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罪行累累的宦官--燕赵文化隐隐作痛的伤疤(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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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11/04 10:47 新浪文化 | |||||||||||||
那是空前恐怖的黑暗时期,明王朝的良民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天崩地裂的农民大暴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北方边境则面临着旭日东升般的建州女真人的威胁。但这些关魏忠贤什么事呢?他老人家反正没有后代,他现在关心的仅仅是他的生祠受到人们崇拜的程度。 日薄西山的明朝显然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认识不够,抑或这个王朝在魏忠贤的淫威下已经对未来失去了起码的信心。 一场血雨腥风笼罩着明王朝,登峰造极的宦官专权像烈性毒药蔓延大地。正义泯灭,公道黯然,“阉党”的反对派、士大夫组成的“东林党”被镇压。稍稍敢讲两句真话的军事名将熊廷弼及名臣左光斗、杨涟、周顺昌、黄尊素、魏大中统统被冤杀。杨涟的尸体被家属领出时,全身已溃烂不堪,胸前挂着压死他时用的土囊,耳朵里还有一根横穿脑部的巨型铁钉。魏大中的尸首则一直到生蛆才被拖出来。 魏忠贤被捧为了半人半神的九千岁。从1626年起开始,由浙江地方官潘汝帧发起的疯狂的献媚运动很快在全国得到推广,几乎全部的官僚都加入了向一个宦官歌功颂德的行列。 各地纷纷建立起金碧辉煌的魏氏生祠,不断在生祠里举行各种庄严盛大的崇拜活动。各地政府动不动就在生祠里花几十万两白银,在用沉香木雕成魏忠贤的塑像前,各级军政要员要三跪九叩。 大字不识一个的魏忠贤,被誉为再世的孔圣人,甚至被歌颂为只有上古时代尧和舜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旷代伟人。 区区一个宦官,其气焰嚣张到如此地步,这真是中国历史莫大的悲哀。 鲁迅说:“中国只有两种时代:做不稳奴隶的时代和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中国只有两种人:做稳了奴才与欲做奴才而不得的人。”宦官是中国奴才中的极端典型,是被阉割过的奴性十足的冷血动物。 其实与其他地方的宦官一样,燕赵宦官也多系贫苦农民出身,他们在肉体上和精神上所受到的巨大伤害是无法描述的。李莲英曾对他的小徒弟诉说早年在蚕室里被净身时的情形:“我现在一闭眼,还仿佛在小刀刘的地窖里,见到一个车轴汉子,满脸粉刺疙瘩,扁扁的酒糟鼻子,在我面前乱晃;也模糊地看到我的老母半夜里佝偻着身子跪在香火前。我们的苦痛是任何东西也代替不了的。” 在外人眼里,宦官是最下贱的奴才,入宫之后,更是受尽了帝王贵族的肆意践踏、各种各样的侮辱和虐待。他们像狗一样跪在主人的面前摇尾乞怜,阿谀奉承,并承担繁重的劳动。他们没有尊严、没有爱、没有温暖,只有屈辱、恐惧、深深的凄凉和自卑。 在宫中的时间一长,宦官们无不丧心病狂,他们咬牙切齿冷眼看世界,仇恨之感使得他们渴望着扮演毁灭世界的红角。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像在劫难逃的毒瘤一样潜伏在皇宫的深处,一旦时机成熟,出现了素质低劣或碌碌无能的新皇帝,宦官们的春天便来临了,他们像乐师一样奏响进行曲,像猎人一样掏出了狠家伙,把皇帝的玉玺宝印弄到手上。 他们发号施令的时刻必将给予世界以致命的一击,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宦官,这些诡秘的罪人,他们是燕赵文化一块隐隐作痛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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