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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百年的生活记忆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11月16日12:50  海峡卫视《小马哥开会》

  导视:辛亥革命,推翻帝制,也给百年后的生活带来巨大改变。

  宫铃:这种在行为上的改变,就是无论是把这个脚给放开来,或者是把辫子给剪掉,它会引起一个心态上的转变。

  毛佩琦:突然被解放束缚以后,像漫天飘舞,他没有着陆的地方,我想是这种感觉。

  宫铃:而且其实每一个人都很有理想抱负,而且你感觉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事情。

  毛佩琦:那是一个开创时代的时代。

《辛亥百年的生活记忆》录制现场《辛亥百年的生活记忆》录制现场
大陆嘉宾: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毛佩琦大陆嘉宾: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毛佩琦
台湾嘉宾:《旺报》特约主笔 作家 宫铃台湾嘉宾:《旺报》特约主笔 作家 宫铃

 

  小马哥:对岸怎么想,坐下谈一谈,大家好,这里是海峡卫视在北京为您制作的《小马哥开会》。今天一起开会的两位嘉宾,一位是来自台湾的,著名媒体人宫铃小姐,欢迎你。

  宫铃:主持人你好。

  小马哥:另外一位是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毛佩琦先生,欢迎毛教授。

  毛佩琦:你好。

  小马哥:问一下宫铃姐,就是一年前的事你能记得有几桩?

  宫铃:不多了。

  小马哥:不多,十年前,毛教授您能记得事有几桩?

  毛佩琦:那我得仔细想一下。

  小马哥:100年前我能记得的事,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其实不算记得,但是从书上能够看到很多,百年前,是辛亥革命发生的那一年,可以说这100年来对现在的生活有很大的影响, 先说一个,如果是100年前,咱仨坐这儿做节目的话,在一起开会的话,会是个什么样,你觉得呢?

  宫铃:我应该是不能上节目的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

  小马哥:朕特赦你,特批你参与节目。

  宫铃:前面是不是要挡一个屏风?

  小马哥:垂帘上节目。

  宫铃:垂帘听政这样。我觉得至少我的脚,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大吧。

  小马哥:那肯定的。

  宫铃:然后这边一定要戴大大的耳环,头发上要盘一大堆,什么珠花什么东西的,我想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简便吧。

  小马哥:就是紫薇格格的那个样子。

  宫铃:对,应该是那个样子。

  小马哥:会是这样吗毛老师?

  毛佩琦:是,你看,你的头发也短的,我的头发也短的。在当时咱们都留着辫子。

  小马哥:对,我们俩个肯定是留着辫子。

  毛佩琦:都得留着辫子,这个辫子当然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现在电视剧里头,我觉得他们都是,一律都定的假发辫的那种辫子,都一样粗,那是不对的,有粗有细,有白有黑是吧?

  小马哥:对,个人发质不同。

  毛佩琦:但是他们已经把这个小辫,看做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在清朝入关的时候,曾经强制汉人说,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他是把梳辫子有否看成,你对新的政权是否皈依。

  小马哥:是否承认是吧?

  毛佩琦:是否承认。

  小马哥:也就是说,如果是100年前您坐在这儿,我估计,以您的学识应该是大学士,或者翰林院肯定入了是吧?

  毛佩琦:也许吧。

  小马哥:那时候会是什么样,就是那帮做学问的人?

  毛佩琦:坐学问的大概就是长衫,很朴素的长衫,如果天冷的话还可以罩上马褂,如果他有官阶身份的话,那么在宫室场合可能穿官服,平常穿便服。

  小马哥:一般比如说什么翰林院编修,那算是几品啊?

  毛佩琦:翰林院编修大概是,六品七品都可能有的,他的地位并不高,但是他有可能像更高的迈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台阶。

  小马哥:也就是说您是有顶戴花翎的坐在这儿?

  毛佩琦:会有顶戴花翎。

  小马哥:您是老爷,毛老爷。毛大人。我要在当年应该是,一个戏子我觉得,就是从事文艺工作的。

  宫铃:娱乐工作的。

  小马哥:娱乐工作的。

  毛佩琦:戏子当时也很有尊严的。

  小马哥:有尊严吗?

  毛佩琦:你看看,那个西太后喜欢京剧的时候,她把谭鑫培的这些人请到宫里。

  小马哥:还有黄马褂呢。

  毛佩琦:哎哟,待遇非常高啊,而且这些个著名的艺人,他们的生活非常讲究,他们的这个家规也很严,他们的这个服装穿戴,也都非常阔绰,所以你呀说不定当时就是个名角。

  小马哥:是吧,

  宫铃:其实我比较关心是,那个裹小脚,因为我姥姥自己本身是裹小脚的,而且她是民国出生的,她是民国三年出生的,所以可见在那个时候,因为她是地主的女儿,所以还是要求她必须要裹小脚,然后其实我看过她的小脚,挺恶心的,就是那个脚呢。

  毛佩琦:畸形。

  宫铃:整个被握成这样,然后你知道吗,那个趾头,像我们的趾头踩在地上是开着的,所以我们不容易得脚气病。

  小马哥:是。

  宫铃:然后你知道她这个到了台湾,台湾比较湿热,然后那个脚,这个凹着的这个地方很惨,就是里面很容易得脚气病。

  毛佩琦:我们以前有一个话叫,如果批评某个人的文章,写得不好,就是像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实际上就是从那儿来的。

  宫铃:对,然后最可怜的是说,因为人长的高度,跟他的脚的大小是成比例的,人越高脚是越大的。如果这么高的一个人,就那么一点脚,其实很痛苦的。像我姥姥走路呢,她是有点点外八字,为什么她那样走。

  小马哥:才能保持平衡。

  宫铃:才能够稳,对。

  毛佩琦:所有裹小脚的都有外八字。我奶奶小脚我也见过,就是我们看起来就是非常畸形的,很痛苦的。

  小马哥:就裹脚这件事情,毛老师是不是,就像刚才宫铃说的,就是一定要把它握折了?就是骨头挝断了。

  毛佩琦:对,它是这样,可能开始并没握折,比如说你三岁开始裹脚,就不许它长了,三岁开始裹脚,她脚本来就这么大,对不对,她每天就裹起来以后,它就只能在裹的那个布里头,来发育,所以它生长起来的时候,它就畸形了。所以并不是说裹断了。

  毛佩琦:所以有时候小孩生下来以后,要是讲究礼的家庭,一定要为小孩裹脚,而且大人要对这件事情非常用心,三岁开始裹大概很好,五岁开始裹大概有问题,孩子很痛苦,说在七八岁,十来岁了还不给裹脚,到什么时候就把孩子都耽误了。

  小马哥:嗯,就嫁不出去了,我们说。

  毛佩琦:对呀。裹脚实际上是,男性社会的一种畸形审美观

  小马哥:第一个提出这个,解放掉女性的,这个足部的束缚的,是一个叫反缠足的组织,是1879年的时候,在厦门,就在福建,当然这个是一个老外,他叫麦高温,是一个牧师

  毛佩琦:实际上中国人很多人就提出了,要废除裹脚制度了,像康梁他们搞变法的时候,这些人他们提出了,很多的新的概念,其中就包括有关,妇女的地位的改善,有这样的变化。那么民国以后,他命令禁止裹脚了,所以这种就被社会承认,被制度化了,所以这个在此之前实际上社会已经开始有一种开门的风气。

  宫铃:所以我觉得,其实这种在行为上的改变,就是无论是把这个脚给放开来,或者是把辫子给剪掉,它会引起一个心态上的转变。像我在大陆看了这么多的,所谓的历史资料,我才发现其实,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时候的女性,就是民国时期的那个女性,比如像张爱玲、林徽因,看林徽因,还同时跟这么多男人谈恋爱,就说我们反而觉得那个时代的,那种对感情的追求,包括徐志摩,有一种非常奔放的感情,写的挥一挥衣袖,我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样的一个词句,我觉得现代人可能都没有,那一份那种感觉。

  小马哥:就是被压抑已久之后的百花齐放,就特别灿烂你知道吗。

  宫铃:对,就是那时候的女人……

  毛佩琦:突然被解放束缚以后,像漫天飘舞,他没有着陆的地方,我想是这种感觉,大概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宫铃:最重要是它那种百花齐放的感觉,好像是自由的思想非常的,那种互相碰撞的那种感觉。

  毛佩琦:就是您说的林徽因,她的恋爱都是双重的,她这边跟梁思成伪婚姻,那边跟金岳霖也感情很好,所以她的小孩都叫金岳霖爸。

  宫铃:哦。

  毛佩琦:就说当时人们的思想,都已经很开放了。

  宫铃:对。

  毛佩琦:民国的时候,思想很新式,这种新式有的时候其实比,那个新式文明发源的那些地方,还要新。

  宫铃:对,因为我自己的感觉是这样,就是我在大陆上网,看到网友的一些,其实很多人可能以为说,台湾人可能对于这个,民国1年到民国38年之间的这段历史,好像是比较理解,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理解,就是民国的那个时候的氛围,在我们的心里面就是,还是很乱,就是因为列强什么的还是很多。

  小马哥:屈辱的历史。

  宫铃:对,还是挺屈辱的,第二还是北洋军阀的割据,我们很少去注意到社会生活的百态,是到了这里来之后,看到好多网友,或者是我自己看到的一些书籍,包括是当时的一些艺人怎么样的生活,我会发现,其实那一段时间的丰富跟精彩,并不亚于现代。

  宫铃:而且其实每一个人都很有理想抱负,而且你感觉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事情。

  毛佩琦:那是一个开创时代的时代。

  宫铃:嗯。

  小马哥:你看这个辛亥革命,或者说这个朝代更替的时候,社会变革的时候,必然就会产生这种特别精彩的一段历史,可能我们对这段历史,很多人不像应该有的,那么了解了,所以今天我们特别,所以才开会讨论这一段历史。广告后我们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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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哥:广告之后,小马哥继续开会,两位觉得,100年之前的辛亥革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我就特别个人觉得,一夫多妻这个制度的变化,实在是太重要了。

  宫铃:令你很遗憾吗?

  小马哥:当时是可以的,对吧。

  毛佩琦:是可以的,这个一夫多妻是可以的,是合理的,同时它也有一个理论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老大老婆没有生孩子,老大会主动的给你说,纳一个妾寻一个小,然后给你传宗后代,所以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那么男人作为寻花问柳,当然他是越多越好,所以鲁迅就批评说,鲁家人说什么八房姨太太,你阔了有钱,有钱就可以多娶妻妾。

  小马哥:辛亥革命之后,这个制度就被废止了是吗?

  毛佩琦:是,辛亥革命之后,还没有完全马上被废止,所以辛亥革命以后还有很多学者,还有很多研究民族的,还有政治学家的,他们都在讨论这个问题,比如说像这个鲁迅先生就写过《我的节烈观》,像胡适先生说,这个要一夫一妻,他说这个男人这个嫖娼,就跟女人偷汉子,他们犯的罪是一样的,你可以嫖娼,她也可以偷汉子,这个鲁迅说这个,你要求这个妇女节烈,实际上是一种非常自私的,她们都应该有,同等的同样的地位,所以一夫一妻制,实际上是走向文明的一种标志。

  小马哥:这一点对于比如说女性来说,肯定是觉得大长志气是吧?

  宫铃:我觉得古代会一夫多妻可能还有些经济因素,就是你看这个穷小子你让他多妻试试看,有钱人嘛,有了钱之后当然就想传宗接代,来继承我们这个家产,继承我们这个家族的荣耀,所以他可以娶多妻,但是实际上他是没有办法说每一个人都这么做的。那么第二部分就是以前古代的人,就是看着老婆不顺眼就休书,下休书,这个女人拿到休书,那就是……

  小马哥: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宫铃:就完了,你知道吗,然后包括贞节牌坊等等,我们就看了很多琼瑶的电视剧,不是要过贞节牌坊,还有村民出来打什么的,所以我觉得在那一刻,其实大部分其实这个古代的这种男性主义的思维,他实际上都在管制什么呢,管制说我保证我血统的纯正性,他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这个。

  毛佩琦:实际是财产和,这个财产的继承,权力的继承。

  宫铃:对,那么可是到了这个民国,我刚才讲了,我后来看到说,有人就讲说这一些个所有民国初年的这些个文人雅士,只有胡适最好了,他的老爸老妈给他安排的妻子啊。

  毛佩琦:江冬秀宫铃:对对对,从一而终,即便这个胡适是一个这么有学问的人。

  小马哥:才学。

  宫铃:就不像那个徐志摩,你看就把张幼仪给甩了。

  毛佩琦:但是胡适也有自己的爱啊,大家你现在如果到安徽绩溪去,在这个通往胡适的家的路边有一个小小的坟,这个曾经是胡适的爱。另外胡适在美国他还有一个精神上的情人,精神伴侣。

  小马哥:那这么说胡适先生他内心里到底是对一夫多妻更赞同呢,还是对一夫一妻更赞同呢?

  宫铃:我觉得是这样子,他毕竟后来读了书,离开了安徽,然后看到了这么多的一个大千世界,我相信可能其她的一些女子,跟他之间可能比较有,心灵的碰撞,就跟现在的婚姻问题是一样的,你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说好吧,那我们就是要结婚了,有这个年龄的压力,可是等到你到了大城市来工作的时候,那又是另外一个景象,所以我认为那个跟一夫多妻无关。

  毛佩琦:我觉得这个胡适他是一个过渡时期处理婚姻问题的一个模范。

  小马哥:怎么说。

  毛佩琦:虽然他自己可能也有一些其它想法,但是他又尊重他的母亲的意志,他又尊重他的结发夫妻,尽管后边有很多人,他心仪的人,他没有迈出那一步,所以在这一点上,很多新派人物是批评胡适的,说你胡适你不是假招子吗,你一方面就说一夫一妻,这个是主张婚姻自由,你自己怎么回事。但是胡适在当时的情况下,从道德层面,别人是没有对他可以挑剔的。

  宫铃:其实讲到这个一夫多妻,我可以坦白跟你说,你像包括提出的一些老派的这个有钱人,比如说我们大家都知道的王永庆先生,他其实有好多房,然后有一些著名的演员,可能大家都认识,我就不点名了,他们其实也是两房妻子,还楼上楼下住,好姐妹。

  毛佩琦:还有香港的很多巨富,他们都是好几房。

  小马哥:澳门的赌王何先生这样。

  宫铃:对,所以说其实这个观念,其实我认为到今天,并没有完全的被根除,但是有一点好的,就是说至少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了。

  小马哥:法律上规定他只有一个妻子,合法妻子。

  宫铃:对,而且户口名簿上看到的就一房。

  小马哥:是。

  宫铃:所以我觉得在民法上,关于这个婚姻制度的保障,包括彼此之间财产的分配,我觉得是有其必要的。

  小马哥:除了这个一夫一妻制度的确立,还有原来宗族制度,是非常流行的,犯了什么事不一定诉诸于法律,但是要听从于家法,甚至能被打死。

  毛佩琦:宗族实际上是,当时封建政权统治地方的一个工具,它实际是跟官府配合的,官府在法律实行不到的地方,或者是法律不愿意管,或者没能力管的地方,宗族就起着很大的作用。一方面它可以稳定这个社会,什么事它都给处理了,另外一方面,它自己也在强化一套制度,巩固它在地方的势力。宗族很大,实际上那个大宗的首脑,他是又有钱又有财产,又有势力的这样的人,他才能做宗族的首领。那么宗族里面有家规有家法,这种家规和家法超越法律之上,所以他可以要求任何人,比如说你这个人已经守寡了,改嫁行不行不行,如果犯了什么作奸犯科,先不要送官府,先给你打死,或者扔到水里头。

  小马哥:进猪笼。

  宫铃:省得你出去丢脸。

  小马哥:对。

  宫铃:丢这个姓氏的脸。

  毛佩琦:对,一个家族这个族权非常厉害,到了民国这个族权,就渐渐的被取代了,因为大家的社会提倡平等,提倡每个人的权利,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

  宫铃:我认为其实宗族这个概念,在台湾,它现在目前的保留是,它是在心理上,它给你一个制约,譬如说我是姓李的,我就不能对不起我李家的祖宗。

  毛佩琦:所以宗族其实也不完全都是不好的。

  小马哥:是。

  毛佩琦:很多宗族里边,有很多很好的规矩,比如说规定你守信誉,规定你勤劳,规定你互敬互爱,规定你不要赌博,不要乱搞歪门邪道,这在宗族里面也很起作用的。

  宫铃:对,因为其实在管理这个社会秩序上,法律其实是最后一道防线。

  小马哥:是。

  宫铃:就是还有一个东西叫社会规范,这个社会规范,除了我们人与人之间的,这个约定成俗之外,其实包括我老爸也常跟我说,你出去可别丢了我们宫家的脸,我一想我们宫家有谁,就我们几个,这个姓比较少,但是我要讲这个问题是,那句话对我来讲是一个牵制,就是当我觉得我要出去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所作所为,我自然而然会有一个……

  毛佩琦:荣誉感。

  宫铃:但是实际上在台湾的话,这个宗族概念甚至是引用到了这个所谓的这个选举,跟政治势力里头,因为如果说这一家人,他在比如说高雄的王家,这个势力很庞大,那对不起,他这个手一拿,比如说我是族长,我这个下面就好多票,所以你发现这个台湾在选举的时候,政治人物都会去拜访这些个所谓的。

  小马哥:族长。

  宫铃:地方大佬,他们现在叫地方大佬,这个地方大佬的结合的方式,不只是说纯粹是宗族的概念,可能是我们从小到大这块地方长大的,我们有共同的一个生长历史。实际上你们发现,台湾的南部的人可能就比,因为北部毕竟是一个移民城市,那南部对于他家族,地方。

  毛佩琦:相对保守一些。

  宫铃:对,那个情怀是很深刻的。

  毛佩琦:对。

  宫铃:我就是从台南的什么地方来,比如我有一个朋友就跟我讲,告诉你,你们都说这个陈水扁是台南人,我一定要跟你讲,我是台南市人,他是台南县人不一样的。我那一刻我才知道,哦,原来,因为我们天天讲台南,台南其实分台南县跟台南市。

  毛佩琦:对。

  宫铃:它这个台南市可能就会台南县乡下,我台南市才是,所以你就发现他们,这种概念会慢慢扩散,还是跟中国人的那种安土重迁,对于自己的那个家乡的情怀,我认为到今天是有一点存在。

  小马哥:我们说宗族制度已经瓦解,它有利有弊,就是真正的革命的成果或者说社会的发展,不是外表上的变化,甚至不是说制度上看起来的变化,最重要的是这儿,脑子里人的思想进步和变化。辛亥革命给我们带来哪些思想上的变化,广告之后咱们继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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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哥:广告之后,小马哥继续开会,您登录我们在新浪的官方微博,把您对于百年前的这个变化,以及对现在的,对你的生活影响理解写在上面,跟我们一起互动一下。我们刚才说到思想上的变化是最重要的,是吧?是最大的进步,从那个之后,原来还都是臣民,辛亥革命变成公民了,对吧?这个变化很显著。

  毛佩琦:是。这一点是很重要的。那么这种意识潜移默化,他从平等的,他从平等观变成一个公民观,变成对国家负责,同时国家也保护自己,这样一种观念,这在民国的时候变化非常大。

  宫铃:我觉得是这样的,就是我以在台湾的感受,就是说当人们比较的拥有平等的权利,去参与公共事务的时候,不管是政策的制定或者是官员的遴选,甚至生活就是你可能随手拍个照片,或者是说打一个电话,到电视台媒体爆个料,你可能就可以因而揭发出一连串的这个弊案。这个过程包括我们讲,以前可能在古代的时候你只有交税的义务,可是你可能没有把官人怎么样的一个权力。但是现在,至少我在代表感受到是这样的。那么我自己的个人感受,当你在这个其中牵涉越深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一片土地是我的,就包括这个土地,你看古代的人,你譬如说虽然我是个小佃农,我就每天种地,种完了地了之后我就把那个交给你,国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到哪一朝反正我还是佃农,我还是耕地,除非哪一天佃农这个起来造反。所以我要讲的,但是到了现代社会,其实每一个人都在这个过程当中同时享有权利,但也同时负担义务

  毛佩琦:这就叫公民意识。

  宫铃:在公民的社会里头公民意识它会帮助这个政府不要花那么多力量,不要制定这么严苛的法律,然后去方方面面的管的很多很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彼此的自愿力,就已经会让你不敢做一些事情。

  小马哥:所谓的公民意识和服务型社会,是相辅相成的,对吧?

  宫铃:对。

  小马哥:人道主义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也首先被提出来的?

  毛佩琦:是的。这个人道主义它其实在中国有一个人本主义,是不,以人为本等等,其实人道主义它从西方过来的概念,它就生父人权,人生而平等。它从这个意义上来筛,每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所以民国它提出了这个就是,它所建立一套制度,它是在这个基础上,所以这种平等的意识,是作为普遍的思想就在学校当中,在各种公共场合当中,在政府的法令当中都体现出来这种人道意识,平等意识。

  小马哥:其实最重要的是一种观念上的变革和解放,这种感念不是说只是在外表上,也不只是说在制度上,实际上在这儿,在思想上,追求平等,追求公民社会,追求进步的这种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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