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每个中国人看到这样的新闻都会血脉贲张,夜不成寐:中国渔民被菲军抓获后,居然屡屡被“刺字”!
不是“签字”,而是“刺字”。
如果没有记错,宋朝的“贼配军”才被人如此侮辱作贱!
小小寰球,还真的有几个苍蝇扰人,嗡嗡叫?
你大意了。这里既没有“凄厉”,也不是“抽泣”——而是如此凶暴的叫嚣:黄岩岛是菲律宾固有领土!甚至,南海没有中国的份……
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来没有问题、没有悬念的南海,突然成了“问题海”,而且“悬念”重重?
从我们对它们客客气气开始!
上海话:对侬客气当福气?!是的。有的小国如小人,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了大染坊!
不过,此事异常吊诡:骚扰小国时而自曝其“南海的军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时而声明其“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去打仗”。
这好比一个精瘦的“吊丝”,一边自谦手无缚鸡之力,一边在巨人前吐痰撒尿,你刚举起巴掌,他就“我不能干仗!我不能干仗!”地嚷得邻居都听到……
还真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屌级骚扰”。
然而,你一个“疏忽”,对方就重重下手。“客气就是放弃”——南海问题上,正有越来越多的国家“插一脚”;更令人不安的是,大量的武器正像暴雨一样地倾泻到南海周边国家:美国籍,俄国籍,法国籍,英国籍,日本籍,印度籍,韩国籍——几乎世界上所有的战争贩子和军火商都急匆匆地在南海周边寻找买家,寻找客户,寻找超级的利润。
是不是还要再忍?
一向爱好和平的中国在南海问题上,已经戒急用忍,“韬光养晦三十年”。
这三十多年里,中国不但失去了众多的岛屿,也几乎失去了区域话筒,还将一个个逐臭之夫放了进来。
历史,正愠怒地凝视。
对于中菲在南海的领土纠纷,中国一直强调愿通过外交、和平方式予以解决。
对于各国在南海的领土纠纷,中国一直强调愿通过外交、和平方式予以解决。
但,和平、和平,只有双方求“和”,才能太“平”。
历史,正愠怒地凝视。
退至不可再退。忍至不可再忍。和平,是求来的吗?有一个声音应该让全世界听听:我中华的土地固然广袤辽阔,但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
(主笔 胡展奋)
潭门镇直击:一场持续20年的袭扰
据不完全统计,自2000年以来,潭门渔民在南海作业被周边国家无理追赶、抓扣、抢劫、武装袭击的事件有117宗,被枪杀的有5人,枪伤的有8人,被无理袭击和抓扣的共有700多人。
记者—贺莉丹
2012年5月6日,海南省琼海市潭门镇中心渔港。
男人们打着赤膊,准备赶在台风季前维修好即将开往南沙的渔船。渔货从甲板上卸下,戴着斗笠的女人们站在港口边,张罗着出售这一季的渔获。
这一天,陈玉喜和他的琼·琼海03888船刚回到潭门,这个高大的男人,甚至在夜色低垂时分,还要骑着摩托车在港口和家之间来来往往,贩卖他的渔获。琼·琼海05176号半个月前刚回到潭门,船主李成端下午常在镇上的茶馆聊天。
陈玉喜和李成端,都是4月10日引发广泛关注的中菲黄岩岛对峙事件的亲历者。
那天,潭门镇的12艘中国渔船,在距离渔港西南面497海里的黄岩岛海域捕鱼时,遭到菲律宾军舰非法骚扰。一些中国渔民被要求签署“承认非法捕鱼的文件”,拒签者被菲方的枪支逼着,脱光上衣,暴晒于烈日之下。此后,在闻讯赶到的中国海监船、渔政船的掩护下,中国渔民陆续撤离。
此后,持续十余天的中国渔政、海监执法船与菲律宾军舰的对峙,让“黄岩岛”一度成为海内外瞩目的热词。
争端仍在持续。而这些激荡于海面的对峙,传递到平静如初的潭门镇,亦牵动人心。
“黄岩岛是我们祖祖辈辈的渔场”
4月10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分,琼·琼海03888号船主陈玉喜几乎是一踏上甲板就吃惊地发现,在黄岩岛潟湖东北出口不到3海里处,停了一艘“庞然大物”。
38岁的陈玉喜,跟船出海23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高”的军舰。
这艘名为“德尔皮拉尔号”的菲律宾军舰,长约115米,排水量3000吨,在菲律宾媒体报道中,它亦是“目前菲律宾最大、最先进的军舰”。
此前一天的清晨,经过持续3天3夜、近500海里的航程,陈玉喜终于将他的这艘约410马力的柴油机动渔船从潭门渔港开至黄岩岛,并泊在岛内的潟湖中作业。
黄岩岛,实为一座由岛礁组成的环礁,形似三角形,最长处约有15海里,最宽处约有10海里。内中为一个潟湖。
两艘军用橡皮艇从“德尔皮拉尔号”军舰上放了下来,一行菲方士兵靠近了陈玉喜的渔船,陈玉喜注意到,“这些菲律宾军人都是持枪的,而他们的长官拿着对讲机。另外还有一些是他们渔政部门的人,他们拿着相机对着我们拍照。”
这些军人并未登上陈玉喜的渔船,只是乘着橡皮艇围着陈玉喜的渔船绕了两圈,在此过程中不断拍照,“他们就像是以执法部门的样子过来的。”这位38岁潭门渔民强压下心头的不悦,他两手一摊,做了个环抱的手势。他对《新民周刊》记者强调,“可是,黄岩岛是我们祖祖辈辈的渔场。”
菲方军人是在清晨8点左右离开陈玉喜的渔船的,他们朝西南方向行进,开始对泊在黄岩岛潟湖内外的中国渔船逐个依次“检查”。
12艘中国渔船中的另外一些船只,并没有像陈玉喜这样轻松过关。
琼·琼海05176号船主李成端也是在4月10日清晨发现菲方这艘军舰的。在这艘“大家伙”面前,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的那艘360马力的渔船简直是小得可怜。
也是在这天清晨,琼·琼海05176号渔船甫经72小时的航程抵达黄岩岛潟湖外的南面海域。作业尚未开始。李成端注意到,这天,潟湖里停了8条渔船,潟湖外停了包括他的渔船在内的共4条渔船。
在巡查完陈玉喜的渔船后,前述菲律宾军人在当天上午10点多登上了李成端的渔船。登船之前,他们不断地勾起他们的大拇指朝李成端做手势,而这个不懂英文的中国渔民只能条件反射般用同样的手势回应。
两艘军用橡皮艇靠近了琼·琼海05176号。李成端察觉到,“11个菲律宾军人都佩备了64式冲锋枪,并且都穿了穿着菲律宾的军装”,相形之下,这个48岁的面目黧黑的中国渔民和他船上的7位同伴,则是手无寸铁。
“那个时候,他们有枪,我们不可能不让他们上船。”最终,李成端不得不地让这些菲律宾军人登上了他的渔船。
这些上了船的“不速之客”,将李成端的渔船“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并四处拍照,“他们也给我船上的其他船员照了相”,他们比划着手势,要求李成端拿出中国渔政管理部门给他颁发的南沙专项捕捞许可证,事后李成端出示的证件,被一名军人拍下,“他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骚扰还未结束。另一名军人拿出一份菲律宾文件让李成端签字,“我不懂英文,不可能在他们的这份文件上签字”。但李成端根据以往的经验猜测,那极有可能是一份“承认非法捕捞的文件”。
“我们不怕他们。”这位从1984年开始就在黄岩岛海域捕鱼的潭门渔民挺直腰杆,冷静地说。他清晰地知道,他是在中国的领海内作业,亦不会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字。
菲方士兵在李成端的渔船上呆了半个钟头,最终在上午11点左右离去。
而拒绝在菲方的这份英文文件上签字的不止李成端一人。“这个地方是China的!是China的!”琼·琼海03026号船主陈则波朝菲律宾士兵大喊。他尚未开始作业,菲律宾的军舰就赶来了。这个45岁的中国渔民,13岁就随父兄出海捕鱼,他同样拒绝在前述文件上签字。
多位在事发现场的渔民指出,一艘渔船的船长被菲律宾士兵拿枪指着,被迫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在甲板上,曝晒了两个多小时。直至菲方军人乘小艇回到军舰上,这名船长才回到阴凉处躲避。
被袭被抓700多人
在清晨发现“德尔皮拉尔号”后,包括陈玉喜和李成端在内的多位渔民分别通过卫星电话将情况报告给了中国渔政和海监部门。陈玉喜的父亲陈奕传亦当即向潭门边防派出所报告了渔船被菲律宾军舰骚扰的消息。
当天下午5点,中国的两艘海监船“中国海监75号”和“中国海监84号”赶至黄岩岛。
在接到渔民的求救信号后,4月11日,在300海里外的美济礁守礁的1000吨级中国渔政303船,也赶到黄岩岛。
对峙在持续。4月11日下午5点多,从黄岩岛返航西沙海域的李成端发现,“菲律宾的那艘大军舰还停在黄岩岛”。此后的4月13日,李成端将渔船开到了西沙海域作业。一周多以后,他们安全返抵潭门渔港。
长相敦厚的李成端谈起这些遭遇时,波澜不惊。曾在南沙海域作业多年的他,曾多次遭遇过菲方这种宛如空降般的“突击检查”。
而当地渔民与菲律宾军舰、渔政船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经历乃至悲剧,在潭门镇,已并非轰轰烈烈的新闻。
《新民周刊》记者在潭门镇政府看到的一份公开数据显示,据不完全统计,自2000年以来,潭门渔民在南海作业被周边国家无理追赶、抓扣、抢劫、武装袭击的事件有117宗,被枪杀的有5人,枪伤的有8人,被无理袭击和抓扣的共有714人。
而一份潭门镇“近年来部分渔民被抓扣情况”统计表格也显示,从2002年2月2日至2011年3月24日,发生的当地渔民被抓扣的情况中,渔民被抓扣至菲律宾的情形最多,其次是马来西亚、越南和印尼。
上述各种被抓扣、被检查的境况,均可在潭门镇找到鲜活的原型。
琼·琼海03025号渔船船主、51岁的陈则龙就认为,4月10日发生的那一幕,只是近年来潭门渔民遭遇的菲方“常规动作”。
早在1997年5月,陈则龙在黄岩岛海域作业时,就被菲律宾军舰放下来的小艇驱逐过。这个讲话大嗓门的潭门渔民,那次同样硬气地拒绝签署菲方出示的那份“承认非法捕鱼”的文件,他跟他们说,“黄岩岛是我们的。”而情形并没有好转,当时正在关发动机的他,被一些菲律宾军人持枪顶住腹部,军人们比划手势,要求陈则龙“关发动机的速度快点”。
那次,所有的中国船员被菲方士兵驱赶到船尾,蹲着。船员们眼睁睁地看着辛苦作业而得的价值十几万元的海产品被这些强盗扛走。
今年3月25日,菲方再一次在南沙对中国渔民玩起了“猫鼠游戏”。
那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时分,包括琼·琼海03025号渔船在内的共4条中国渔船在南沙半月礁附近海域避风,却遭到了此前一天就在半月礁南面守候的菲律宾军舰的穷追不舍,渔民们朝西面行船,却遭到了近5个小时的追逐。
“菲律宾军舰跟在我们屁股后头,不到100米。”当天负责开船的59岁船长黎德权对当时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
琼·琼海03025号渔船排水量不到60吨,而菲方的军舰排水量起码在千吨以上,渔民们为此向中国渔政、海监部门报告了此事。
黎德权记得,后来菲律宾军人登上了一艘小艇,并锁定了他们追逐的目标,“他们专门追琼·琼海01668号渔船,它朝北面跑,他们紧跟着,并朝它开枪”。这次追逐,无伤亡发生,最终不了了之。在黎的解读中,菲方“只是在示威”。
2000年,更是一个让人伤感的年份。那一年的5月26日,在南海作业的中国海南省琼海01068号渔船,因发动机出现故障,漂至菲律宾巴拉望岛附近海域,却遭遇菲海警的围追和枪击,船长符功武当即中弹身亡,7名船员被抓扣。
但悲剧远未画下句点。《新民周刊》记者在潭门镇了解到,渔民被他国抓获后,身躯上“被刺字”的情况也屡见不鲜。就在船长符功武罹难的次年,琼·琼00389号渔船在中业岛附近作业时,4名船员被菲军方抓扣关押在巴拉望岛近一年,船长冯信义因拒在“认罪书”上签字,经常遭到殴打,并被菲方在其手臂上刺字。
祖宗地与手抄航海图
“我们听老人说过,黄岩岛,是我们的故乡。”43岁的潭门渔民黄基成,指着不远处的海域说。包括黄岩岛在内的南中国海域,被潭门渔民称作“祖宗地”。
1989年,黄基成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故乡”黄岩岛,这个南中国海的中沙群岛中唯一露出水面的岛礁中,有一个被围住的淡蓝色潟湖,“很漂亮,有很多鱼虾”。
而在黎德权的印象中,在上世纪90年代,黄岩岛的渔业资源非常优质,当时常可捕到稀罕的淡蓝色的苏眉鱼,此外,黄岩岛还盛产石斑、海参和龙虾。
黄岩岛以东,就是马尼拉海沟,幽深的马尼拉海沟向来被认定为中国中沙群岛与菲律宾群岛的自然地理分界。但这种自然地理分界,屡次被菲方否认。就在去年,菲律宾还通过“领海基线法”,将南沙部分岛礁和黄岩岛划入菲领土。
所以,在当地渔民和船长们看来,今年4月10日的对峙事件,放在历年的大背景下看来,“真的不算什么”。
“就是被抓到,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连他们讲的话,都听不懂。”潭门渔民黄基成说。
这种情况,在58岁的潭门渔民陈奕传看来,正是让他感觉愤慨之处。“我们每次去南沙、黄岩岛,都是在船上悬挂中国国旗的。我们不怕他们,我们又不是小偷,是正大光明的作业。”
在陈奕传的记忆中,从他往上追溯的三代人都去过南沙海域,“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方!海图上画了‘九段线’(‘断续国界线’),只要不越线,我们都不怕。”
陈奕传的祖父年轻时就是在南沙捕鱼,有了收成后还去过不远的新加坡贩卖海螺,再顺道在新加坡添置一些优质的生产渔具带回故乡潭门,那时海面畅通无阻,祖父管这趟航程叫“下洋”。陈奕传的父亲陈泽星也是从少年开始就在南沙行船捕鱼的好把式,老人家活了100岁。陈奕传也多次去过黄岩岛和西沙海域,而他的长子陈玉喜和次子陈玉宝均在十四五岁就出了海,后来也去了南沙和黄岩岛海域,出海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
在潭门,像陈奕传家族这样世代耕耘南中国海域的经历,比比皆是。从历史上而言,自汉代以来,潭门渔民最早发现并命名了南海诸岛,并长期在“四沙”(东、西、南、中沙)作业,像耕耘着自家的“责任田”一样,耕耘着南中国海域。
追溯至1974年,当时的琼海县(1992年琼海县改为琼海市)曾做过一次调查,调查显示,在1824年(清道光时期以前),该县青葛地区渔民吴坤俊和李泮松等人就已到西沙和南沙海域捕鱼;在1871年,有潭门上教村渔民何大丰等20余人到南沙群岛从事捕捞。而据潭门一些老渔民介绍,其实潭门渔民去西沙、南沙海域捕捞的时间,年份更是早于上述年代。
“更路簿”是潭门渔民一画一划世代记录的手抄航海图。“更”是航海的渔民们习惯使用的长度单位,一更等于十海里;“路”是船在汪洋大海中航行的路线。“更路簿”曾是潭门渔民传予子孙的航海秘笈,也是他们证明南中国海世代归属中国的手记文献。
这份通常以一个不太厚的簿子记录的航海图中,宛如航海史上的族谱,密密麻麻载满的是潭门渔民世代手写的行船半径——从他们故乡海南岛前往东沙、西沙、中沙、南沙及东南亚一带漫漫海域的行船线路、海流流向、暗礁方位与航向针位。
南沙:危险的宝地
潭门的渔船开到南沙诸岛,约需要5天5夜。
在一艘已有些年代的渔船上,船主陈则龙光着上身,跟三四位船工一起蹲在甲板上维修着氧气机。晴空万里,这种炙烤很快就能让人汗透衣背。但在南沙、黄岩岛海域行船多年的陈则龙,则已经习惯了这种高温天。
现在正逢南中国海域每年3月至5月的黄金捕捞季,而每年6月就到了台风季来临的时候,陈则龙掐着指头算日子,要赶在台风来临之前出海。按既定行程,约摸三天之后,琼·琼海03025号就将载着这批打着赤膊的男人,开始他们的南沙捕捞之旅。
在南海,捕捞风险重重。渔民最为担心的就是台风,他们精细计算台风到来的日期,若避之不及,就会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其次就是海盗,渔民黎德权记得,1996年,菲律宾海盗就在南沙东门礁附近的近10海里处劫持了一艘潭门镇的大渔船。
“主权”,“中国”,这些字眼,在潭门是“不思量、自难忘”的话题。而局势微妙的时候,是与渔民的生计息息相关——虽然他们中的一些年轻人只是模糊地感觉到,去南海,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为了生计。
就个体而言,黎德权在1995年的被扣事件中,不仅失去了一年的自由,同时也付出了经济上的惨重代价。他与他大哥在那次事件中遭受的损失共计60万元,包括这兄弟在1993年贷款买的那艘琼·琼海00373号渔船、生产工具、收成等,渔船被菲方扣押,不知去向。一年多以后,黎德权从菲律宾乘飞机到福建,再坐火车回到故乡,已是物是人非。此后至今的16年间,他与他的儿子四处给船主们打工,偿还债务。
他说,他心里背了个包袱,是“对不起国家”,因为“到现在还欠了国家3万元贷款”。
作为渔民,毕生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条自己的船,而失去了船,就等于失去了最为重要的谋生工具。黎德权说,他已经老了,船没有就是没有了,可能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一条船了”。
就经济上而言,在南沙、黄岩岛海域捕鱼的渔民,可拿到当地政府发放的一笔南沙专项补贴。这对他们而言,是目前降低风险的一笔重要进账。
多位船主告诉《新民周刊》记者,这笔南沙专项补贴在1995年就已经发放,当时是每趟柴油补贴6000元;而在2007年左右,这笔补贴有了调整,其一,是一年一次性发放的一笔3万至3.5万元不等的补贴,其二是按渔船马力计算的82元/千瓦的每趟的补贴。
按照当前的政策,陈奕传在2011年拿到了7万元的南沙专项补贴,2010年拿到了6.5万元补贴。
“柴油现在是9000多块钱一吨,去一趟黄岩岛,最少要烧掉六七吨柴油,船上还要请20位工人,负责他们的生活费,并给他们发放至少两三千元以上的工钱,此外还要请3位工人做饭、负责后勤的帮工……每次出海,至少20天到一个月,这样算下来,光成本就要约17万元。” 陈奕传的儿子陈玉喜算了笔账,如果此次收成不好,就会收支无法平衡。
在4月10日的中菲对峙发生后,他们的行程被打乱,收成也受到严重影响,“海产品卖了不到8万元,这样算下来,我们至少亏了5万元。”
尽管如此,谭门镇的渔民仍然没有退缩的打算。5月7日,琼·琼海05668号渔船的船员将五杯酒、三碗饭、一只鸡和一盆肉齐整地摆在船头,之后焚香鸣炮,于上午11点驶离中心渔港,再赴黄岩岛。此前,船主符名燕接到渔政部门通知,黄岩岛海域安全,可以前往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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