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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壤体验衣食住行:餐馆价格昂贵对内对外有别

http://www.sina.com.cn 2004/12/30 14:45   世界知识

  作者:余夫

  一个城市生活水平和一个国家的生活水平一样,离不开经济实力的支撑。近年来朝鲜困难的经济现状,使处于特殊保障之中的首都平壤城市生活水平受到了很大影响。

  吃在平壤

  对朝鲜政府而言,度过持续的粮食危机,解决温饱问题是整个国家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在这个以军事为重的国家里,军队的生活是优先保障的。即便如此,军人的生活也无法实现质的变化。而一些常驻平壤的外国使团和机构,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拿中国大使馆和中国各省市设立的办事机构来说,日常生活保障的物资多由丹东口岸运送到平壤。

  像中国的许许多多城市一样,平壤市也有餐饮一条街(仅此一条)。它位于西平壤的苍光大街,以平壤高丽饭店为标志,沿街两边是装饰整齐洁净的餐馆,大概有十几家。不过几次乘车路过那里,总看见车少人稀,看来生意很冷清。除此之外,还有几家具有朝鲜地方特色的餐馆,如玉流馆、清流馆、新兴馆、平壤面馆等。但是外国人在平壤进餐馆就像进商店一样,不是哪一家都可以随便出入的,外国人有专门的外汇餐馆。

  2002年年底,我们和中国大使馆的同事请朝鲜朋友到统一大街香肉馆吃过一次香肉菜。因为平时客人较少,使馆的同事提前两天作了预定,以便餐馆进行准备。

  香肉馆的饭菜味道的确不错,但价格却比国内高出许多。我们13个人用餐,且自带酒水和香烟,仍然花掉了400欧元,合人民币3700多元。朝鲜的冷面是最有特色的小吃,但也是内外有别。外国人吃一碗冷面要2欧元,比朝鲜人在餐馆里的价格要高2~3倍甚至更多。可见,平壤的外汇饭店和餐馆,对不是较富裕的外国人来说,绝非是常去之地、久宴之席。

  中国人在平壤要想吃地道的中国菜,恐怕惟一的去处就是羊角岛饭店了。这是一家由中国人经营和管理的高档饭店,厨师和侍者全部是中国人。据说,在这里国人可以品尝到粤、鲁、川菜等中国各地名菜,不过我曾在这里吃过几次中国菜,说真话,实在是不敢恭维。好在大部分在平壤的中国人除必须应酬的外事活动需要宴请之外,吃的问题基本是自行解决。

  住在平壤

  生活在平壤的外国人可以划分为四个群体。一是各国驻平壤的大使馆工作人员;二是各国企业、集团驻平壤的办事机构人员;三是留学生;四是外国私营企业经营人员。上述人员基本集中居住在平壤市的使馆区、留学生公寓和饭店,从居住条件和环境上看,使馆区最好,留学生公寓最艰苦,饭店最舒适但也最贵。

  使馆区位于东平壤,是各国使馆(中国大使馆除外)和企业、集团办事机构聚居地。那里环境整洁,设施齐全,保障良好。使馆区内设有外国人学校、医院、商场、加油站;住所宽敞明亮,有冷热水和卫星电视,尤其电力保障是平壤较正常的少数地区之一。近年来,由于美国的制裁、国际援助的减少和连年的自然灾害,朝鲜电力极为紧缺。全国生产的电力主要保障平壤,平壤的电力又主要保障党政军首脑机构和使馆区,其他地区则停电频繁。电力供应的正常与否,在平壤是决定生活条件的重要前提。

  平壤留学生公寓有金日成综合大学和金亨稷师范学院两处。相比之下,金亨稷师范学院的居住条件要好些。我曾几次到这所学校留学生公寓看一位吉林老乡,他的住所在公寓的五楼,是一套两居室,面积约30平方米。因为是留学生的辅导员,可以单居一套,一般留学生则三人一套。此套居室有厨房、厕所、学习室和卧室,还可以收看朝鲜电视。尽管室内空间狭小、设施陈旧,作为临时居所应该说条件还过得去,但最大的难题是经常停水、停电。

  平壤比较好的宾馆要数高丽饭店、羊角岛饭店和普通江饭店了。高丽饭店位于西平壤闹市区,不仅环境整洁,出行也比较便利;羊角岛饭店位于大同江羊角岛之上,西与高丽饭店比邻,北与金日成广场、主体思想塔沿江而望,三面环水,景色独特;普通江饭店坐落于西平壤的普通江畔,与万景台革命史迹地仅一江之隔,周围有人民文化宫、清流馆、滑冰馆、苍光院等平壤著名建筑,是观光休闲的最佳住地。三家饭店均为平壤高级饭店,有独立的供电系统,有空调、彩电、冰箱、淋浴等服务设施。

  有所差别的是普通江饭店安装了卫星电视接收系统,外国人在这里可根据需要收看到本国的电视节目,而羊角岛和高丽饭店却没有这项服务,这也是长期居住在平壤的外国人在普通江饭店居多的一个主要原因。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大凡住在这些饭店的外国人,尤其是长期居住者,其通讯与行动都受朝鲜安全部门的侦听与监控,无一例外。

  行在平壤

  无论是初到平壤还是久居平壤的外国人,对平壤的交通印象都很好。一则平壤市内的汽车少,从未有堵车的现象;二则外国人都有自己的汽车,即使没有(如留学生),朝方也会安排专车保障集体性活动。因此,外国人行在平壤还是很方便的。

  而对于平壤市的普通市民来说,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是地铁、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平壤的地铁是世界上最深的地铁,深度在100米的地下,据说比俄罗斯的地铁还要深几米。我们曾到地铁站参观并试坐了一站,感到有以下几点缺憾:一是空气流通不畅;二是空间比较狭窄;三是机车陈旧噪音大。但平壤地铁客流量还是很多,票价也十分便宜,只要不走到地面上来,一张票2朝元(合人民币约1角3分钱),随你换多少次车,坐多长时间。营运的时间也较长,早5:30分至晚11:30分,这个时间对没有夜生活的平壤市民已经足够了。

  有轨电车是平壤城市重要的交通工具,主要有东西两条线路,基本穿越了整个平壤市区。电车的票价同地铁的票价一样,不分多少站都是2朝元一张。乘坐电车的市民总是很多,常常把两节车厢挤得水泄不通,有时甚至连车门都关不上。作为对有轨电车的补充,平壤市也运行着大量的公共汽车(包括少量双层巴士)。

  此外,为吸引外国游客发展旅游业,朝鲜从1987年开始在平壤市开展了出租车业务,目前拥有各类出租车千余辆。我曾向一位中年的出租车司机了解价格,他告诉我1公里收费500朝元或0.5欧元(人民币4.6元/公里)。这样的价格恐怕多数外国人也是难以接受的。

  最后,还想说说老百姓最便利的交通工具——自行车。目前,自行车在平壤还未普及,主要原因:一是自行车的价格较贵,老百姓消费困难。在外国人商场,一台电动自行车售价5.6万朝元,相当于平壤一名中等收入者近一年半的工资;在平壤农民市场,一台七成新的二手日本自行车售价也达一万朝元左右,也不是一般百姓能够消费起的。二是平壤市内的公路只有星期日才准许自行车上路,平时骑车人只能在公路两边高低不平的绿化带旁行驶,十分不便。三是朝鲜不准许妇女同志骑自行车。因此,我们在平壤常常会看到很多妇女同志“交通基本靠走”的情形。

  (编辑: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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