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激情万丈

　　新报：其实提到你不能不提到《北京娃娃》，写这本号称中国第一本反映残酷青春的小说的时候你才 19岁。当时引起的争议不小。我觉得你那本书的文字比较稚嫩，但有真情实感在里面。那时候你对你的文字有把握吗？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响？然后就是一本接一 本地出版你的小说和诗集。

　　春树：特别有把握。初中时我就在几张报纸上发表过文章，后来也去过一些报社做记者，当然也短暂地组建过一支乐队，担任一个贝司手。平时我喜欢涉猎卡夫卡、海明威、萨特和国内作家苏童的书。我有成长经历，也有文学基础，所以我相信自己能写出一本好书来。至于反响，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我当时就是想着把书写出来，没考虑那么多。当然反响很好，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原来的梦想就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我的作品，现在实现了一半，有 20多个国家出版我的书了。

　　新报：所以你很狂妄地说过：三十年之内没有一本写青春的小说能超越《北京娃娃》。

　　春树：不是狂妄，我就是觉得《北京娃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显示出它的价值。因为很多书，当时好的东西未必看得出来，以后会看出来。《北京娃娃》的文字结构好，又有梦境的穿插，虽然直白让人觉得没有什么技巧性，但成长的故事很打动人。

　　新报：这么说，你也不能超越自己了？包括前两年写的小说《长达半天的欢乐》、《抬头望见北斗星》和即将出版的《活不下去》？

　　春树：不一样，内容和表达方式都不一样，而且也不是一个阶段的作品，所以没法儿比较。现在我不是成长，而是成熟。《大逃杀》里有一句台词：“我们都不可避免地会成为大人，那就让我们成为和他们不一样的大人吧，我们永远不忘记那些过去的事。”我是大人了，所以想法跟青春期的想法肯定有区别。如果说我跟其他成年人有什么不同，就是说话更直接不委婉，这没办法，性格改不了。

　　新报：想想也是，“ 80后”的一代人也不可避免地成熟了。而“ 80后”这个概念恰恰是你提出来的。

　　春树：不是吧，我当时提出“ 80后”指的是一批写诗的孩子，后来不知被谁延伸了，这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但“ 80后”也不能归类，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熟悉的韩寒、郭敬明，彼此都不一样。

　　新报：你不久前才出版诗集《激情万丈》，我想只要一个人还能写诗，就说明他还有激情，这很难得。

　　春树：当然有激情，这几乎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我不但写诗写小说，还有一些新的理想。只是时机没到，我现在还不能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能做得很好。（本版撰文新报记者安冬）

　　(编辑：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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