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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吧老板的真诚告诫:莫拿青春年华赌明天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26日11:10 胶东在线

  胶东在线消息 40多岁的杜丽华是芝罘区的一名下岗职工。3年以前,她自谋职业在幸福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开了一家话吧,同时出售报刊杂志。虽说店面不大,但是由于她为人随和,服务周到,所以买卖还算过得去。但是不久前她却关闭了自己辛苦经营了3年的话吧,原因是她的顾客绝大多数都是那些出入娱乐场所的“小姐”,而自己又“实在看不下去这些姑娘们不走正路。”

  在报社的读者接待室里,杜丽华将自己这3年来的所见所闻和亲身感受一古脑地倒给了记者。她希望能通过晨报告诫所有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珍惜大好年华,不要拿青春去赌明天。“如果能有一个姑娘因为看了我的这些感受而幡然醒悟的话,我的话吧就算没白关门。“她说。

  以下便是这位昔日话吧老板的讲述。

  可叹的小梅

  小梅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小姐。她经常穿一件白色的外套,扎个马尾辫,样子特别干净、清纯。她几乎每天都来看书、借书,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我,我真不相信她是“小姐”,而她自己对此也并不忌讳。有一次,我问她多大了,她有些忧伤地说:“25了。在老家,这个年龄早当妈了。可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她说自己来自吉林农村,还有两个弟妹。她从小学习成绩特别好,一直念到高中都是名列前茅。可是三个孩子都上学,父母供给不起。为了让弟弟妹妹不至于辍学,她只好退学打工。她干过饭店服务员,帮人卖过衣服,但都应付不了家里的各项开支,后来就跟老乡出来做小姐。

  靠着小梅做小姐挣来的钱,弟妹不仅顺利地上了大学,家里还盖起了新房。小梅这才为自己打算起来:“眼见着弟妹都有出息了,自己将来怎么办?”她开始少往家里寄钱,而是把大部分钱直接寄给自己的老姨,让老姨帮忙存着。她说等攒够了五六万元便回县城,花三四万元买处房子,再开个店,正儿八经地结婚过日子。

  我问她想找什么样的对象?她说一定要对自己好,最好再有门技术。她悄悄地告诉我,有个在老家做厨师的初中同学一直追她,虽然长的有点丑,可人挺灵气,菜做得特别好。她打算今年过年回去答应他,只是死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外面做小姐。

  小梅的经历让我很疑惑:难道天下的活路就真的只有这一条吗?

  可惜的姐妹花

  在常来打电话的小姐中有个“大眼妹”,忽闪着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大家都这么叫她。小姑娘今年20岁,老家也是东北的,出来两三年就南下广州、深圳,西闯西安、乌鲁木齐,转了大半个中国。去年冬天被一小姐妹叫到烟台,觉得这地方人挺仁义(当然是指男人),所以今年过完年又回来了,并把自己17岁的亲妹妹也带出来了。

  妹妹也是大眼睛,个子高高的,很腼腆。姐姐说:“小妹从小娇惯,又不爱念书,一个人出去家里不放心,干脆跟着我算了,相互还有个照应。”我问她:“你父母知道你们上哪儿了吗?”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哪能告诉他们真相?我只说在外面给人卖服装,管吃管住,按月往家里寄五六百块钱,我爸妈可信任我了。”

  姐姐对妹妹好得没的说,吃啥穿啥都尽着妹妹,两人经常一块出去。有时姐姐单独出去,就把妹妹带到话吧,或看书,或吃零食,老老实实地等姐姐回来。

  对于那个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满身风尘味的姐姐,我已经找不到一丝的纯真,倒是这个尚未成年就被亲姐姐拉下水的妹妹让人感到很可惜。有一次我问她:“你姐姐要你做这个,你不恨她吗?”她很不理解我的问话:“我姐姐是为了我好呀,做这个来钱快。”小姑娘的话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这就是一个少女眼中的世界吗?

  可怕的后遗症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用在小姐身上,是最贴切不过了。据小梅说,凡是做小姐的,几乎没有谁能逃脱性病的折磨,特别是那些年龄小、刚出道的小姑娘,不懂得保护自己,一不小心就染上了。一个叫小青的姐妹只有18岁,14岁那年就被同村人带来做小姐。可是没多久就染上性病,花了不少钱也没治好,钱还是老板给垫的,当然条件是从坐台费里扣。从此,小青就掉进了无底洞,每天从早忙到晚,只捞了个白吃白干,穿的都是别的小姐淘汰的衣服。

  怀孕也是令小姐们很头疼的事,幸亏现在有一次性流产药,花上五六十块钱就能解决问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幸运,可怜的美美就为此付出了性命。美美是个湘妹子,长得细细巧巧,自己一个人开洗头房,据说有个本地大哥为她撑腰。后来她不小心怀了孕,吃了流产药,以为就完事了。不料一天后半夜突然大出血,一个人在店里拼命呼喊,等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已经太晚。后来才知道是宫外孕,血几乎流光了。而那个令她送命的大哥始终没再露面。

  听到消息后,我非常吃惊,真的是不敢相信,因为头天小姑娘还捂着肚子来给她大哥打电话,声音还是柔柔的。那边的大哥好像很忙,她也没再坚持要他过来,想不到一夜之间人就没了!

  可悲的老小姐

  小姐是吃青春饭的,顶多做个五六年,挣点钱就不干了。可这帮人当中,却有一个“年年春天来这里的燕子”。她自己说仅在烟台就呆了快10年了,而知情人也说,她应该算是“中国第一批小姐”,干了起码有15年了。这话无从考究。但从燕子那黑黑的眼圈、厚厚的脂粉掩盖不住的皱纹、被烟草熏黄的牙齿及沙哑的嗓音看来,她起码在35岁以上。

  她似乎没老公,也没孩子,甚至连情人也没有。她每次来打电话,都是给姐妹、朋友打,不是交流各自的行情、收入,就是呼朋引伴地往这边叫人,听口气好象每叫来一个人,老板就会提给她一份钱,所以她总是不断地往这里拉人。一旦来的人与她合不来,或跟她抢“老客”,她也会翻脸不认人,毫不客气地跟人干架,直到把她赶走。来店里打电话时,她嘴巴可甜了,“姐,姐”地叫个不停,可有时候却为毛儿八分的电话费计较半天。旁边的商店、干洗店的老板娘们对她印象都不佳。

  每每看着燕子离去的身影,我都会在心里感慨:她这么多年出来做小姐,既没孩子,又没有个真心爱她的人,更别说享天伦之乐了,即使攒下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老了以后怎么办呢?

  可虑的妈妈小姐

  在做小姐的人当中有不少是孩子妈妈,有孩子才八九个月,有的孩子已经上初中。这些人大多是农村来的,也有下岗女工。她们有的把孩子交给老公带着(这类男人大多属于窝囊废型或厚颜无耻型的,隔三差五地来电话要钱),有的把孩子托付给爷爷奶奶或姥姥姥爷等。

  这些妈妈小姐大多30岁左右,生意当然抢不过20岁的小姑娘,花钱也仔细,但对孩子们都很舍得。她们很多都是三天两头地往家打电话,生怕孩子在家里受委屈。我在话吧期间,遇到过一个叫英的妈妈小姐。她每次来给儿子打电话都掉眼泪。她说儿子可聪明了,将来肯定有出息,她得多攒点钱,让儿子上名牌大学。她还特意拿来儿子的照片让我看,孩子瘦瘦的,却穿了一件宽大的博士服照的,那怯怯的眼神似乎正满腹疑虑地在问:妈妈,你在外面做什么?

  还有一个刚刚20岁的小妈妈,孩子刚过周岁。她人长得娇小玲珑,谁也不相信她竟然做妈妈了。据说孩子是私生子,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孩子没地方去,就只好放在美容院里。小家伙像个小玩具似的,谁抱都行,对所有女人都喊“妈妈”,很讨人喜欢。小家伙整天颠来跑去的,竟然长得虎头虎脑的很壮实。不知道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眼中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可恨的网虫

  在这附近,除了我的话吧买卖好以外,旁边的网吧买卖也很红火。上网聊天,是绝大多数小姐们的业余爱好。许多小姐夜里一两点钟下班后,会直接去网吧聊天到天亮。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她们被许多“老公”爱的死去活来。

  经常来打电话的小敏就是一个网虫。有一段时间小敏几乎每天都来给网上老公打电话,说起来没完没了,神采飞扬。据说她的网上情人是哈尔滨的一个大老板。我还记得前年的有一天,小敏一进门就递过一张百元大钞,笑嘻嘻地说:“今天就尽着这些钱打。”那时电信的长途是0.8元/分钟,100元能打两个多小时,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谁知两人在电话里天南地北、没完没了。我不时地提醒她看计价器,可她一边笑嘻嘻地点头,一边和情人空中接吻,不知不觉3个小时过去了。结果这个电话打了140多块钱,创下我小店的单项营业额之最。事后,当她来还欠下的40多元话费时,我开玩笑说:“这些话费也够去看他的路费了!”后来,小敏果然忍不住相思之苦,真的跑到天津约会去了,但只过了两天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据说电话里吹得天花乱坠的那个男人仅仅是一建筑小工,而且奇丑无比。为此小敏好几天焉焉地提不起精神。但是她仍死不改悔,不久又找到了新的网恋对象。

  可恶的鸡头

  常来话吧转悠的除了小姐,还有一些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刚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住在附近宾馆的客人,后来才知道这些男人是“鸡头”。小姐们往往年龄偏小,人生地不熟,担心人身安全,所以依赖他们。也有的以谈对象为由,让女的出去挣钱,挣的钱则全部交给他们。这些男人全都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整天无所事事、东游西荡的,经常聚在一起喝酒、玩牌。

  我观察发现,小姐们过来打电话,总有一个鸡头跟在旁边听。他们有时候也来打电话,却总是翻看计价器的电话号码。后来悄悄问一个小姐,她告诉我,鸡头很担心她们背叛或逃走,小姐们一旦被发现藏有私房钱或有其他的不忠行为,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别看平常他们表面上对小姐连哄带劝的,可一旦翻脸,打起来是一点情谊也没有的。

  “大眼妹”当初就是被人以谈恋爱为由带出来的。她告诉我,自己原来一天到晚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一分也捞不着,想买点好吃好穿的还得看他们脸色才行。这样白干了有一年多才摆脱了他们。听完这话,我在想,她事实上现在已经是妹妹的鸡头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呢?

  可气的母亲

  做小姐的大都瞒着亲人,绝不让家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但是有些“宽厚、开通”的母亲,却对女儿的“工作”很支持和理解。

  有一个30岁左右的妈妈小姐,她把女儿交给母亲带,自己则出来创收。她每星期给老妈打一次电话,一般都是在女儿上学后的时间打。那天我亲耳听见她跟妈妈说:“前天挺好,昨天这边下雨,不咋好,才做了两个。今天晚上有一个包夜的,能挣多点……”两个人说得兴高采烈,挺开心的样子。母亲似乎一点不以女儿是小姐为耻。

  还有一个小姑娘,头发染成金黄,皮肤很细很白,有点像俄罗斯人。她常来打电话,有时是告诉妈妈又往银行卡里打了多少钱,有时是告诉妈妈身体哪儿不舒服了。她妈妈那边也会关心地告诉女儿该吃什么药,注意什么问题。一天上午,小姑娘急匆匆地打电话告诉妈妈,自己怀孕了,已经快4个月了。妈妈反复询问后,竟劝她回去作手术,一是那边省钱,二是能照顾她。小姑娘一边答应一边说:“那我抓紧这些日子多挣点钱,争取月底回去。”妈妈竟然同意了。我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个妈妈脑子没病吧?

  可笑的本地小姐

  据我的观察,以前做小姐的全是外地人,因为干这活儿既要躲避家里人,又要避免碰上熟人。这毕竟不是个光彩的职业。但是现在有许多操本地口音的女孩也加入到小姐的行列。

  有一个长一副模特身材的漂亮小姑娘常来店里看书,有时候还跟我套近乎,原来她的小姨竟是我的高中同学,所以和我也算是有缘。我不禁问她:“离家这么近,不怕撞到熟人吗?”她笑着说:“看见熟人就赶紧溜啊,溜不掉就说是来找同学玩,或者说帮亲戚来看店的。反正他们来也不是干什么光彩事的,一般不会对外人说在这里碰到过我。”我问她这么年轻,长得又漂亮,干嘛不去找份正经工作干?她说:“我没文化,也没门路,只能干出力的活儿,每个月辛辛苦苦挣三四百块钱,除了吃饭连件好衣服都买不起,太遭罪!”我说实在要干也该走远点,总比在家门口好。她说:“走远了家里不放心,自己也有点害怕。你没听说有不少外地人被抢被害吗?而且在人家地盘上,还要押工资,受人气,想走都走不了。我可不敢去冒那个险。在这里我是本地人,别的小姐有事还要找我帮忙呢。”她说这话时还颇有点自豪,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我想,大多数的小姐都是冲着钱来的,很多都是贪图虚荣、好逸恶劳,想走一条“脱贫致富”的捷径。为了钱便出卖自己的肉体,出卖自己的自尊,任人玩弄,究竟值得不值得呢?天下的路有千万条,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光彩的路,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在走这一条呢?谁又在纵容着她们呢?对于每一个到我店里的小姑娘,我都诚恳地劝诫她们去走一条正路,可是没有人听我的。看着她们这么糟蹋青春,我的良心实在不忍,只好关了我的话吧,远离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可我的心里真着急啊,谁来敲醒这么误入歧途的姑娘们呢?(文中人名为化名)(李攀王靖杰)责任编辑:孙毓波来源:今晨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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