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2012年2月22日完成台本
——失依儿童,凉山需要温暖!
(节目导视)
吉地子贵:
春天里有阳光,树林里有花香,小鸟,小鸟,你自由地飞翔。
解说:
种地、砍柴、喂猪、做饭,12岁的家长,离开学校的学生。
记者:
如果说现在让你回来读书,你读不读?
吉地子贵:
弟弟没有人带,现在不读。
解说:
没有电灯、没有家具,10平方米的土坯房,76岁的奶奶。
记者:
你这是从哪背过来的?
小女孩:
从后面的山上背下来的。
记者:
那背多长时间啊?
小女孩:
三个小时。
解说:
或者是孤儿,或者是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他们是大凉山里一万多名失依儿童。
李树堂:
五岁以下这部分(失依儿童),你交给谁也没有办法,没有专门的保育员,连学前教育这个教师还不能够满足。
解说:
生活、成长,爱心需要怎样汇聚?关爱需要怎样渗透?
《新闻1+1》今日关注“失依儿童,凉山需要温暖!”
主持人(董倩):
晚上好,欢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今天晚上我们的节目将关注一群特殊的孩子。在我身后的大屏幕上,您看到的这些孩子都来自大凉山区。他们有的是父母都不在人世的孤儿,有的是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改嫁,他们就没有任何的依靠。这两类孩子,我们把他们统称为“失依儿童”。
本台走基层栏目组的记者最近就到大凉山区采访了他们,给我们带回了他们的真实生活。
(播放短片)
孩子们:
你迷茫中带着一个少女的美丽纯真,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爱。
解说:
孩子们唱的彝族歌曲名字叫做“流泪的索玛花”,索玛花就是杜鹃花。
在四川省大凉山深处的昭觉县四开乡中心小学,红丝带栋梁班的41个孩子全部都是失依儿童。老师告诉记者,教给他们这首歌曲,就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像遍布大凉山的索马花那样顽强生长。但在最近,一个孩子却突然离开了。
大年初五的下午,班主任毛老师接到电话,一个叫郑杨兵的孩子突发心脏病,感染肺结核猝死。记者随同毛老师赶往他位于大山深处的家。
毛龙老师(郑杨兵的班主任):
看着他长大,从一年级再到六年级,现在突然就没了,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谁的心里真的说不出。
解说:
八年前,瘫痪的母亲生下妹妹十一天后去世,后来父亲染上毒瘾,2008年因感染艾滋病致死。只剩下奶奶照顾着兄妹二人,如今已经8岁的妹妹还没有上学。
吉木莫约果(郑杨兵的奶奶):
现在很担心小妹妹,如果我死了,希望更多的人能帮助她,让她能够上学。
解说:
父母双亡,无人照顾的郑杨兵兄妹,这样的孤儿在红丝带栋梁班一共有22人,而剩下的其实他们有妈妈,但却没人照料,相反他们还要照顾家人。
16岁的马拉作,75岁的奶奶最近病了。她请老师来帮助自己把奶奶送到医院去看病。
马拉作(“栋梁班”学生):
她每到感冒生病的时候都不肯去治疗,这样子有时候我很生气。
解说:
不肯去县里治疗的奶奶,在乡卫生院治疗了一晚,第二天不见好转的她在大家的劝说下,用急救车送到了昭觉县人民医院。尽管有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可以报销住院费的80%,但对于这个年收入只有几百元的家庭来说,这同样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留在医院照料奶奶的拉作,还要牵挂留在家里的弟弟马日且。
记者:
那姐姐和奶奶不在家,你一个人害不害怕啊?
马日且(拉作的弟弟):
不害怕。
记者:
不害怕?
马日且:
嗯。
解说:
生活的现实,让9岁的马日且已经像一个小男子汉。在他3岁时,父亲去世,后来母亲也改嫁了,按照当地的风俗,改嫁后是不能再管以前的子女的,就这样马日且和姐姐、奶奶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面对记者,他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相框,用袖子抹去了尘垢。
马日且:
这是我妈妈。
记者:
妈妈对你好吗?
马日且:
有些时候我犯错误的时候,她总是骂我。
记者:
骂你还是对你好?
马日且:
骂应该是好的,因为以后不要让我做坏事。
解说:
深冬,马日且的衣装在描述着这对姐弟的不易。姐姐马拉作是红丝带“栋梁班”的副班长,她说自己的心愿是当一名警察,而且是卧底。
马拉作:
这里吸毒犯实在是太多了,我想这样下去我的家乡很不好,所以我想当一名警察。
解说:
孤儿或者是因为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从而成为事实上无人照料的孩子。对于这个班级而言,他们的家庭、处境或许不同,但一个共同的原因,都与这里是毒品和艾滋病较为泛滥的地区相关,而这个“栋梁”班也只是一个缩影。连日来,一组这里孩子的面孔不断冲入人们的眼帘,凉山需要温暖!
主持人:
大凉山失依儿童的故事,我们台的新闻已经持续关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通过记者的采访和报道,我们看到了过去这个非常陌生的群体,在我们面前一天一天的清晰了起来,看完这些孩子的每一个故事,我们心里都是百感交集,尤其是做父母的,看到这些孩子这么小就早早地受了人间的那么多苦,早早地挑起了人生的重担。
刚才我们在片子里面看到那个十五六岁就已经离开人世的叫做郑杨兵的小男孩儿,根据我们记者的描述,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才不到一米四高,他的妹妹瘦的、单薄的就像一张纸。看完这么多孩子的故事,我想很容易总结出两个字,一个就是“苦”,大凉山的这些失依儿童实在是太苦了,他们需要我们的救助;另外一个字就是“多”,据了解,全州像这样的孩子一共是一万多人。
接下来我们就连线本台记者潘虹旭,因为她就这个问题在当地采访了很长时间。
潘虹旭,当你在采访了这么多孩子,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之后,你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潘虹旭(本台记者):
刚才也听到片子里在说这些孩子,听的时候心里一样是种酸酸的、麻麻的感觉。这些孩子真是特别可爱,他们非常懂事,不仅干活,照顾弟弟妹妹,而且我们在拍摄的时间,还有一点让我们感动的是,他们有些人都是很乐观的,他们会懂得感恩,因为很多人都需要亲戚、朋友、邻里给他们帮助,但是他们会想到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报他们,去帮助、去回报,用自己的力量再去帮助他们。
其实在采访孩子的过程中,我们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又想把他们的故事讲好,感动观众。另一方面,我们其实也很不忍心去碰触他们内心最柔软的一些地方。像我们在采访一个叫吉地子贵的孩子,在说到妈妈的时候,他突然就冲到屋子外面,就哭了起来,因为他是属于当地比较特色的这种,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了,但改嫁以后母亲再也没回来看他,他是非常想妈妈的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小朋友,我们在采访完要走了,他拉着我手,就一遍遍地问,说姐姐,你们明天还会来吗?我觉得这些孩子他们再能干、再懂事,他们就只是一个孩子,他们渴望亲情、渴望被关爱。
主持人:
作为记者,你跟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但是终究是要离开的,就像那个孩子问你一样,你明天还会来吗?那么你明天也许会来,但是你终究有不来的那一天。所以作为记者,在你采访完这些孩子之后,你想做,你能做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潘虹旭:
说实在的我们从去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这个地方不可能只是去报道一次,去一次,会长期关注大凉山这些孩子,这个地方肯定还会再去。当然我们去是一回事儿,另一方面,我们也特别想,就是能为改变他们的生活状况做点什么。我觉得看了所有节目后的人其实有一种共同的想法,这几天像我们接到电话、微博上,很多的反馈,包括我们很多同事,都在想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捐款也好、捐衣物也好,希望能够通过我们为这些孩子将来的改变做出一点点的改变,通过我们努力,哪怕让他们能起到一点点的变化。
主持人:
虹旭,稍后我们会继续跟你连线。
通过潘虹旭他们的报道,我们看到了这些孩子的真实生活情况。但是在这些孩子的生活困境之后,实际上是一个更大的社会治理难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两方面,一方面要让这些孩子,类似这样的孩子不要再大量产生了。但是另外一方面,当下要做的更紧迫的事情,就是要料理好他们现在的生活。
接下去,我们就看一个叫做子贵的孩子,他具体的一些生活经历。
(播放短片)
解说:
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位于海拔2500米高山上的益吉村。吉地子贵和两个弟弟的家就在这里,记者见到子贵时,他正在为开春后的耕种准备农家肥,需要把牲畜的粪便和秸秆、杂草等混合,堆放起来发酵。
潘虹旭:
这真的好沉,别看只有一小筐,但是湿湿的,份量非常重。
解说:
12岁,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瘦小,子贵和弟弟难以完成这样的农活,好在还有村里人来帮忙。
布拖县益吉村村民:
这个孩子的父亲死了,母亲改嫁了,家里还有一个很小的弟弟,非常可怜。
解说:
爸爸在的时候,子贵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除了种地,家里还养了十几头猪。爸爸凭着编筐的手艺,让子贵在同村的小朋友中最早看上了电视,然而随着爸爸的去世,妈妈的改嫁,兄弟三人开始了独立生活的日子。提起妈妈,子贵一边说不想,一边却突然冲出屋子哭了起来。
记者:
是不是怪妈妈没来看你,肯定是妈妈有事情或者有什么困难,妈妈肯定非常想子贵,也想弟弟们,子贵不要难过,妈妈肯定是最爱你们的。
解说:
种地、喂猪、砍柴、做饭,这个内向的孩子做着和村中大人一样的活儿,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记者:
子贵,像这种砍柴、做饭都是谁教你的啊?
吉地子贵:
没人教。
记者:
我看你手上这个地方,这个疤是怎么弄的?
吉地子贵:
烫伤的。
记者:
生火的时候受伤的啊?
吉地子贵:
(生火的时候)火钳烫伤的。
记者:
什么药都没涂吗?
吉地子贵:
嗯。
解说:
好哥哥,这是村里人对子贵的夸奖。姑姑偶尔给他10块、20块的零花钱,他总是留给弟弟。兄弟三人,一共20多件衣服,得有了钱再给弟弟买两件新的,这是子贵的心愿之一。
布拖县益吉村村民:
这几个小孩没人管,就和孤儿一样,真的很可怜,他们家里没有劳动力,我们这些邻居也不可能永远帮他们。
解说:
没人管,但又不是孤儿,这意味着兄弟三人不适合用于国家去年出台的《孤儿救助办法》,不能领到每个月每人600元的补助。而在整个布拖县,这样的孩子还有4000多人。
阿冷么阿力(布拖县民政局工作人员):
农村低保复查扩面,其中我们优先照顾的是事实上无人照料的儿童。我们今年(2011年)新增了8000人农村低保,其中有4000人左右是事实上无人照料的儿童。
解说:
好消息是当地政府去年把他们优先纳入低保对象,为了掌握孩子们的家庭状况,更好地帮助他们,布拖县民政局去年还为所有的孤儿和事实上无人照料的孩子全部建立了档案,子贵三兄弟的档案也在其中。
记者:
他这里没有享受这个低保啊?
罗平(布拖县民政局副局长):
这是(2011年)3月份建立的档案,我们(2011年)9月份扩面的时候,这部分孩子现在已经全部纳入了我们的农村最低生活保障。
记者:
就是现在已经享受了?
罗平:
对,现在已经(享受了)。
记者:
大概是多少钱?
罗平:
每个月每个孩子65元。
解说:
65元,按当地的价格也不过能买二十几米。罗平告诉我们,地方政府确实也有难处,作为年财政收入只有5000多万元的国家级贫困县,他们现在也很难拿出更多的资金,这样的现实困境在凉山州并不仅仅限于布拖县。
陈贵林(美姑县民政局副局长):
对于事实上无人照料的(孩子),父亲死亡,母亲改嫁,这个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县具有一定特色的,或者一定民间习俗带来的孤儿形态。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因地制宜,分类救助,按照一定等级,400、200,给予他(们)经济上的救助。
主持人:
刚才片中也说到了,新政策的实施实际上划了一条杠,在65元钱和600元钱之间划了一条杠。像子贵这样的情况,母亲在世,但是已经杳无音信,他就是像孤儿一样的这种境遇,但是他不算孤儿,所以他一个月只能领65元钱。而在政策的这一头,如果你是孤儿一个月就能领600元钱,这一个政策出来,政策的这一边和这一边相差得实在是太远。但是这种相差对于像子贵这样的儿童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我们一眼就能够看到,所以这样也让我们在深刻反省这么一个问题,政策当然都是一个政策,但是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像子贵这样的家庭、像子贵这样的孩子,他遇到了具体的情况又是如此的不同。因此,到底如何因地制宜去解决子贵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值得我们去考量。
接下来我们再连线潘虹旭。我们了解一下,虹旭,当你采访完子贵之后,当子贵的生活状态已经在电视上呈现出来之后,子贵现在的生活得到改善了没有?
潘虹旭:
子贵在我们的节目中已经说了,子贵现在迫切地是很想读书。今天我们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说子贵的小弟弟现在已经确定能够被福利院接收了,所以开学的时候子贵是能够重新回到课堂了,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另外,现在节目播出以后,也有很多热心观众都非常关心子贵,这几天布拖县的民政局也接到了很多的电话,很多人都想帮助他,所以在这里我们也想谢谢大家。因为子贵是一个让我们非常感动的孩子,他能够上学,我们觉得是最重要的事情。
主持人:
谢谢虹旭,在前方报道那么长时间,而且给我们带来了关于子贵的最新消息。
在这里,我们特别要花一点时间来告诉各位几个电话。他们是中华红丝带基金(微博)会设立了一个专门针对大凉山失依儿童的专项基金,联系电话是010-83915753/5739;另外,凉山州妇女儿童发展中心的联系方式是0834-3365499。
钱对于像子贵这些孩子来说,它不是唯一重要的因素,但是在目前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像子贵这样的失依儿童需要您的帮助。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电视观众能够通过我们这样的一个电视节目,能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因为援助了子贵的现在也就是援助了子贵的未来,也就是援助了大凉山的未来。
刚才我们说钱很重要,有了钱是不是就能够解决全部的问题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由于这些孩子太小了,有的时候给了他们钱,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花这些钱。没钱是问题,有了钱有时候也是问题。另外,这么大的孩子,不仅在物质上需要我们的关注,另外在生活上、在精神上也需要我们的关注。
接下去我们继续关注子贵的故事。
吉地子贵:
《匆匆》,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解说:
朱自清的《匆匆》,这是12岁的子贵最喜欢的一篇课文。他总是会时不时地拿出来朗读温习,只不过已经不是在课堂上了。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后,家中就只剩兄弟三人,子贵的大弟弟子力一直在一个专门接收失依儿童的爱心班里读书,而小弟弟只有3岁,时刻需要人照顾,作为哥哥,刚刚念完六年级的子贵选择了辍学。
在家中的土坯墙上贴着几张他和子地在学校拍的照片。
记者:
这张是你吗?
吉地子贵:
是弟弟。
记者:
弟弟的,那这边这张呢?
吉地子贵:
前十名的照片,弟弟班(上)前十名的照片。
记者:
弟弟成绩不错嘛,弟弟第几名?
吉地子贵:
第一名。
记者:
你成绩好不好?
吉地子贵:
好。
记者:
第几名?
吉地子贵:
第四名。
解说:
虽然离开学校是子贵自己的选择,但是当记者和他聊起上学的事儿,他还是忍不住地流泪。子贵说,现在每天干完活,他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看书,墙上挂着的这个小书包就是他的,里面一直装着他的课本。
记者:
数学书、语文书,这是故事书。子贵,这故事书是谁给你的?
吉地子贵:
弟弟。
记者:
子力,为什么会想借本书给哥哥看。
吉地子力:
他喜欢看。
解说:
从子贵家出来,走路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他原来的小学。
记者:
子贵,你原来是坐第几排?
吉地子贵:
第一(排)。
记者:
如果说现在让你来读书的话,你读不读?
吉地子贵:
弟弟没有人带,现在不读。
解说:
对于子贵来说,因为属于义务教育阶段,只要他回学校报名,随时都可以重新上学。但学校几次劝说他回来读书,孩子都没有同意。
三兄弟平时吃的土豆和苦荞都是自家地里种的,如果他回来上学,家里的地谁来管,3岁的弟弟又由谁照料呢?
且沙尔伍(布拖县益吉村村长):
可以找人帮着种地。
记者:
小弟弟没有人照顾,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且沙尔伍:
但是没办法帮助照顾孩子,孩子太小了,各家都不富裕,孩子都多。
解说:
同子贵一样,许多失依儿童被迫辍学,都是因为家中有更小的弟弟妹妹需要照顾,而这也一直是摆在布拖县教育局面前的一个难题。
李树堂(布拖县教育局工作人员):
5岁以下这部分(失依儿童),你交给谁也没有办法,没有专门的保育员,没有办法解决。像福利院来讲的话,它能够解决,有专门的保育员,如果你到一个区乡、一个学校里面,连学前教育的这个教师也不能够满足,你还要叫它找一个保育员养3到4岁(儿童)也不行。
解说:
值得欣慰的是,今年3月份布拖县里建的福利院就要启动了,挨村筛查确定救助对象的工作已经在进行。子贵兄弟三人虽然不是孤儿,但年幼的弟弟也有希望被福利院接收照料,子贵也有可能重返学校读书了。
在家里堆放柴火的阁楼上,有子贵用粉笔写的字,那是一首他最喜欢的歌。
吉地子贵:
春天里有阳光,树林里有花香,小鸟,小鸟,你自由地飞翔。春天里有阳光,树林里有花香,小鸟,小鸟,你自由地飞翔。
主持人:
子贵要带弟弟,子贵还要种地,改变子贵未来的希望就被寄托在了当地的福利院上。我们听听当地民政部门的说法是什么样的?
罗平:
福利院应该说在3月中旬左右能够正式启用。
记者:
建一个福利院要多少钱?
罗平:
要800万左右。
记者:
我们的财政收入一年是多少钱?
罗平:
5900多万。我们福利院总共只有150个床位,目前我们设计有100个五保老人,有50个孤儿的床位。
记者:
跟4000多(失依儿童)比?
罗平:
需求量是不能够容纳这么多的,福利院毕竟我们以前都没有,所以修建了这个,但是扩建可能由于资金上的缺口,所以扩建上可能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们县上也有一些初步的想法,就是想把这个所有的失依儿童集中在一起进行管理,我们县上也对这个进行了规划,资金的缺口确实难度很大,我们县委政府也在通过其它的渠道在筹措资金。
主持人:
当地的福利院只有50个孤儿的床位,好在子贵的弟弟将要住进去了,50个,数字非常少,但是毕竟是开始了,虽然这个开始非常艰难。
现在中国儿童福利示范区项目正在四川凉山区试点,其中有非常具体的项目,比如说要督导儿童使用经济补贴,要支持大龄儿童生产技能等等。要知道对于这些儿童来说,他们的路还有很长,到底如何帮助他们设计未来能够克服一个一个的障碍,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棘手的考验,也需要我们对他的帮助。
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感谢您的收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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