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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被拐孩子遭遇:彭文乐寻回1年仍与养母通话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6月23日21:57  央视《新闻调查》

  央视《新闻调查》2012年6月23日播出《被拐卖的童年》,主要内容为探访3个曾被拐卖孩子遭遇:彭文乐回家庭1年已平静接受曾被拐卖事实,还是有点和弟弟计较爸妈对谁好;8岁的孙卓(图)被拐走5年仍未找回,父亲存着所有和他有关东西,望找回孙卓拿给他看;粤粤寄养家庭环境不错,养父母给她起了新名字,望她开始新生活。以下系节目实录:

  【采访人物】

  彭高峰  乐乐的父亲

  熊依妮  乐乐的母亲

  孙海洋  孙卓的父亲

  唐荣生  深圳市社会福利中心 主任

  易松国  深圳大学法学院社会学系 主任

  林女士  粤粤的养母

  高永侠 

  陈士渠  公安部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办 主任

  【正文】

  孙海洋:就是一辈子,一辈子,找也找不着,放又放不下。

  彭高峰:三年后,我再从他们身边把他带回来,这无形当中又是第二次拐卖。

  唐荣生:让她长期待在我们孤儿院成长,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记者:这里是深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这里拍摄了一期叫《拐卖重伤》的节目,关注三个被拐卖的孩子的命运,他们的遭遇各不相同,有的一直下落不明,家人至今在苦苦寻找,还有的虽然被解救回家,却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了,要重建亲情和信任困难重重,还有的被解救之后却找不到亲生父母,只能暂时寄养在福利院。他们的命运一直让我们挂念,一年之后,我们再次来到深圳,要去看看这三个孩子现在又怎么样了?

  解说:2008年,3岁的乐乐在街头被人拐走,之后3年,他的父亲彭高峰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像大海捞针一样不停地寻找,却始终没有儿子的消息,直到2011年 奇迹出现了。一位网友举报说在江苏农村曾经见过这个孩子,这条线索使得乐乐终于被发现并解救

  同期:文乐、文乐。

  同期:我看到了,是我们的儿子,是乐乐啊。

  同期:你想不想妈妈呀?

  解说:但是,去年4月,当我们到深圳拜访乐乐一家人,却发现乐乐回家并不是故事的终点,喜悦过后,乐乐的父母才感到拐卖的阴影还在继续笼罩着他们的生活。

  彭高峰:我原来以为乐乐回来了以后,这个事情就算完结了,但是不是这样的,三年后我再从他们身边把他带回来,这无形当中又是第二次拐卖。

  解说:乐乐在拐卖他的家庭生活了3年,亲生父母对他已经成了陌生人,彭高峰夫妇感到乐乐内心充满了敏感和不安。

  熊依妮:看着他活泼,但是其实他挺孤僻的,别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就要回过来打一下,好像刺猬一样碰不得。

  解说:乐乐被拐走后,彭高峰夫妇又生下了一个孩子文博,乐乐回家后从不肯让着弟弟,对弟弟表现出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熊依妮:像我每天晚上睡觉,他不让我和他弟弟睡,他要抱着我,跟我睡。

  彭高峰:他说你们不喜欢我,我就走,这句话听起来就让人很担心,他根本没有从内心说这是我的爸爸,我的妈妈。

  解说:一年过去了,乐乐一家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呢?

  记者:高峰,我们到极速网络的门口了。

  解说:今年我们来到深圳时,乐乐一家人已经搬家了,按照彭高峰给我们的新地址,我们找到了约定的地点。

  记者:好的,那我们在这儿等你。

  解说:就要再次见到乐乐一家人了,我们有许多问题想要了解:乐乐是否从心里认可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和弟弟现在相处得怎么样?他在这个家找到安全感了吗?他还会想起江苏的那个家吗?

  记者:你就在这儿啊,你从这儿过来,我以为你会从这里头出来呢。这个网吧是你开的吗?

  彭高峰:嗯。

  记者:住在这个网吧?还是在别的地方?

  彭高峰:住在三楼。

  记者:我们同事在那儿,有的去年你见过。那到你家去看看,从这儿上是吧?

  彭高峰:小心滑。

  记者:你在那儿开网吧?到这儿还是开网吧?

  彭高峰:是啊,我又不会做什么,不开网吧做什么呢?

  记者:依妮,又见面了,我们同事。你先忙着,我先到你家看看去,待会儿再见。

  解说:彭高峰一家是湖北人,在深圳市郊的小镇做小生意,新搬的家是两间小出租屋,爷爷奶奶住一间,彭高峰夫妇和两个孩子住另一间。

  记者:又见了,两间房了现在?

  彭高峰:对。

  记者:爸爸妈妈住那边?你们住这边?什么时候租的房子?

  彭高峰:半年了吧。

  记者:你搬家和孩子找到有关系吗?

  彭高峰:孩子在那边丢的,肯定要在那边守着,现在找到了就换个环境。

  记者:现在能搬了。

  解说:这会儿,弟弟文博正在爷爷奶奶的房间睡午觉,乐乐去上学了,要放学后才会回家。

  记者:我记得去年来的时候,你当时说了一句话,说你以为拐卖这个事儿,孩子找到就过去了,但是没有。又过了一年,你觉得能算是过去了吗?

  彭高峰:慢慢地现在好多了,比刚开始回来的时候好多了,他已经接受了江苏和这边这么一个关系,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么一个关系。

  记者: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彭高峰:他知道他在他的生命中被拐卖到那边,现在跟着爸爸又回来了,回来到了爸爸这个地方,以前他可能就是说非常地抵触,我是不是很丑,他感觉很丑一样的。

  记者:他会把这个拐卖理解成一个不光彩的事情?

  彭高峰:对。现在他就等于是很平静地去接受了这个事实。

  解说:这一年,彭高峰夫妇想了不少办法让乐乐从心里确认这里才是他的家。

  彭高峰:我回到老家以后,把家里面的那些照片全部拿来了,慢慢跟他讲,这些照片是你过周岁的时候,请客的时候照的,这个是你过两周岁的时候,过生日的时候照的。

  熊依妮:因为他有提到,他说找他养母要他小时候的照片,他养母说没有,我们一回来之后就把照片给他看。

  记者:这些照片对孩子是一个证据是吧?

  熊依妮:我觉得从这一点慢慢他就已经有那种安全感了,这个就是我的家。

  解说:当年在街头拐走乐乐的人就是乐乐在江苏的养父,乐乐被解救时,养父已经患胃癌去世了,而乐乐和养母已经有了感情,这让乐乐的妈妈非常介意。去年我们来采访时,对于如何处理乐乐和养母的关系,彭高峰夫妇意见有分歧,这也是他们心里的一个结。

  熊依妮:他有时候一说江苏妈妈,我就觉得听了心里不舒服,我说你只有一个妈妈,就是我,我觉得我是自私的。

  彭高峰:他怎么可能忘掉呢?这事情他是没办法忘掉的,不要跟孩子去说不能和养母联系,不能这样做,真正犯罪的那个人也已经去世了,现在他的养母对于孩子来讲的话,他只是多了一个爱他的人。

  解说:现在乐乐和江苏的养母还有联系吗?彭高峰夫妇的意见是否达成了一致呢?

  彭高峰:我这个人也挺固执的,我坚持了一些东西,反正我也不强加给她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从内心里接受了,但是她也能接受这件事情,乐乐有时候跟他养母通通电话。

  熊依妮:我现在还是介意啊。

  记者:一样是吗?

  熊依妮:我不希望他跟那边联系,不希望。

  记者:我听高峰说,乐乐也会和江苏的养母通话?

  熊依妮:不像之前那么敏感,他打电话我觉得好了,无所谓,只要我不跟他们联系,我还是蛮抵触他们那边,不像彭高峰那样宽容。

  记者:做不到这个?

  熊依妮:做不到,我估计看过个几年我能不能做到。

  解说:过去的一年里,只要有时间,彭高峰夫妇就陪着两个孩子到处游玩,希望亲情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生长渐渐牢固。

  记者:一年的时间你做到了什么?还要继续做什么?

  彭高峰:你们看吧,看乐乐吧,看他是什么样,拍他吧。看他是变成什么样,反正比以前活泼多了,不像以前他很拘束是吧。

  记者:你们做到了什么?看乐乐就能看出来?

  彭高峰:对。

  解说:乐乐放学的时间到了,彭高峰带着小文博一起去把乐乐接回了家。

  记者:乐乐、文博。

  文博:我的篮球。

  记者:乐乐过来,有礼物送给你们。

  文博:是我的篮球,我的篮球。

  记者:给你和弟弟的,哪个给你?哪个给弟弟?要哪个?

  乐乐:我要这个。

  记者:你要这个?这个给文博?你为什么要这个?

  乐乐:多一点。

  解说:乐乐和弟弟文博现在相处得怎么样是我们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去年乐乐刚回家时,经常会和弟弟吃醋,我们还拍到了兄弟俩的一次小纠纷。乐乐的敏感心态让父母在处理两个孩子的关系时小心翼翼,一年过去后,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记者:现在乐乐还会像去年那样和弟弟吃醋吗?

  熊依妮:会,特别是睡觉的时候都要靠着我睡,两个人争。

  记者:他还会和弟弟计较吗?比如说爸爸妈妈对谁好?

  熊依妮:还是有一点,比去年好多了,生活时间长了之后还是好一点,有感情。

  同期:我要他的那个。

  同期:游完泳就玩哥哥的那个好不好?

  同期:不行。

  同期:我不,我要玩那个,那个颜色。

  同期:你这个也有红色,这个有枪呢。

  同期:这是什么?

  同期:我的。

  同期:看一下。

  解说:虽然两个孩子还是不时闹点小别扭,但彭高峰夫妇觉得处理兄弟俩的关系不用再像过去那么敏感了,去年夫妻俩不敢对乐乐说一句重话,现在则可以比较放松地对待乐乐了。

  彭高峰:有时候也会扮演一个非常严厉的父亲,吼两句。

  记者:他还会说那样的话吗?比如说不高兴我就走?

  彭高峰:没有,反而有时候像我们有时候比较生气的时候,他犯一些老顽固的时候,说你再犯这样的错误就把你送回去。他说你送回去我也不去。

  熊依妮:现在是亲情了吧,毕竟是亲生父母,对他的都是最真的爱,我觉得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记者:拐卖的伤害,还有没有你担心的事情?

  熊依妮:我最担心的还是怕乐乐,他现在没表现出来,我不知道到底他心理上的创伤好了没有,我就希望他能好好的。

  同期:他平常都不到别人家里面睡觉的,他说我要回去我家睡觉,这不是我家,我要回我家睡觉的。

  同期: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孩子找回来。

  解说:虽然彭高峰夫妇还不敢说拐卖的影响已经彻底过去,但是,这几年的变化毕竟是让人欣喜的。

  熊依妮:我以前把泪流干了,我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哭,要开开心心的,我觉得我现在真的是蛮幸福的。

  记者:这一年和过去不一样,这样过就好。

  熊依妮:又想哭。

  解说:今年3月,彭高峰还做了一件对他自己很重要的事,他特意去了一趟江苏,到乐乐曾经生活了三年的村庄走了一趟。

  彭高峰:这也是我的一个好奇感,我总感觉乐乐在一个什么地方生活了三年,他生活的那个院子里面,他生活的那个学校,我去模拟他的路线,知道他是怎么去上学。

  记者: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是酸吗?

  彭高峰:有酸。孩子在那边生活得不是很好。

  记者: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

  彭高峰:想寻找一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寻找到没有。

  解说:一个父亲重回被拐卖的儿子生活过的地方,走着儿子上学的路,感受儿子在异乡的生活,究竟想要寻找什么呢?不要说旁人,连彭高峰自己也很难完全说清,不论如何,走完这一趟,他觉得了结了一个心愿,如何呵护好失而复得的完整的家,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彭高峰:慢慢地跟他磨合呗,这个时间在慢慢推移嘛,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嘛,慢慢地。

  记者:你今天说得最多的三个字就是“慢慢地”?

  彭高峰:慢慢地,不能急,慢慢地,对。

  解说:对于找到了孩子的家庭,时间的流逝是冲淡伤痕的良药。但是,对仍然没有找到孩子的家庭,时间的流逝又意味着什么呢?去年,我们拍摄的另一家人是彭高峰的好朋友孙海洋,他的儿子孙卓至今仍然没有消息。

  孙海洋:找了几年了,找你找了几年啊。来,我来抱一下吧,回来了,来。

  彭高峰:这也是爸爸,这也是爸爸。

  解说:这个彭高峰对儿子说“也是爸爸”的男人叫孙海洋,彭高峰把他称作患难兄弟,他们在寻子过程中认识,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孩子,相互支撑。去年,当彭高峰一家终于团圆,孙海洋的儿子孙卓却仍然下落不明。

  孙卓今年应该已经8岁了,但我们只能看到他3岁的样子。2007年,他在深圳街头被一名男子拐走。从此,孙海洋的生活里只剩下寻找儿子这一件事,痛苦一刻不停地伴随着他。

  孙海洋:看到路边有一个孩子,这个小孩子和我的孩子长得差不多高,我的孩子也这么高了,看到这个路边卖玩具的,人家窗户上晒个小孩子衣服,看到所有与小孩子有关的东西,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

  解说:去年,彭高峰找到乐乐后回湖北老家举办宴会庆祝,孙海洋也特意赶去为兄弟贺喜,那是个相当大的场面,彭高峰几乎把十里八乡的乡亲、全国各地的朋友都请来了,就是在这个宴会上孙海洋有些不合时宜地大哭了一场。

  孙海洋:我看到他的孩子回来了,为什么我的孩子没有回来?我真的想我的手上有一瓶农药,我吃了算了。

  解说:亲戚朋友都劝孙海洋再生一个孩子,他却一直不肯。然而,今年来深圳前,我们听说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3月,孙海洋忽然在微博上贴出了一张婴儿照片,告诉大家自己新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孙辉。之前,孙海洋在微博上从来没有提过妻子怀孕的事,这是一个意外降临的小生命?还是他们慎重考虑之后的选择一个新生的孩子?会给这个家庭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记者:是这家?你好。衣服都还没穿,我看看。

  孙海洋:快点把衣服穿起来。

  记者:你这是在给他拍录像是吧?叫孙辉啊?

  彭四英(孙海洋的妻子):名字是公安部的打拐办主任陈士渠取的。

  记者:是让他给帮忙取的?

  孙海洋:他说辉就是回的意思。

  记者:回家的回。

  孙海洋:就是希望孙卓快点回来,我说好,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他这个脚啊、手啊、脚、这个脚趾和那个小孩子一模一样的脚趾。

  记者:你觉得脚都能看出来?

  孙海洋:嗯。

  解说:夫妻俩对新生儿子的爱是显而易见的,但下落不明的孙卓显然也还是他们放不下的牵挂。

  孙海洋:不可能生了这个孩子之后就取代了那个孩子的位置,让我更加想找到那个孩子。

  记者:原来你是一直不肯要孩子是吗?

  孙海洋:我想到如果说生一个小孩子,可能会影响到找那个孩子。

  记者:你为什么觉得生一个孩子会影响呢?

  孙海洋:把这个时间都花到生的孩子上面来了。

  记者:但是到今年,怀这个孩子是计划好的?还是说忽然就怀上了?

  孙海洋:我也看到彭高峰他的孩子因为丢失了之后,一年之后他又生了一个孩子,我们就反复地这样比较,如果说像彭高峰那样的话,我早该快点生一个,一边找孩子,一边这个孩子又长大了。

  记者:你在微博上,就没有提过这件事对吧?

  孙海洋:没有。

  记者:包括怀孕中间从来都不说?为什么?

  孙海洋:其实我生这个孩子,我准备是不说出去的,我也怕很多人曾经很关注孙卓,然后看到我又生了一个孩子,然后很多人都不关注了。

  解说:孙辉出生后,孙海洋还是在微博上和关心他的人分享了这个喜讯,对于这个曾经丢失孩子的家庭来说,新生一个孩子的心情是复杂的。

  记者:第一眼看到孙辉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孙海洋:我一看到他,我又很高兴,我又很痛苦,因为他就是长得和孙卓一样。我说好像孙卓啊,他妈妈就哭起来了,我就知道她也是和我一样,每次看到这个孩子之后就会想起孙卓。

  记者:有了孙辉之后,心情有区别吗?

  孙海洋:一家人还是开心了很多,看得出来爷爷奶奶也把以前寻找孩子的精力也分散了很多。

  彭四英(孙海洋的妻子):到公园去抱不回来了,就让爷爷看一下,跟爷爷说你不要打瞌睡,打瞌睡人家又抱走了。

  记者:现在是一家四个人围着孩子转?

  孙海洋:是啊,这个小孩子很好玩的。

  解说:在孙海洋小小的出租屋里,一口大纸箱占据了不小的位置,里面保存着所有和孙卓有关的东西。

  记者:这一大箱子都是孙卓原来用过的东西?

  孙海洋:这鞋子都是,现在已经穿不得了,他丢的时候正是穿这个鞋子的时候,还有好多的东西,这个就是他自己买的时候搞坏了,把这个脚砸断了。

  记者:砸坏掉了。

  孙海洋:后来自己玩,玩一个没脚的恐龙。

  记者:你这么多年把这些东西一直留着?

  孙海洋:留着,留着之后,他到时候回来之后可能会认识这些东西的。

  解说:孙海洋希望自己也有一天能像彭高峰一样找到丢失的大儿子孙卓,到那时候他也能把这些玩具、衣服、书包一件件拿给孙卓看,给他讲小时候的事情,让他慢慢记起这里才是他的家,这里有他亲生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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