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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资在小资情调里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24日04:22 山西新闻网

  一些人的行为喜好与多数人的举止志趣不同,但也绝非特立独行、傲世出尘的那类,这些人温文尔雅、束修至行、风度翩翩、细腻柔和,他们刻意封闭在一种氛围里。今天,这种境域被呼作“小资情调”,古时则被视为“士风”。

  古时,他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王维)、“孤村一犬吠,残月几人行”(苏轼);昨天,他们“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徐志摩)、“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寞的雨巷”(戴望舒)。风花雪月、柔情蜜意的景况或许只在成长期的某个年龄段,只在外部条件驱使下的某个特定空间,无论自愿还是无奈。这个圈子一般都不很大,且循规蹈矩、固步自封,以致古人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自鸣得意,今人有“不在写字楼,就在星巴克,不在星巴克,就在去星巴克的路上”的极端说法。与古人隐于山林,回归自然不同,与民国时的鸳蝶派、新月派及张爱玲们也不同,时下的小资或戴着网球帽,或将墨镜推到额际间,或穿着印有格瓦拉头像的文化衫,是男士,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是女士,还不时会点燃一支香烟。他们多浸泡于咖啡屋幽暗的灯光下,神情庄重,望之俨然,他们一边听着萨克斯,原木桌上摊着几本外文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谈论着似乎永远时尚的话题,从行为艺术到范巴斯藤,从无主题音乐到猫王,从卡尔维诺到杜拉……

  与父辈不同,小资们受过良好的教育,有正当职业和稳定收入,并借此想再跃上个台阶。为此他们还需不断地进修补习,不断地改纠自己不够纯正的英语发音,还需在上司面前恭顺下气,与同事们谦和平易,而他们只有进入这样的咖啡屋,在这样的朦胧恍惚里,才能将自己区别于世俗,才能将自己裹胁至另一个界域。

  多数人随着年龄的增加,社会责任与家庭负担承受者角色的介入,会逐渐远离这种情调,但也不排除例外。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处或几处这样的归宿之地,或在老城的窄巷中,或在水畔的一只条椅上,或就在一首冷僻的宋词、一本旧书的插图、一张伤痕累累的唱片里。虽然当年你在小城里仅住过几年,只因童年的快乐都与这里相关,你会无数次地揣测新厦的哪个位置曾是那间老字号的糖果铺,铺直了的新街下,哪处是冬天可成为冰场的缓坡,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于是只能把梦暂且寄予丽江、平遥这类的古城里。虽然当年你在村子里仅插过两年的队,只因青春的萌动与村中的那种柴火味牛羊的体味相关,与村口那株古槐相关,你会时不时来到厅堂挂着玉茭辣椒、挂着印有标语口号的草帽背包的小店中品尝“粗茶淡饭”的滋味。不过,这与时下一些人的小资情调还是有别的。小资们能脱口而出流行的词语,却不会想起婉约的宋词;能诵出“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等等匪夷所思的唱段,却吟不出“杨柳岸,晓风残月”的长短句;能说出鸡尾酒的配方,却不知包皮面是怎样做就的;他们可以一整天网上聊天,却不知信尾“此致、敬礼”的书写格式。不过信还是不写的好,因为字写得太臭了!介子平(来源:山西新闻网山西晚报网络编辑: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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