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绣花鞋》三题(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10日15:07 新民晚报

吴联庆　　22集电视剧《一双绣花鞋》播出过半，这个以解放初肃反特工为题材的“老掉牙”的故事，居然能够在网络时代成为一部长篇连续剧，这本身就是个耐人寻思的现象，值得回味一番。

　　传奇

　　说起《一双绣花鞋》，就使人想起“地下的”、“手抄的”、“禁止的”这些词汇。在30多年前的特殊岁月里，这个羼杂着惊险、恐怖、神秘等流行文学全部元素的破案故事曾传遍大江南北。当年从黑龙江返沪知青口中和皱巴巴的手抄本中获得的故事印象早已淡漠，但重庆雾季般的神秘、灰色及故事中的文峰塔、春森路等在记忆里还屐痕犹在，而“那双会移动的绣花鞋”则绝对忘不了，它是恐怖与谋杀的咒语和符号。

　　似水流年。在风清水静的日子里，再看《一双绣花鞋》，明明白白，它就是一个普通的通俗畅销书的故事而已。它对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故事的模仿也未见得高明：美男计、城市灾难（大爆炸）、长得极相像的两姐妹、天真的富家小姐、优雅而反派的老绅士……《一双绣花鞋》把两三个福尔摩斯的故事结构嫁接在一起，痕迹是明显的。但无可否认，作者显然有特殊地域——山城破案工作的经历或细节积累，因而故事至今还散发出一定的魅力和真实感。

　　逊色

　　小说《一双绣花鞋》仅5万多字，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又先后被改编成话剧《在茫茫的夜色后面》和电影《雾都茫茫》。相比小说，它们的影响都大相逊色。而今，连续剧《一双绣花鞋》在“公安题材热”的背景下再度催生。尽管增加了大量内容，并铺展延伸了人物情节，但被拉扯成22集篇幅的电视剧，总体上叙述缓慢、节奏拖沓，缺少现代惊险故事的魅力。而老君洞、秦记鞋店、春森路的静庐、那条走也走不到头的石板路小巷……那些最有雾都特色的场景被拍得太欠精致，神秘感殆失。整个故事场景仿佛被搬到一个山村小城，失之粗糙。前12集中，丁部长、林雯、朱副官、女学生的被杀，与“绣花鞋”的联系显得牵强，削弱了故事的流畅性。好在故事的悬念还在，那个爱女情深又能优雅吟诵杜牧诗句“暮雨秋烟过枫桥”的林南轩、其孰敌孰友的真面目尚难判断，还有公安局沈局长、林晶、林莹姐妹究竟是何人，都有待故事进展一一揭晓。《一双绣花鞋》对许多屏前人来说，尚有看头。

　　顽强

　　以鞋子写故事、作主脉的作品古今中外有之。300多年前诞生的童话《灰姑娘》中有“水晶鞋”，英国电影《红舞鞋》令许多人印象深刻，狄更斯曾在许多小说中写鞋，冯骥才的《三寸金莲》同样讲了许多鞋和人生的故事……“绣花鞋”亦如此，它更中国化、更有情调。能绣花的鞋总是软缎的，它可使人联想：精美的、富家的、女性的、乡土的……《一双绣花鞋》能在它诞生后的另一个世纪里变成一部长篇电视作品，这恐怕是当年谁也不曾想到的事。

　　《一双绣花鞋》的启示是：来自民间的、留存于大众中的东西生命力顽强得很，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命硬”。

　　电视连续剧《一双绣花鞋》中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