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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人物周报:一次“原生态”想象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28日18:53 时代人物周报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世界上最美的歌舞。”保加利亚驻华大使安吉尔·奥尔贝措夫在看完舞剧《云南映象》之后,发出了如此的惊叹,在他眼里,这是一部最能代表中国风格的舞台艺术作品。

  在2004年,《云南映象》,一部复原了古老的“原生态”歌舞集,重新撩拨与点燃起了人类回归自然的欲望。

  一台舞剧,十八座城市,一百八十场演出,100%的上座率,上千万元的票房。对于中国舞蹈界来说,如此的成绩,只有张艺谋才有能力办到。

  “艺术更相信直觉”

  关于《云南映象》的成功,有两个在文化圈流传的故事可以印证。一个故事是关于电影导演陈凯歌的,有人说他是在眼泪中看完《云南映象》的,哭得一塌糊涂,这或许与他曾在云南有过几年知青的生活体验有些关联。另一个故事是关于导演张艺谋的,开始,很多人向张艺谋反映《云南映像》很好看,张艺谋还不信,于是他便上网查询,这一查询可吓了他一大跳,关于《云南映象》,怎么全是好话?于是他忍不住也偷偷地跑去看个究竟。看完之后,张艺谋甚是感叹地对杨丽萍说:“我在网上就没看到骂你的话,而我的电影出来,骂我祖宗的,骂我什么的人都有。”这件事让杨丽萍很满足,她逢人便讲。

  从艺术创作的角度分析,关于《云南映象》之成功,有很多种学术与非学术的解读版本,有人说它的成功只是利用了城市人极度渴望回归自然与山野的审美心态,除了在题材的挖掘与选取上与众不同外,其他方面并无特殊之处,在舞蹈的编排上也无任何大的创新。当然,也有评论家认为《云南映象》传达出了一种脱俗的哲学思考与人文关怀,在这点上就与许多俗套单一的舞蹈语言有所不同……凡此种种,褒贬不一。

  “我现在正在山上呢,你过几天再给我来电话吧。”第一次给杨丽萍打手机时,那时她正好在云南的一个村寨里挑选演员,因为她还准备在2005年推出一个编排思路与表现内容有所不同的《云南映象》新版本。她还说新版本《云南映象》可能要在旧版本的基础上有些改动,希望能达到自己追求中的完美状态。第二次拨打她电话时,她刚从国外回来,主要是商议《云南映象》明年在英、美、法等国家演出的事宜,到时,已更名为《走进香格里拉》的《云南映象》,将打进西方国家的主流演出渠道。很多业内人士甚至都认为,它将比《大河之舞》更具有市场潜质。

  “关于这部作品为什么会获得如此大的成功,这我也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我只管吃饱了后跳舞,其他事情我就顾不上了。” 对于自己的作品为什么获得如此大的反响,杨丽萍似乎很难用一种更为合适的语言去解释,同时,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和必要去分析总结其中的奥妙。“好的舞蹈作品并不需要很清晰的解说,它应该是用身体和日常生活中一些常见的东西来表达。如果加入太多的其他因素,舞蹈就会失去它应有的光彩和魅力。这也是《云南映象》最终走向舞台并获得观众认可的原因。”她始终坚信,艺术家、艺术品与受众之间的沟通,其实更多依赖的是一种直觉,这也是艺术创作中最为可贵的品质。

  “我觉得不管什么门类的艺术,主要还是看作品的品质,比如不是说你是歌剧你就会好,歌剧也有烂歌剧,舞蹈也是,也有好的舞蹈,不管你是民间的还是芭蕾的,你只要是好。当然,还重要的是你作品当中所表达的东西,人们看你作品当中传达的是不是一种人性上的关怀。那么,从这个角度,我觉得《云南映象》很重要的是它作品中所传达出的那种人性的东西。”

  “现在很多人长期呆在城市里,而且离大自然和土地也越来越远,所有的生活都被世俗的价值格式化了,那怎么去创作嘛!那么,《云南映象》便是以艺术创作的方式让人们重新回归到人性与大自然之间。”杨丽萍认为,舞蹈、歌舞是人的一种智慧的创造,这些内容都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人与人之间有很多共通之处,所以一旦原来已久违了的东西重新找回之时,那将产生一股巨大的能量。

  艺术与商业完美合谋

  “在《云南映象》里,我看到了一种大气,这是来自于云南,这种气势就是因为云南本身的大气。”这是舞蹈评论家张苛看完之后的总结。其实,文化界对于《云南映象》的讨论中,有一个词最为显眼,那就是“原生态”。什么是“原生态”,它究竟是一种艺术创作方法呢?还是一个商业炒作的噱头?或者是外界对于《云南映象》本身的一种误读?

  “所谓的原生态是指原来的范围、对象以及功能都不改变,《云南映象》从出发点而言,它并非是学术上的原生态,因为其本质已经变了。这只不过是经营者对杨丽萍作品一个炒作的噱头而已。但以纯艺术的角度,《云南映象》仍然是中国近几年一个难得的好东西,但作为一名艺术家,其实在学理上是糊涂的。”评论家欧建平虽然也非常喜欢《云南映象》,但对于“原生态”,他保留着自己不同的看法。他说,“原生态”与“民族保护”都是城市里的知识分子比较乐于谈资的,但问题是这些有话语权的文化人都不爱买票,不过,他们可以为《云南映象》做免费的推销员,这也是《云南印象》为什么那么赢得评论界与传媒欢心的重要原因。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原生态’,但我想利用原始本真的表达方式,自然流露出一种原始人性和朴素的哲学思想。艺术家更相信的是直觉,而不是客观的推理。”对于是否是“原生态”,杨丽萍并不在乎,在她看来,《云南映象》中所谓“原生态”的主张,更重要的是在倡导一种人类原始的情感表达方式,而并非学理上的“原生态”。因为,她觉得只有利用原始的情感表达方式,才能与受众达成一种有效的沟通,也才能引起艺术中追求的共鸣。

  无论是针对《云南映象》还是“原生态”的所有口诛笔伐,其潜台词只有一个:《云南映象》的成功并非作品本身的成功,而是其商业运作的成功。

  孙健君是《云南映象》的投资人,起初,冲着杨丽萍个人的名气,有几个投资人还有兴趣投资,可后来他们一看杨丽萍领的是一帮村寨里的农民演员,便都吓跑了。但北京派格太合传媒公司的总裁孙健君看完《云南映象》的彩排后,很受震动,在未经过董事会同意的情况下,便立马拍板。“我觉得在商业上并没有任何绝招,主要是作品本身符合大众的审美格调。”对于《云南映象》的商业操作,孙健君似乎并不愿意谈得太多,他说:“艺术与商业之间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它们本不属于一个范畴,但又需要保持一定程度上的亲密。”

  对于《云南映象》在商业上的成功,评论家欧建平更是双手称快,他甚至认为:“杨丽萍有可能成为舞蹈界里的张艺谋!”

  “我觉得商业上的成功当然很好,因为可以使艺术家们的劳动没有白费,比如农民为什么种庄稼,肯定是想有一个好的收成,然后填饱肚子。我们创造艺术,其实从原理上和农民种粮食没有什么分别,我们付出了劳动,就需要有一个好的回报。而不是自娱自乐、孤芳自赏,那多没意思啊!”杨丽萍认为,商业上的保障让艺术可以朝着一个更为良性的方向迈进。

  {关键词:云南映象}(配文)

  中国“舞”势力

  从戴爱莲真正将芭蕾传播到中国民间,到全民风靡迪斯科;从经典诗舞《丝路花雨》,到曹诚渊在广州的第一个实验现代舞团;从变性舞者金星的现代舞拓荒,再到满街活力的HIP-POP街舞。当代舞、现代舞,古典、民间,中国舞蹈不断革新,呈现出日益多元化的趋势和令人惊喜的上升进程。

  不可否认中国目前呈现的舞蹈面貌,不同程度地受到了西方舞蹈的影响,邓肯、玛莎葛兰姆、尼金斯基……但是中国舞者面对的更多是如何将东方文化与现代舞结合创新的问题。不论是杨丽萍回到民间,还是黄豆豆的六朝图想,以及林怀民的云门“行草”,这些现代舞者演绎的古典精粹背后,隐含的是中国几代人的锻造。

  电视、影像等现代传媒的出现,令舞蹈更直观地在民众中传播开来。跳舞不只属于艺术家,可以是一种生活方式。不是每个舞者都是幸运的,他们往往背负了很多生活的无奈和辛酸。曹诚渊的25年历程,林怀民的30年艰辛,杨丽萍卖家弃屋的决心。不同的人一样的问题,支持他们的是作为现代舞者的信念。(本报记者 韩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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