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该怎样报答你”——新春周小燕家中访张建一(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25日13:09 新民晚报

　　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之后，再去美国朱丽亚音乐学院深造，张建一已经有18个年头没在家乡过春节。好不容易今年抽了个空回来，在上海的时间却比回湖州与父母团圆的时间要长得多。

　　这也难怪，他是国际著名男高音歌唱家，一到上海，他就被电视台“逮住”，这台晚会、那个采访没完没了。不过，他说这次在上海，两件事是必须要做的：一件是母校上海音乐学院聘他为客座教授，他要去学校上课；一件是陪陪恩师周小燕教授。

　　新春叙旧

　　那天，周小燕教授给记者打来电话。她乐呵呵地说道：“你的老朋友回来了，到我家一起吃顿饭，就当作新春叙旧吧。”熟悉周小燕和张建一的人都知道，两人像母子一样亲密无间。好几次记者在周小燕家，都能听到他从美国打来的问候电话。这不，张建一在周小燕家的房间里忙前忙后，就如在自己家一般。坐下聊天，他为客人倒茶，共进晚餐，他又为大家舀汤、夹菜，还老要别人为他和老师一起合影，两人嘻嘻笑笑的，情同母子。

　　作家赵鑫珊也在座，他与张建一是老朋友。于是，借着讨论哲学的话题，张建一就引发周小燕回忆美好往事。大家围桌而坐，听着周小燕讲起1946年去布拉格，见到伯恩斯坦、肖斯塔科维奇的往事，又听着她学英语、德语、意大利语、法语的经历；再说起1984年她带着张建一、詹曼华、高曼华、胡晓平到维也纳参加国际比赛的“幕后故事”。她指着张建一说：“那次比赛，我们4位选手都非常不错。张建一是幸运的，得了金奖。他领奖后，把我抱得好紧。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吗？”张建一调皮地笑着，说道：“当然啦。当时说了句‘妈妈，今天是我30岁生日，我该怎样来报答你啊？’”

　　喜讯传家

　　报答老师的最好行动，是不断传来成功的喜讯。张建一从朱丽亚音乐学院毕业后，历尽甘苦，逐渐在欧美的歌剧舞台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那段时间，每演一部歌剧，他宁愿节省生活开销，也要打电话向老师汇报、请教。周小燕笑着说：“他呀，到农村下乡锻炼过，也去工厂烧过锅炉，吃得起苦，所以能熬出头。现在的许多孩子呀，受到些挫折，就心灰意懒，这方面，他们要向张建一学学的。”确实，作为一位中国歌唱家，张建一几乎演遍了欧洲和北美所有著名的歌剧院，积累的歌剧剧目已有40余部，称得上是成就卓越了，但在老师面前，他却依然像学生一样谦逊和彬彬有礼。

　　报效之心

　　张建一曾在1995年和1998年回国演出过独唱音乐会和歌剧《浮士德》，他觉得自己报效上海、报效祖国的机会实在太少。深夜离开老师家后，记者送他回酒店的路上，他一直在问：“怎样可以多回来做点事情？”计划中，他今年在欧美有8部歌剧等着演，但作为母校的客座教授，他仍然准备踏踏实实地带几个学生，他还和上海歌剧院院长张国勇谈定，今年一定回来参加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演出，他对张国勇说：“千万不要和我谈演出费，我感谢歌剧院还来不及呢。”本报记者杨建国

　　出色的“儿子“难得来相伴，欣慰的笑容溢上了周小燕教授的脸庞杨建国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