名上网的处级干部,他曾受到表扬,甚至是他举报对象市长赵小明的表扬,而举报后的他发现,上级对他上网的态度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龚厚钦说,市里的主要领导跟他谈了五次,让他不要上网了,“要相信组织会给他一个答复。”

  这个官员好言相劝,他也只好对这个官员说:“那我就半个月不上网,等待你们的处理。”或者说,“我明白这个道理,但转不过这个弯来”。

  每次这个主要官员跟他谈话的时候,他注意到,谈话人身边总有一个组织部监督科的干部作记录。

  一个在市里担任干部的高中好友跑来说和,龚厚钦说,“市长和我举报涉及的顺天集团要当面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完问题后,我会在网上公布他们的回答,如果他们答应,我就同意和解。”

  龚厚钦说,他说完这个条件后,这个要做“中间人”的好友再也没来找他。

  为了举报材料翔实,龚厚钦经常要向政府各部门申请调阅相关资料。他向政府城建局提出对市政府公共设施调阅相关资料申请,他愤怒于对方拒绝公开的理由:“都是公共设施,有什么商业秘密可言?”

  龚厚钦对此类的拒绝回答也有了对策,他要将这些理由诉诸法律渠道。“我看这些人在法庭上怎么说自己的理由?”

  在举报路上,龚厚钦说,官员和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不过,龚厚钦说,自己还是坚信体制。他认为,现有的体制不排斥他上网发帖引起关注。“人民日报不也鼓励官员上网嘛。”

  与上司互殴的衡阳司法局副局长廖曜中:

  不会再打局长,我把机会让给别人

  10月10日,湖南衡阳市司法局的党委会上,副局长廖曜中因公开反对局长万春生的“进人”指示,两人在会场大打出手,廖的左脸颊被打至淤青。事件经媒体披露后,引发各方关注。

  10月14日,打人的局长万春生被停职,10月17日,廖曜中的伤势基本恢复,重新回到司法局上班。但廖已对官场心灰意冷,“最多一两个月后,我就会辞职。”

  “官场就像动物世界”

  10月31日中午下班后,廖曜中和几个朋友在一茶馆的包间吃饭,电视机里放着著名主持人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一只鳄鱼正吞食一只红鲤。边吃饭边看电视的他若有所思地说,官场啊,就像这动物世界。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问旁人,你说是这样吗?

  就在前一天的晚上,廖曜中约新快报记者到衡阳市公园散步了三个小时,此时的廖曜中心态已与此前诉诸媒体求公平有很大不同。

  那一天上午,他开车到衡南县祭祖;下午4点回来后,一群朋友找他喝酒,“里面一些干部跟我相熟,也有一些人跟万春生(打人局长)相熟,就是来说和的。”

  廖曜中不想再接受媒体采访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答应了一些熟人“说和”,“有朋友说了,不要穷追猛打,不要得理不饶人。”

  廖曜中说,“组织上说了不要上微博,朋友也来说和,我压力太大了。”“就算我辞职,辞职以后也会遇到这些来说和的干部,我现在不答应,他们就会觉得我不讲信用。”

  “一些人怕惹麻烦见到我也不说话,就笑一下,这个笑特别有意思,我知道他是为什么笑,他也知道我回应他笑是什么意思。”

  受气的副手曾想通过组织解决

  多数时间的廖曜中是这样一个形象,缩头、耸肩,时不时用手拨弄下自己快要掉下鼻梁的眼镜。

  打架以后,他再思考,为什么3年都没爆发,却在当天爆发了。此前媒体报道,廖曜中作为副手隐忍了正局长万春生3年。

  如今他总结自己爆发的原因。很多单位一把手的意见过大,自己作为副手长期感觉到没有出头之日,工作压力很大。

  “一把手的权力缺乏限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开会从来没有议题?临时想到什么就讨论什么?”

  廖曜中说,很多地方局里的一把手还喜欢搞神秘化,从来不让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且通常的做法就是联合科长搞处长,联合处长搞科长。“有个做法就是在局里面还搞跟踪,长期探听监视副手。”

  “组织上的协调能力也是很差的。”他说,自己之前很早就向组织反映过这个局长的问题,“每年我都向政法委、组织部和纪委反映,恰恰就是向组织反映了,但没有用,所以问题爆发了。”

  他打了个比方,“你明明看到有条路在这里,但下面是万丈深渊,你看到了,就是跃不过去。”

  比万局长更坏,我也不打了

  其实,当天廖曜中决定反抗局长的决心并没有此前对媒体说的大,他说“我已经退让了,他(万春生)只要说句下次开会研究,我就不会再反对了,结果他还在质问我,我也是被逼的。”

  当天聊到深夜,廖曜中终于承认,自己做这件事,现在想来有些后悔,搞得压力这么大。

  “如果又来一个局长,意见不同,你还会这么做么?”记者问。

  廖曜中想了想说,“不会的,不管这个局长有多‘操蛋’,比万春生更坏,我也不打了,我都会同意他的观点。不管他做什么没原则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他。”

  “如果实在忍受不了怎么办呢?”记者追问。

  廖曜中说:“我就把这个机会(打局长)让给别人。”

  但廖曜中不后悔的事情是,自己用暴力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引用黑格尔的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他说,像中世纪骑士那样的决斗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目前看来,我的结果还算好的。”

  慈利县法官赵书军把“被上级维稳”写进判决书

  在我这个级别上,可以坚持法律

  赵书军,湖南慈利县法官,46岁。行政职务:县法院执行局副局长;行政级别:副科级。

  2010年,他在一起土地非法转让案的执行过程中,因司法被行政干预而受挫。

  同年9月10日,抗争无效的赵书军迫于上级的“维稳要求”,违心地对这个案件作出了一份“解除财产查封”的裁定。

  但他仍坚持将“本院合议庭审查后认为……解除查封理由不成立。但湖南省高院从维护社会稳定出发,指令本院解除查封,本院经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解除对本宗土地的查封”这样的字眼写进案件的法律裁定,以示抗议。

  从那一天起,这个县级法官的生活开始有了变化。

  2011年11月1日,时间已经过去一年,慈利县法官赵书军依旧跟此前一年差不多,皱眉、耸肩地出现在记者面前。

  赵书军说,去年将“迫于上级维稳”写进法律裁定后,院里面差点要处分我,“结果一个副院长对要处分我的人说,不要‘引火烧身’”。

  “现在的生活有变化没?”我问。“现在的生活大的变化没有,但没办这个案子之前,本来有人口头上许诺我要升正科,现在这个案子之后也不了了之。”赵书军说,只是现在自己做事判案更加小心,“我穷苦出身,没有后台,做错事了,只好自己去背。”

  “这样做,后悔不?”“不后悔,但后面遇到这样的结果,我也没办法,人家也是通过法律程序。”赵书军说。

  此前媒体报道,在法官赵书军的坚持下,这块有争议的土地始终不能进行开发。但在最后的程序中,慈利县法院临时召开了审委会,最终以5∶4的结果决定“解除查封”。

  截止到现在,赵书军对这个5:4结果也很不满。他对新快报记者说,此前这个5?4的投票结果中有一个法院审监庭的法官明确说,省高院如果明确向下级法院下达一份书面的维稳要求,他就投赞成票;但省高院没有给出书面文字,而县法院院长也把这个审监庭法官的说法算成了赞成票,结果就是“解除查封”。

  这次慈利县法院审委会的解除查封意味着,这个案子的执行从法律程序上终结,赵书军说,“自己坚持再坚持,还是让法律败给了权力。”

  赵书军说:“这些年打招呼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县里的人都乡里乡亲,转来转去就能转到亲戚,之前的打招呼,比如跟我平级的官员让我判一个离婚案,我都拒绝了,但遇到级别比我高,权力比我大,我也没办法。”

  赵书军说,自己只能管自己级别能管得到的案子。

  为什么总喜欢跟上级叫板?赵书军说,从小自己就有点侠义精神吧,看到弱者总想去帮,一些本身就违背常识的案子在地方也不少见,但自己看不下去。

  此前,赵书军没对媒体说的是,这个县级法院从来就有向上级“抗争”的传统,之前,慈利县新院长上任,五个庭长联名上书最终赶跑了这个院长。赵书军说,“现在五个人中有两个被解除了庭长职务保留行政级别。”

  赵书军说,敢顶牛的都是级别低、苦出身、业务强的法官,“你叫我这么判,我觉得不对,我就不判,你能怎么样?”

  最近那个土地案件有了一些转机,赵书军说,希望能看到这个裁定结果回归法律的原位。

  2011年11月1日晚上,赵书军喝了一点啤酒,有点微愠地说,“这事出了以后,女儿给我打了个电话,平时她比较内向,这次她第一次看爸爸上报纸了,让我注意安全一点。”

  “我觉得我这样做挺值。”赵书军说。

  写小说揭官场潜规则的原临湘市副市长姜宗福

  把玩瓷器,写书卖文

  在一年前,姜宗福还是媒体的宠儿,大家都喜欢采访他。他热情好客,对媒体从不拒绝,最主要的是,他敢说,有料。

  最近一年来,姜宗福有些寂寞,只有在岳阳再次发生大事的时候,大家才会再次想起他。今年夏天,他以前挂职副市长的临湘市发生泥石流,有记者找他来了。

  姜宗福曾在报纸供职当记者,他一眼就看穿了记者的来意:“陆群是个血性汉子。我还以为他是这一次突然冒出来的,后来听朋友讲,他一直这样。”

  姜宗福把胳膊肘夹在桌子上,手里扬着一支香烟,向记者摆手说:“我告诉你,他跟我,还有衡阳司法局那个副局长都是两袖清风,屁股很干净。屁股不干净的人,是不敢这么说话的。我当然要支持他。”

  感叹“报国无门”

  2009年,省里召开解放思想的讨论会,姜宗福曾大胆提出“县长合同制”,打破县长铁饭碗,准备把县长变成“临时工”,然后自告奋勇要去吃螃蟹。这被同僚说成是向上级要官。

  自那以后,姜宗福就知道自己要走下坡路了。策划千名学子在岳阳楼前朗诵范仲淹文章的恢弘场面是没有了,他批判张艺谋、高房价,“通过另外一种渠道,去关注社会宏观的问题”。

  他发的帖子引来轰动,各地的记者采访他,紧接着带来当地的新闻“次生灾害”:恰巧这两次,岳阳都发生了一些小事,不是有爆炸就是遇到其他什么“负面”。“领导就以为我是故意的。”

  “报国无门啊!”姜宗福夹起一块鱼肉。按照百姓饭庄的说法,这条鱼在前几天还在洞庭湖里蹦跶。

  他是“一个闯入官场的怪物”,以大爆官场的潜规则出名。他仔细归纳和研究领导签名的背后涵义,告诉公众他的理解:如果字是横着签的,意思是“可以搁着不办”;如果是竖着签的,则要“一办到底”;如果在“同意”后面是一个实心句号,说明这件事必须“全心全意”办成;如果点的是一个空心句号,百分之百办不成,拿领导的话说是“签了字也是空的”。

  他笑了笑,说岳州窑的瓷器去了。

  把玩瓷器、卖文写书

  调入湖南民族职业学院担任院长助理之后,他依然不甘寂寞。在单位搞运动式招生的时候,姜宗福不愿意“放卫星”般地报指标,“报少了,领导不高兴;报多了,完不成任务,领导更不高兴”。

  他反对学院频繁开会,他觉得没有必要的会议,他就不去。后来,学院的会议频率降低下来了,他的作风也被容忍。“主管人事的领导告诉我,说班子里的人都怕我。”

  “我问他,他们怕我什么,他说怕我写书。”姜宗福说,写官场小说,也是一种发泄。他说,他写的《官路》卖了四十万本,年底还要准备出一本《中华汉字随笔》。“搞了笔钱,日子现在过得还比较滋润。以前当副市长的时候,过得真穷!”

  姜宗福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他现在专心把玩瓷器,研究岳州瓷,推广瓷文化,还有,写书卖文。

  “瓷器应该是色如青、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他推崇五代时期的后周皇帝周世宗柴荣,还有他烧制的柴窑。他觉得做官就应该是这种“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的感觉。

  他把岳阳市委党校里一处山头上的老建筑改造一下,用作岳州窑陶瓷文化研究所使用,把“瓷禅”的理念灌进去。这栋木质建筑是一个美国传教士在1901年建立的,这个传教士在这里留下了学校和医院,但名字都找不到了。姜宗福很想收集他的资料,让岳阳人民记住这位国际友人。

  我们以时速30公里的速度行驶在洞庭湖边的公路上,明净的阳光洒在车窗和挡风玻璃上。一对母子正在等待过马路,他再次减速,让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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